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警的诺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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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谈虎色变的“的士杀 手"案 普县位于东港市的北大 门，距东港市市区有130多 公里，是个人口过百万的农 业大县。近年来在其辖区的 雄崖山脉发现了金矿，伴随 着金矿的开采，这个以前相 对封闭落后的穷乡僻壤也变 得逐渐热闹起来，城里也有 了四星级的酒店，来普县的 生意人也逐渐增多。在雄崖 山脉生活的山民们曾有不少 猎户，民间的土猎枪虽然几 经收缴但仍有不少私藏，加 上金矿开采，尤其是非法开 采屡禁不绝，雷管炸药的流 失也成了社会治安的大隐患 。 普县社会治安差的名声 在外。1995年人夏的一天 ，县公安局的牌子竟一夜之 间被人换成了“粮食局”。起 因就是让普县人谈虎色变的 “的士杀手”案。 从1995年4月开始，普县 连续发生夜间营运的出租汽 车司机遭枪杀的恶性案件。 凶手持钢珠枪朝受害者后脑 开枪，不留活口，而且发案 一直在持续。到6月下旬， 案件发生了9起，死亡8人， 重伤致残1人。 普县出了个“的士杀手” ，神出鬼没，杀人如麻。消 息在2000多平方公里的普 县境内传播开来，连邻近的 县、区都有波及。一时间， 普县出租车司机夜间全面罢 工，一种对社会治安强烈不 满的情绪从出租车司机群体 蔓延到县城的各个角落。 那天一早，县公安局的 胡局长接到县局的牌子让人 换成“粮食局”的报告，不由 得心头一沉，禁不住打断了 电话那头“刑警队已在勘查 调查”的说辞。 “查什么查？还不嫌丢人 ，破不了案，咱不就是一群 干吃粮食的废物。”说完话 ，老胡叹了口气，心里有万 般的不甘。 想想这一个多月，局里 的正常工作都打乱了，党委 成员每人分工一块，全局 320多名民警无论机关还是 一线，统统按战斗编组，白 天投入“地毯式”排查，夜间 又都上街搞步巡、车巡，围 着县城还设了十几个卡点， 对过往的出租车乘客逐一进 行盘查。谁知城里搞得水泄 不通般的严实， “的士杀手 ”又出现在城外。距县城20 公里的塔棚镇，有个重要的 火车货运中转站，每天也有 几趟普通列车往返于东港市 及周边地、市。6月26日凌 晨，塔棚镇郊外相继发现两 名出租车司机的尸体，都是 头部中枪。 “的士杀手”魔影又现， 而且是一天晚上连续作案。 案情特别重大，东港市 公安局局长李宏峰、刑侦处 处长王文胜来普县实地勘查 现场研究案情。两位老刑警 的观点不谋而合，是否是侦 查方向出了偏差。据受害出 租车司机中唯一的幸存者提 供，案犯年龄20～26岁， 身高1．70～1．75米，当 地口音。 这两天，胡局长正按照 李局长和王处长提的意见， 研究安排如何拓展排查调查 工作视线的事，谁知又出了 “县局牌子被换”事件。所谓 家丑不外扬，胡局长的意思 是抓紧把这件事压下，把负 面影响降到最低，好集中精 力组织新一轮专案侦破攻势 。 老胡这边正忙活着，东 港市公安局局长李宏峰的电 话打到了他的办公室。 “喂，老胡吗，你们县里 来了上百辆出租车，围着市 委大院在这上访，你接到报 告了吗？”李宏峰的口气明 显压着火。 “什么？去了上百辆出租 车？”老胡还在愣怔着。 “案子是难破，可怎么连 眼睛、耳朵也不好使了？” 李宏峰终于忍不住，就差骂 娘了。 “请宏峰局长放心，我马 上派人处理。”老胡连忙表 着态。 “我让王文胜派侦查一队 过去，我跟他讲这起案件没 有退路，必须破！破不了案 ，你们都把户口迁普县去。 ”一席话，李宏峰说得斩钉 截铁，让老胡听着心里不是 滋味。 “普县公安局牌子被换”“ 百辆出租围市委大院”两件 事在东港市不胫而走，成为 众人茶余饭后议论的热点。 这段时间，东港市公安 局刑侦处处长王文胜承受着 巨大的压力，54岁的年龄， 鬓发斑白、面色铁青、一脸 疲惫，看上去像是个六七十 岁的老头。不只是普县“的 士杀手”系列案，东港市城 区也连发恶性大案，久侦未 破的“5·7”碎尸案更让人挠 头。 “5·7”碎尸案始发于1995 年5月7日，一直到7月上旬 ，在东港市港南、港西、港 北三个区相继发现6块被肢 解的女性碎尸，其中还发生 了令人啼笑皆非的一段小插 曲。 1995年7月3日上午，两 个中学生在港西区灵山湖游 泳时，在岸边杂草丛中发现 了一颗高度腐烂的人头。 那天法医老袁从家里骑 着自行车去现场，勘查完现 场，想着回崇文路8号处里 的实验室做些处理，由于现 场勘查车先行一步赶着去棉 纺厂财务室被盗案现场，老 袁便把死者的颅骨盛放于勘 查箱内绑在自行车后座上， 谁承想，一路颠簸回到单位 时，却发现勘查箱丢了。后 来被过路群众捡到报了警， “5·7”碎尸案女尸这才拼接 完整。 P5-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