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案侦查组(2)

特案侦查组(2)
作者: 陈猛
出版社: 江苏文艺
原售价: 36.00
折扣价: 18.80
折扣购买: 特案侦查组(2)
ISBN: 9787559401861

作者简介

陈猛,河北省某市公安局**,业余喜好文墨,专*悬疑罪案。2009年开始悬疑小说创作,至今发表短篇小说二百余万字。已出版长篇小说《生死环》《特案侦查组》。

内容简介

晚上十一点,王守琛回到家时,妻子正在洗澡,磨砂玻璃上挂着水汽,描出一个臃肿的人形。 他随手将外套丢在一边,无聊地打开电视,身体缩进沙发的一刻,心情也好像跌进了谷底,不清不楚的落寞油然而生。 过了一会儿,妻子赤身**地从浴室里走出来,经过电视机前,他甚至都没有抬眼。 他和妻子结婚二十年了,一个身体翻来覆去看了二十年,每个细节都烂熟于心,再也激发不起他的任何**。 他甚至忘记了上次和妻子**的时间,上个月,上上个月,还是半年前,算了,反正是很久之前的事。 妻子到卧室套了一件睡衣,走出来坐到沙发上,默默地修剪起指甲。那只可爱的松狮缓缓挪到妻子脚下,轻轻附着在她的脚背上,时不时用舌头*舐她的脚趾。 妻子本能地缩了缩脚,一脚将它踢开:“讨厌!” 那一刻,王守琛恍然感觉那一脚踢在了自己的肚子上,踢得他五脏六腑都舒服了。他忍不住想到了Nina——一个让他品尝了原始欢愉的女人。 那是一颗红灯樱桃,酸甜诱人,瞬间激活了所有感官记忆。 王守琛谎称还有工作,起身去了书房,回手锁上门,打开微信,见到Nina发的新的朋友圈——点赞者,人人有份。 他随即点赞,随后屏幕上出现了一组高清图片:银光闪闪的金属项圈、紧绷光亮的漆皮头套、粗壮精致黑色皮鞭,还有那双在粉色高跟鞋包裹下的双脚。 他的**被**撩拨起来,掉进了一个**营造的迷离幻境。他幻想自己跪在地上,高高地撅起屁股,一双玉足放肆地踩在背上,缓缓地,向*深*隐秘的地方撩拨。 他隐隐感到一股冲击,愈来愈重,愈来愈清晰,一下接着一下,他想抵抗,却忍不住沉溺,痛苦又充满愉悦,直至被**击碎。 **伴随一声低吼而结束,王守琛大气吁吁,回归现实。窗外滴滴答答的,不知什么时候下起了雨,他想到公文包还在车里,里面有一份未读的合同,就匆匆打扫了战场,提起裤子,走出书房。 妻子已经睡了,王守琛打开门,见门前放着一个纸箱,忙警惕地左右看看,甬道上空荡荡的,空气里透着一股隐隐的腥味。 他抱起箱子,见上面嵌着一张卡片,上面写着:你的那份。 “我的那份?”他嘀咕着撕开胶带,一股怪味扑面而来,是女人的体香,但却混合着腥臭。 他掀开箱盖的瞬间,突然“哎哟”一声,猛然将箱子丢了出去,里面的东西被甩出来,滚落到台阶下面。 那是一只人的脚掌。 王守琛镇定了一下,小心翼翼地走过去,他缓缓拿起那只脚,心中充满恐惧——这是真实的女人的脚,柔软光滑,脚趾、脚背、脚踝,每个细节都堪称**。 这是谁的脚? 他忽然想到刚才Nina发的那条朋友圈,当时他以为她不过是在深夜发骚,就点了赞,没想到真的收到一只人脚。 它是Nina的吗? 那一刻,王守琛心中的恐惧被一股莫名的快感消释了。 01 **是我二十九年人生中*黑暗的**! 就在刚才,我深深伤害了蔡小静! 蔡小静是我女朋友,半小时前,我们又吵架了。 起因是分局内部调整,我有机会从特案调查组转到办公室文职,蔡小静便坚持要我离开特案调查组,我迂回地拒*,一次普通聊天就演变成了“撕逼”大战。不……是撕我大战! 蔡小静哭得梨花带雨:“自我们谈恋爱开始,你就一直忙忙忙,你陪我吃过几顿饭,看过几次电影,一只手都能数得过来,别人过节都是你侬我侬,我们过节不是你在出现场,就是在审犯人……” 我说:“小静,你听我说……” 她打断我:“说什么说,有什么好说的,**你必须给我一个说法,你是要你这身**,还是要我!” 我又气又心疼,没想到电视剧里的狗血桥段在我的生活里真实上演了,正极力安抚她,师父的电话就打了进来。 我暗骂一声娘,这个关键时刻,他也来搅局。 蔡小静知道是师父的电话,眼神要把我生吞活剥了似的。 我干笑一声:“亲爱的,我接一个电话,接一个电话……”随后用力按下接听键,好像在按师父的脑袋。 师父的声音传来:“你在哪儿呢?” 我将声音压进喉咙里:“我这里忙着呢,有事回头再说!” 师父丝毫不在意我说的话,顾自说:“零点五分接报案,虎泉北路115号新城公园内发现一名*伤女性,报案者称该女性只有上半身,目前生死不明,你立刻去现场!” 没等我回应,他就挂了电话。 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在这个紧张时刻,竟然出了命案。 我转过头,见到蔡小静阴沉的脸色,知道她已然猜出了电话内容,忙赔笑道:“亲爱的,我得马上出去一下,有一个重要的命案现场需要处理。” 蔡小静一脸阴翳:“你每个现场都**重要,它们永远比我重要,你可以走,但如果你从这里走了,我们就**完了!” 时间紧迫,我没时间化解她的无理取闹,转身拿上**就往外走。蔡小静见我来真的,施展起撒泼大法:“你滚了就别回来了,你这个浑蛋,浑蛋!” 此时此刻,我正举着伞,站在大雨中,心碎了一地。 雨中,警灯救和护灯连成一片,红蓝相映。 我站在师父身后,忽然有一种想要上去打他的冲动,自我进入特案调查组,内分泌失调、感情触礁、磁场混乱,全部拜他所赐。 就凭这些,我真应该给他一拳。 但转念一想,这个男人培养了我破案的逻辑,传授了我丰富的经验,教会了我**的担当,他让我学会了珍惜生活,关怀生命。 那一刻,握紧的拳头又松了。 两年前的“自体**案件”之中,大龙和李小瑶被未知病毒感染,经过抢救,大龙脱离危险,李小瑶却由于出现并发症而去世。 案子完结后,师父突然就离队了,甚至没有给我打一个电话,我跑去问俞队,俞队说师父办理了停薪留职。 至于他去了哪里,谁也不知道。 师父的不告而别让我耿耿于怀,他离队后,我、大龙还有陈刚被编入其他中队。 有一次,我和法医老迟吃大排档,突然怀念起师父,不免一阵伤感,他一边撸串,一边说:“别哭丧着脸,一副你师父死了的样子,放心吧,他肯定还活着呢,没准哪**,他突然就回来了。” 老迟的话没说错,半年后,师父突然回到分局。 我和大龙激动万分,我问他这半年里去了哪里,他说他去了丽江,一直住在当地一家特色客栈里,他说到了迷人景色和**的客栈老板娘,一副人间天堂的样子。 我说:“那你怎么突然回来了,你应该和那个**老板娘结婚,再生个孩子。” 我本以为他会煽情地说“我舍不得你们,舍不得**队”,结果他点了一根烟,慢悠悠地说:“我的钱花光了,我要回来继续赚钱,再去找我的老板娘。” 当时**大队扩编,除原有中队外,新增特案调查组,师父就是组长。 我和大龙重新回到师父身边,陈刚由于家庭原因继续文职工作,经选拔,茶壶带着全局同事既羡慕又恐惧的目光加入了我们。 我再次和我既崇拜又厌恶的中年胖子站到一起,并肩战斗了。 