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肯锡教我学英语： 忙碌者如何坚持语言学习

作者简介

赤羽雄二，1978年毕业于东京大学工学专业，1983年留学斯坦福大学攻读硕士学位。1986年进入麦肯锡公司，负责企业战略经营的策划方案，并在具体实施过程中提供支援，以及市场营销、创建新的盈利项目等诸多事宜。1990年创办了麦肯锡韩国分公司，推动了许多韩国企业，尤其是LG集团走向了世界。2002年，以催生“世界性的风险投资”为使命，和他人共同创建了Breakthrough Partners股份有限公司。

内容简介

正文赏读 第一章 我在麦肯锡如何提高英语能力 别人不会在意你的发音 很遗憾，我的英语发音不算很地道，就是所谓的“日式英语”。我经常无意识地搞混 L 和 R 的发音，说实话也不太擅长听力。 我不认为自己的英语很好，最大的原因就是发音。每当我听到海外归国人士说着一口地道的英语时，就会从心底里羡慕。我曾经不止一次想要变得和他们一样，即使现在也经常这么想。 Hurt（受伤）和heart（心脏）、s和th、b和v的发音是有区别的，这一点我很清楚，也会发音，但语速一快我就说不好，嘴巴不听使唤。 我买过很多学习英语发音的书，但都没能坚持看下去。我非常想达到好莱坞电影里的发音水平，所以如果真的能保证我的发音变得地道流利，哪怕让我花 10 万日元我也愿意（我记得好像有人说过这个买卖太划算了）。 说了这么多，其实从在麦肯锡做咨询顾问的经验中，我强烈体会到，无论你的英语发音有多糟糕，只要大声且自信地说出来就好。 关于 L 和 R 的发音，最典型的例子就是 rice（大米）和 lice（虱子），这让很多日本人望而却步。但其实，只要你有意识地注意发音就没问题。其实会提及 rice 一词的情况大概只有两种：一是在自我介绍中，想表达“日本人经常吃米饭”时，另一种就是在中餐店点 steamed rice（白米饭）的时候。只要对方知道你的发音习惯，也没什么大问题。 比起纠结 L 和 R 发音的问题，更重要的是开口说英语，说什么都可以。别人所期待的就是你多多发言。 其实对于商务人士来说，发音根本不重要。因为全世界没有人会在意这个问题。重要的是说话的内容和积极交流的态度，以及与对方合作的积极性。 在商务场合中，大家的出发点不是“听得懂英语”。大家聚在一起，用英语这一通用语言交流，不过是“说话”“提问”“提出意见”“看视频学习”而已。我想，应该没有人会在意“用英语发言”“用英语提问”“用英语发表意见”。因此，没有人会在意发音。 顺便说一下，在日本人看来，新加坡人和中国香港人的英语简直没法入耳，印度人的英语也很差。尽管如此，他们还是毫不犹豫地大胆发言。在日本人听起来他们的卷舌音很重，说的既不是英式英语，也不是美式英语，似乎是自成体系的英语。 但他们照样成了硅谷的众多世界顶尖企业的 CEO 和高管，在业界大展身手。印度人的身影遍及东南亚、非洲、欧美等世界各地。 能否用英语胜任工作，关键在于知识储备和能否大胆开口说 说到底，能否用英语胜任工作，取决于能否知道在必要情况下应该说什么，以及能否大胆地发言。 “希望对方说慢一点”“希望对方再说一遍”“说明今日会议的目的”“今天的会议就先到这儿”“下次会议是什么时候”等，该说的话基本相同。 在日语中，相同的意思可以有多种表达方式，每一种都有细微的差别。英语也是如此，而我们作为非英语母语者，记住一种就够了。即使只记住了最简单的一个，只要能在必要的时候说出必要的话，或者与之意思相近的话，也就足够了。 比起知识储备的数量，更重要的是大胆开口说。在日本，“话多的男性”并不一定受欢迎，而在英语圈里可不一样。所有人都能说会道，开会的时候也能侃侃而谈。就算话题很明显跑偏了，他们也不在意，而是继续说。 我刚进入麦肯锡的时候，虽说是留学归来，但还是不太会说英语，没有达到在别人聊得热火朝天的时候插上话的水平。 入职第一年，在世界各地都会举办面向顾问的基础讲座。我当时参加了在瑞士举办的讲座，现场聚集了来自世界各地的新人顾问。尽管作为顾问的基础技能还远远不够，但大家纷纷大胆发言，发言时间也很长。 老师提出问题，大家来回答，但回答的内容基本上过于理所当然，在日本人看来难免会不以为意：“这不是废话吗？” 