达人严子陵

达人严子陵
作者: 范立书|责编:苗梁婕
出版社: 宁波
原售价: 68.00
折扣价: 47.60
折扣购买: 达人严子陵
ISBN: 9787552645774

作者简介

范立书,1960年3月出生于浙江慈溪。现任余姚市委市政府决策咨询委员、上海秦风越雨管理公司艺术总监;曾任余姚市文化馆馆长、余姚市旅游局局长、中共余姚市委宣传部副部长等职。主编有《余姚揽胜》《我们——余姚风景大典》等书。

内容简介

第一章 幽浮与谶言 一 西汉末期,元帝永光五年(前39)。 八月十二日,海上生风潮(旧时余姚人对台风的称谓),风雨狂袭余姚,舜水(今余姚江)发洪决堤,大水侵入县邑和村落,地势高处淹过墙础,低洼处漫及腰。酉时,风潮远去,风停雨止,大水还在续涨。 放晴的夜,明月当空。时近子时,严士恂(字君宠)和媳妇铺排好来他家避灾的乡邻,回到东间内室。他嘱媳妇先歇息,自己挨坐窗前守水情。 严妻怀孕七月,挺着肚子忙碌整天,身显疲倦。她一边应着,一边找出一件夹袄,走到窗前替丈夫披上。顺便,她望一眼窗外,月光下,大水漾着微澜,茫无边际。这时,她忽觉一阵晕眩,恍惚中见东南方一团大火球,形如碟,声轰隆,在白云峰顶旋个圈后,疾速直往夏荷庄扑来。她陡然受惊昏厥在地,醒来时,身边已多了一个羸弱的男婴。 客堂里,乡邻在议论:七太公,八太婆,男婴足七月,女婴满八月,大多能成活,只要活过满月,定能活到七老八十。众口一词,他们宽慰着严士恂及其家人。隔壁叔公年长,善用老话说事,他说“大水出星宿”,严家媳妇今日诞下贵人了。隔壁叔公的话,使严士恂紧锁的眉头稍有舒展。 惊动严家媳妇早产的大火球,时人称幽浮——现今人们称它为不明飞行物。严士恂说他当时并未发现幽浮。他说幽浮可能只是媳妇因劳累晕眩而产生的幻觉。 严士恂父亲严景仁坚信幽浮的出现。幽浮催生,光彩吉祥。故此,他为孙儿取名光。光,光明正大、光宗耀祖。后来,他又据严光生于子时,及幽浮绕白云峰飞旋异象,再为孙儿起字子陵。子者,有德有爵之通称;陵,寓升和登之意。 严光,严子陵之大名,由此横空出世。 严子陵出生地夏荷庄,位于余姚县邑东北约二十里,在今余姚市低塘街道境内,毗一条东西流向的溪水而建,为一宇三内、两厢居、悬山顶三合形院落。 汉时,句余山(今四明山)的余脉,在夏荷庄所在的今黄清堰村延伸出一片片低缓的丘陵。丘陵生成的溪流,与杭州湾冲积形成的潟湖和汊湾,密密交织出江南水乡的韵律。在这里生活的人们,能望见山丘的秀,闻到林草的香,眺瞩东海的浩渺。 严家另有一处老宅,在县邑的屿山(今龙泉山)下,名“屿山第”,形制与夏荷庄相仿。屿山第背靠的屿山,孤傲耸立于县邑南端,高二十丈,周长约四里,古木郁郁苍苍,如在云中。屿山第门前是舜水,宽三十余丈。舜水连着东海。 屿山第是严家祖先严助任会稽太守时置办的别业。汉武帝元狩元年,因严助在淮南王叛乱事件中遭冤诛,严家在吴县的生活陷入窘境,遂举家迁徙到余姚,在屿山第定居下来,开枝散叶。 排辈分,严子陵为严助六世孙。 二 浙东越地有风俗,新生儿满月时要办一场满月酒。 古越人认为,婴儿从出生到满月,第一月是成活的难关。满月意味着难关渡过了,是一件值得庆贺的大事,亲眷友邻都会前来道喜喝酒。 这天,夏荷庄热闹喜庆,严家正为严子陵办满月酒。午时一到,开始祭祖和谢神。堂前的供案上摆满荤素匀搭的供品,一对大红烛燃得很旺。 