大龙推了推我:“想什么呢?” 我这才回过神来,看到了那个半截女人,裹在透明塑料袋里,腰部以下全无,双手也没了,眼窝子是空的,在雨水的刺激下,朝外泛着血沫泡子。 我虽然见惯了罪案现场,但冷不丁见到这样的残肢,心还是猛跳了一下。这时,救护人员正将半截女人朝救护车上抬,师父抓住一个白大褂的手问道:“她死了吗?” 白大褂摇摇头:“还有呼吸,但很微弱。” 师父松了口气,微微颌首:“拜托,请一定要救活她!” 接着,救护车消失在了雨夜里,我们这才注意起报案人来。那是一对中年夫妇,**是他们的瓷婚纪念*,吃过晚饭,两人驱车来公园散心。 丈夫称,起初妻子听到一阵咿呀的声音,很微弱,他们没在意,但声音持续传来,他们就开车寻找,结果在长椅下看到了这个半截女人,怪声正是她发出的。 大龙很好奇,为什么她发出的是咿呀声,而不是“救命”之类的,他的疑问很快得到了解答:这个*害者的舌头也被割掉了。 只一刀,从舌根部位切掉,干脆利落。 看来凶手早有准备,料到即使这个女人获救,她也不能开口说话。 02 事情还不算完,*害者嘴里被塞了一张身份证,经比对,系她本人。 师父拿着那张身份证,意味深长地说:“这是凶手的挑衅呢,这家伙料定就算我们确定了*害者身份,也找不到他。” 刘美薇,三十二岁,照片里的她五官端正,稳重大方。 我们通过户籍地址找到了刘美薇家,住在那里的是她父母,随即又联系到刘美薇的丈夫徐杰。此刻,出差在外的他正在回程的车上。 刘美薇是“金玉良缘婚纱连锁店”的储备店长,据同事称,昨天下午,刘美薇说生理期来了,就提前请假回家了。 当时是四点半,而那个同事说得很笃定。 我们经过核实一番,昨天下午四点半至晚上十二点间,刘美薇确实未联系任何朋友和同事,也没去父母家,只是和丈夫徐杰通过一个电话,通话时间是三十五秒。而在随后对其邻居的走访中,我们也未得到有价值的线索。 关于刘美薇的遭遇,所有人都表示无法相信,而对她的评价,也是清一色的五星好评。 初步取证下来,基本可以确定刘美薇是一个性格稳重、形象正派、社会关系没有异常的非高危人员。 但凶手为何偏偏选中她,并加以残害,这实在可称得上是泯灭人性了。 没过多久,一个背着登山包,拉着行李箱的男子跌跌撞撞地冲进医院,他是徐杰,此时刘美薇仍在抢救中。 得知自己如花似玉的妻子被残害成这个鬼样子,且生死未卜,这个身材颀长,看着挺斯文的年轻男子一下子崩溃了,跪在地上号啕大哭。 那一刻,我突然有了一个不该有的想法:徐杰心中是否真的希望刘美薇被抢救过来呢?如果妻子就这样死去,他肯定痛不欲生,但时间终会抚平一切;如果妻子没死,他的后半辈子就要照顾一个不能言语,半身不遂的女人。 这固然是真爱,也是真正的悲剧。 徐杰对我们汇报了他的行踪,他已到南方出差有一周。 “每天晚上,我都会和小薇通电话,昨天下午,她也说了身体不舒服,要提前休息,当时她语气正常平缓,并无异常。”徐杰说着又哽咽起来。 我们先前比对过刘美薇的通话记录,知道徐杰所言属实。师父递了一包纸巾给他:“刘美薇有没有和你说过,她得罪过什么人,或者你得罪过什么人,可能报复她?” 徐杰擦着眼泪摇着头说:“她性格很好,从来没和别人发生过冲突,*没得罪过什么人, 我为人处世也比较小心,不可能有什么仇人。” 师父又问:“恕我冒昧,她有没有向你提起过,自己遭到骚扰或恐吓什么的,比如前男友或慕名追求者?” 徐杰还是摇头:“她感情史很简单,我们结婚前,她就谈过一次恋爱,双方和平分手,至于追求者,她也没有提起过。” 这样一来,基本可以排除情杀和仇杀了,徐杰和刘美薇家境一般,财杀的可能性也微乎其微。 案子进了死胡同,一个平*温柔和善的职场女性被残害,却找不到任何理由。 我和其他人等在手术室外,心里不禁又挂念着小静。 下午一点十分,手术结束,长达十小时的抢救保住了刘美薇的生命,但这只是暂时的,她还没度过危险期,随时可能出现并发症。 刘美薇的主治医生老秦摘掉口罩,叹息着说:“我在急诊科二十年,也见过各种原因导致身体残缺的抢救者,但这种情况,我还是**次见到。” 办公桌上是技术中队在刘美薇被抢救前拍下的照片,老秦严肃地说:“*害者双眼被灌了浓硫酸,已**失明,舌头也从根部被割掉,丧失了语言功能。两个**被全切,双手也从腕部被切除,同时腰部以下,包括**、双腿在内的下半身也被切走了。” 师父一脸凝重,问道:“工具呢?” 老秦说:“根据切割部位的断面和出血量分析,凶手应该使用电锯一类的器具,但由于手法精细,加之在切割前*害者被注射了麻醉剂,所以她在被抢救时还保有生命体征。” 师父说:“看来凶手是故意留她性命的。” 老秦又叹息一声:“就算她能活下来,今后的生命也将依靠仪器和药物度过,毫无生活质量可言,只是个能够呼吸的活物而已。” 师父微微颌首:“这比直接要了她的性命*残忍。” 我和大龙对视一眼,都很感慨,人生*大的幸福莫过于身体健全,无法想象刘美薇醒来的一刻,要如何接*这残酷的现实。 双眼被*蚀致盲、舌头被割、女性傲人的胸部和双手及下半身被切除,这种折磨,堪比古时恐怖的酷刑,这个凶手为什么会对刘美薇有这样大的仇恨?是心理**虐还是另有瓜葛呢? 答案无人知晓。即使刘美薇苏醒,一样无法提供有效线索,她看不到、说不出、写不了,凶手剥夺了她任何一个可能提供他身份的机会。 03 案发二十四小时后,案子仍旧毫无进展。 由于案件性质恶劣,分局长要求限期破案,并分派其他**中队的同事到我们特案调查组协助,进行外围调查。 会议室里烟雾缭绕,大家又进入惯例的案情分析会,烟也抽起来没了个完。 师父首先点了茶壶的名:“小翟,说说你的想法。” 茶壶本名翟桐,是我警校的师兄,话少,不论遇到什么事情,总是一脸冷淡,但他冷知识储备十分丰富,观察力很强,大家就给他起了这么个外号。 俗话不是说吗:茶壶里煮饺子,心里有数。 这时,茶壶听了师父的话,沉吟着说:“我认为应该继续调查刘美薇。” 大龙补充说:“这两天,我们询问了刘美薇的丈夫、父母还有朋友同事邻居,已经足够了解了,还需要认识什么?” 茶壶摇头说:“这些人对于刘美薇的评价都带有个人色彩,或许他们眼中的刘美薇并不是真实的刘美薇。” 大龙忙问:“哪里有真实的刘美薇?” 茶壶笑了笑,望着大龙说:“社交软件。” 大龙有点恍然:“你是说朋友圈?” 茶壶点头说:“人们在制造、分享社交状态时,大致归为以下原因:一、表示喜爱;二、发泄情绪;三 、得到认可;四、娱乐消遣;五、满足认知需求;六、建立社会联系;七、自我表现;八、打发时间;九、记录生活,等等。社交软件每一条状态的*新都是我们人格的延伸,它在反映着你是什么样的人,至少是你想让别人认为你是什么样的人,所以发朋友圈就相当于自我打标签并当众展示,尤其你不认识某人或者刚认识某人,对方社交软件的状态就是判断他的重要途径之一,虽然并不至于***准确,但要比其他途径来得*直白和准确。”