徽商的智慧(商人智慧经典)

徽商的智慧(商人智慧经典)
作者: 林左辉
出版社: 海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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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SBN: 978780213608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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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简介

徽商在长期经商实践中知道,“朝中有人好做官”,朝中有人也好经 商。但依附权势总不如自己成为权势中的一员,经营靠山不如自己成为靠 山,收买投靠官僚权贵并非万全之计,关键是自己要有子弟在朝中做官, 才能立于不败之地。 由于历代统治者坚持重农轻商的政策,商人即使富有,政治地位仍然 低下。历代科举还有规定,商人不能应试登第。到明代,这种情况发生了 变化,商人子弟也能业儒为士,参加科举考试,进入仕途。商人或商人子 弟有了进入官场的权利,封建政府中就有了商业资本的代言人,在施政和 执政中就能代表他们的利益。 徽商与封建政权的结交似乎有得天独厚的条件,因为徽州宗族势力与 封建政权有着天然联系。徽州人本来大半渊源于中原士族,显赫的祖先留 给后人的是读书入仕的传统,所以徽商打入政界的一条最光明正大的途径 ,便是科举进仕,读书做官。 徽州各姓都十分重视培养子弟读书做官,把这一条列为家典族规之首 :“族中子弟有器宇不凡、资禀聪慧而无力从师者,当收而教之,或附之 家塾,或助膏火。”徽人这样培养宗族子弟,核心是要借此壮大宗族势力 ,获得更大的经济效益。徽州巨族不惜以重资举办书院学塾,延请名师加 以教诲,把自家子弟培养出来做官,直接依赖同乡同族乃至一家之人,“ 官”与“商”之间联系的纽带无疑更加牢固可靠,教育和经济因此形成了 一种互动。 例如歙商江才将几个儿子作了分工,让江琇、江佩继承父业,在扬州 经商,保证经济基础;让另两个儿子江璀、江珍致力举业,在从政上努力 。果然小儿子江珍不负父望,中了进士,任江西高安知县,后调任京官, 成为其家族经商的一大助力。 在徽商中,像江才这样的人实在太多。“连科三殿堂,十里四翰林” ,“一门九进士,六部四尚书”之类故事,多得不胜枚举。徽商之所以热 衷于儒学教育,不但是为了使自己或其子弟跻身于官僚或准官僚阶层,提 高家族的社会地位,更重要的是,朝廷有了人,经商就有了一道有力的政 治屏障,可以攫取到其他商人得不到的利益。 如歙县鲍志道与长子鲍漱芳相继为总商,原因之一是鲍志道的次子鲍 勋茂为钦取一等进士,官居内阁中书加一级兼军机。而另一位徽商曹淇之 所以能身居扬州总商,与弟弟曹振镛为军机大臣这样一个大靠山不无关系 。行业上是总商,政治上又有靠山,那么形成行业垄断便不足为奇了。从 明末以后到清代道光之前,徽商盐商能成为垄断盐业产、供、销的集团, 自然离不开家里的靠山。 傍靠官吏,这就是徽商经商成功所走的捷径之一。故有“官商”之谓 。清末绩溪“红顶商人”胡雪岩堪称“官商”之典范,但胡依附外帮官吏 的做法在徽商中并不具有典型意义。一般而言,徽商傍靠的封建势力多为 “乡党”或“族党”,即徽籍仕进官员。因此,徽商不仅支持家中的子弟 读书,而且也十分注重对家乡士子的支持。 为了让更多的家乡子弟业儒就学,徽商积极捐资,广建书院。明清两 代“天下书院最盛者,无过东林、江右、关中、徽州。”清初,徽属六县 计有书院54所,其中紫阳书院为全国三大书院之一。而这些大半为徽商捐 资兴建。 徽商对家乡士子的支持之全面、力度之大让人称奇。在大规模兴学立 教的同时,徽商不惜重金兴办遍布城乡各地以研讨八股、切磋制艺为目的 的文会组织,以提高士子们在科举考试中的竞争力。如此细心的举动,是 其他商帮所没有的。 由于参加乡试、会试的旅食之费、试卷之资为一般士子所不能承受, 徽商采取了各种办法来帮助贫寒士子。