坡儿的夏天/中国儿童文学走向世界精品书系

坡儿的夏天/中国儿童文学走向世界精品书系
作者: 张洁
出版社: 海豚
原售价: 17.00
折扣价: 8.00
折扣购买: 坡儿的夏天/中国儿童文学走向世界精品书系
ISBN: 9787511018168

作者简介

张洁,1969年生于浙江东阳,中国作家协会会员。创作有小说、散文、评论、童话等,著有长篇小说《麻瓜赫敏》、《幽秘花期》、《敲门的女孩子》、《秘密领地》,散文集《飞鸟的天空》、《红舞鞋》、《永远的白鸽》,中篇小说集《亲亲我的木栅栏》、《花开的时候》。出版作品集《张洁月光少女小说》(3本)。中短篇小说集《水边的记忆》在中央人民广播电台连播。长篇小说《敲门的女孩子》出版英文版、中英对照节选本。译有儿童图书《米奇的奇妙世界》等。曾获宋庆龄儿童文学奖新人奖、冰心儿童图书奖大奖、陈伯吹儿童文学奖、新世纪儿童文学中短篇小说奖、首届中国出版**奖等,获得上海文化新人称号。

内容简介

又一个补课*,潘可欣在我的眼前晃着手,说: “注意,思想集中。” 我问:“潘可欣,你说我爸爸是结婚好还是不结 婚好?”“阳阳,这个问题应该去问你爸爸。”潘可 欣的眼睛又笑得一片欢快与轻柔,她说,“我自己还 搞不清独处、恋爱、结婚和独身到底哪个好呢!不过 ——”她回复到惯常的沉静说,“阳阳,你们的家似 乎是需要个女主人。” 我不知道潘可欣的话缘何而出。但是我相信潘可 欣。在我眼中,她的一言一行都合体而让人信赖。我 愿意让她进入到我的生活中来,为此我努力掐掉了* 同学影响而来的粗话口头禅、努力改掉用袖管擦鼻子 的习惯、注意不穿有污渍的衣服出家门…一我十三岁 了,爸爸不会想到我的**问题,我的初潮弄得彼此 张皇失措,结果只能打电话给姨妈;我十三岁了,晚 饭桌上跟爸爸说着肚子里的气、让他看电视上的肚脐 眼、当屏幕上出现男女相拥时对他们尖叫,冲动地要 说什么问什么,却本能地说不出口;我十三岁了,被 爸爸高声呵斥,觉得百般委屈,有时只能跟他对着干 ……时常感到身体里血液的流动有点加速,而莫名的 恐惧抵在喉咙口,折腾得人说不出的难*。是不是有 妈妈就不会这样?我没有体验,我对妈妈的印象只有 喊痛、被药物弄得变形的体态以及我在她气息奄奄时 的誓言:“你放心,我一定好好读书。”假如有妈妈 ,那拉着我的手、**个领我走进**店的人肯定不 是潘可欣。“女孩的成长*好由母亲、由一个成熟的 女子相伴。”这句话是潘可欣曾经说的。这么说,她 是认为爸爸应该再结婚? “不要!”我在座位上跳了一下,被自己的声音 吓住了,茫然地愣在那儿,根本就不知道自己不要的 是什么。 “瞧你急的,”潘可欣格格地笑,“是不是你爸 爸有了方向?” “告诉我,到底怎么样好?”我的手指摁在她的 手背上打着旋,“你说,其实我并不介意爸爸结婚, 你说结婚好也没关系。” 潘可欣沉默了一会儿。“外人没资格说,阳阳, 我是认真的。”她说,“也许,顺其自然吧。”还是 没有明确的答案,无论我如何恳求,她就是坚持不给 我确定的答案,而固执地坚持这是爸爸的事,是爸爸 跟我两个人的事,别的任何一个人都没有发言权。 好吧,爸爸相他的亲,我自己想,我们各尽其责 。 这一想,想出了恍惚,我的心里七上八下。不是 顾虑姨妈说的“蛮娘”。想到这屋里冒出一个**陌 生的人,我的面前晃着一个陌生人,我们彼此朝夕相 处,我浑身猛烈地收缩了一下。 我已经习惯了跟爸爸两个人的空间,其实可以说 在我的生活里一直就只有爸爸,爸爸接送我上幼儿园 、小学,我跟着爸爸去小菜场,爸爸陪伴我默写,他 检查我的作业……不由分说来一个不是妈妈、不是亲 戚的人,处于同一屋檐下,同吃同住,过一家人的生 活,想想都别扭!*不用说我本就是个在外婆家或者 表姐家过夜都心神不宁、坐立不安的人。 两打女子进出我家的大门,在我眼中如时装秀, 只是没有灯光激动人心地闪烁。我扑腾翻滚的心等来 爸爸的一个宣布:决然再不肯跟别人给他排定的队伍 牵上瓜葛。他让我对所有的来电称他不在家。如此, 我便有机会*深刻地领会到了他身边某些人的热情。 她们不厌其烦地对我说:“给你找个新妈妈。” 奇怪,妈妈还有旧、新?渐渐地,放下电话之后 我对爸爸的玩笑开不出来了。渐渐地,放下电话我心 里面就窝火,一点高兴不起来。渐渐地,放下电话我 就忍不住找碴儿发脾气。稀奇古怪。这个世界神经病 大发作,不是我,就是其他人。 我的十四岁在这种愤怒中来到。 那**,潘可欣买了生*蛋糕来为我庆祝。她走 后,爸爸对我说:“我要跟潘可欣结婚。” 我笑得倒在*上翻滚,像一个大滚筒,被人一会 儿推出去、一会儿推回来,反反复复,好不热闹。酒 精在爸爸的体内发生作用了,我想。刚才我和爸爸执 意开了瓶香槟,爸爸喝了很多,而他根本就没有酒量 。被香槟醺倒的男人,我顺着他的“**笑闹”说下 去:“***的,*伟大的——”我的词汇卡住了, 不知道该如何表达了。 爸爸马上在电话上拨号,“可欣。”他叫。 “你不要把潘可欣吓坏!”我扑过去夺电话。 爸爸紧紧拽住听筒,命令我:“别胡闹。”他的 表情**严肃。 “正儿八经嘛。”我的声音小小的,带着疑惑与 不相信倔强地来到人世——在我眼里它就是我拥有的 一根绣花针,细微,但尖锐而强硬;很容易被人忽视 ,但仍旧执着不屈。爸爸把听筒重新贴住耳朵,双眸 凝重而充满焦渴地盯住墙上的一块斑点,但我可以肯 定他什么都没有看见,他专心地、字句分明地说:“ 可欣,我对阳阳说了。嫁给我!嫁给我!” 空气没来得及**凝固便被我的放声大哭摧毁^ 在如山洪般喷薄的泪水中,漩涡四起。我对潘可欣的 信赖和刚刚搭建的依恋以及我对爸爸的爱一同急速地 顺着水潮与波涛或向前行,或*阻激起水花,或回旋 钻入水底。 哭着哭着我忘掉了自己为什么而哭。我觉得自己 脱胎换骨成一个雪人,里里外外空白一片,身体上原 有的一切斑驳都消失了。 我想,在这样的喧嚷中,我亲手而**地送走了 自己的少年时代。现在,我肯定已经不是原来的小孩 了。刹那间我跃过一道沟壑,脚重新点着地面后才发 现来处根本遥不可及,我再也无法倒转回去。我没有 任何准备,我觉得可怕!怕!P6-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