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墓笔记(2)
作者简介
南派三叔,本名徐磊,男,南派小说堂会创始人,被称为中国最会讲故事的小说家,激荡想象力剧情的推崇者,著有《盗墓笔记》系列。现居杭州。 南派是一个人的名字,更是一个小说的派别。“南派小说堂会”提出“想象力极限”全新概念,开创全新的自由写作模式,作者们得以尽情描述自己最渴望写出的绝妙故事。在南派三叔等人看来,通过讲故事获取巨大财富并不算什么,真正值钱的是故事带给人们的快乐。
内容简介
不久,这该死的风暴终于过去了。风暴过去后第二天,就有琼沙轮从文 昌的清澜港过来,我们见这里没办法可待,就收拾行李准备回去。 临走的时候我们去军区卫生所找阿宁,她却已经不见了,问那医生,他 说几天前有一群外国人顶着风暴突然过来,将她接走了。他以为是我们一起 的,而且大风刮断了电话线,他们那一区的一直没修好,所以也没通知我们 。 我心里明白,必然是阿宁在岛上的接应将她带走了,这几天风暴封闭小 岛,我们就是有心阻止也没有办法。 胖子大骂,说便宜了她,我却不由得松了口气。本来我就不知道应该怎 么处置她,既不可能杀了她,又不会严刑逼供,现在这样的情况正中我的下 怀,走就走吧,反正她也没拿我们怎么样。 只是,他们的公司进到海斗里,实在不像是去救人这么简单。他们到底 有什么目的?三叔和他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他人现在到底在哪里?这些 隐藏的秘密,不知道何时才能浮出西沙蔚蓝宁静的海面。 长话短说,我们乘坐琼沙轮回到大陆,两天之后,在海口美兰国际机场 ,我和闷油瓶以及胖子告别,上了飞往杭州的飞机。现实中的生活总是出奇 地顺利,四个小时之后,我就回到了杭州的家中。 长时间的高强度活动使我筋疲力尽,接下来的时间我便蒙头睡觉,每天 只起来一次,也都是饿醒的,随便从冰箱里拿了点东西吃下去又躺下。不知 不觉地,过去了两个星期时间,有朋友以为我死在家里了,过来找我,我才 醒悟过来,自己已经休息够了。 睡得太多,浑身难受,我先给王盟打了电话,问了问铺子里的情况,除 了没什么生意之外,一切正常。其实没生意也是正常的一部分,老板不在, 要是有生意就怪了。然后又打电话给三姑六婆、七姨丈,凡是和三叔有来往 的亲戚,我全部问了一遍,知不知道三叔的下落,但是都没有什么结果。我 最后打到三叔铺子里,他一个伙计接了电话,我问他:“吴三爷回来过吗? ” 伙计迟疑了一下,说:“三爷是没回来过,不过有一个怪人说是你的兄 弟,非要我们告诉他你在什么地方。我不知道他什么来路,不过看他滑头滑 脑的,不像是个好东西,就给你打发了。他临走的时候留了个电话号码,你 要不打过去看看?” 我呆了一下,心里觉得奇怪,我各方面的点头朋友很多,但是能想到去 三叔那边找我的,倒也数不出几个来,想了一下,问他:“那人多大年纪? ” “这我可说不准,大概和你差不多,比你老成点儿,板寸头,三角眼, 鼻梁挺高的,架着副眼镜,戴着个耳环,看上去不中不洋、不伦不类的。” “不伦不类?”我重复着这句话,心说到底是谁啊,想着忽然心里一跳 ,问那伙计道:“那人说话是不是不太利索?” “对,对,对,那家伙一句话要结巴个十几次才能讲完。” 我心里一乐,已经知道对方是什么人了,忙把电话号码要了过来,随即 打了过去。不一会儿电话便接通了,里面传来了一个既熟悉又陌生的声音: “谁——谁——谁啊?” 我呵呵一笑,说道:“我操,连我的声音都听不出来啦?” 他愣了一下,发出几声兴奋的声音,大叫:“三——三——三年没听你 说话了,当然听——听不出来了,你看你那嗓子,还真发育了。” 