严士恂抱着婴儿拜完祖宗,刚欲拜大神,庄院外突然乌云蔽日,一阵滚雷隆隆卷起一阵狂风,刮风不见雨,转瞬间又晴空万里。原是一个空雷阵。 空雷阵一晃而过,满屋的宾客一片惊愕。原来,那阵狂风窜入客堂,把供案上旺燃的红烛给灭了。当地风俗忌讳满月或庆生点的红烛未燃完被意外熄灭,无论何因,均属不祥之兆。见此,严家人和亲友们嘴上不说,心里都忐忑起来。 正当此时,庄院外一串爽朗的笑声中传来贺喜话——恭喜严东家,今天得赏本道喝杯满月酒了。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一位穿羽衣的方士,翩然现身庄院墙门外。 方士招呼说,请严东家到院外来看。 严景仁和一众亲友迎出门去,跟着方士走到庄院的南墙角。南墙角倚围垣叠摆着三个石槽,呈品字形。方士指着石槽说,刚才本道路过夏荷庄,雷阵降临,忽见狂风把挑在竹竿上晒的三条鲈鱼鲞卷上半空,翻转几圈后,“啪嗒、啪嗒、啪嗒”,掉在三个石槽上,一槽一鲞,不偏不倚。赶巧庄内正办满月酒,此兆大吉,可谶“三朝为相”。(余姚方言“朝”“槽”及“相”“鲞”同音)。天象昭示,严家小公子来日注定大贵。方士拱手说道。 严景仁抬头一望,真奇了,早上自己亲手挂在竹竿上晒的三条鲈鱼鲞,眼下就卧在石槽上。他顾不得问方士来自何方,便邀其进院,又嘱家人点红烛,继续行谢神礼。 方士摆手道,省了免了,适才就是众仙不好意思受来日相爷一拜,使箕伯(掌管风的神)兴风灭了红烛。 听方士把晦气事说得如此和美圆满,严家人心中的不安顿时消散,脸上尽展欢颜。 众人入席举杯,庄院内喜气洋洋。 三 转眼,严子陵七岁了。七岁开蒙,九岁习武,本是吴越人家培养孩子的惯常,严家却反其道行之。 严子陵是早产儿,严家不急于让他读书,而更在乎他的身体壮健。因此,祖父严景仁没送孙儿上学馆,而先送他去了百戏馆。 百戏馆聚了一批来自五湖四海的以收徒传艺为生的技艺人。他们有的传习寻橦、跳丸、走索等杂艺,有的传习吞刀、吐火、牛马易头等幻术,有的传习刀剑、徒手劈砖等武技,还有的传习角抵。 传习角抵的师父五大三粗,他们的徒弟也长得敦实。徒弟们两两成对,一上手,四目对瞪,抵首勾腿,师父在旁指东画西,嘴上“嗨嗨”鼓呼,为他们铆劲。 严子陵喜欢练角抵,但祖父要他习剑。自周代以来,精通六艺,是学龄子弟的必修课程。六艺中,吴越子弟承袭前代遗风,通常不习射,只习剑。书与剑,成为江南士子的标配。 严子陵拜了百戏馆的剑师为师,从手眼身步法起练,然后练单操。单操是剑法的基础,有劈、刺、撩、洗等十二种招式,每一招又各有技法,如刺就有歇步刺、点步刺、叉步刺之分。严子陵跟着剑师,每天早晚习练个把时辰。但他兴趣不在剑,功夫长进不快。 第二年仲秋,有一天百戏馆来了一位女剑师,人称白狐剑娘,是越女剑的传人,剑术蜚声吴越。 白狐剑娘有个女儿,也舞得一手好剑。 当晚,馆主邀她客串舞剑。 夜幕降临,祖父带严子陵前往百戏馆观摩。 他的一生特立独行。他是风骨高洁之士,还是沽名钓誉之徒?他有太多谜,诱人探究之。 达人严子陵,是历史真实的严子陵、文学艺术的严子陵和民间传说的严子陵,三者相熔后的一个传奇人物。他的生平故事既是“历史实在”,也是“历史理解的实在”的结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