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巷说百物语

前巷说百物语
作者: (日)京极夏彦|译者:刘名扬
出版社: 南海
原售价: 45.00
折扣价: 28.80
折扣购买: 前巷说百物语
ISBN: 9787544282147

作者简介

京极夏彦 *本作家。 1963年出生于北海道。 1996年获第49届*本推理作家协会奖,1997年获第25届泉镜花文学奖,2003年获**6届山本周五郎奖。 1999年出版《巷说百物语》,大*欢迎,随后陆续出版《续巷说百物语》《后巷说百物语》《前巷说百物语》《西巷说百物语》。 2004年凭《后巷说百物语》获**30届直木奖,2011年凭《西巷说百物语》获第24届柴田炼三郎奖。

内容简介

二口女 还真是桩难应付的差事呀,角助说道。 角助是根岸町的损料商阎魔屋的小掌柜。损料屋 从事的是出租物品并依物品减损程度收取损料的生意 ,论性质或许与租赁铺相当,但阎魔屋可有些不同。 私底下,阎魔屋还干些与同行不同的生意,就连客人 的损失也代为承担。况且,阎魔屋代遭*损失的客人 担下的还不是普通的损失,而是以金钱无法弥补的损 失。当然,也会从中收取相应的费用。担下后,客人 的损失,就成了阎魔屋的损失。为此,阎魔屋要尽职 尽责地为客人填补损失。遭*损失者仅须向阎魔屋支 付损料,便得以弥补这金钱无法弥补的损失。 承担的损失可谓形形色色,其中亦不乏不宜为人 所知—有违法理的。当然,此类损失须支付的损料并 不便宜。 又是桩野蛮差事?又市问道。 此处是一家位于根津权现前的茶馆。 若是如此,可就轻松多了,角助将本欲吃下的团 子串放回盘中说道。 “轻松多了?” 当然轻松多了,角助重申道。野蛮差事指的,就 是用暴力—有时甚至不惜取人性命—以填补损失的差 事。“野蛮差事无须动什么脑筋。倘若需要高人,咱 们店里也养了几个,况且还有长耳这名大将呢。” 没错,阎魔屋旗下的确不乏高人。例如过年时曾 一同共事的山崎,就是个不用任何**就能取人性命 的高手。长耳则是一名叫仲藏的玩具贩子,有着一身 善于打造道具行头的高超本领。须堂堂正正决胜负时 或许派不上用场,但碰上得耍点手段的差事时,可就 不可或缺了。 “总而言之??”又市啜饮了一口茶,这天冷得 直教人难*,“该不会是要杀了哪个地痞**,或是 要整一整哪个作威作福的旗本吧?” “当然不是。”角助再次将团子送向嘴前,“若 是这类差事,目标如此明显,可就容易多了。无论是 寻仇泄愤,还是欺诈窃取,都还算容易。凡是看得出 多了什么或少了什么的,大抵都不难办。只消去除多 余的,补上不足的便成。若有什么损失,也不难填补 。不过??” “不过什么?角助,你这人怎么老爱把话说得不 干不脆的?我虽是武州出身,性子却比江户人还要急 。若是招待我喝几杯酒也就罢了,现下咱们可是在这 风吹*晒的摊子上吃团子。若是没什么损料差事要交 代,我可要回去了。不戴上头巾做点生意,我可要饿 肚皮了??” 又市以贩卖双六营生,他才一起身,角助便一把 攫住他撩起的衣摆。“急什么?瞧你们这些年轻小伙 子,总是这么沉不住气。” “你以为你长我几岁?不过是生得一脸老气横秋 罢了。那么,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有人在盯着咱们呢,角助悄声说道。 又市以余光往旁一瞄,果然看到茶馆的老太婆正 一脸狐疑地望向这头。 “别担心,这老太婆耳朵不灵光,即便落雷打在 身旁,照样能呼呼大睡。好吧,阿角,这回来找我商 量,想问的究竟是差事该如何办,还是该承接与否? 至少先把这点给说清楚。” “这,也是个问题。” “喂,凡是*托的差事我一定照办,至于是否该 承接,可就没我的事了,是你们那头的责任不是?