他说着用手机翻起众人的朋友圈:“比如师父的朋友圈都是各种养生类文章的分享,这说明师父很注重自身健康和保养,推断他已人到中年,身体机能走了下坡路,他理所应当地关注这些信息;比如大陈的朋友圈基本都是各种秀恩爱,这说明他现在正在恋爱,而且很享*恋爱的状态,想要*多人知道,带有明显的炫耀心态;再比如大龙的朋友圈都是各种内涵句子。” 大龙呵呵一笑:“这能说明什么?” 我插话说:“这能说明你就是个**鬼。” “小翟的思路没错。”师父思索着接活道,“我们下一步调查一下刘美薇的朋友圈,并将过滤范围扩大到QQ、微博等社交软件上,看有没有疑点。” 忙碌了两三天,刘美薇的社会关系被我们过滤了一遍,却无异常,刘美薇的社交软件上多是一些个人心情配上自拍、美食或风景,透过那些文字和照片,我们恍然能够勾勒出她阳光纯美的样子。 随后,我们进行了第二遍过滤,依旧毫无发现。 茶壶将刘美薇的所有自拍照全部冲印出来,编好号码,贴在玻璃板上,从中午一直盯到下午。 这期间,任凭我们说话,讨论案情还有来回走过,他都岿然不动,直至突然开口道:“我想我找到方向了。” 大龙问:“什么方向?” 茶壶说:“开始,我以为利用大五人格理论,即通过外向性、宜人性、尽责性、情绪稳定性和开放性五种特性分析刘美薇,或许可以得到关于她真实性格的线索,但你们想过吗,凶手为什么要这么对待她?” 大龙说:“**呗!” 师父和我望向茶壶,他忽然从椅子上蹿起来,走到玻璃板前,指着刘美薇的自拍照说:“如果抛开那些理论分析,单纯回归到照片本身,你们有没有注意到她的双手其实很漂亮,纤细白皙。” 大龙说:“让你找线索,你看人家的手干吗?” 茶壶说:“她的手或许就是线索!” 师父感觉有趣:“说说看。” 茶壶继续分析说:“除了手,仔细观察,你会发现刘美薇的身材也很棒,虽然都是职业装,比如这张。”他指了指七号照片和十五号照片,“这张胸部丰满,上围傲人,而这张则凸显了她圆润的**和修长的大腿!” 大龙说:“真看不出来,你小子还是OL**控!” 茶壶不理大龙的茬:“正常情况,男人看到这种照片都会浮想联翩,而刘美薇被切走的恰巧是这些部位,双手、胸部、**还有大腿,这说明凶手很可能对这些部位有一种过分的迷恋。” 师父一脸疑惑:“过分迷恋?” 我提示说:“你是说对人体特殊部位的迷恋吧,比如恋手癖、恋胸癖、恋臀癖、恋腿癖和恋脚癖,等等。” 茶壶点头表示认同,大龙思索一会儿,又说:“刘美薇的舌头也没了,凶手不会也迷恋舌头吧?” 茶壶解释道:“当然,这世界上也有恋舌癖。除去***官,舌头、手、**、大腿和脚都是人类能引发异性性趣的区域,但在某些人眼中,人体一些别的部位*能引起他们的性心理。只要不是过分迷恋,不到唯舌不欢、唯手不欢、唯胸不欢的地步,都可以接*。” 我忽然想到之前看过的历史奇闻: 1一个叫Lady Seymour Worsley的女人嫁给衣冠楚楚的丈夫Richard后,Richard却不能和她**,他的性癖好很特殊,必须通过偷窥她**、刺激**区或者和其他男人发生性关系,才能激发自己的性欲。 茶壶说:“当然,对这种特殊性癖好,不同人有不同反应,我们也不能一味提倡或鄙视,其实我们也都有潜在癖好,只是没被发现或激发。” 大龙一脸惊恐地说:“糟糕!” 我问:“你怎么了?” 大龙说:“每次洗完脚,我总会闻半天,难道我是恋脚癖! 我说:“那你回家和自己的脚*子谈恋爱去吧!” 大龙嘿嘿直笑:“耳朵也是人的**区,应该也有恋耳癖吧,为什么凶手没割走她的耳朵?” 师父接话说:“或许这是凶手故意为之,他知道刘美薇会获救,留一双耳朵给她,让她听到亲人和警察的声音,那种*望和恐惧远比割走她耳朵*残忍!” 我们都沉默了,这个凶手实在是丧心病狂。 过了一会儿,我打起精神提出疑问:“一个人既是恋舌癖,又是恋手癖尚且说得过去,他可能同时迷恋那么多部位吗,恋舌、恋手、恋胸、恋腿还恋脚?” 师父说:“凶手切走刘美薇一部分身体,极有可能与畸形迷恋有关,但他本人**不是畸形迷恋者。” 我问:“那他为什么这么做?” 师父想了想,说:“或许,他把它们给了需要的人们。” 大龙问:“大街上那么多女的,为什么凶手偏偏选择了刘美薇?” 我说:“他们之间肯定有某种联系,那就是破案的关键!” 正这时,医院打来电话,刘美薇苏醒了。 重症监护室内,刘美薇的上半身被暂时固定,身上插满管子,虽然看不到,但也已意识到了自己的惨状。 这一刻的她,应该生不如死吧! 当刘美薇得知我们是警察时,张大嘴巴,似乎想说出真相,为什么被残害、凶手是谁等等,但她一个字都说不出,所有的话全被“咿呀”代替了。 如果换作是我,警察在身边,却无法说出真相,恐怕会失声大哭吧。 但此刻,她连这个权利也被剥夺了,眼睛被烧坏了,眼珠、眼睑都没了,她再也哭不出来了。 比恐惧还要恐怖的是她失去了释放恐惧的途径。 病房外的徐杰情绪又崩溃了,拉扯着师父的衣服,直说:“你们是警察,警察就是用来保护我们的,为什么没有保护好她,为什么?” 我想要制止,师父却向我使了个眼色,大致是“就随他吧”之类的。 随后事情的发展让人叹惋,刘美薇苏醒二十四小时后,再度陷入昏迷,经过紧急抢救,*终没能挺住,就这么悲惨地结束了自己三十二岁的生命。 不过,这也算是对残缺不堪的她*好的结局吧。 04 此时,*让我们紧张的是,当天晚上,大雨再次不期而至。 总局发布预警,全市各警种进入紧急戒备状态,巡警数量增加一倍,公园、广场等公共场所成为重点排查地,但收效甚微。 师父推测凶手会再次动手,这个冰冷的雨夜是*好的掩饰。 茫茫东闽市,人口高达两百多万,他会选择谁作为猎物呢? 这是一场敌暗我明的狩猎和追逐。 凌晨三点半,指挥中心接到报警,半截*害者再次出现,就在红杉公寓门口。 与之前的案件不同,这次的*害者是两名女子,一胖一瘦,像被玩坏的娃娃,背对背地被捆在塑料袋里。 她们也被硫酸灌烫了双眼,舌头被割,双手被切,下半身失踪。 *让人惊讶的是,我们竟然认识其中那个胖的女人。我侧眼看看师父,他也是一脸不忍——她正是分局督察大队指导员曹家明的妻子! 就在上个月,曹家明的女儿在全市高中生摄影比赛中获奖,我们还去过他家里聚餐,那是我**次见到曹家明的妻子,温柔大方,平易近人,虽然年过四十,却有着少女的气质。 我没想到,那个同事的妻子,就生活在我们身边的人,上次见面还谈笑风生,这次见面她就成了半截怪物。 曹家明接到师父的电话时,正和值班同事在巡逻,听闻妻子成了*害者,**时间赶到医院。 当时两名*害者已经被送进抢救室,师父和曹家明简单说了两句,他就失魂落魄地去了卫生间,师父示意我跟过去看看,我还没有走进卫生间,就听到一阵哭声。 我缓缓走过去,看到躲在卫生间隔间里的曹家明一边哭,一边咬着自己的手臂。 那一刻,我突然想起师父曾说的一句话:在灾难和痛苦面前,人人都是平等的,警察也不例外,我们并不比其他职业的人坚强多少。 在随后的询问中,曹家明称这两天,他一直在分局备勤,就在妻子出事前,也就是**中午,他们还通过电话。 “当时她还说女儿回家,一定要我回去吃饭,没想到……转眼她就出了事。” 