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辈子还教书/大夏书系

下辈子还教书/大夏书系
作者: 蔡兴蓉
出版社: 华东师大
原售价: 35.00
折扣价: 22.50
折扣购买: 下辈子还教书/大夏书系
ISBN: 9787567528314

作者简介

蔡兴蓉,从教20余年,曾为公立学校高中语文教师,湖南卫视、湖北电视台和深圳电视台都报道过他的个性化教学。现辞去公职,专职做家教老师。出版《我不能沉默》、《大街上的猫步》等专著。现为《教育家》《教师博览》《读写月报 · 新教育》等多家教育杂志专栏作者。

内容简介

“板脸”教育与“活着”文化 如你所知,我国有板脸的传统。“吃得苦中苦, 方为人上人。”成 为“人上人”后,也还是板着脸,以供“人下人”敬 畏和模仿,仿佛 一快乐就心中有鬼似的。宋人程颐任讲官时,一*, 皇帝乘课间休息 时间踏上门槛,摘了一根柳枝,程颐马上板着脸说道 :“方春发生,为 何无故摧之?”皇帝怃然,但也只好将柳枝扔到地上 。我对皇帝一向 没什么好感,但在这件事上,却只觉得程老夫子无趣 ,甚至怀疑他有 心理抑郁症。另外,我还从中产生两点感想:**, 程老夫子一板脸, 竟把皇帝都镇住了,以致他想戏玩一根柳枝而不敢, 说明皇帝也有害 怕板脸的时候;第二,老师对学生板脸,天经地义, 而不管对方贵为 天子还是贱为庶民。 时至**,板脸教师依然比比皆是,可见传统的 东西——甭管好 东西还是坏东西——都像人体里沉淀下来的结石一样 ,很难粉碎。为 什么会这样?在我看来,教师并非天生热爱板脸,而 是头脑中的专 制意识在脸部肌肉上的反映。至于专制的好处,那是 后街阿狗的妈都 知道的:三句好话抵不上一嘴巴。而立竿见影的功利 教育,要的恰是 “一嘴巴”的效果。这一点,我们可以从违规学生的 站相上看出来:头 下垂,双臂下垂,自尊心下垂……待学生几乎什么都 下垂了,教师的 脸也还不能松弛,其目的是让学生的恐惧感再维持一 些时间,以加深 印象。 可以断然地讲,**教育与科举教育一脉相承, 也还是‘‘崇苦’’ 的教育。这么说吧,如果什么地方有歌声、笑声、管 弦声、棋子声, 那地方就一定不是校园。假如此说略显夸张,那么, 说学校门卫是* 凶的门卫,学生宿舍管理员是*凶的宿舍管理员,大 约就不会怎么错 了。我还有一个发现,就是:学校的“**干部”和 “**班主任”, 以“黑脸汉”和“恶*婆”居多。这一点,我相信那 个左脸颊长了颗 黑痣的家长一定深有同感。因为当时,我亲眼看见, 他领着迟到的孩 子走到教室门El时,被班主任喝令“陪站”。我当时 没敢看家长的脸, 甚至也没敢琢磨孩子的心情,只有一个念头挥之不去 ,就是:这家长 “陪站”的勇气——这当然是一种勇气——是从哪儿 来的?现在,我可 以有把握地说,我对此问题已略有研究,稍后将会提 及。 有人说,中国的教师不读书,这事若放在国外, 一定是惊动朝野 的奇闻;同样的道理,中国的教育利令智昏,一意孤 行,弃孩子天性 如敝屐,*当是惊动朝野的奇闻吧。然而——这里又 得然而!——咱 们中国人什么怪事没有见过呢?惯了!“亩产三十万 斤”过去没多少年, 现在不还是在玩“数字工程”“数字升官”之类的把 戏?没有道理,只 有利益(近利)。在这种国情下,教师显性或者隐性 地虐待孩子,就成 了再自然不过的事情。谁看见孩子掉了一块肉?没人 看见。这不就得 了。至于孩子的灵魂——这一眼看不见的东西——出 了什么问题,以 及对其将来有何影响,先放一边去,眼前的事都顾不 过来哩!有一次, 我听见几位教师说着笑话,前去打听,原来是关于“ 潜能生”(我总觉 得把“差生”叫“潜能生”,有点像把怀孕叫有喜) 的:一个“潜能生” 在数学课上百无聊赖,就在课本上写正字,以统计数 学老师一节课咳 嗽了多少声(那数学老师特爱咳嗽);一个“潜能生 ”在家里看电视, 看得好好的,电视里忽然响起上课铃声,倒了他的胃 口,他急忙起身 离去,坚决不再看了;还有几个“潜能生”半夜将* 单拧成绳,从三 楼上一个个地吊下来,去街上的网吧玩电脑游戏! 在这样的“笑话”里,我看出了“灵魂工程师” 对于灵魂的漠不 关心——这买在是极大的反讽。 **看杂文,有一篇题为“癫师”,很有意思。 那教师看见教苑里 的种种反常现象,或痛哭流涕,或慷慨陈词,显得很 “神经质”和“歇 斯底里”,所以被人叫作“癫师”。在我看来,此师 一点儿不癫。他不 过是一只刚落人热水又旋即跳了出来的青蛙,敏感而 已。 众所周知,自从素质教育“流产”以后,应试教 育*加肆无忌惮, 已经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按说,物极必反,应试教 育的“极”是早 该到了的,但是没有;相反,我估计,在很长一段时 期内,教书匠的 脸还可以一直板下去。这是因为:在校园内,我们的 “理想教育”—— 说白了,就是功利性的许愿——确乎能牢笼一部分学 生,使他们甘做 应试工具,而先把生活和生趣放在一边,同时又能抽 去“潜能生,,自 信和自尊的支点,使他们不致闹出什么气候来;在校 园外,我们多少 有些惊奇地发现,家长和教师几乎是一条心!常听家 长这样说:“老师, 就当您多生了一个。不听话?打——” 高尔基说:“爱孩子,这是母*都会做的事情。 ”那么,是父母不 爱自己的孩子吗?当然不是。而他们何以说“打”甚 至去“陪站”? 个中原因,一定是够深刻的。我想起两件事情,似可 作为“参考答 案”。**件是我亲历的。小时候,我曾问外婆她的 脚何以奇小。外婆 说:“‘裹脚一双,泪流一缸’呗。但是,我妈说, 孩子,什么事都可 以心疼你,唯独这件事,不能心疼你!”还有一件, 是看来的。五代 十国时期,南方有个小朝廷(名字我忘了),一次征 聘三千名太监,而 民间自阉了前来应聘的小孩竟多达两万个!朝廷有感 于此,只好扩招 一千五百人。以上两件事情,裹也罢,阉也罢,在我 看,都说明了一 个道理:中**长对孩子的期望,就是“活着”,充 其量是“好好地活 着”。至于活得质量怎么样,以及人之所以为人的相 关因素,是思考 得很少的。或*:“家长未必这么短视。他们想的是 孩子上了大学就好 了。”但是,我想,裹脚很难再放大,阉人很难再勃 起,却也是常识。 综上所述,教师的脸之所以板得理直气壮,是因 为文化——“活 着,,的文化。假如此话切中要害,那么,萧伯纳在 《英国佬的另一个 岛》中对爱尔兰人人生态度的评价——一辈子弄那片 土,那只猪,结 果自己也成了一块土,一只猪——就正好说出了当下 教育的“品位”。 “癫师!癫师!”我常在梦中这样呼喊——也许 ,我自己也有些 “癫”了。 P14-1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