老师：“企业经营中最重要的是什么？” 学员：“我知道，是社长的领导能力。” 老师：“社长的领导能力中最重要的是什么？” 学员：“强大的意志力，还有执行力。” 面对这种问题，我连举手的想法都没有，因为答案过于理所当然，根本就不想回答。 然而一旦这么想，就永远无法发言了。如果不能发言，别人只会觉得你不够聪明。至少我在书中读到过这样的情况，而我也真真切切地感觉到了。我完全无法融入现场，跟别人说不上话。 因为这种感觉实在不妙，所以自那以后，我决定只要有这样的活动，就算显得固执也要发言，而且一定要多次提问或发言。渐渐地，在那种场合中我不再畏怯，也能够积极参与讨论了。 内容并不十分重要，其他人的发言也大致相同，但沉默会吃亏。不同于当初，此时的我觉得只要开口说，说什么内容都可以。与其束手束脚，不如大胆发言。 自此以后，我开始融入英语环境。在英语环境，即日本以外的环境中，没有人会在意你的英语是否正确，发音是否地道。每个人都在大胆地说。 虽然如此，但直到最近我才体会到“英语会议上的发言真是不简单”。不过，在日本参加了某个商务评审之后，我发现即使是日语会议，发言也不简单。 不清楚对方的顾虑，不清楚别人如何理解自己说的话，不清楚该在什么时候察言观色，在这种情况下，即使我很淡定，也不得不小心谨慎地发言。参加会议的有近 10 人，有发言权的人数有限。 也就是说，我再次认识到，虽然有语言上的问题，但能否发言取决于对内容本身的认识，以及自己的想法的深度。反过来说，如果你强烈地想要表达自己的意见，那么即使语言不通，抑或顶着沉默至上的压力，也可以大胆发言。 麦肯锡顾问的工作 麦肯锡公司成立于 1926 年，是世界领先的管理咨询公司，在全球 60 个国家有近 110 个分公司和 17000 名员工。 顾问的主要工作是为大企业提供有关前景规划、战略制定、组织运营等咨询，多数时候需要用英语工作。 在我入职后 3 年半的时间里，主要负责东京的项目（这期间有4 个月负责纽约的项目，不过由于项目内容是日本公司在美国的组织运营，所以与客户之间的交流是用日语进行的），之后我被派往首尔负责当地的项目。原计划为期 3 个月，结果延期半年，在 12月又延期了一年，之后再次延期一年，最终我在首尔工作了 10 年。 工作的大体内容是和客户企业的管理层或客户团队进行商讨，明确事业、经营问题的优先顺序，进行经营改革。每个月会举行一次报告会，推进公司整体的意识及行动改革。 我们要在对现场有深刻了解的基础上，进行有洞察力的分析，提出详细且具体的解决对策，执行并取得成果。因此，需要具备商务英语中的交流能力和非语言交流能力，包括听力、解说力、说服力、自我情绪调整能力、问题意识、成功谈判能力等。 顾问的工作需要怎样的英语能力 我在韩国工作的 10 年里，客户团队使用日语和英语，我则使用不太流畅的英语和一点韩语，而且多数时候用日语推进项目。基本上，只要能让对方听懂你在讲什么就可以。很多时候，我们甚至用在纸上写日本汉字的方式交流。 毕竟我在拼命工作，所以没有畏畏缩缩，从来不会因为语言问题而放弃表达。只要大胆说，对方总会明白你的意思。在这个过程中，在展现一名咨询顾问的存在价值的过程中，我的英语水平提高了。 麦肯锡会举办为期几天的研究会，来自世界各地的顾问会选择自己感兴趣的领域参加。因为我长期负责担任韩国财团的顾问，所以创建了一个以家族企业顾问为主要研究内容的小组。 我当时调查了一番后才了解到，麦肯锡遍布世界各地的客户中，有一多半是家族企业。 所谓的家族企业，要么是创始人持股，具有很强的影响力；要么是作为经营者掌管整个公司；又或者是尽管没有持股，也不在高层任职，但在背后有着强大的影响力。这样的家族企业在包含日本在内的亚洲国家、欧洲、北美和中南美尤其多。 有不少国家中具有代表性的大企业都是家族企业。最典型的例子就是东南亚各国，华侨具有经济上的绝对支配权，韩国也是如此。 我与来自世界各地的麦肯锡顾问共同讨论这类企业面临的共同问题，如前景规划与执行、继承人培养、专业管理人才引进以及人事制度改革等，研究更好的解决办法。因为这是我擅长的领域，所以即使英语说得不好，也能够顺利推进工作。我想，在这个过程中，至少我锻炼了在英语环境中交流的胆量。 因为我担任家族企业顾问的经验比较丰富，所以为印度尼西亚的华侨财团和土耳其某个财团的继承人体制建设提供了建议，也曾多次到访这些国家。