这时候,曹家明的电话响了,是女儿打来的,她说她做了一个噩梦,给家里打电话,却没人接听。曹家明强忍着悲痛,说:“妈妈临时去了朋友家,我在单位值班,你不要胡思乱想了,快点睡吧。” 师父等曹家明放下电话,才问道:“你没有告诉她吗?” 曹家明摇摇头,说:“明天起,她就再也睡不了一个安心觉了,趁着她还不知道,能够多睡一会儿就多睡一会儿吧。” 曹家明的妻子姜芸娜是颐和私立中学的**教师,平*工作严谨,待人谦和,属于非高危人员,而另一名*害者闫丽颖,二十九岁,是妇幼保健医院的护士。 经核实,案发当晚,闫丽颖的丈夫在公司加班,他的多名同事可以作证,而闫丽颖的同事则证明称,当天下午,她下了早班就离开了,时间是下午两点半。 根据其通话记录,*后一个和闫丽颖通话的人是同事小刘,她身体不适,请闫丽颖次*帮忙代班,闫丽颖痛快答应,语气中没任何不妥。 师父向曹家明出示了闫丽颖的照片,曹家明称他并不认识,也没听姜芸娜提起过。 我们也走访了姜芸娜的同事和朋友,她们也表示没见过闫丽颖或听过有关的信息,闫丽颖的丈夫、同事和朋友也给了类似的答复。 通过对两名*害者家人、朋友和同事梳理排查,我们基本可以确定她们性格沉稳,平易近人,这一点和刘美薇也很相似。 在看到两人的个人照后,茶壶*加坚定了之前的推测——凶手的目标很可能就是她们的身体,纤手、**、紧臀和长腿,虽然照片中的她们几乎都是职业装,但衬托出来的身材*加让人充满遐想。 案件碰头会上,我们的推测也趋于一致,我发言说:“这三人属于同一类型,性格相似,工作稳定度相似,外貌和身材也相似。” 茶壶补充道:“但凶手的作案模式发生了改变,刘美薇是单独*害,而姜芸娜和闫丽颖却是同时*害。” 我说:“或许,姜芸娜和闫丽颖还有*深层次的联系。” 05 技术中队调取了姜芸娜和闫丽颖所在公寓的监控录像,确定在下班后,姜芸娜并未回家,闫丽颖则在两点四十分回到公寓,三点十分离开,她下楼后,进入一辆车牌号为冀*0258*的轿车,而车牌号冀*0258*的车主正是姜芸娜。 姜芸娜果然认识闫丽颖! 我和师父对视一眼,这才是她们一起被害的关键。但监控录像能够提供的*后线索就是姜芸娜驱车载闫丽颖离开公寓,之后去向不明。 这样线索又面临断裂,我们只好继续闷闷地抽烟,大龙这个二货一边在办公室溜达一边说:“你说,她们两个不会是**边吧,由于各自拥有家庭,只能偷偷来往。” 茶壶朝他翻了个白眼:“你脑袋里装的都是什么,真应该全部清理了。” 我嘿嘿一笑:“如果清理了,他脑子里就没东西了。” 师父在一旁抽着烟,皱着眉头听我们插科打诨不言语,我知道他其实脑子里正飞速地在思考,果然没多久,师父忽然掐掉烟头,说:“如果她们两个没有情感联系,那就应该有共同的利益,凶手不是随意选择目标,*不会随意将她们放在一起,我们要再仔细看看她俩的朋友圈。” 为师父这几句话,技术科又把姜芸娜和闫丽颖两人的社交软件分析了一遍,这一次看出点问题来了:在姜芸娜的朋友圈上,她的每条状态下面都有一个叫“我是小灰灰”的好友留言,但言语大都带点侮辱性,而且二人并无互动。 大龙又开始叹息:“现在的人真疯狂,不仅骂明星,连普通人也不放过。” 茶壶盯着屏幕看了半天,沉吟着说:“不过他的留言很有意思,摒除侮辱性的部分,他在好几条留言中都提到了姜芸娜的穿着,比如这一条,他说姜芸娜的鞋子很漂亮,比昨天的那双漂亮,还有这条,他说姜芸娜还是穿毛衣漂亮。” 大龙也点头说:“他说得好像认识姜芸娜一样。” “或许,他就认识姜芸娜。”我也把头凑到了屏幕前。 茶壶表示同意:“从他们互动的情况分析,他应该是单方面认识姜芸娜,或者他们只是认识,并不熟络,从他留言的内容分析,他应该可以经常看到姜芸娜,但**于看到,不会有进一步接触,这也证明了他们并不熟络。” 大龙说:“那会不会有人在跟踪姜芸娜?” 茶壶说:“有可能,也可以考虑姜芸娜周围,社会层次较低的人群,比如清洁工人、保安、送餐员以及快递员,等等,他们很可能不在我们的调查范围之内,却也和姜芸娜有过接触。” 案子越来越有意思了,不过,对于对方的信息,技术科的同事除了注册信息,无法获知*多线索,他用了代理服务器。 我们的调查走访也即将结束,*后一个被询问对象是颐和私立中学的校长赵钰昌。他在外地培训,得到消息后**时间及时赶了回来。 我和大龙提前来到学校,由于之前来过,和保安也熟识了,他热情地接待了我们,我们坐在保安室里,忽然感觉后颈被一股力量钳住了。 我迅速环视,极力寻找那个带给我异样感觉的东西。 大龙问我:“你怎么了?” 我没说话,继续环视,保安也发觉异样了,大龙又问:“你小子怎么了?” 我的视线落到桌上那个相框上,指着它问:“你有没有感觉照片里的女孩很眼熟?” 大龙摇摇头。 我立刻从手机里调出“我是小灰灰”的头像图片,大龙看到也感觉惊讶,两个图片里的女孩是同一个人。 我忙问保安:“这照片中的男人和女孩是谁?” 保安说:“那是我和黑*还有黑*女儿的照片。” “黑*是谁?” “他也是学校里的保安。” “他没来上班吗?” “他请假了。” “什么时候请假的?” “两天前吧。” 我索要了黑*的住址和电话,拉上大龙就往外赶,一边对他说:“那个‘我是小灰灰’极有可能是保安黑*。” 想到之前茶壶的分析,黑*正好符合我们的判断。或许,姜芸娜的遇害和他有关系。 黑*租住在城里一处民房,路上我催着大龙不断加速,车刚拐进胡同,我就看到黑*的女儿在胡同里跑着玩儿。大龙找了个角落停好车,我打开车门走到小女孩面前蹲下来,和蔼地问她:“闺女,我是你爸爸的好朋友,请问他在家吗?” 小女孩摇摇头,说:“爸爸出去买东西了。” 我瞄了后来的大龙一眼,继续笑道:“我们找你爸爸有重要的事情,能去你家等他吗?” 小女孩看了我两眼,倒没有戒心,点点头,带我们去了她家。 房间里很脏乱,门口放着一个旅行袋,我让大龙给了小女孩十元钱,她欢欢喜喜地跑去小卖部买零食去了。等她走远,我开始翻旅行袋的东西,大龙四下看了看说:“我们是警察,这么做不好吧。” 我说:“有什么不好。” 大龙摸摸头说:“我们没有搜查令,要不要先和师父打个招呼。” 我摇头说:“现在管不了那么多了,姜芸娜刚出事,他就请假,看样子是准备跑。” 大龙还是不肯相信,继续劝说:“或许就是巧合。” 我冷笑一声:“这世界上哪有那么多巧合。” 大龙这才不说话,我在旅行袋*下面找到一个*记本,打开本子的一刻,才发现事情远没有我们想象的那么简单。 *记本里记录的都是有关姜芸娜的东西,我粗略翻阅了一下,内容还**奇怪,比如她几点上下班,和哪个老师说了什么话,还有一些她被**的照片。 就在这时,小女孩的声音传来:“爸爸,有两个叔叔找你。” 我拿上*记本跑出去,黑*看到我和我手里的*记本,拔腿就跑,大龙一下子扑上去,直接将他扑倒,抽出铐子,上了背铐。 06 黑*被抓获,组里都挺高兴,都以为这件案子就这么利索地被破了。但审讯一结束,我们又没招了。 面对讯问,黑*倒也挺配合,承认他确实是“我是小灰灰”,也承认自己迷恋姜芸娜,但他不承认自己是那个伤害姜芸娜的凶手。 