是 否承接全由我决定,一旦承接,就竭尽全力把事情办 妥,你们不过是为我们卖命的小棋子,对任何差事均 不得有分毫抱怨—你们那吓人的大总管不是常这么说 ?” 差事已经接下了,角助说道:“正是因已经接下 了,才会如此困扰。” “接下了?那么硬着头皮办妥不就得了?大总管 是怎么吩咐的?” “就是大总管差我来找你商量的。” “找我商量?商量什么?” 这我比你还想知道,角助皱着眉头回答。“大总 管只表示—这回的差事既非害命强夺,亦非哄骗巧取 ,如此麻烦的差事,就数又市*拿手。” “喂,未免太高估我了吧。不,也不是高估,这 分明是推卸责任。我不过是个*雇的手下,哪做得了 什么主?”又市一脸不悦,再度在红毡毯上盘腿坐下 。 “话是没错。不过阿又,老是嫌不该有人丧命, 得多动点脑筋做事的,不正是你?与其不动脑筋糊涂 蛮干,不如交给我这能言善道、办起事来有一套的小 股潜,保证能圆满收拾—不知道老爱如此自夸的是谁 ?” “还用说?不正是我?” 没错。 不论是什么缘故,又市对取人性命都**厌恶。 不管其中有任何理由、任何大义名分、任何爱憎—只 要布的局里必须有人送命,又市干起活儿来就怎么也 提不起精神。但这既不是为了什么节*矜持,也不是 出于善心,不过是感觉这种做法未免流于简易粗糙。 当然,有时真是别无选择。自己不过是个不法之 徒,再怎么讲节*,对于自己做的事情原本就见不得 光,他也是心知肚明。 即便如此,害命终究是不得已的*后手段。 天真—大总管阿甲与山崎都如此形容过自己。又 市自己也知道,或许这天真的矜持,不过是对自己从 事这或许为世间*低贱的行业的垂死挣扎。 你们不都说我天真?又市说道:“每回见到我都 是满口天真、天真的,活像把我当成小*了。” “瞧你这小伙子,还真爱闹别扭。好吧,你若是 无意,我就去找那卖吉祥货的商量吧。先告辞了。” “且慢。”这下轮到又市求角助留步了,“你真 打算找那京都来的混账东西?保准教他大敲竹杠。” “哎呀,你这话说得可真狠。阿又,那卖削挂的 林藏不是你的搭档,不,你的兄弟吗?” 谁是他兄弟了?又市狠狠地诅咒道。 又市与吉祥货贩子林藏结识于大坂。两人结伙在 京都招摇撞骗了一段时*,由于出了点纰漏,只得双 双沦落到江户。算来两人的确是搭档,但又市自认两 人不过是一丘之貉,从没将林藏当作兄弟。 在京都时,林藏曾有霭船林藏这诨名。霭船是为 亡者*驾的幽冥船舟,相传此船自大津的琵琶湖出发 ,一路攀上比叡山。这诨名似乎就是借用这典故,比 喻自己花言巧语的功夫了得,吹嘘起来犹如陆上行舟 。 林藏是个以阿谀逢迎度*糊口的不法之徒,至于 又市,有的则是小股潜这不雅的诨名。总之两人是物 以类聚,但这点*是教又市不服。 他哪成得了事?又市说道:“找上那混账东西, 保准成个烫手山芋。不出两句话就满口钱呀财的,实 在烦人。那家伙老是得意扬扬地自称霭船,但有谁这 么称呼他了?叫他破船林藏还差不多。同样是出自大 坂,大黑伞要比他可靠多了。” 教你形容得可真是不堪哪,本欲起身离去,这下 角助又坐了下来。“不过,阿又,若你不愿谈,除了 找林藏商量,我也别无他法。别忘了,这桩差事咱们 已经接下了。” “你这对耳朵可真不灵光呀,角助。我哪说过不 愿谈?不过是嫌你话说得不得要领罢了。” 只怪此事难说分明,角助拉起衣襟说道:“我都 试着将如此难说分明的事解释清楚了,你也少打点岔 用心聆听。虽然我也知道这不是什么好事,背后原委 还颇教人心疼。” “那又如何?” 况且,其中也无损失—角助说道。 “若无损失,此事与损料屋何干?这种差事打一 开始就不该接下,回*了吧。” “不,应说损失确实是有,只是无从填补。不, 这么说似乎也不大妥,其实咱们不出头,损失也能填 补。不,似乎也不能这么说??” “少这么磨磨叽叽的成不成?” “菊坂町那条大街—”角助指着那个方向说道, “那条大街斜对面住有一个旗本,名曰西川俊政。