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小书 译馆 文森特 凡 高 生平和作品
作者简介
作者:乌韦·M.施尼德,德国学者,艺术史教授,1991年起任汉堡美术馆馆长,主要研究20世纪艺术,著有《20世纪艺术史》等。 译者:常璇璇,上海外国语大学德语语言文学博士,现任职于河南大学外语学院。
内容简介
“积极的忧郁” 在独立起来的这个阶段,凡·高离群索居,身边没有志趣相投之人,没有加入放荡不羁的艺术家团体。1880年7月,他还在纸上写了这样一句话:“我选择积极的忧郁,而不是让自己从绝望中走出来,……或者说,比起令人绝望沮丧、袖手旁观的忧郁,我更喜欢希望、追求和探索的忧郁。”此后十年直到自杀前他都保留着这张纸条。 “积极的忧郁”听起来似乎自相矛盾。但如果忽略这种基本思想,就无法理解之后的《向日葵》或耀眼风景之类的画作。这些作品并非源自开朗从容面对世界的态度,而是来自探索的忧郁,来自与世界决裂带来的忧郁。艺术活动一方面是一种凸显这种决裂的尝试,另一方面是突破绘画世界的尝试。因此这期间凡·高自己真正的目标是寻找:“如果我无所事事,如果我不工作,如果我不再寻找,我将迷失,我将动摇。”这表达出现代主义不断创新的原因。 怀着积极的忧郁这种意识,凡·高决定成为艺术家。多次从业失败后,27岁的凡·高了解绘画世界后投身艺术。慈善的动力不容忽视。正如之前的传教一样,他想成为艺术家,致力于服务被轻视的社会成员。作为不被社会接纳的人,他对这些人的命运感同身受。在缺少工具的情况下,他系统地临摹自然和复刻画。1880年10月他去了布鲁塞尔,在那里学习了透视画法和解剖学。 在布鲁塞尔,凡·高画出了早期素描作品,描绘了工作的艰难。绘画方法模仿了流行的复制铜版画艺术。那些复刻画组成了凡·高那时的“绘画之乡”。凡·高尤为赞赏英语杂志《版画》的插图,“因其周一上午的冷静和有意的客观态度及散文和分析,这是坚实有力的东西,当人们感觉疲惫时,能够依靠它们”。因为热衷阅读,他还补充道:“法国作家巴尔扎克和左拉笔下的人物也是如此。” 最初这个阶段,凡·高画的都是这样的内容,他在社会中寻找着一种“对现实可怕的忠诚”。这种画法形象地描绘了悲惨的现实,再无其他。当他把画着播种者的素描寄给一位画家朋友——安东·凡·拉帕德时,这位友人写道,这不是一个播种的人,而是播种者的模型。凡·高接受了这种尖锐的批评:“一年或几年后我才能画出在播种的播种者。” 一种未来的艺术 关于新艺术,1888年5月凡·高在阿尔勒写道:“我们感觉,艺术比我们伟大,比我们的生命漫长……我们的价值太少,为了成为艺术家中的一员,我们要付出巨大的代价——我们的健康,我们的年轻,我们的自由,我们从未享受过这些,就像拉着一车人开心去春游的马一样。” 凡·高总是把艺术想成比自己本身更长久的存在。在他眼中,去春游的人是未来的艺术家,他们摆脱了反抗的压力,在一个更好的、更自由的社会投身于新艺术,脚下是前人披荆斩棘、以牺牲为代价开拓的道路。组建南方画院的计划落空后,凡·高想在阿尔勒功成名就的所有希望都破灭:“高更和我被失败困住,这将伴随我们的一生。” 但这更加坚定了他对未来艺术的信仰。这样的信仰现在是他的生活解药。他对埃米尔·伯纳德说:“我预感到一个新世界,坚信艺术能够重获新生。我觉得我们只是中间人,下一代才注定在和平中生活。”他给高更的信中还写道:“也许我们是为了未来一代的画家奉献我们的生命。”他还说自己感受到了“死亡和永生”,他是指身体的死亡和艺术的永生。这也可以从《向日葵》或《耳缠绷带的自画像》这些作品中发现:自然的消逝和艺术及在艺术中永生的信念。 这本书是德国贝克出版社著名的“贝克通识文库”中的一本,这个文库旨在为人文和自然科学最重要的领域提供可靠的知识和信息。“贝克通识文库”中的作品一般篇幅不大,知识凝练,给读者带来轻松的阅读体验,这本《文森特·凡·高:生平和作品》也是如此。这本不到十万字的小书精准定位了文森特·凡·高一生中最重要的几个阶段,这些阶段的人生经历决定了他艺术生涯的底色,读者可以通过阅读凡·高这些阶段的人生经历了解这位不容于社会、生前不被市场认可的现代画家所处的困境;同时书中很有重点地介绍了凡·高每个重要人生阶段的作品,将这些作品放在他人生经历的语境下,能够更进一步加深我们对这些或非常熟悉、或略感陌生的凡·高画作的理解。同时这也是一本关于现代艺术的入门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