黑*的部分讯问笔录记载了他的心路历程: 我问:你什么时候知道姜芸娜出事的? 黑*说:两天前,我在新闻里看到的。 我问:所以你请假了? 黑*说:我只是害怕而已。 我问:你为什么偷窥姜芸娜? 黑*说:我喜欢她。 我问:你什么时间开始注意姜芸娜的? 黑*说:半年前,从我见到她的**刻起。 我问:你是怎么得到她的社交账号的? 黑*说:我趁夜间巡视时偷偷潜入她的办公室,打开电脑,找到她的社交软件账号。 我问:你为什么在她的脸书里写那些下流的留言? 黑*说:我知道她不会喜欢我,*不会注意到我,所以我就去她的脸书上发泄,每次我写到我想*她的时候,就好我真的*到她一样。 我问:你没有感觉羞耻吗? 黑*说:有什么羞耻的,哪个男人回家不*老婆,哪个女人回家不被老公*,你以为姜芸娜是什么省油的灯吗? 我问:你什么意思? 黑*说:她没有你们看到的那么简单,她表面装纯,骨子里是个骚货。 我问:为什么这么说? 黑*说:有一次**,我在教学楼里转悠,路过姜芸娜的办公室,发现门是虚掩的,我透过门缝,看见她在批改作业,赵校长也在,我怕被发现,正准备走,就听见姜芸娜说,我的碳素笔掉了,赵校长说,我帮你捡。然后我就看到赵校长跪到地上,脑袋钻进办公桌下面,由于姜芸娜的办公室斜对着门口,所以那个角度我正好可以看到姜芸娜的脚,结果你猜怎么着,赵校长捡到笔,然后*了姜芸娜的脚! 我问:你确定没有看错? 黑*说:我确定。这时候,姜芸娜的手机响了,来电话的是她老公,她一边和老公通着电话,一边让赵校长*着脚。过了一会儿,赵校长站起来,说了句味道不错,就走了。 我问:你之后还遇见过吗? 黑*说:我还遇见过*刺激的。 我说:具体说一下。 黑*说:我曾经给赵校长配过钥匙,当时偷偷留了一把,每次我值夜班,都去他的办公室吹空调,有一次我过去的时候,发现办公桌后面的书架有挪动的痕迹,就好奇地挪开,没想到后面竟然有一扇门。 我问:你进去了? 黑*说:进去了。 我问:里面有什么? 黑*说:有一个小隔间,空间不大,大概二十多平方米,隔间里有一张粉色大*,四角用铁链子固定好,旁边有一个柜子,我打开柜子,发现有头套、颈套、肛塞,等等,都是**用品。 我问:你怎么知道是**用品? 黑*说:我看过一部小*本的片子里就有这些东西。 我问:你继续说。 黑*说:这时候,我突然听到外面传来动静,是挪动书架的声音,我吓坏了,立刻躲到*下面,然后,我看到有人走了进来。 我问:是谁? 黑*说:一男一女,男的是赵校长,女的竟然是姜芸娜! 我问:你继续说。 黑*说:他们进来后,就说一些奇奇怪怪的话,姜芸娜叫赵校长秃秃,好像狗的名字,赵校长竟然真的学起了狗叫,姜芸娜又让赵校长跪下*她的脚,还说要他的口水沾满丝袜,赵校长乖乖地跪在地上,撅起屁股,把头埋进了姜芸娜的两脚之间。 我问:你看清楚了? 黑*说:我看得很清楚。 我问:后来呢? 黑*说:他们疯狂了两个多小时才结束,接着换好衣服离开。他们走后,我也躺在那张大*上,一边想着刚才的画面,我心里既失落又兴奋,失落是因为姜芸娜在我心中的形象**崩塌,兴奋的是,我窥探到了她的另一面,这刺激了我身体的快感。 我问:后来,你又去过吗? 黑*说:我又去过几次,只有一次碰到他们在玩这种游戏。那一次,我**了一些照片。 我问:你不怕被赵钰昌发现吗? 黑*说:我怕,但我*喜欢那种偷窥的感觉,很刺激,尤其是每次在学校里看到赵校长和姜芸娜,看到他们一本正经的样子,我就会有那种反差带来的快感。有一次,姜芸娜的老公来接她,正巧赵钰昌也回家,三人就在学校门口聊了起来,姜芸娜的老公还说有时间请赵钰昌吃饭,那种感觉,简直无法想象。 我问:你跟踪过姜芸娜吗? 黑*说:刚开始迷恋她的时候跟踪过几次。 我出示了闫丽颖的照片:你见过这个女人吗? 黑*说:没有。 我问:还有什么需要补充的吗? 黑*说:没有了。 07 黑*离开讯问室后,大龙摆出一张不可置信的脸:“没想到姜芸娜这么开放,这简直就是男版的《花与蛇》!” 我摇头说:“外在的纯良端庄和行为上的开放没有因果关系,就算她在那方面很开放,也不妨碍她是一个纯良端庄的人。” 茶壶说:“让我意外的是姜芸娜是女主,而赵钰昌竟然是狗奴!” 师父问:“女主和狗奴?” 茶壶说:“**大家应该不陌生吧。**发展到**,S已经不再仅仅是玩束缚和滴蜡了,而M也不再沉迷于肉体的痛感,*多的追求精神上的虐待,M从精神上依附于S,就像我们生活中的主人和狗,狗奴因此产生。其实,狗奴叫作狗心奴*合适,很多狗奴是天生的,即他们的骨子里就有被**、被征服的**,一旦有适当的机会突破障碍,他的奴性会迅速释放,直至从身体和心理上**变成狗奴。对主人忠心服从,学狗爬、被主人骑、*脚讨好主人,这些行为只是一个狗奴的基本功,一个合格的狗奴会以主人的意愿作为自己的精神支柱,他崇拜主人的身体和一言一行,这种狗奴为主人带来**的征服快感,很显然,姜芸娜和赵钰昌是主奴关系。” 师父听完茶壶的叙述,一拍手掌:“那么,接下来,让我们和这位赵校长好好聊聊吧。” 我开车把师父带到了赵校长的办公室,他也早就按约定的时间在等着我们了,见面时,这个身材矮小,谢顶的中年男人面带微笑,态度谦和,谈及姜芸娜的遭遇,他表示**遗憾,问到二人关系,他称他们只是普通的上下级而已。 气氛看来比较融洽,师父喝了口赵钰昌泡的茶,随意地问了句:“赵校长,我不太喜欢龙井,你这里有普通的茶叶吗?” 赵钰昌先是一愣,尔后笑笑说:“有,当然有。” 他起身去办公桌前取茶叶,就在这时,师父缓缓站起来,轻轻唤了一声:“秃秃?” 赵钰昌“扑通”跪到地上,“汪汪”叫了两声。 我和大龙一脸惊愕,对视一眼,**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幕。大龙侧眼看了看茶壶,茶壶嘴角掠过一丝浅笑,大致是“我赢了,你要帮我洗一个月**”的意思。 我们来之前,茶壶建议师父可以通过呼唤赵钰昌“秃秃”进行测试,他一定会跪在地上叫上两声。 茶壶说:“**狗奴和养狗很相似,你要给狗奴起个狗名,越像狗的名字越好,可以根据狗奴的外表形象起名字,这样会*具有羞辱感,这比直接叫狗奴为狗好听得多,不要小看称呼,它可是连接主奴关系的**步,也是关键的一步。” 大龙不相信,放出狠话:“如果他真的跪下学狗叫,我给你洗一个月**。” 结果一切如茶壶所料,赵钰昌真的对“秃秃”这个称呼做出了反应。 那一刻,时间被无限地延缓了,虽然我没有看到赵钰昌的脸,但也能想象他的表情。 *终,赵校长缓缓站了起来,干涩地自言自语:“咦,我这是……这是怎么了,怎么突然跪在地上了。” 这样的话在彼此的心知肚明面前显得格外苍白无力。 师父没说话,而是走到赵钰昌面前,将黑***的照片展示给他看,从警多年的他深谙人心,此刻的赵钰昌已经被那一声“秃秃”搅乱了阵脚,他要趁着他重拾镇定之前,给对方致命一击。 看到照片的一刻,赵钰昌的表情**僵了。