有的购买了一些田地,以田租作为 士子们的科举费。如商人程子谦“捐银一千两,置学田取租为诸生科举费 ”;有的则把大量的钱财存入钱庄,将利息捐出来作为资助费,如商人汪 国柱见“本邑士子乡试艰于资斧,捐金五千二百有奇,呈请申详,定立规 条,存典生息,以为试资”。 而最令人震撼的是,为了给应考士子提供舒适的考场与寓所,徽商捐 出巨资修建考棚、试院和试馆、会馆。日本学者寺田隆信曾说:“歙县会 馆从扬州盐商那里得到了巨大的经济援助,而居住在北京的茶商也参加了 会馆的管理,负担了一部分经费……但是,会馆是专门用于科举应试者(偶 尔也有官僚们)的设施,禁止商人使用。”徽商自己创建的会馆却自己规定 不准商人使用,专为科举服务,徽商对科举士子的无限关怀,对他们所寄 托的殷殷期望由此可见。 在家乡父兄的殷殷期望和全力督促下,徽商业儒的子弟在科场中大显 身手。仅以徽商中的两淮盐商为例,从顺治二年到嘉庆十年这160年间,两 淮徽商子弟登科者即有256人,其中,进士85人(包括武进士),举人116人( 包括武举人),贡生55人(包括拔贡)。这个数字是两淮的山西商人所无法比 拟的。同一时期,两淮的山西商人子弟登科者为22人,其中,进士6人,举 人11人,贡生5人。 徽人子弟一旦为官,自然会饮水思源,对本乡商人的利益会多加照顾 ,对于那些有厚利的带特权性的商人也是倍加关照,提供诸多方便。当然 徽商追求的就是这样的“官商一体”、“官商同宗”。而官商同宗也确实 给徽商带来了巨大的经济利益,毋庸讳言,出身于徽州特别是商贾家庭的 官宦,凡是遇到涉及家乡商人的事情,肯定都会积极地出谋划策,并在朝 廷议事和施政的过程中极力保护徽商的利益。 有“同胞翰林”之称的许承轩在做官期间就非常注意维护同乡商人的 利益。当时清政府设置的关卡特别多,尤其是江南商业繁荣之所,苛捐杂 税更让广大徽商苦不堪言,许承轩认为这是额外的税收。“慷慨力陈”, “请禁赋外之赋、差外之差、税外之税,以苏农困,以拯商困”,朝廷最 后总算取消了这些税收,“一方赖之”。 朝中有人和无人,对于要想获得特权的商业行业的垄断和控制权,同 样也起着至关重要的作用。由于地缘纽带和宗族血缘纽带的作用,徽籍官 员网络也就成为营建徽商商帮网络的最有效的资源之一。从史实来看,徽 商对这种资源的利用是充分而不遗余力的。 例如,徽州木商在徽商子弟吴云卿的帮助下,取得了采办“皇木”的 特权。采办“皇木”则可以享受种种特权,比如免税、“磕碰官民船只” 而不用赔偿;还可以预支购买木材的款项,甚至夹带私木,有了如此之多 的优惠条件,赚取巨额利润也就不在话下了。 徽籍官员网络的存在无疑为徽商撑开了一把巨大的保护伞,“凡有关 乡闾桑梓者,无不图谋筹划,务获万全”。他们对徽商在外地的利益,更 是着力维护。 康熙初年徽州人为在汉口建新安会馆的事,和当地人打了六年的官司 。因为徽州人在汉口的势力太大了,就嫌原先出入的路径不够宽敞。几个 有钱有势的徽州同乡一商量,决定拿出银子,扩充路面,开辟码头,并把 巷子命名为新安巷。当地人不愿意,最后闹到了官府,一直到雍正十一年 ,徽州人终于借助在汉口做官的同乡的帮助下如愿以偿。 由此可以看出徽人重视培养宗族子弟业儒的传统,是他们在商业竞争 中常能成功的原因。徽州盐商之所以能够力克山陕商人,而操商界之牛耳 ,主要也是因为徽商与政权攀上密切关系的缘故。“官商互济”,两者相 得益彰。正如出生于徽州的汪道昆所指出: “新都(徽州)三贾一儒,要之文献国也。夫贾为厚利,儒为名高。夫 人毕事儒不效,则弛儒而张贾。既则身飨其利矣。及为子孙计,宁弛贾而 张儒。一弛一张,迭相为用,不万钟则千驷,犹之能转毂相巡,岂其单厚 计然乎哉!” 汪道昆的这段话,比较精到、全面而且准确地指出了贾为厚利,儒为 名高,官与商,相互为用的关系。 从明中叶到清咸丰时,徽商子孙中读书、做官、经商已成为三位一体 的局面,他们靠读书的优势,由儒而商,由商而官,官商互济。徽商奉行 “朝里有人好发财”的商业模式,他们借助宗族势力和读书入仕的途径, 雄霸中国商业舞台三百余年,其经营地域之广、项目之多和资金之雄厚, 都为当时商界一时之冠。 P99-10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