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逃港(精)](https://file.mhuoba.com/shop/3/100021/picture/book/20230907/18/20230907184121430.jpg)
出版社: 广东人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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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SBN: 9787218068305
陈秉安,党报资深记者,“大逃港”风潮研究专家,凤凰卫视等媒体历史文化节目嘉宾,中国作家协会会员,深圳市作家协会副主席。1978年考入湖南师范大学中文系。报告文学《深圳的斯芬克斯之谜》获1990—1991年全国报告文学奖。
楔子:20年前的寻找 一、发现径肚村 眼前这片一望无际,长满芦苇的河滩,当年是一片流 淌着鲜血、回荡着走投无路的百姓惨痛呼叫的土地。那是 血与火的进发,是一场比之元宋大决战更为悲壮更为惨痛 的历史大悲剧! 有历史学者告诉我说,东出深圳墟五里的那片广袤的 空旷地,便是700多年前南宋王朝与元军最后决战的古战场 。我想他一定是搞错了。我记得崖山之役发生在海上,从 福建逃来的南宋皇帝,带着军民在深圳的大鹏半岛登陆后 ,因为害怕在陆上遇到追赶的元军,于是从海上绕道走。 行朝的目的地是崖山,根本就没有去过深圳墟。 而顽固的老头言之凿凿,说是南宋的军队大败之后, 小皇帝是由人抱着沿深圳墟东北的一条小路逃跑的,仓皇 中还把一条护肚的锦帕失落在小径上,所以深圳墟东北的 那个小村子后来就叫做“径肚”。 真是这样的吗? 打开那本20世纪70年代印制的深圳市宝安县地图,上 面清清楚楚记录着深圳东部各个村落的名字和位置。 没错,径肚。一个芝麻大的村庄,就贴在蜿蜒的深圳 河边上。而且,现在从罗湖通往沙头角的公共汽车有一个 站就叫“径肚”。 见鬼,难道史载的“崖山之役”都成了空话? 我一定要到那个什么“径肚”村去看看,包括那条鬼 才知道的小径,看到底是不是史书出了问题。 于是我带了地图,骑上“笨驴”——那辆除了铃铛不 响哪儿都响的宝贝单车上路了。 这是20多年前的一个冬天,准确地说是1985年11月, 深圳四季中最好的时光。 远处响着振动地皮的打桩声。深圳城里正在轰轰烈烈 搞经济特区的大建设,国贸大厦正在拔地而起,满街尘土 飞扬。我却跑到深圳河边去探古,似乎有点不合时宜。 脚下是从深圳墟通向沙头角的一条鹅卵石公路。贴着 深港的边境线蜿蜒向深圳墟的东面伸去。“笨驴”在高低 不平的道路上东晃西晃着,简直要把主人“晃”下来了。 在一块写着“边防禁区”的木牌前下了单车,一支木 杆拦住了路。路边孤零零立着的矮小砖房,想来就是著名 的“长岭边防哨所”。这里就是边防禁区了。当年这寂寞 的边防哨所在的位置,大概便在而今罗湖区行人如织豪华 气派的“兰亭豪苑”附近。 哨所里走出一个端着冲锋枪的边防军人,用手示意我 停下。他把我的记者证拿过去端详一阵,又拿了进屋去, 同里头一个年纪稍大的军人商量什么。 哨兵挥手,表示我可以进入边防禁区了。那年头,一 个党报的记者是挺吃香的。 于是,我来到一片广阔的田地,开始打量那块被史学 家称为“战场”的地方。 其实这儿就是香港的山脉和深圳的山脉之间形成的一 片开阔地。没错,地势平坦,三千元军和他们的马队足可 以展开惯用的弧形阵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