我不由得心里发酸,直想掉眼泪,骂道:“你还有脸说我,几年一点儿 音信也不给我,我还以为你死了呢!” 电话对面那个就是老痒,他真名叫什么我已经忘记了。我和他从小穿一 条裤子长大,什么事情都一起干,有段时间好得像一个人。他家里比较穷, 大学毕业后找不到工作,就到我铺子里来打工,别看他这人嘴巴不利索,却 特别会忽悠人。我们两人臭味相投,胡乱经营,日子过得倒也逍遥自在。 不料三年前,这小子不学好,跟着一江西老表去秦岭那边倒斗玩儿,结 果被逮住了。那老表被直接判无期,他靠一张嘴忽悠来忽悠去,把自己忽悠 成一个受到社会不良势力蒙骗的大好青年,结果只捞了三年有期徒刑。刚开 始一段时间,我还想去见他,可是这小子死要面子,就是不肯见我。后来我 搬了家,就这么断了联系,没想到他现在竟然出狱了。 说起来他会去倒斗,和我也有很大的关系,我自小就在他面前吹嘘爷爷 如何如何厉害,还拿着爷爷的宝贝在他面前炫耀,估计那时他就动了倒斗的 歪脑筋了。这小子胆子贼大,小时候我出主意他闯祸,只是没想到,这掉脑 袋的事情,他竟然也敢付诸行动了。 我和他有三年的话要讲,一打开话匣子就关不住了!直说到嘴巴抽筋、 手机发烫还不过瘾。我说得兴起,对他说道:“你他娘的晚上没事吧,哥们 儿我为你接风,咱们去撮一顿,喝个痛快。” 老痒也正说得兴起,回道:“那——那敢情好,老子三年没吃过大块肉 了,这次要吃个爽!” 这事就这样拍板了,我也兴奋得睡不着觉,胡乱洗了个澡,把家里收拾 了一番,就去约定的酒店等那小子,把菜单上所有大块肉的菜都点了一份。 傍晚时分不到,那小子就来了。我一看,哟嗬,这小子不正常,蹲了三年深 牢大狱,竟然还肥了。 我们两个老友见面,二话不说,先干掉了半瓶五粮液,回忆以前的生活 ,看看现在的情况,都不由欷欺。直到酒足饭饱,桌面上盘子底朝天,才发 现已经说得无话可说了。 我那时候酒也喝多了,脑子犯浑,就说起了他当年犯事的事儿,打着饱 嗝问他:“你实话告诉我,你当年到底他娘的倒到了什么东西,你那江西老 表竟然还被判了个无期?” 话一出口我就后悔了,心说我提这事情干什么,等一下勾起他的伤心事 ,我还不好圆场子。 没想到他一听我问,竟然面露得意之色,抠着牙,说:“我倒出来的东 西,嘿嘿,邪门得很,不是——是我不告诉你,就算我告诉你了,你也不知 道。” 我看他瞧不起我,大怒:“你拉倒吧,老子可不是三年前的毛头小子了 ,唐宋元明清,只要你能说出形状来,我就能知道是啥东西。” 老痒看我一本正经的,笑道:“就——就你那熊样,你还唐宋元明清! ”说着他就用筷子蘸着酒,在桌子上画了个奇怪的形状, “你——你见过 这东西没?” 我醉眼朦胧,看了几眼也看不清楚,只觉得像一棵树,又像一根柱子, 骂道:“你个驴蛋,蹲了三年窑子,画画一点也没长进,你画的这个叫啥? 整个儿一棒槌!” 老痒说道:“你——你——你就凑合着看吧!就你那——那眼神儿,也 就只配看这种画!” 我仔细看了一下,实在是画得不知所云,对他说:“鬼知道你画的是什 么,你看这几个分叉,你的意思是花纹吧,画得和树杈似的,这画太次,我 看不出来!”老痒得意地一笑,压低着声音,很神秘地对我说:“你还别— —别说,这就是树权,手腕粗细的青铜树权!” 我一听,哟嗬,这家伙原来还倒了个青铜器出来,这真是不要命了,给 他判了个三年还真算赚了,赶忙对他说:“这东西得多重呀,你小件的东西 不倒,倒个庞然大物,这不找逮吗?” 他拍了拍我的肩膀,剥了一个葱爆芋艿,丢到嘴里说道:“你不了解当 时的情况,那地方和你想的不同,说起来就话长了。” 我对青铜器略有研究,琢磨着他画的那个东西,想起前不久在三星堆挖 出来的那几棵青铜神树,还真有点像。P3-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