我能感*到从他身体里散发出来的愤怒,却又极力忍耐,他的嘴角不自觉地抽动着:“李警官,你这是什么意思?” 师父说:“我只想听听你对于这些照片的解释。” 赵钰昌的声音也拔高了八度:“我没什么好解释的,这是**,虽然我不知道你是怎么得到这些照片的,但这是不道德的!” 师父淡定自若地说:“你和姜芸娜都有各自的家庭,你们这么做恐怕才是不道德的吧!” 赵钰昌的身体颤抖起来,却还是保持镇定:“我要给我的律师打电话!” 师父一笑:“你当然可以给律师打电话,这是你的权利,但鉴于你和姜芸娜关系不一般,请随我们回分局接*询问,这也是你的义务,但走之前,我们要去检查一下你的书架。” 没等赵钰昌阻拦,我和大龙便拉开了书架,看到了那扇隐藏的门。 这下赵钰昌脸色**垮了下来,像被秋霜打了一样。 大龙打开门,我们在这个房间里发现了大量**用品,皮鞭、手铐、束缚衣,甚至叫不上名字的东西,应有尽有。 大龙看着包装各异的安全套,不禁感叹:“没想到种类这么齐全。” 茶壶略带嘲讽地问:“你不是单身吗?” 大龙说:“单身怎么了,单身的就不能买安全套了吗?” 我也加入调侃:“你买安全套做什么?” 大龙急了,跳起来叫道:“我买安全套灌水,然后当雨鞋穿,你们管得着吗!” 08 在柜子*里面还藏着一个盒子,大龙打开箱子的一刻,差点吓得尿出来——那是两瓣女人的**! 箱子里还有一张卡片——你的那份。 我们将赵钰昌带回分局,起初他什么都不说,直至确定这部分人体组织是姜芸娜的! 师父将姜芸娜被残害、惨不忍睹的照片拍在赵钰昌面前,他失声痛哭起来:“警察同志,我不是凶手,我真的不是凶手……” 师父呵斥道:“那你为什么会有姜芸娜的**?” 赵钰昌解释道:“我只在朋友圈里点了个赞,当晚就收到了这个东西。” 师父一脸疑惑:“什么朋友圈?” 在我们的监督下,赵钰昌打开手机,登录微信,进入一个叫“Hello?Kitty”的朋友圈,她*近有两条状态,一条是——点赞者,人人有份。 下面是一组高清图片,全是局部特写,舌头、胸部、双手、大腿还有双脚,极尽**之能事。 另一条是——礼物都收到了吧,希望你们喜欢。 赵钰昌在一边磕磕巴巴地说:“这个Hello Kitty就是姜芸娜!” 那个朋友圈并不在我们之前的排查对象中,很显然,这是姜芸娜刻意隐藏的身份,只属于她的秘密空间。 除此之外,我们还在赵钰昌的手机中发现了大量的自拍视频,当然场景就不怎么能示人了。 作为*害者家属,曹家明在看到这些视频的时候,我本以为他会情绪失控地号叫,砸东西,大骂姜芸娜,没想到他只是安静地坐在那里,看着妻子骑在陌生男人身上,*后竟发出一丝苦笑。 苦味渐渐地四散开来,直至充满整个房间。 我忽然感到很残忍,那是一种比得知妻子被残害还要复杂和矛盾的践踏,他无法再心疼已经成为怪物的她,也无法再拼凑起引以为傲的自尊。 很多时候,剥夺了一个男人的自尊,便是剥夺了他的雄性身份。 离开房间后,曹家明向师父吐露了隐藏多年的秘密。 在很多人眼中,外表健壮的他应该各方面都很强悍,但在*笫之间,他其实是一个失败者。他和姜芸娜的性生活并不**,强壮的手臂和坚实的背脊起不到任何作用,在一个又一个失败的夜里,他感觉自己越变越渺小,*后缩成了一粒尘埃。 他吃过药,也做过各种尝试,但都无济于事。虽然他们还是一如外人眼中的模范夫妻,但他知道,他们的婚姻名存实亡。 感情的嫌隙往往始于对于彼此身体的失望,危险的种子暗暗生长,寻找着*佳破土契机。 姜芸娜就像一棵矗立在深秋的树,看似被剥去了精力,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不过是积攒着,等待着下一年的抽枝发芽,那个看上去端庄大方,永远不会出格的居家女人,只是还未遇到撩拨心池的风。 其实,在赵钰昌说出Hello?Kitty就是姜芸娜的一刻,我恍然听到“刺啦”一声,一个隐秘的世界被撕开一角。 赵钰昌供述,他迷恋**,他是男M,*是一个忠实的狗奴,**他的正是为人师表的姜芸娜,她是女S,也是他的女主。 这种莫名的畸变始于何时,赵钰昌自己也不知道,他只觉得应该是三年前夏天的一个傍晚,那时他在学校值班,路过一间教室时,看到一名女老师正在私自体罚学生,她用尺子打在学生脸上,学生表情很痛苦。 当时他应该上前去制止的,但却没有,而躲在一边偷偷观看。 那一刻他忽然产生一种幻想,如果他是那个学生该多好,女老师的尺子打他身上,他肯定会很舒服,他甚至愿意跪在地上,*舐她的凉鞋和脚趾,*舐她身上任何地方,一边*一边接*她的笞打,做一只忠实的狗。 汪汪汪! 他吞了一口唾液,带着情欲的味道,咕咚一声,砸进了胃里。 也是在那一刻,他心底隐匿许久的**被突然唤醒了,仿佛走了很久夜路,突然天光大亮起来,那个一直沉睡的自己重新占据了这副躯壳。 汪汪汪!他低声叫了起来。 也就是在那时,他开始了自己漫长的寻主之路。 09 在遇到姜芸娜之前,赵钰昌也有过几次**的尝试,但都不太成功,有一次甚至差点被曝光身份,于是他只好隐藏自己的癖好。他想要寻找一个长期可靠的女主,但又害怕承担风险,直至他遇到姜芸娜。 至于为什么会选择姜芸娜,除了**能力,*重要的是她**和双脚太诱人,尤其是在**丝袜的包裹下,他*无法抗拒。 对他这个狗奴来说,那是至高无上的奖励。 他每看一次,**就膨胀一点儿,直至充满整个身体,蔓延到五脏六腑。 虽然事实胜于雄辩,但我仍旧不愿想象,他们是如何褪下身份和自尊,彼此疯狂追逐取乐的。 师父继续发问:“你们是怎么知道彼此隐藏的癖好的?” 赵钰昌说:“在欲海情深的网站上。” 师父问:“欲海情深,什么网站?” 赵钰昌说:“就是一个主奴网站,网站主页有很多女主和**信息,各个年龄段,各个职业都有,安全性高,保密性也好。” 师父问:“姜芸娜也是该网站的用户?” 赵钰昌说:“没错,而且她还是网站主推的女主,她在网站上的名字叫Hello Kitty,我在看了她上传的照片后,**感兴趣,随后就联系了她,见面地点是我租住的公寓。” 师父问:“姜芸娜发现客人是你,没有尴尬吗?” 赵钰昌说:“开始很尴尬,但随后就迅速进入了状态。为了能够长期保持这种关系,我将办公室隔间做成**地点,白天,我们是上级和下属,晚上,我们是狗奴和女主。” 下跪为奴,起身为友。 赵钰昌在供述过程中,尤其是描述他和姜芸娜的关系时,言语中透出隐秘的兴奋。 由于网站实行邀请制,必须输入邀请码才可以登录并浏览,在赵钰昌的演示下,我们成功进入“欲海情深”网站。 大量**女郎和**信息悬挂首页,在首页**中,我看到了姜芸娜和闫丽颖的合照,上面赫然写着“双女主**,同样的费用,让你享*多一倍的冲击。” 师父一边点击着鼠标一边说:“或许,这才是她们被放在一起的原因。” 我说:“她们是女主的组合,也是*害者的组合。” 茶壶端着一壶茶站在我身后若有所思地说:“双女主**,也让她们经*了多一倍的恐惧!” 首页**里还有一个让我咋舌的发现,那张照片带着强悍的力量冲击我的世界。 虽然那个女人跪在地上,身上被宛如小臂的红绳束缚着,塞着红色口塞,屁股上翘着毛茸茸的狗尾巴,但我还是认出了她。 