虽然需要用英语进行演讲和答疑解惑，不过我已经驾轻就熟，顺利完成了任务。 为了提高英语能力，我做了哪些努力 我上初中、高中的时候很喜欢英语，但从来没想过去海外旅行或留学，直到进入小松制作所就职，有了留学制度。 我有很强的上进心，所以遇到这样的机会自然会毫不犹豫地争取。在留学制度刚建好开始接受报名的时候，我立刻申请了。 幸运的是，报名的只有几个人，因此我得以成为第一批留学生。 留学的前 2 个月是在斯坦福大学的暑期英语学校学习。但我没有感觉自己的英语能力有所提升。学习期间，我住在学校的学生宿舍，每周四、五有聚会。聚会上只有比萨、啤酒和可乐。我尝试着积极参与，跟其他人进行交流。 交流的内容仅限于介绍自己的名字、来自日本、通过小松制作所的留学生派遣项目来到这里，以及在大学时加入了美国足球社团，除此之外再无交流。 这个聚会上的音乐声音非常大，大家都是大声讲话，我只能抓住时机主动凑近某个人跟他交流。说实话挺累的，不过通过多次参加这种几乎没有日本人参加的聚会，我锻炼了胆量。 之后是学习机械工程的研究生课程，几乎不需要说英语，我既没有进行过案例研究，也没有经历过正式的英语辩论。 就职于麦肯锡之后的第 4 年，我被派往首尔负责当地的项目，刚开始是一个人同时推进多个项目，从那时起我的英语有了很大提升。当时我做的努力有： 1. 多次记录英语母语使用者在会议上的说话方式及内容； 2. 将上述笔记分情况做成例句集，大声反复朗读，使其成为自己的语言； 3. 时不时地大声朗读英语文章； 4. 英语的邮件和报告书等，全部请编辑（负责修改英语内容的人）帮我修改。 当时我作为韩国项目的总负责人，每天会与很多麦肯锡的顾问（几乎都是用英语交流）和客户企业内部培养的几百名推进经营改革的负责人（使用英语、韩语及日语交流）洽谈，推进众多项目。这种情况下，根本没有时间扭扭捏捏，顾虑自己说的英语内容和发音，我的商务英语因此逐渐有模有样了。 其实日本人能说英语，只是不愿开口 日本人在上初中和高中的 6 年里会学习英语课程。单是上课的时间总共约 800 个小时，假设每周拿出两小时进行预习和复习，即 2 小时 ×35 周 ×6 年 = 420 小时。再加上做暑假、寒假作业等的时间，大概有 1500 个小时的英语学习时间。 如果能花如此长时间学习一个科目，想必能达到很高的水平。然而大部分日本人在学校学到的知识都派不上用场，遇到外国人用英语来交流，也只会笑笑，无法做进一步的交流。好不容易学到的语言却无法使用，这是很可惜的事。 初中、高中的英语学习之所以派不上用场，是因为没有将其作为实用的工具来学习、使用。其实学生在课堂上学到了很多单词和语法，如果能灵活运用，是可以用英语进行一些交流的。 我至今见到过很多商务人士，他们留过学，也能读懂英语文章，但在有外国人参加的会议和社交聚会上却只是听别人说，几乎从不发言。 过于知耻的文化和缺乏饥饿精神的文化 日本的英语教育缺乏实用性，这自然是个问题，但我认为，日本人不能流利地用英语交流，最大的原因在于日本人的克制。 知耻本是一种值得赞美的文化，但过于知耻以致不愿用英语交流，这对对方来说反而是一种失礼。别人会认为“日本人好像不会说英语”“即使跟日本人讲话，他们也听不懂”，结果就会被无视。 不仅如此，缺乏饥饿精神也是问题所在。有人认为不会说英语也无所谓。因为现在感受不到说英语的益处，所以觉得没必要说，甚至毫不在意因不说英语而失去的宝贵机会。 我经常会跟韩国、印度尼西亚、印度等国家的人交流，他们真的很活跃，永远不缺话题。其实他们的英语称不上流利，发音也带有口音，但还是会积极地跟人交流。因此，问题并不在英语能力上。 人与人相处就必定有交流，我想除了日本人以外，没有人在意你是否会说英语以及语法正确性的问题。 英语可以说是单词的罗列 与外国人交流，几乎不会遇到对方跟自己一样不会说英语的情况。即使不是以英语为母语的人，也操着一口同母语一般流利的英语，这是很普遍的现象。这该说是令人高兴，还是遗憾？ 既然对方的英语水平近乎母语级别，那么即使我们只能说出几个单词，对方也能理解我们要表达什么。当然，如果出于不好意思而什么都不说，对方肯定无法理解，也无法帮我们圆场。 也许是因为日本人过于认真，也许是因为学习的语法不够完整，日本人总觉得如果说的内容不够准确会很羞耻。