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窗文库:在巴黎失踪的女孩

后窗文库:在巴黎失踪的女孩
作者: (美国)帕姆·杰诺芙|责编:祖朝志|译者:鞠薇
出版社: 译林
原售价: 69.00
折扣价: 42.90
折扣购买: 后窗文库:在巴黎失踪的女孩
ISBN: 9787544790673

作者简介

 帕姆?杰诺芙(Pam Jenoff),出生于美国马里兰州,在费城长大。先后就读于乔治华盛顿大学、剑桥大学和宾夕法尼亚大学,依次获得国际事务学士学位、历史学硕士学位和法学博士学位。曾担任美国陆军部长的特别助理、美国国务院驻波兰的外交官以及费城一家大型公司的劳务律师,现任教于罗格斯大学法学院。   从2007年开始从事文学创作,迄今已出版《指挥官的女儿》《外交官的妻子》《孤儿故事》《在巴黎失踪的女孩》《蓝星女人》等以二战题材为主的历史小说12部,大都登上《纽约时报》畅销书排行榜,广受媒体关注。目前已有作品进入电影筹拍阶段。

内容简介

在战争时期,真相是如此可贵,需要用谎言来护卫。 ——温斯顿?丘吉尔 第一章 格雷丝 1946年,纽约 要不是犯了人生中第二个严重错误,格雷丝?希利永远不会发现那个手提箱。 周二上午9点20分,格雷丝原本应该乘坐开往市中心的早班巴士,从“地狱厨房”街区的出租屋前往她工作的下东区办公室。她是在去上班的路上,但不是从那个称为“家”的方向过来,而是匆匆穿行在麦迪逊大街,边走边将头发绾成发髻。尽管天气寒冷,她还是迅速脱掉外套,扯下里面的薄荷绿开衫。她不想让弗朗基注意到她穿着和昨天一样的衣服,从而怀疑她昨晚根本没有回家。 格雷丝在一家商店的橱窗前停住脚步,仔细打量自己印在玻璃上的影像。她真希望商店已经开门,可以进去买些脂粉掩盖脖子上的吻痕,再喷点样品香水,遮住昨夜的白兰地和马克的须后水的混合味道。此时此刻,每一次呼吸都让她感到眩晕而又羞愧。一个酒鬼坐在角落里睡着了,不时发出梦呓声。格雷丝看着他那毫无生气的苍白面庞,心里泛起一种同病相怜的感觉。邻近的巷子里传来敲打垃圾桶的声音,竟然与她脑袋里的砰砰声遥相呼应。整个纽约似乎都处在宿醉之中,或者不过是她自己搞糊涂了。 2月的狂风穿过麦迪逊大街,摩天大楼上的旗帜猎猎飘扬,一张皱巴巴的旧报纸沿着排水沟飞舞。听到圣阿格尼斯教堂9点半的钟声,格雷丝加快步伐,几乎小跑起来,衣领下的皮肤浸出了汗珠。中央车站赫然耸立在前方,再往前走一点,她就可以在42街左转,在市中心的莱克星顿大街搭乘特快巴士。 但是,当她接近43街十字路口时,前面的路被堵住了。三辆警车并排停在那里,封锁了麦迪逊大街,不准任何人再往南走。一开始,格雷丝怀疑发生了车祸,因为她注意到那辆黑色斯蒂庞克汽车斜停在街对面,引擎盖下冒出滚滚蒸汽。如今,市中心街道上的汽车越来越多,巴士、出租车和运送货物的卡车总是争道抢行。不过,事故似乎并没有涉及其他车辆。一辆救护车孤零零地停在拐角处,医护人员没有匆匆地跑来跑去,而是靠在车上抽着烟。 格雷丝走向一位身穿蓝色制服的警察,“请问,这条街会关闭很长时间吗?我上班迟到了。” 肥头大耳的警察从帽檐下轻蔑地看着她,仿佛女人有工作是很可笑的事,尽管在战争期间,所有女人都代替应征入伍的男人,在工厂尽职尽责地工作。“你不能走这条路,”他冷冰冰地回答,“短时间内不能通行。” “发生了什么事?”她问,但警察转身走了。格雷丝向前迈了一步,伸长脖子望了一眼。 “一个女人被车撞死了。”旁边一名戴鸭舌帽的男子说。 看到破碎的挡风玻璃,格雷丝突然感到很不舒服。“真让人惋惜。”她叹息道。 “我没亲眼看见,”男子又道,“有人说她当场死亡,至少没有遭受痛苦。” “至少”,这是汤姆死后格雷丝经常听到的一个词。至少她还年轻,至少他们没有孩子——好像这样就能减轻她的痛苦。有时候她想,孩子并不会成为负担,而是把汤姆的一部分生命留在了世上。 “你永远不知道下一秒会发生什么。”旁边的男子若有所思地说。格雷丝没有答话。汤姆的死也出乎意料。他计划出征前去纽约看望她,在从军事基地驶往佐治亚火车站的路上,他乘坐的吉普车翻车了。军方说他阵亡了,事实上,他只是遭遇了一场车祸。 一名记者按下照相机的快门,闪光灯闪了一下,格雷丝不由得眨了眨眼。她用手遮住眼睛,从人群中摸索着退出来,呼吸着充满香烟、汗水和香水气味的空气。 离开警方设的路障,格雷丝回头看了看,43街的西面也被封锁了,无法穿过马路。如果回到麦迪逊大街,绕到车站的另一边,至少要花半个小时,那会让她迟到更长时间。她又咒骂起昨晚。要不是马克,她不会站在这里,别无选择,只能抄近路穿过中央车站——她发誓永远不会再去的地方。 格雷丝转过身,中央车站赫然耸现在眼前,巨大的阴影笼罩着下面的人行道,通勤族络绎不绝地涌向各个入口。她想象着车站内的情景,阳光透过彩色玻璃窗射进大厅,接到了朋友或情侣的人们在大钟下热切地交谈着。让她不堪的不是这个地方,而是里面的人。女孩们涂着鲜红的口红,舌尖舔着牙齿,确保没有沾上颜色。她们握着手袋,心里充满期待。打扮得干干净净的孩子看到陌生的父亲显得有些紧张,这位父亲在孩子们还在蹒跚学步时就离开了家。身穿皱巴巴军装的士兵手里拿着枯萎的雏菊,从月台上一蹦一跳地走过来。这样的重逢永远不属于她了。 她应该停下,干脆回家。格雷丝渴望好好洗个澡,或者睡个午觉。但她必须去上班,弗朗基10点要和一家法国人面谈,需要她做笔录。之后,罗森伯格夫妇要来找房子。通常,这正是她喜欢这份工作的原因,将自己置身于别人的问题之中,但今天,她感受到了肩上沉甸甸的责任。 不,她必须往前走,别无选择。格雷丝挺起胸膛,朝中央车站走去。 她穿过车站大门。自从汤姆出事后,这是她第一次来中央车站。那天下午她从康涅狄格州来到这里,穿着她最漂亮的抽褶连衣裙,头发做成维多利亚公主卷,戴着平顶小圆帽。汤姆没有像预期的那样从费城抵达纽约,他应该在那里转车。她以为他错过了联运列车。当他也没有从下一班火车上下来时,她变得有些不安。她查看了车站中央问讯处旁边的留言板,以防汤姆来早了,或不知何故错过了他。她无法联系到他,也无法查问,除了等待,没有别的办法。她吃了一个热狗,弄脏了口红,嘴里变得发酸。她又站在报摊前看了第二遍报纸头条,然后是第三遍。一趟趟火车来了,又空了,士兵们从月台上潮水般涌过来,但始终不见汤姆的影子。当晚上8点半最后一列火车到达时,她已经急得快发疯了。汤姆绝不会让她这样苦等,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最后,一个赤褐色头发的中尉,她在汤姆的入伍典礼上见过他,带着恐惧的表情朝她走来,她一切都明白了。至今她仍记得,就在她即将瘫软下去时,那双陌生的手一把将她扶住。 车站现在看起来和那天晚上没什么两样,通勤族和旅客川流不息,井然有序,几个月前她在这儿遭受的心灵创伤没有留下一丝痕迹。“只管穿过去。”她对自己说,车站那头宽阔的出口像灯塔一样召唤着她,她不必停下来回忆一切。 有什么东西拽了一下她的腿,像是小孩的抓扯。格雷丝停下来,扭头看了看,发现尼龙长筒袜脱线了。是昨晚马克不小心弄的吗?脱线的地方越来越大,整个小腿像是划了一道口子,她急需把长筒袜脱下来。 格雷丝朝低处的公共卫生间跑去。在经过一条长椅时,她被绊了一下,虽然没有摔倒,但脚还是扭到了,脚踝一阵剧痛。她一瘸一拐地回到长椅前,抬起脚,以为之前鞋跟没修好,又掉下来了。但鞋子完好无损,不,是长椅下面伸出来的东西绊到她了。一个棕色手提箱,随意地塞在长椅下面。她恼怒地环顾四周,心想谁这么不负责任,把它搁在这里。但是附近没有一个人,其他人从她身边走过时,丝毫没有留意地上的箱子。也许它的主人去了卫生间,或者去买报纸了。她把箱子整个推到长椅下面,免得再绊到别人,然后继续向前走去。 在女卫生间外面,格雷丝注意到一个身穿破烂军装的士兵坐在地上。