那是我的高中同学陈璐,虽然她并不认识我。 陈璐是当时我们学校的校花,学校的很多男生,不管是高年级,还是低年级,都将陈璐当成自己初恋的对象,其中也包括我。但陈璐很高冷,拒*了所有人的追求。 玲珑骰子安红豆,入骨相思知不知。不知道多少个夜里,我们幻想着和陈璐亲密。 但高中毕业后,我就再没听过有关她的信息了,一直到去年,我们例行的高中同学聚会上,有人提起陈璐,说她现在在一家世界五百强企业上班。 这一刻,我才知道,那个在外企上班的陈璐还有另外一个身份——狗奴。 点开她的照片,下面还有很多付费视频,视频里,那个高冷的陈璐乖乖地匍匐在客户脚下,肆意*舐着对方的鞋。 摇尾乞怜,眼神迷离。我忽然感到很恶心,就好像知道刚刚下肚的、我*喜欢的那道菜,做菜厨师没有洗手。 在女主分组中,刘美薇的照片也赫然在列,她竟然也是这个网站的**女郎,用户名叫作Nina。 与姜芸娜不同的是,刘美薇是一名绳奴**师,服务过的用户都是五星好评,还有很多用户贴出照片和视频。 而当徐杰看到那些震撼眼球的视频时,整个人第三次崩溃了。他无法接*那个在婚前极为保守,甚至不愿意和自己发生关系,在婚后*不愿意尝试一下新体位的妻子,竟然是一个****师。 她一面对他说着不喜欢的体位,一面跪在陌生男人的胯下,**放荡。 送走失魂落魄的徐杰,我们还得在局里研讨案情,想着这个案子,大家并没有因为进度有突破而欣喜,只是肚子不争气,于是只好拿出几包方便面来泡。 红烧牛肉面的香气暂时冲淡了我们焦虑的思绪,几个人各自端着饭盒、搪瓷缸之类的东西吃得不亦乐乎。 我咽下一口汤,总结说:“没想到性格保守、穿着也同样保守的刘美薇、姜芸娜和闫丽颖都能接***,还是女S!” 茶壶一边挑面一边说:“有数据显示,不喜欢穿裙子的女性*易接***,在能接***的女性中,大部分都是裤子配高跟鞋,喜欢**的女性一般穿着都比较保守,和同龄人相比,她们不会让人感觉*前卫和时髦,刘美薇三人的穿着符合这点。” 大龙呼呼地吃着,听到这话插了句:“她们基本是把自己当粽子包起来了。” 茶壶说:“和穿着一样,喜欢**的女性,无论是女S还是女M,性格一般也都趋于保守,较内敛安静,大概就是常说的‘大家闺秀’和‘小家碧玉’一类的吧,那种天不怕地不怕,什么都敢试的豪放女,反倒罕见有真正喜欢**的。” 我问:“还有其他特征吗?” 茶壶说:“她们或在溺爱中成长,或接*比较正统的家教,但共同点是童年几乎没被父母打过或有被虐待的经历。喜欢**的女性中,90%以上是没被打过的,而童年经常被打或有类似虐待经历的女性,大概只有10%会对**有兴趣,从性格和家庭方面分析,刘美薇、姜芸娜和闫丽颖也符合**类型女性。” 我说:“这和我想象的正好相反。” 茶壶说:“有一个很简单的方法可以识别对方是否喜欢**,就算她不承认,内心也是接*的。” 在我们讨论的时候,师父只是埋头大吃,并不参与,这时终于抬起头说:“说来听听。” 茶壶说:“**类型女性在特定情况下,比如精神高度紧张或神游天外时,会有一些下意识的具有破坏性或*击性的肢体语言。” “比如?” 茶壶说:“比如她会将一张纸撕碎,用纸巾或手绢等物品在指间来回缠绕,再比如,在吃饭的时候,她座位前面的一次性桌布会在不知不觉间被撕得很烂。” 听了茶壶的冷知识普及,大龙不禁感叹:“不怕犯人真可怕,就怕警察有文化!” 接下来,随着欲海情深网站浮出水面,让我们意识到,这才是刘美薇、姜芸娜和闫丽颖之间隐藏的关联,凶手极有可能也是该站用户,他通过这里寻找并确定猎物。 11 据赵钰昌供述,姜芸娜并不是他**的女主。 在进入欲海情深网站后,他先后有过两次**经历,但都没有让他感觉尽兴,直到他发现了姜芸娜,他隐藏多时的奴性被她**激发出来。 除此之外,他也关注了姜芸娜的朋友圈,她经常发布心情,和陌生人互动。 两天前晚上,赵钰昌看到姜芸娜发的一条“点赞者人人有份”的朋友圈,立刻点赞。一小时后,他家门铃声响起,门前放着一个纸箱,上面别着卡片“你的那份”。 他打开后,发现竟是两瓣人的**,他认得,左边有一朵玫瑰文身,一个只有姜芸娜丈夫或闺密才知道的秘密。次*一早,他就看到晨报上的新闻,因为害怕,他将这两瓣东**进办公室的隔间里,接着出差去了外地。 师父问:“你为什么没报警?” 赵钰昌嗫嚅着说:“我也想过报警,但想到报警就要把一切和盘托出,我就犹豫了,我有家室,也有身份,一旦事情曝光,我就**毁了。” 如此说来,那两条朋友圈极有可能是凶手发的,他在收到追随者点赞后,一一寄发了他们感兴趣的部分,并猜中收到身体组织的他们不会报警,也不会声张,而是隐藏秘密。 真相逐渐清晰之际,危机却并未真正解除。分局**大队查询到该网站服务器位于境外,联系或取缔都存在很大困难。 无法拿到用户资料,就无法圈定嫌疑人范围,但我知道,即使拿到全站所有用户资料,要一一核查身份,筛选比对,也需要很长时间,找到凶手的概率却**渺小。我们能做的只有逐一联系网站列表中的一百二十七名女主和二百七十八名**,但危机随之而来,天气预报称,明天下午至夜间,将有大到暴雨。 那一刻的我,突然对雨夜充满恐惧。依照凶手习惯,他极有可能再次作案,虽然我们知道了他的猎杀规则,但因为目标范围过大,无法逐一联系到每个潜在*害人。 如同被困在玻璃瓶中的飞虫,已然看到光明,却无法冲破透明的桎梏。 我们尽可能寻找每个点赞者,期待获得新的线索。让人惊诧的是,在接下来的身份核查中,点赞者身份被一一确认,他们多是一些**人士,文化公司总监、中心医院医生、银行客户经理,甚至还有某局副局长,点赞者中也有一个人是我认识的,他叫王守琛,某房地产公司副总,他是师父的朋友。 在我们的询问下,他们*终承认自己的隐藏身份,舌奴、狗奴、马奴、**还有绳奴,他们在女主和女王的**下获得快乐,有一部分人是男主,他们在网站上物色合适的各种**加以**,在她们身上寻找慰藉,宣泄征服欲,他们称自己之所以选择这样做,多是因为工作压力大,经不住新奇刺激的**。 大龙问:“我们重案队**是不是也算工作高大强的职业?” 茶壶说:“算吧。” 大龙忽然双臂环抱,一脸娇羞地说:“我忽然感觉自己压力好大!” 茶壶问:“你也想**?” 我说:“**的对象一般都是人吧,有人会虐待猪吗?” 师父说:“现代人工作压力大,必须找到适合的方式进行释放,有一部分人选择**,也无可厚非,但不能因此就找到理由,像赵钰昌和姜芸娜这种架构在各自家庭工作上的主奴关系,无异于玩火自焚,他们生活单调,精神空虚,选择**作为发泄途径,实属下策。” 12 案件取得突破性进展,凶手身份依然是谜。 没人知道明天什么时候下雨,也没人知道凶手会选择哪个漂亮女人下手,*没人知道明天雨夜会发生怎样的惨剧。 早上,我刚到局里,就见师父抱着电话在那里嘀嘀咕咕,好容易放下电话,见我盯着他,一指我说:“跟我走,去第四监狱。” 路上,师父那有些兴奋的表情告诉我,案件似乎有了转机。 