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出版社: 中央编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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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扣购买: 安娜·卡列尼娜(上下名家全译本)/世界名著典藏
ISBN: 9787511727039
力冈(1926—1997),俄苏文学翻译家,1953年毕业于哈尔滨外国语专门学校俄语专业,后任教于安徽师范大学,翻译了《静静的顿河》《安娜·卡列尼娜》等近七百万字俄苏文学作品。 列夫·尼古拉耶维奇·托尔斯泰(1828—1910),俄国小说家、评论家、剧作家和哲学家,同时也是非暴力的基督教无**主义者和教育改革家。托尔斯泰出身于名门贵族,享*着优越的家庭条件。他一岁半丧母,九岁丧父,由姑妈抚养长大。 托尔斯泰自幼就开始接*典型的贵族家庭教育。但是他并不喜欢上流社会的生活,他将全部精力与情感寄托于文学创作。他的作品多描写俄国革命时期的人民的顽强抗争,因此被称为“俄国十月革命的镜子”。列宁曾称赞他创作了世界文学中“**流”的作品。其代表作有《战争与和平》《安娜·卡列尼娜》《复活》《一个地主的早晨》等。
奥布朗斯基穿好衣服,往身上洒了香水,抻了抻 衬衫袖子,习惯地把香烟、皮夹子、火柴、系着双股 链子和坠头的怀表分别放进几个口袋,抖了抖手帕, 觉得尽管家庭遭遇不幸,自己浑身上下还是洁净、芳 香、健康、舒适的,带着这样的感觉轻轻抖动着双腿 走了出去,来到餐厅里,餐厅里已经摆好咖啡等着他 了,咖啡旁边还有信件和衙门里来的公事。 他看了信件。有一封信令人很不愉快,是一个商 人写来的,那商人要买他妻子庄园里的树林。那树林 是要出卖的,不过现在还没有同妻子和好,这事儿根 本谈不上。*不愉快的是,这样一来,摆在面前的他 与妻子和好的事就要掺杂上金钱利害关系。一想到他 可能*到金钱关系的支配,一想到他会为了出卖树林 而想方设法同妻子和好,就觉得是*了侮辱。 奥布朗斯基看完信,就把衙门里来的公事拉过来 ,迅速地翻阅了两件公事,用粗大的铅笔做了几个记 号,便把公事推开,喝起咖啡;一面喝咖啡,一面翻 开油墨未干的晨报,看了起来。 奥布朗斯基订阅的是一份自由主义的报纸,不是 **自由主义的,而是代表大多数人主张的报纸。尽 管他对科学、艺术、政治本身一概不感兴趣,他还是 坚持大多数人及其报纸在这些领域的观点,只有大多 数人改变了观点,他才改变观点,或者不如说,不是 他改变观点,而是观点本身在他脑子里悄悄地变化。 奥布朗斯基从不选择什么派别和观点,而是这些 派别和观点自动来找他,就像他从不选择帽子和衣服 的式样,只是穿戴大家都穿戴的。由于进出上流社会 ,也由于通常在成年期渐渐发达的思维需要有一定的 活动,他必须有观点,就像必须有帽子一样。至于他 选择自由派,而没有选择他的圈子里也有许多人选择 的保守派,那也不是因为他认为自由派主张*合情合 理,而是因为自由派主张*适合他的生活方式。自由 派说,俄国一切都很糟,确实如此,奥布朗斯基就负 债累累,钱简直不够用。自由派说,婚姻是过时的制 度,必须进行改革,确实如此,家庭生活很少给奥布 朗斯基带来乐趣,而且还要迫使他撒谎、做假,这是 违反他的天性的。自由派说,或者应该说是暗示,宗 教不过是钳制那一部分野蛮人的,确实如此,奥布朗 斯基即使做一次短短的礼拜,也会觉得两腿酸痛,而 且他简直不懂,今生今世多快活点儿就不错了,何必 用那么一些可怕的、文绉绉的字眼儿谈论来世。此外 ,爱开玩笑的奥布朗斯基有时喜欢捉弄老实人,说, 既然夸耀祖先,就不应该追溯到留里克为止,而忘记 自己的祖先——猴子。就这样,自由主义倾向成了奥 布朗斯基的癖好,他爱自己的报纸,就像饭后的雪茄 一样,因为报纸可以在他的头脑里布起一层淡淡的雾 。他看了社论,社论中说,在我们这时代,叫嚷什么 激进主义有吞没一切保守分子的危险,叫嚷什么** 必须采取措施消除革命的祸害,是毫无必要的,相反 ,“我们认为,危险不在于臆想的革命祸害,而在于 阻碍进步的传统势力之顽固”等。他又读了论述财政 问题的一篇文章,文章中提到边沁和穆勒,并且不指 名地讽刺了**某部。他凭着机灵的头脑,能够揣摩 到任何讽刺的内涵:出自何人之手,针对何人,因何 事而发。这往往可以使他得到一定的乐趣。可是** 他一想到玛特廖娜的劝告和家里如此不顺遂,这种乐 趣就烟消云散。他还看到贝斯特伯爵已赴维斯巴登的 传闻,还看到根治白发、出售轻便马车、某青年征婚 的广告;不过这些事没有像往常那样使他暗暗觉得好 笑和开心。 他看完报纸,喝过第二杯咖啡,吃过黄油面包, 就站起身来,拂了拂背心上的面包屑,挺起宽宽的胸 膛,很高兴地笑了笑,这不是因为心里有什么特别快 活的事儿,——这高兴的笑是良好的胃口引起的。 不过这高兴的笑顿时使他想起了一切,于是他沉 思起来。 门外响起两个孩子的声音(奥布朗斯基听出那是 小儿子格里沙和大女儿丹尼娅的声音)。他们在拖拉 什么东西,把东西翻倒了。 “我说嘛,不能叫乘客坐在车顶上,”女儿用英 语叫道,“快扶起来!” “全乱了套,”奥布朗斯基想道,“孩子们没有 人管了。”他走到门口,唤了唤孩子,两个孩子丢下 当火车玩儿的匣子,朝父亲跑来。 女孩儿是父亲的宝贝,她大胆地跑了进来,像往 常一样搂住父亲,笑哈哈地吊在他的脖子上,高高兴 兴地闻着他的络腮胡子散发的香水气味儿。*后,女 孩儿吻了吻他那因为弯腰憋得通红的、闪着慈爱光辉 的脸,松开胳膊,就想往回跑,可是父亲把她拉住。 “妈妈怎么样?”他用手抚摩着女儿那光滑、娇 嫩的脖子,问道。“你好!”他又微微笑着回答男孩 儿的问候说。 他意识到自己不怎么喜欢男孩儿,于是他总是竭 力表示一视同仁;可是男孩儿感觉出这一点,所以看 到父亲冷淡的微笑,没有报以微笑。P7-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