此 人石高①[1]不甚出众,算不上什么大官,但家出 名门,为人严谨正直,行事亦是一丝不苟,从未有任 何恶名。这回的委托人,即为其妻阿缝夫人。” “是他老婆委托的?” “没错。阿缝夫人乃其后室,原配阿静夫人已于 五年前秋天病逝。” “病逝?” “似乎是产后体衰,产下婴孩后便卧病在*,不 出一年便告辞世。” “有产下孩子?” “是的。产有一子,名叫正太郎。丧母后,那孩 子暂由俊政大人的严母阿清夫人代为照料。不过?? ” “此人又娶了个后室?” 没错没错,角助颔首说道:“旁人极力劝说孩子 亟须母亲照料。想必不论出身武家、商家抑或农家, 凡是孩子都该有个母亲。俊政大人虽本无此意,但仍 为众人说服,在阿静夫人辞世两年半后的前年春天, 迎娶了阿缝夫人。梅开二度,时间上还真是凑巧呀。 ”角助突然来了一句岔题的闲话。 “这和梅开不开有何关系?快把话给说下去。” 又市催促道。 “至此为止,此事尚未有任何损失。但据传这俊 政大人,对这桩亲事似乎颇为犹豫,其中似有什么难 言之隐。” 又市对近似欺诈的媒妁亦颇为擅长。不时以粲花 般的口舌将还未出嫁的老姑娘给嫁出去,或竭尽手段 为娶不到妻的家伙娶个老婆进门。此类欺诈媒妁中, 不少是觊觎财产地位而干的投机勾当,但又市玩弄的 伎俩略有不同。又市*擅长的,就是助人抹消不宜张 扬的隐情。他懂得如何为人遮掩悲伤过往或不堪内幕 ,以顺利牵成红线。 “是有哪儿不讨人喜欢?那个名叫阿缝的后室。 ” 若是为此,又市那套伎俩便派得上用场了。 没这回事,角助挥手否定道:“唉,想必俊政大 人应是对前妻心怀愧疚吧。也不知是愧疚,还是难忘 旧情。据说两人曾是一对鹣鲽情深的鸳鸯夫妻。但娶 阿缝夫人进门后,发现这阿缝夫人竟是性情良善、勤 勉持家,还生得一副出众容姿。娘家虽不过是个不显 眼的小普请组,但阿缝夫人毫不违逆、安分守己,并 勤而不怠,简直是个无可挑剔的天赐良妻。” “这不是好事一桩?” “看似是好事一桩。”至此为止,的确是好事, 角助略事停顿,啜饮了一口茶后继续说道,“婆媳相 处亦甚为融洽。如此一来,当然又要为家门添丁了。 进门一年后,阿缝夫人便产下一子,去年春天她产下 次子正次郎,即正太郎的异母兄弟。” “喂,该不会是为了争家产吧?若是这位夫人试 图将原配所生之子踩在下头,好让自己的儿子继承家 产,这种差事我可不碰。” “并非如此,家产归谁,已没什么好争的了。” “已没什么好争的?” “长子正太郎,已于去年夏*辞世。”据说死时 年仅五岁,角助含糊其词地说道。 “这样啊??”又市霎时哑口无言。总不能回角 助一句节哀顺变吧。“是因病,还是意外?” “表面上??是因病。” “什么叫表面上?难不成是被人给杀了?” 这就无从得知了,角助别开脸说道。 “无从得知?这点可是非得查个分明不可呀。” “的确得查个分明。不过,怎么查也没个头绪。 着实教人难以置信。” “怎么说?” “这??”角助似是欲言又止,就此闭上了嘴。 “把话说清楚呀。你要我用心聆听,我不都照做 了?听到这头,的确听不出个中有任何损失。就连委 托这桩差事的夫人,似乎也未遭婆婆欺凌,夫婿亦未 有亏待。这下**让人生疑的,不就剩那原配之子的 死因了?” “无一处让人生疑,表面上看是无人有任何嫌疑 。话虽如此,问题就出在其实有人有嫌疑。” “什么人?” “不就是委托人阿缝夫人?” “这不就奇了?连委托人自己都这么说,那么就 是确有嫌疑。难不成你认为委托人的自白教人质疑? ” 角助转头面向又市回道:“没错。” “那就*不该接下这桩差事了。就连委托人都撒 谎,这差事还有什么好办的?难道你们连代人圆谎都 要承接?难道只要有银两可收就放弃原则?唉,我也 没啥资格装体面,也知道当然是利益至上,欺瞒世人 也是咱们的差事之一。但倘若是委托人自己撒的谎, 不就等于连你们也*骗了?” 