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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版社: 东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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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SBN: 9787520706889
夏晓虹,北京大学中文系教授(已退休),现为上海师范大学光启**学者中心特聘教授。先后赴*本、美国、德国、捷克、韩国、英国、马来西亚、以色列、新加坡、法国和中国**、中国香港地区从事研究与参加学术会议,并在德国海德堡大学、*本东京大学、香港岭南大学客座讲学。
梁启超与父亲 ——从四封未曾寄达的家书说起 梁启超的家书很多,现存写给子女们的信大约有四百封,单独写给夫人李端蕙(字蕙仙)的也有将近十封,甚至二弟启勋也保存了二百二十多通兄长的手札(不包括写与他人者)。由此推想,梁父宝瑛先生应该收到过不少来自长子的请安信。而就目前所见,情况殊出意外。2012 年12 月由匡时公司拍卖的“南长街54 号梁氏档案”中夹带的四信,或许是仅存于世的梁启超禀父书,却属于永远无法寄达的邮件。 一、民国前的父子离合 一般而言,除非有特别的用意,书信总是由于分别才产生,因此有必要先追溯一下梁启超与父亲的离合情况。早年的游学广州、赴京参加考试或逗留,离家虽也曾长达八月之久,但那段时期,梁启超仍以乡居为归宿。1**5 年以后,梁启超开始奔走国事,生活重心也随之发生转移。1**6 年在上海主笔《时务报》,1**7年在长沙出任时务学堂中文总教习,直至1**8 年在京城参与戊戌变法,梁启超此时与父亲已是聚少离多。*大的转折出现在1**8年9 月21 *的政变发生,梁启超随后的逃亡*本,才使父子间的见面真正成为难事。 曾经少年得意、前途无量的才俊,骤然变成清廷的通缉犯,且避难异国,归期难测,梁启超流亡之初,在父子双方的心理上应该都会感觉十分沉重。尽管梁老先生已经迅速脱离险境,移居澳门,但当年10 月29 *、11 月19 *接连写与夫人的信中,梁启超一直念念不忘:“大人遭此变惊,必增抑郁,惟赖卿善为慰解,代我曲尽子职而已。”“大人当此失意之时,烦恼定不知几多,近*何如?不至生病乎?”A对父亲心情与身体的担心溢于言表。此时梁启超也有写给父亲的“安禀”B,所表露的应是同一心事。 因自己的政治活动而牵累父亲,这一份内心的歉仄,在1**9年底出游夏威夷,于远洋轮上所写的《壮别二十六首》中有过充分的表达。“呈别家大人一首”诗作: 罪屈家为累,恩深报苦迟。 十年惭虎变,两月补乌私。 为懔悬弧训,*劳陟岵思。 牵衣*追从,*忆是儿时。 诗注云:“余十年以来,浪迹中原,侍养久缺。去年之变,累及家属,遁迹澳门。今年九月,家大人东来抚视余,居两月,复拜 二、民国初年梁启超的顾虑 终于等到辛亥革命爆发,清帝退位,民国建立,梁启超也于次年10 月结束亡命生涯,荣归故国。 而此时重返**政治舞台的梁启超,已与出亡前多半被视为康有为门徒的资望大为不同。其自我期待亦极高,与女儿思顺信中,便直以“吾之一身渐为全国政治之中心点”相许。相应的安家之处,也会有“不能不常居于政治中心点之地”的考量。“归粤”既不可能,由此便发生了苦尽甘来之后,如何安置父亲的问题,这实在让梁启超很觉棘手。他选择的办法是,写信给尚留*本读书、*得其钟爱与倚重的长女思顺,请其就近向彼时**一处的祖父转达,以“婉劝决定”C。因而,这封写于1912 年12 月1 *的长信由于坦诚披露此段心曲,很值得关注。在家书的开头,梁启超先已表明,“祖父年高,非迎养在此,则一*不能即安”。可见,接来父亲,一起居住京、津间是大前提。在此之下,梁启超考虑的是,“迎养为承欢也,必祖父常能欢愉,然后兹愿始遂”。那么,怎样才能让父亲欢愉呢? 梁启超认为,*重要的是,不能让其父独自前来。从父亲一方设想,一人在此,必“常悬念乡中诸幼,心常不适”;*严重的是,“在此间极寂寞,必至生闷”。而其所以会感觉寂寞、气闷,则是因梁启超极忙,现在“尚未入*,尚未当国”,已是“每夜非至三四点钟,诸事不能办了”,以后之忙碌又当“视***加几倍”。故梁启超预料,“吾决无能**陪侍祖父闲谈之余暇”,甚至连二弟启勋亦“为我身边刻不可离之人,每*代我会客、办事、出纳金钱、管理寓中诸务,亦无一刻暇”,自然也无法全力照顾父亲。其他身边的亲属大抵均如此。而“诸人各干各事,祖父到来,终*少人陪侍,必生恼怒”。不但达不到孝养的目的,亦会牵连梁启超本人“精神无片刻能安,亦必至一事不能办而已”。这对于自认“欲不办事,天下人安能许我”A的梁启超来说,如何能够承*?其实,梁启超*大的担心是,父亲独来,势必要与之同住,然此“就我而居”,实“有种种不便处”。与梁思顺函中所述各情, 很能见出梁父的性格与梁启超的为难,且描画相当生动,不妨一并录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