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父亲的29封信/信心家信系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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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简介

写给从未平凡的爸爸 亲爱的爸爸： 从前很少给你写信，执笔竟一时不知该从何说 起。笔杆在纸上投下长长的影子，思绪又回到了无 数个昨天。 你开车带我出门，我总喜欢在后座上叽叽喳喳 地说个没完。清晰地记得有一次，我托腮望着车窗 外一驶而过的风景，向你抱怨年已十七的我却未曾 踏出国门的惆怅，而你只是不以为意地笑笑，戏谑 般回道：“我都四十好几了，也没有出过国呢。” 那时我竞局促得缄默不言，心里却有如滂沱大 雨般汹涌不止。 我刚刚步人一个绚烂如花的季节，大好的青春 年少在我面前漾成了海。可是，在你十七年的默默 陪伴中，我却鲜有真正注视过你愈加苍老的背影。 而对于你的年龄，我甚至还要掰着指头算一下才能 得出结论——你已经四十五岁了。 纵观你的日常——送我上学，单位上班，加班 到深夜方能回家。枯燥而单调的生活，一年到头都 没有什么改变。越来越疲惫的身躯，越来越沉重的 任务，越来越无趣的生活，夹在触目惊心的清单中 单曲循环。 彼时深夜，我揉着惺忪睡眼踱步而出，只在那 酣眠和清醒的短暂罅隙间，却依旧见你半掩的房门 溜出清光一脉。那帧画面至今烙在我的脑海深处— —你桌上的茶还在黑暗中蒸腾着热气，正方形的电 脑荧屏上是密密麻麻的数据，你驼着背伏在电脑前 ，而我甚至看不出你眼中的神情，那是一种怎样的 目光啊，疲惫又木然。你修长的手指在键盘上敲打 着千篇一律的代码，像是生活就在指尖下无声溜走 。 我的悲哀，如潮水般涌开。不为别的，只为你 对这开不出花的岁月的接纳。 的确，这十七年来，我也早已习惯了你的早出 晚归。从大学毕业到现在，你已经工作二十二年。 忙碌，几乎成为你生活的代名词。在这重复的日子 里，你是如何经受一如往昔不变的打磨的，我无法 想象。我向来想不通你那一条路走到黑的不知所以 的执着，究竟是什么，让你在这单薄如纸的青空之 下付出遥遥无期的忙碌？ 我曾自作聪明地妄自揣测过你的内心。我说你 是身陷沼泽的井下客，是一意孤行的苦行僧，在一 成不变的世俗中无力挣脱，抑或是不愿挣脱。 生活的优越也给予了我精神的富足，从小，在 你的睡前故事中阖上双眼，我的梦境便成了一场童 话，处处生花。抛开现实的压力，我总是天真地认 为，生活应该有梦有歌，世界应该有诗有远方—— 理想主义者不甘于黯淡于平庸，要不枉此行方称快 意。 看着你憔悴的面容和参差的胡茬，我曾无数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