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号文件

一号文件
作者: 莫伸
出版社: 太白文艺
原售价: 58.00
折扣价: 34.30
折扣购买: 一号文件
ISBN: 9787551303972

作者简介

莫伸,陕西省作家协会副**、陕西社会科学院文学艺术研究所所长、西部电影集团编剧、导演。享******津贴专家。出版个人专著16部。长篇小说有《年华》《尘缘》《权力劫》等,长篇纪实文学有《闯荡东欧》《***路》《大京九纪实》等,小说曾获得多种奖项,并改编成影视剧、广播剧等。 自20世纪90年代中期转入影视创作,有多部电影剧本及电视连续剧本投入拍摄,其中自编自导的长篇电视连续剧有《东方潮》《郭秀明》两部,电影有《支书和他的媳妇》《青春集合号》等3部。影视剧及广播剧曾先后获全国第八届、第十届“五个一”工程奖,以及中国电视剧“飞天奖”、“金鹰奖”,“建国四十周年**电影剧本奖”、“夏衍电影剧本奖”等。

内容简介

有人对此不满说:“过去单干时人家可以加把油 ,几天内把活做完,剩下的时间也可以去逛逛会,看 看戏,休息休息。现在把人逼得天天弄,天天弄,真 把人挣死了。” 据说我村陈忠瑞就是做活挣死的。他家五口人, 就只自己一个劳力,人又软,过去是教学的,没做过 庄稼,现在五口人全凭自己养活,因之**老发愁, 饭也不想吃。天下白雨了,人家都回家了,他还在地 里冒雨抓稻子,因为不这样就没啥吃,结果回家一病 不起,临死前还指着六岁孩子不断叹息:“咋了呢! 咋了呢!” 因之,*近在农村中流行了这样几句话,恐怕妇 孺皆知了:“单干轻,互助重,建了社,要人命。” 活做不完的另一个原因,据说是目前用于生产的 劳力少了,用于非生产和参加行政管理的人员多了。 如社主任、社管委员经常脱离生产。就拿六月来说, 为了清理去年的账项,就有十二三个人在办公室算了 五六天账。 有**,我在场里收麦,场边有一大堆麦粒因无 人扫,芽子生得多长,东闻就指着那堆麦苗感慨地对 我说:“这放在单干时代,人家一定扫得干干净净的 ,可是现在就没人管,多可惜呀!” 我笑着问:“你为什么不扫?” 他说:“又没定工分,我扫它干啥,瞎了让他瞎 去,这就是合作化的‘优越性’么!” 诸如此类的反话很多。粮食分得少了,他们说: “不愁吃不完,这是合作化的优越性。”柴分得少了 ,他们说:“不愁没处放,案板底下也能摞麦秸垛, 这就是合作化的优越性”。由于经营**,大批耕牛 死去,人们天天吃牛肉,他们也称之为“优越性”。 由于建社产生了上述许多“优越性”,许多农民 对建社都敬而远之了。 目前,各村都建社了,只有涝河东一个村子名叫 向家堡,由于修第三电厂,迁移至曲抱村东侧,因迁 移尚未建社。今年春天,**派人去建社,他们一致 不肯。**坚持要建,他们提出一个很有意思的条件 说:“咱们在大路上等着,如果过去一百个人中,有 一个人说建社好,我们马上就建。”不知问的结果怎 样,至今未建。 有人说:“‘瞎猫好猫,逮住老鼠为妙。’建社 既然不增产,**为啥一定要叫人建社?” 有人说:“土改百分之九十五的人拥护,统购统 销百分之五十的人拥护,建社百分之九十五的人不拥 护。” 除了自己家所在的伦二社,陈同台还写到伦三社 的情况: 直到七月中旬,包谷长得多高了,一遍也没有锄 ,社员人心惶惶,不愿下地,闹着要分社。**无法 ,只得把社划小,每村一个,现在,已经划分完毕。 南斑原来是全社*落后的村子了,但分社后*积 极,有的人天不明就在地里等着做活呢,几天之内就 把过去所耽误的活做完了。而有些尚未分社的村子, 却依然落后如故…… 为今之计,出路何在?大多数农民都认为把社划 小,每村一个,是解决当前矛盾*有效的办法。这样 ,不管在劳动质量上、组织上、粮食分配上,等等方 面,问题会大大减少。发生了问题,也好解决得多。 事隔六十多年后的**再看陈同台的这一段话, 禁不住让人感慨万千。 事实上,由于后来农民以消极怠工来对抗当时的 “一大二公”,以致中国的粮食越来越紧张,农村越 来越贫穷,*终**还是不得不把生产组织形式一再 划小。如果说从前曾有人设想以县为核算单位组织起 人民公社,那么随着形势的不断恶化,只好一步一步 地朝后退,先是退到大致是乡镇规模的人民公社为核 算单位,接着又退到村级规模的生产大队为核算单位 ,*终退到以生产小队为核算单位。尽管从上到下一 片呼声要求继续朝后退,但是有关方面动用了强力手 段阻止再退。 1961年的国庆节——此时的陈同台已经由于直言 忠谏而遭*到沉重的打击,并因此经历了一段非人的 生活——他回到户县农村家中参加农业生产。当年的 伦二社早已不复存在。他所在的玉蝉乡中斑竹园村也 已经成为中斑生产大队,大队分成四个独立核算的生 产小队——这比他当初提出的以每村为一个核算单位 *小。 应当说,实践*终证明,陈同台早在多年前提出 的划小核算单位的设想,不仅后来被**接*并实行 了,而且是**正确的。 但是没有人敢来证明他的正确,*没有人敢来为 他伸张正义。 在《农村见闻录》中,陈同台还写到农村干部的 选举,选举时,**早已经定好了人选,但还是要让 农民来过一遍程序。农民对此意见很大。 有一次选举完后,周大坐在十字口气呼呼地说: “我说不来,不来,人家选谁咱没意见,还是硬把我 叫来,结果你们事先都商量好了,还叫我×锤子来咧 !” 其他都笑着说:“算咧算咧!快回去睡觉,把你 气上鼓胀病了还没钱请医生呢。” 陈同台问农民:**提出的人,是否都是大家所 拥护的、能为大家办事的人? 他们说:“有些是,有些不是。就社主任陈益茂 来说,过去抽烟、赌钱,把一份家产踢光了,人都叫 他二流子,但因为成分好,又能说会道,爱和干部接 近,表现假积极,便入了*。**在选举时,净提的 是*员,因此谁能不选人家呢!” 需要说明的是,这个叫陈益茂的社主任,土改时 候原本是个没落地主。之所以没落,是因为他抽大烟 和**,把好好的一个家败了。 土改是根据土改前三年家庭经济状况来定成分的 。陈益茂的败家恰好在土改前三年,于是原本应当是 没落地主的他摇身一变,成了苦大仇深的贫雇农。 再下来,他被内定为社主任的人选了。P35-3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