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溪和海浪/世界优秀儿童文学作品选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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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劈柴是男人的工作。” 他冲我笑了笑：“我认识各种各样的木头，太太 。我在孤儿院劈柴已经很久了。” “很好。这儿有斧子，朝前走，试着砍吧，看看 你能做什么。”我又埋头写作。斧子击穿木头的** 响搅乱了我的思绪。但很快，持续的劈柴声就不再打 搅我了。我静下心来写了整整一个下午。 太阳慢慢落到了阴冷的山后。 此时，我听到门外男孩儿的脚步声：“现在，我 必须去吃晚饭了，明天下午我再来。” 我给了他一些钱：“明天你可以再来，**感谢 。” 他看了看我，又看了看钱，似乎想说些什么，但 终究没有说出口。 他转过身去，又扭头冲我喊道：“明天我要砍些 小块儿的。您需要些小块儿的、中块儿的和大块儿的 。” 第二天，他又来了，而且一直干到该收工的时候 。 他的名字叫杰瑞，十二岁，从四岁起就来到了孤 儿院。 在我的想象中，他四岁时的模样必定和现在一样 ，也一样正直和勇敢。 比如斧子柄弄坏的那天，杰瑞说孤儿院能修。我 给了他一些钱让他去修理，他却不接*。 “这钱我来出，太太。是我弄坏的，我砍木头没 有砍准位置。” “但是，杰瑞，没有人每次都能砍准位置。斧子 柄也不牢固，我会和卖斧子的人讲的。” 直到听见我这样解释，他才愿意接*这份钱。 寒冷的**，杰瑞挨着我坐在火炉边。我的狗伏 在他的身旁，我们望着燃烧的火炉。 突然，杰瑞说起了他以前从未讲过的话：“您看 起来像我妈妈，尤其是坐在火炉边时。我妈妈住在曼 威尔附近。” 得知他有个妈妈，我大吃一惊。另外，我也很生 他妈妈的气。她怎么能抛弃这么可爱的男孩儿?他妈 妈是个什么样的人呢?我心中充满疑惑却不敢询问， 害怕勾起他的痛楚，因而和他说话也小心翼翼起来。 “你*近见过妈妈吗?” “我每个夏天都能见到她，她派人来接我。”杰 瑞满心欢喜地诉说着，“她一有机会便从曼威尔来看 我。她现在不工作。她想送我一条狗，可他们说，孤 儿院的孩子们不能养狗。于是，她送给我一件休闲服 。上个圣诞节，她还送给我一辆自行车呢!当其他孩 子答应小心爱惜时，我才让他们骑自行车玩。” 我试图理解他妈妈。她没有**忘记他，但是为 什么拋弃他呢?除了贫穷还有其他原因吗? 杰瑞仍很快乐，用很柔和的语调说道：“我要用 您给我的钱为妈妈买副手套，白色的手套。她喜欢白 色的手套。” 除了说句“那太棒了”，我无话可说，因为我恨 她。除了面包还有别的食粮一一精神食粮和心灵食粮 ，而这些只有母亲才能给予。 我完成了我的写作，但高兴不起来，思绪还在游 离。自从那夜在火炉边谈心之后，我们再没谈起他妈 妈。他有个妈妈，不管是什么样的妈妈，这个事实总 还是令我为他感到欣慰的。 我准备离开时，对他说：“杰瑞，你已经是我的 好朋友了。明天我们分别以后，我会时常想起你，会 **想念你。派特也会想你。” 他一句话也没说。 我望着他沉默不语地爬上了小山，期待他第二天 来为我们送行，但他没来。 我把所有的东西都放进了汽车，关上屋门等了一 会儿，他还是没来。于是，我驱车驶往孤儿院去看他 。 我告诉那儿的嬷嬷我要离开了，请她帮忙找一下 杰瑞，我要和他道别。 嬷嬷迷惑不解：“我也不知道他去哪儿了，还担 心他生病了。昨晚，他没吃晚饭，一个孩子说他曾去 林中散步。” “这儿有点钱，”我说，“在他生*和圣诞节时 ，请您用它给杰瑞买点儿东西吧。要是我给他买东西 ，我担心和他妈妈买成同样的东西，这样，请你们买 ，他会得到不同的礼物，比如，不会有两辆自行车。 ” 她诧异地看着我说：“山里没地方骑自行车。” 她的愚钝困扰着我。 “我的意思是，我不想给他买他妈妈会买给他的 东西。如果我不清楚她已经给了他一辆自行车，或许 我会送他一辆。” 她仍旧疑惑地看着我，*后说：“我不明白，他 没有妈妈。也没有自行车。” P4-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