他们不是打心底里觉得不够地道的英语无法让对方理解，而是单纯地不想说奇怪的英语。 话虽如此，不知说什么好，也是不敢开口交流的很典型的原因之一。 但其实，如果对方对日本很感兴趣，即便说出你知道的事、在报纸杂志上看到的事，或者午休的时候跟同事聊天的内容等，对方也一定会很高兴。就算是单词的罗列和肢体语言，也足以让对方理解。 我们一定见过这样的人：完全不会说英语，在国外旅行时只能依靠几个单词沟通、用手比画，购物时大声叫嚷着砍价，但还是跟当地人相处得很愉快。这样的人没有过剩的自尊心，只是单纯地交流，表达自己想说的话和想做的事。其实，在商务往来中更加需要这种积极主动性。 在罗列单词的过程中获得提升 开口说英语，同刚开始骑自行车是一样的。摔倒无数次之后才能逐渐学会。当然学骑车的过程会很痛苦。而当我们勉强使用英语交谈时，因为对方是英语母语者或接近母语水平的人，所以能够理解我们想表达的意思，也就谈不上痛苦。倒不如说，因为日本人积极说英语的情况很少见，对方反而会很高兴。 刚开始骑自行车的时候，觉得蹬脚踏板很难。右脚用力的时候左脚会从后面抬起，如果此时左脚不放松，脚踏板就会变得特别重。当左脚上升到最高点时，要开始换左脚用力，右脚放松。 因此，双脚必须配合脚踏板发力。同时，握住车把时不要太用力，遇到障碍物就稍稍向左或向右转动把手来躲避，否则容易撞上并摔倒。如果肩膀和手太过用力，则不易操控车把。不过刚开始的时候，动作都会比较僵硬。 想来想去，还是觉得比起刚开始骑自行车，尝试说英语更轻松。只要说，对方就能理解，而且不通过语言也能传达信息。 舍弃“必须说好英语”的心理枷锁 我与很多国家的人交流过，从来没有遇到有“必须说好英语”这种强烈意识的人。大家都觉得英语只是沟通工具，所以交流时不会特别在意。他们完全没有英语水平如何、美国人和英国人是英语母语者这样的意识。 我至今从来没听到有人说“他是英语母语者”（He is a native English speaker）。他们并没有是不是本国人（native），英语听不听得懂这种概念。“他需要呼吸空气吗？”这种话没有意义，而且为了避免被提问，也不会成为话题。 只有日本人有些意识过剩，大概我也是如此，在心理上强烈认为“必须说好英语”。 我认为，这一心理枷锁是熟练掌握英语的最大障碍。希望读到这本书的你能够打破枷锁。也许你会反驳说，这一点我自然知道，但就是做不到。其实有一个很好的办法能够帮助你消除这一心理枷锁。那就是我在《零秒思考》等书中提到的使用 A4 纸做笔记的方法，在本书“第六章 使用 A4 纸做笔记，进一步提升英语水平”中我会详细说明。 破釜沉舟 说英语最重要的一点就是“破釜沉舟”。也就是说，要舍弃“必须说好英语”的心理枷锁，舍弃羞耻心，更加拼命、专注地融入与对方的交流。不要有多余的顾虑，抓住一切机会说英语。 在这个过程中，对方会清楚地感受到我们的认真，自然会心生敬佩，也会更加认真地回应我们。 全世界或许只有日本人有这种想法：说不好英语就干脆不说，永远处于被动状态。是时候改变这样的状况了。或许是因为岛国秉性，又或许是因为相对封闭的社会环境，日本人总是将单纯的交流手段特殊化，给人以木讷的感觉，是时候改变这种做法了。 为此，要有“破釜沉舟”的决心，把想说的话全都说出来就好。总之，“无论说什么都行，只要说出口”“不确定的话也可以说”。 我自己也是来到了韩国后才被迫改变了想法。第一次用英语发言后，发现只要能说出口，对方的反应也会发生很大变化，局势将瞬间明朗。 ◎想要学习，但每天工作太忙，经常想着：“再歇一天吧，明天补回来就好了”；买过四五本，甚至十多本的英语学习书，也总是读个开头就放弃了……大多数的职场人士每天都在强迫自己学习英语，却没有任何成效。你需要能够让自己在学习英语上做到持之以恒的秘籍。 ◎活跃于麦肯锡14年的麦肯锡韩国分公司创始人、日本咨询大师——赤羽雄二全面公开外语学习法则，带你突破学习英语的第一道屏障。作者从入职麦肯锡初期无法书写英语邮件到熟练组织英语会议，在忙碌的工作中掌握了大量坚持学习英语的技巧。如：定期浏览感兴趣的英语文章和视频、把握所有用英语演讲的机会、坚持更新英语的博客等。帮助大家全面提升学习英语的行动力和自信心，让英语成为大家职业生涯中创造更伟大成果的一大助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