刹那间,她庆幸汤姆生前没有去打仗,没有受到战争的摧残。她将永远拥有他最美好的形象,不会像现在看到的这个士兵,伤痕累累地回到家,努力装出一副勇敢的面孔。格雷丝从口袋里掏出最后一枚硬币,她本打算用它买杯咖啡,现在不得不放弃了。她把钱塞进士兵干裂的手掌里,不忍直视他。 格雷丝走进女卫生间,在隔间里脱下长筒袜,然后出来走到镜子前,抚平乌黑的秀发,重新涂上科蒂口红,双唇抿了抿,在丝滑的柔顺中品味着昨晚发生的一切。在旁边的水槽前,一个年轻女人用大衣盖住圆滚滚的肚子。现在到处都是孕妇,显然是她们与那些从战场上归来的士兵欢聚的结果。格雷丝感觉到,那个女人在打量她凌乱的外表,会心一笑。 意识到上班已经迟到太久了,格雷丝匆匆离开卫生间。当她再次穿过车站时,发现刚才差点绊倒她的手提箱还在长椅下面。她放慢脚步,走到手提箱前,四处张望。 见没人来领取,格雷丝跪下来查看手提箱。它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与每天在车站出现的成千上万的手提箱别无二致,除了那个磨旧了的珍珠母把手甚是漂亮。只不过这个箱子没有被带出车站,而是孤零零地躺在长椅下。是丢弃还是遗落?她谨慎地思虑了片刻,想起战争期间定时炸弹装在旅行袋里的故事。但是一切都结束了,过去潜伏在每个角落的风险已经慢慢消退。 格雷丝仔细看了看手提箱,想弄清楚它的主人是谁。箱子侧面写着一个名字,她不安地回忆起弗朗基的一些客户,那些战争幸存者,德国人让他们在手提箱上写下自己的名字,谎称将来他们会找回自己的财物。这个箱子上只写着一个词:特里格。 格雷丝盘算着自己的选择:要么告诉行李员,要么干脆走开。上班已经迟到了,但好奇心驱使着她,也许里面会有标签。她拨弄着箱子的搭扣,突然啪的一声,搭扣似乎自己弹开了。她不由自主地把盖子抬起一点,回头瞥了瞥,觉得随时可能被人抓住。然后,她往箱子里看了看,里面收拾得整整齐齐,一把银质梳子和一块雅德莱薰衣草香皂塞在一角的上方,几件女人的衣服有棱有角地叠在一起。箱底还塞了一双婴儿鞋,但没有看到其他儿童衣物。 突然,格雷丝感到这是不可原谅的侵犯隐私的为,于是迅速把手缩回来。就在这时,什么东西划破了她的食指,“哎哟!”她不禁叫了一声,手指上出现了一条口子,鲜血汩汩地流出来。她把手指放在嘴里,吮着伤口止血。然后,她伸出另一只手去够箱子,看看是什么割伤了她。剃刀还是小刀?原来,衣服下面有一个厚厚的信封,纸的锋利边缘划破了她的手指。“别动它!”一个声音似乎在说,但她还是忍不住打开了信封。 里面是一沓照片,用一块蕾丝巾仔细包裹着。格雷丝把它们抽出来时,手指上渗出的一滴血滴在蕾丝巾上,浸染开去。总共有12张照片,每张都是一个年轻女子的半身照,模样各不相同,不会是一家人。她们有的穿着军装,有的穿着挺括的衬衫或夹克,年龄都不超过25岁。 看着这些陌生人的照片,格雷丝觉得自己太随意了,甚至很不道德。她想把它们放回去,忘掉看到的一切。但最上面一张照片上的女孩吸引了她。这个女孩有一双摄人心魄的黑色眼眸。她是谁? 就在这时,车站外响起了警笛声。格雷丝感觉警察是冲她而来的,因为她擅自打开了别人的私人物品。她慌忙用蕾丝巾重新包住照片,想将它们放回手提箱,但是蕾丝巾窝成了一团,她没法将这沓照片装进信封。警笛声越来越响,没有时间了,她偷偷把照片塞进自己的背包,用脚把手提箱踢回长椅下面,直到看不见为止。 然后,她向出口走去,手指上的伤口阵阵作痛。“我早该知道,”她自言自语地说,“进车站不会有什么好事。” 《纽约时报》畅销书,连续登上榜单15 周,销量超过30 万册   美国女性时尚杂志《大都会》图书俱乐部2019 年最佳图书   美国时尚娱乐门户网站PopSugar 2019 年必读图书   英国女性时尚杂志《魅力》2019 年最佳图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