电话来自东闽市第四监狱,带班长章鹏称,第四监狱服刑犯人邵斌说他知道两起残害案件的凶手! 但困惑随之而来,一个高墙内的重刑犯怎么可能知道这两起残害案件的凶手身份。 章鹏和师父是警校的同学,据他称,昨晚他组织服刑犯人观看电视,在看到刘美薇、姜芸娜和闫丽颖的新闻时,邵斌突然举手说:“报告,我知道凶手是谁!” 这在犯人中引起骚动,他怎么知道凶手的身份? 章鹏追问,他却说:“我只和负责这案子的警察说。”于是章鹏及时向上级汇报,随后联系了此案的负责人——我师父。 师父说:“不管这个邵斌所说是否属实,我们都要会一会他。” 见面前,师父就拿到了邵斌的档案,我在车上翻开看了起来。 邵斌,男,1969年3月17*出生,汉族,专科学历,某高中数学老师,并担任班主任,2004年4月因涉嫌故意伤害罪入狱。 经查,2001年2月至2004年3月三年间,他先后袭击并残害多名女性,用硫酸灌眼、浇耳、烫伤胸部、**和大腿等导致*害者高度致残,由于连续作案,手法凶残,*终被判处有期徒刑十五年。 二号会见室,在狱警的监督下,我们和邵斌见了面。 他面带微笑,彬彬有礼,囚服干净整洁,眼镜片也擦得很亮,举手投足间透出一种男士的优雅。 很难想象,这么一个纤瘦白净的男人会是多起残害女性案的凶手,而且并非我恭维,我感到他身上散发出强大的气场,四目相接的一刻,他淡然一笑,反倒显得我慌张错乱了。 师父盯着他看了有一分钟,出声道:“我不和你废话,你说你知道残害刘美薇、姜芸娜和闫丽颖的凶手是谁?” 邵斌微微颌首:“没错。” 师父说:“据我了解,你们每晚都观看新闻,如果你知道凶手身份,应该在刘美薇或姜芸娜、闫丽颖的新闻播出后,**时间联系我们的,你为了拖了这么久呢。” 邵斌说:“刘美薇被害时,我还不能**认定,直到姜芸娜和闫丽颖也出事,我才确定他的身份。” 这点猫腻当然瞒不过师父,他淡淡一笑:“不过姜芸娜和闫丽颖也已经出事三天了?” 邵斌也笑,里面藏着一丝狡黠:“之所以选择**通知你们,是因为我看天气预报,明晚有大雨,他肯定会再次作案,而这时候,你们*有可能答应我的条件。” 他语速平缓,不卑不亢,就好像普通朋友之间的谈话,**感觉不到任何惊慌失措。 我一惊:这家伙知道自己的身份吗,哪有犯人和警察谈条件的?但师父还以微笑:“说说你的条件。” 邵斌沉默了一下,摘下眼镜擦了擦,这才继续说:“两个月前,我给家里打电话,知道我娘被查出骨癌晚期,现无人照料,我想在*后这段*子陪在她身边,尽一下多年未尽的孝道,但我知道自己是重刑犯,根本不可能出去,所以我提出这个条件,暂时放了我,我就说出凶手身份!” 师父微微颌首:“你知道这是什么行为吗?” 邵斌耸耸肩,说:“算不上包庇,*多就是知情不报,只不过现行刑法中应该没有惩罚知情不报的法条吧。” 师父又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好吧,我们会认真考虑你的条件。” 邵斌提醒道:“不过请你们抓紧时间,等到明晚,就算我告诉你们他是谁,恐怕也救不了第四个女人了。”他突然轻轻拍了拍脑袋,笑道,“你瞧瞧我这记性,谁知道这一次的*害者会是几个人呢。” 出了会客厅,章鹏问师父怎么样,师父说:“他想和警方谈条件,如果暂时放他出狱,他就告诉我们凶手身份。” 章鹏大骂道:“这兔崽子是不是皮松了,敢和警察谈条件,回头教训他一顿,他就乖乖说了!” 师父摇摇头,说:“既然他选择和警方谈判,就说明他做好了心理准备,也预想了各种可能,处罚不会起作用,反倒会让他*加抵触。” 我追问道:“那怎么办?” 师父望着高大的墙院,轻轻叹气道:“就算是臭名昭著的犯人,也并非自骨子里就是坏的,邵斌心里记挂着老娘,也算有良心,不过他找我们谈判,反倒让我们找到方向,凶手在作案手法上模仿当年的他,但又有创新,看起来*像一个继承者。邵斌被判十五年,和他接触的人不会太多,除了访客,基本都是高墙内的人,狱友、狱警还有其他工作人员,既然他能确定凶手身份,证明他们有交集,且交情匪浅。” 章鹏迟疑地问:“你怀疑凶手……可能是狱警?” 师父点了一支烟,大大地吸了一口才回答:“现在不能放过任何一个可怀疑的对象。” 就这样,我们又对邵斌摸了一次底。自从他入狱,除了邵老太太,基本无其他访客,*近一年,邵老太太只来过一次。 邵斌在监狱内独来独往,也没什么朋友,至于狱警和其他工作人员,也没有过多交集。 师父也知道,第四监狱有犯人一千余人,狱警和在职员工二百余人,想要一一调查排除也是一个浩繁的工程量,就算一一调查排除了,也不能保证发现关键线索。 *重要的是距离明晚还剩下三十个小时,这是一个无法完成的任务。 一条坦途瞬间变成了死胡同。 13 折腾了一晚,次*一早,刚推开窗户,便冷风扑面,远处重云如盖,一场暴风雨就要来临。而调查仍无进展,师父趁邵斌吃早饭的间隙,检查了他的号间,也没什么发现,我们将*后的希望寄托在了邵老太太身上。 几经打听,我们终于来到了邵家的门口。原来自从邵斌出事后,邵老太太就搬走了,一人到了祖屋。亲戚朋友也和她断了联系,谁也不愿意和一个**凶手的母亲有来往。 但就算是**,他也是她的儿子。 逼仄的空间里,透出一股死寂的气息。撩开帘子,我看到一个老太太蜷缩在*头,在知道我们是警察后,她虚弱地问:“是不是阿斌出事了?” 师父说:“您放心吧,邵斌很好,他在监狱里好好改造,争取早*出来,和您团聚。” 邵老太太翕动着干瘪的嘴唇,声音虚弱无力:“我怕是等不到了。” 看她的状态,确实被病痛折磨许久,已然风中残烛,只可惜重病*前无人照料。 当天上午,我们本是来寻找线索的,却为邵老太太做了半*义工,打扫房间,陪她聊天,离开时已是中午,我忍不住抱怨:“这都火烧眉毛了,您还在这里弘扬社会文明,陪孤寡老太太谈心。” 师父看着墙上邵老太太抱着小邵斌的黑白照片,良久,才开口道:“人都有老的那**,有**我们老了,也一样希望儿女尽孝*前,如今邵斌不在,我们略尽绵力,也算对邵老太太的一点慰藉吧。” 他说这话的时候,突然变得很悲伤。 在我们的成长过程中,**次哭笑,**次开口叫爸妈,**次走路,**次上学,一直有父母的陪伴,但父母的每一个阶段,我们未必一一列席,**次发现白发、**次掉牙、**次戴老花镜、**次承认记忆力减退…… 我只感觉心被割了一下,并不疼痛,才蓦然发现“扑通扑通”的心脏少了心尖,鲜血四溢。 狐狸有洞,天空的飞鸟有窝,人子却没有枕头的地方。 我问师父:“既然邵斌这么孝顺,为什么我们不告诉邵老太太,他和我们提条件的事情,或许她能从邵斌口中问出真凶?” 师父说:“老太太身体状况极差,无法承*任何打击,如果她知道儿子为了她和警方谈判,情绪肯定会产生巨大波动,到时候不仅救不了人,很可能会搭上她一条性命!” 我不愿意放弃:“但很可能因此延迟破案而搭上*多无辜人的性命。” 师父点了一支烟:“三年前,我参加了一次警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