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文君儿童文学创新奖获奖书系 欢沁的小时光

秦文君儿童文学创新奖获奖书系 欢沁的小时光
作者: 连城|责编:叶蔚|绘画:张璇
出版社: 少年儿童
原售价: 28.00
折扣价: 17.70
折扣购买: 秦文君儿童文学创新奖获奖书系 欢沁的小时光
ISBN: 9787558915116

作者简介

连城,儿童文学作家。已出版《璧玉歌》《豆蔻梢头》《卖甜酒的狐狸》《三个吹鼓手》《蒲草家族》《打春鸡》等十几部图书作品。荣获秦文君儿童文学创新奖、大白鲸原创幻想儿童文学奖、冰心儿童文学新作奖、中文原创YA文学奖、《儿童文学》金近奖、儿童文学牧笛奖、温泉杯短篇童话大赛金奖等多个奖项。

内容简介

欢沁出生在北大荒,具体地名是黑龙江省嫩江县,一个叫胜利农场的地方。 爸爸是农场的技术员,妈妈是农场的工人。 爸爸的老家是江苏的,就是这个叫魏镇街的地方。 本来,一家三口在农场过得挺好的,直到去年春天,爸爸和妈妈忽然跟欢沁说,要送他回江苏老家念书。 …… 父子俩像豆馅儿一样,被硬塞进狭小的火车厢里。火车厢里挤满了人,还有他们携带的行李。整个车厢好像充填过多的罐头,人人转侧不灵,仅有的空隙里填满了污浊的烟气——有人抽纸烟,有人抽旱烟,刚有人抱怨气味刺鼻,就有抽烟的反对:“暖气不够,还不让人抽口烟,暖和暖和呀?” 一开始,欢沁并没有注意到烟气,因为是第一次坐火车,他的感觉还挺新鲜——身子底下,车轮与铁轨摩擦着,不停地发出哐嘡哐嘡的声音,均匀的节奏让人愉悦。山岚,森林,雪野,村庄,画卷一样在眼前展开,欢沁贪婪地看个没够。 白天,欢沁贪看车窗外的野景,晚上就睡在爸爸怀里。到天明醒来,火车仍在继续前行,仿佛一条巨大的蟒蛇,一路劈雪斩浪。有时候,火车经停大城市,潮水一样的旅客涌下车,又有潮水一样的的旅客涌上来,车厢里的人始终没少,甚至还有越增越多的趋势。 火车还会经停荒野小站,这时候欢沁就会看到一幕奇景:敏捷的村民兔子一样从荒野的深处跳出来,高高举起的篮子里,盛着一包包炒熟的带壳花生、咸鸭蛋、烧鸡……甚至还有热汽腾腾的包子。 “肉包子,刚出笼的!” “香炒花生一块钱一包!一块钱一包了啊!” 紧闭的车窗玻璃被向上推开,冷冽的空气直扑进来,旅客们探头向外,细心挑选商品。他们特别有耐心,手心里捏牢薄薄几张钞票,不仅讨价还价,还要验看货色,甚至取一点样品上来品尝,尝得那些冻得青紫的面孔,神情由急切渐变成焦急,再变成焦燥……终于,货物和钞票易了主人,火车开动起来,交易被迫结束——还有村民追着火车跑,捡拾从车窗里抛出来的货款。 火车里也有列车员卖东西,小推车上,瓜子花生火腿肠,要什么有什么。可是这样的长途跑下来,再好的货物也经不起糟践,它们被薰透了烟气,扑上了灰尘,相比较起来,还是村民篮子里的货物更新鲜,更能给人挑选的趣味。 欢沁很愿意火车经停荒野小站。因为每一个小站涌上来的村民推销员,都会给欢沁带来不同新奇的体验:不同的货物,不同的口音。非常有趣。 可是,荒野小站终于没能敌过漫长旅途的困顿。火车开了一天一夜又一天后,欢沁不耐烦了。他觉得自己像一只被吞进蛇肚的青蛙,不仅身体受到拘束,更兼心里十分憋闷,简直喘不过气来。他变得暴燥,巴不得立刻跳下火车,跑跑跳跳,舒展舒展被禁锢得僵硬了的肢体,哪怕在地上打几个滚也好啊。无奈,紧闭的车窗牢牢地困着他,污浊的空气粘液一般糊着他的口鼻,把他燥得一头汗,心里又绝望又委屈,后来,就晕车了。 晕车是什么感觉呢?欢沁以前没晕过,他自己猜测,大约等同于大人醉酒,对,就是人们在酒桌上经常看到的:那些端着酒杯的男人,先还喝得挺高兴的,东张西望,又笑又说,到后来,喝多了,开始胡言乱语,行为失态,终于嘴一张,吐得一塌糊涂。 