少安毋躁,角助蹙眉说道:“依阿缝夫人的说法 ,正太郎这孩子是饿死的。而且还不是普通的饿死, 是被人给折磨死的。” “被人给折磨死的?” “没错。阿缝夫人表示是她自己将那孩子给折磨 死的。” “也就是说,被她给杀害的?”这番话听得又市 惊讶不已,“这是什么意思?难不成她是坦承自己杀 害了继子?” “若依她所言,正是如此。” “而你认为她这供述是谎言?” “我想说的,是这番供述不能全盘相信。不论是 横看还是竖看,阿缝夫人都不像是会杀害孩子的凶手 。” “这、这是你自己的判断吧?人不可貌相。即便 如此,喂,角助。”又市仍想打破砂锅问到底。 “怎么了?” “倘若这女人说的是真的,究竟是什么用意?这 种事为何要找上损料屋?难不成是要咱们帮她把证据 给抹除?” “有什么好抹除的?根本没人察觉。不过是坦承 自己的罪状罢了。”角助说道。 “若要偿罪,理应恭恭敬敬地上衙门自首才是, 找你们这古怪的店家忏悔有什么用?既然将一切都给 供出来了,表示她既后悔,也有了觉悟。即便是武家 之妻,杀害孩子也得定罪吧?” “若是蓄意将孩子折磨死,应该也是得偿罪的。 ” “那么??” “因此,阿缝夫人才会备感困扰。首先,不仅是 夫婿,婆婆与其他家人均不知情。实情至今无任何人 察觉。” “怎可能无人察觉?”丧命的是住在自己家中的 孩子,饿死前必经一段衰弱时期,家人岂可能看不出 ? “他人的家务事,总是难为外人所察觉,武家尤 是如此。” “即便如此??应也偶有非家人者出入才是。” 至少婆婆应常在家中。 “总而言之,倘若孩子遭折磨致死确是事实,的 确至今无人察觉。若东窗事发,早就万事休矣。正因 无人知情,阿缝夫人方能平安度*至今—” “那么,现在是怎么回事?无法忍*良心的苛责 ?那就该上官府自首才是。” “向官府坦承自己杀了继子,你认为后果将会如 何?” “还会如何?当然是被论罪。” “若被论罪,虽不知武家可能遭处何种刑罚,或 许是死罪,抑或是流刑,总之必然被论罪。但如此一 来,对夫人百般信任的夫婿、善待夫人如己出的婆婆 以及对夫人景仰顺服的仆人们可会高兴?是会夸她真 是个正直的妇人,还是将她视为杀子仇人?阿缝夫人 还有个襁褓中的孩子,虽说两个孩子非同母所生,但 知道实情后,这家人可会善待杀了自己儿子的妇人产 下的孩子?” “这罪应该不会波及孩子。” “孩子当然无罪,这点道理武士也应知晓。只不 过,待这孩子长大成人,哪天问起自己生母的下落, 家人该作何解释?向他明说你母亲杀了你哥哥,已遭 国法惩处?” “这??” “这实情,只怕再想隐瞒也隐瞒不了。家人或许 能避而不谈,但外人的口风守得了多紧?想打听** 探得出真相。即便无意究明真相,一家人真能毫无隔 阂地将这孩子抚养成人?” 或许真是如此。 “况且,或许阿缝夫人的愧疚可借偿罪弥补,但 对一个大家庭来说就可没这么简单。出了个罪人,对 家门清誉不可能毫无损伤。” “何必在乎面子之类?” “阿又,事情可没这么简单。咱们蒙羞大可一笑 置之,但武士可是靠体面吃饭的。武家一旦蒙羞,不 仅可能偿命,甚至可能要灭门或切腹呢。” “这??”这下又市也无话可说了。看来即便忍 得无比辛苦,或许终生隐瞒下去方为上策。但角助也 说了,长此以往,对阿缝夫人将是一辈子的折磨。 “看来这是个心境的问题。” “不愿隐瞒便无法解决。若欲解决,便得如你所 说,去官府认罪伏法。但如此解决,可就有损失了。 ” “难道现况无任何损失?” “当然没有任何损失。不,即便有损失,只要继 续隐瞒,也能自动弥补。但真该继续将此事隐瞒下去 ?”角助抱头深思道。P135-1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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