欢沁没喝过酒,更没醉过酒,不过,他坚信他的难受劲儿就是醉酒,不,是醉火车——他头晕,眼花,耳朵眼儿好像蒙了一层油膜,周围的聒躁不再真切,真切的只有肚子里的翻江倒海,后来,他就吐起来了,肚皮板得比铁板还要硬,“哇啦哇啦”,一遍又一遍,直到吐出胆汁。 晕车之后,欢沁就变了,由按捺不住的野兔,变成蔫不拉唧的小虫。他不闹,不哭,也不笑,整个人变得呆滞。后来,火车停靠新安站,爸爸告诉他,老家到了,他还木呆呆地没有反应。他就这样木鸡一般,被爸爸领着,领下火车,又领上汽车,最后领进魏镇的爷爷奶奶家。 到了爷爷奶奶家,欢沁觉得身子还在火车上,闭了眼,还能听到身下有火车轮声,哐嘡,哐嘡……没完没了。连硬板床晃动的节奏都和火车一样,尽管谁都说没晃。 欢沁吃不下饭,眼睛半睁半闭,白天似醒似迷。爸爸问:“晕车还没好呐?”欢沁说:“不是晕车,我是醉火车……”他摇了摇头,脑袋忽然一阵晕眩,胃部也一阵阵发紧,里面好像有东西要往上涌,他嘴一张,“哇”一声,却什么东西也没吐出来。 “欢沁在火车上晕车了。一开始不晕,后来才晕,奇怪。”爸爸跟爷爷奶奶说。 “就算晕车,这到家都一宿两日了,也该好了呀?难道跟人醉酒似的,还有宿醉?”说这话的是欢沁姑姑,具体是几姑,欢沁不清楚,只听见她一边说话一边笑得咯咯的。 欢沁想,他应该是“宿醉”了,不是醉酒,是醉火车。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呢?很难形容。他不仅能听到火车的声音,感受到火车的晃动,还有一层无形的薄膜,把他跟世界隔了开来,害得他头脑发晕,意识不清。 欢沁的“宿醉”持续了许多天,直到爸爸在他的故乡过完年,回黑龙江去了,他还没能从“宿醉”中醒过来。 在“宿醉”中,欢沁看到的一切都不像是真的,包括爸爸跳上汽车离开的场景,都像一幕老电影,而欢沁是一名懵懂的观众。他进不到电影里去,电影里的人事也跟他隔着好远的距离……这感觉,糟得不能再糟了。 汽车消失后,爸爸的形象也从欢沁的脑海中消失了,欢沁不记得他长什么样子,是不是有着鼻子和眼睛。 后来,欢沁发现,他不仅不记得爸爸的样子,连妈妈的样子也忘记了,甚至所有关于黑龙江的一切,几乎忘完……不错,他知道有个胜利农场,农场里有着什么机器和庄稼,也知道他家屋里有炕,缸里有酸菜,锅里有雪白的大米饭和饼子熬小鱼……可是,所有这些影像,都不像来自他的记忆,而是别人告诉他的——不管是爷爷奶奶还是姑姑,他们都在胜利农场生活过,他们知道那边是怎样的,也经常谈起过去,欢沁怀疑,他现在所有记着的,不过都是大家述说往事的时候,被他听到,然后“种移植”在脑海里的。 怎么会这样呢?欢沁难过极了。他成了一个没有过去的孩子。尽管才八岁——不,虚岁九岁了,他也应该有过去,有童年,有故事……有许多值得珍藏的细小回忆。而不是像现在,一塌糊涂,仿佛刚刚被橡皮擦擦过,乌涂涂,灰蒙蒙,只留下满纸碎屑,和无尽的窟窿。 不过,有一样东西没有随着“宿醉”消失,就是他的黑龙江口音。这是他与过去的唯一联系了。所以,欢沁决定,无论如何,他不能把这个联系丢掉。 小说以细腻清新、自然流畅的笔墨,描绘了主人公从与家人分离到逐渐接受新的成长环境的过程,刻画出孩子细微曲折的心理变化。整部小说没有波澜起伏的情节,但生活气息浓郁,内心刻画扎实,人物形象鲜明,成长脉络清晰,特别是对江南小镇悠然自在的慢生活场景有细致的描摹和抒写,在快节奏的当下,让我们学会细细地观察,慢慢地品味,诗意地成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