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儿童文学名著彩图全译本第五辑(套装共6册)](https://file.mhuoba.com/shop/3/100021/picture/book/20191213/18/20191213184029657.jpg)
出版社: 安徽少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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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SBN: 9787570703166
《海底两万里(上、下)》:本书叙述法国博物学家阿罗纳克斯教授在海洋深处旅行的故事。故事发生在1866年,当时海上发现了一只被断定为独角鲸的大怪物,他接受邀请参加追捕,在追捕过程中不幸落水,泅到怪物的脊背上。其实这怪物并非什么独角鲸,而是一艘构造奇妙的潜水艇。潜艇是艇长奈莫在大洋中的一座荒岛上秘密建造的。奈莫船长邀请阿罗纳克斯作海底旅行。他们从太平洋出发,经过珊瑚岛、印度洋、红海、地中海,进入大西洋,看到许多罕见的海生动植物和水中的奇异景象,又经历了搁浅、土著人围攻、同鲨鱼搏斗、冰山封路、章鱼袭击等许多险情。*后,当潜艇到达挪威海岸时,阿罗纳克斯不辞而别,把他所知道的海底秘密公布于世。 《汤姆·索亚历险记》:本书是美国**作家马克?吐温创作的一部长篇小说。小说讲诉了汤姆?索亚聪明顽皮,是一个喜欢恶作剧的孩子。**深夜,他与好朋友到墓地玩耍,无意中目睹了一起凶杀案。关键时刻,汤姆经过激烈的思想斗争挺身而出,勇敢地站了出来,指证了凶手。不久之后,在一次野餐活动中,他与心爱的姑娘贝姬在一个岩洞里迷了路,整整三天三夜饥寒交迫,后来终于成功脱险。*后汤姆和好友哈克一起找到了凶手埋藏的宝藏。 《尼尔斯骑鹅旅行记(上、下)》,本书是一部集文学性、知识性、科学性于一体童话作品,体现了北欧文化的神奇魅力。一个不爱学习、喜欢恶作剧的小男孩,因为捉弄小精灵而被施法变成了一个拇指大的小人。他跟随家鹅莫顿与大雁们一起飞向北方,开始了一次横跨瑞典全境的长途旅行。尼尔斯目睹了动物间的恶战,一年一度的鹤舞表演,一座海底城堡……他与家鹅、大雁们建立了深厚的情感,也明白了做一个宽厚、正直、勇敢、互助的人所需具备品德。 《假如给我三天光明》:本书是美国盲女作家海伦?凯勒的自传体作品,叙述了作者成为盲人和聋人以后的生活。分为前、后两部分,前半部分主要写了海伦变成盲聋人后的生活,后半部分则介绍了海伦的求学生涯。字里行间充满了海伦对生活的热爱之情,她的遭遇足以使人珍惜现有的一切,鼓励人们要积极向上,认真对待生活。海伦用87个黑暗无声的春秋创造了一个人类的奇迹,令人震撼,她的影响力**了国界,**了时代,**了文化界限。
《海底两万里(上、下)》 **章 飞逝的礁石 1866年以一件怪事为标志,这是一个无法解释、离奇的怪事。且不说流言蜚语使沿海居民激动不已,就连以航海为生的人也对此啧啧称奇。从事大宗买卖的商人、船主、轮船船长、欧洲和美洲大小船只的船长、各国的海军军官、政府都对这件事给予了高度的关注。 确实,曾几何时,有些轮船在海上遇到过这个“庞然大物”。这是个长条形的梭状物体,有时像磷火闪闪发光;体形和游动速度都是鲸鱼无可比拟的。 有关它出现的事实,根据许多航海日记的记载,都相当准确一致地指出:这个物体或者这个动物的结构、活动起来的速度、运转的动力都是闻所未闻的,似乎具有特别的生命力。如果这是一种鲸类,那么它比迄今为止科学上加以分类的所有鲸鱼的体积都要大得多。无论居维叶、拉塞佩德、杜默里先生,还是德·卡特尔法热先生,都不承认这种庞然大物的存在——除非他们亲眼目睹过。 保守估计,此物长两百尺;夸张的估计,它宽一海里,长三海里。把这两种估计都撇开,对多次得到的观察取个平均数,可以断定,这个庞然大物远远超过鱼类学家至今承认的一切鱼类的体积——倘若它还存在的话。 这东西既然存在,而且事实本身已不容否认。由于人类的好奇心理,我们就不难理解这种神奇事物的出现在全世界引起的骚动。至于把它的出现斥为无稽之谈,则必须撇在一边。 事实上,1866年7月20日,加尔各答—伯纳克轮船航运公司的汽船“希金森总督号”,在澳大利亚海岸以东五海里处遇上了这个活动的大家伙。起先,巴克船长以为面对的是一块未见过的礁石,他甚至打算测量礁石的准确位置。突然之间,这个不可解释的物体喷出两根水柱,呼啸着冲上一百五十英尺的空中。因此,除非这块礁石上有间歇性喷泉,否则,“希金森总督号”汽船遇到的就是某种至今不为人知的水栖哺乳动物,它能通过鼻孔喷出混杂空气和蒸汽的水柱。 同年7月23日,西印度—太平洋轮船航运公司的“克里斯托巴尔·柯朗号”汽船也在太平洋上遇到了类似的东西。间隔三天,“希金森总督号”和“克里斯托巴尔号”分别在两个相距七百古海里的地点观察到它。由此可推知,这条异乎寻常的鲸类动物能够以惊人的速度,从一个地方转移到另一个地方。十五天以后,在距离上面说的地点两千古海里的地方,**轮船公司的“爱尔维修号”和王家邮船公司的“沙农号”在美国与欧洲之间的大西洋海域相遇时,在北纬42度15分、西经60度35分同时看到了这个怪物。根据这次共同观察的结果,估计这个哺乳动物身长在三百五十英尺以上,因为“沙农号”和“爱尔维修号”两船连起来都比它还短,虽然两船从头到尾有一百米。可是,*长的鲸鱼,也就是经常活动在阿留申群岛的库拉马克岛和乌穆居利克岛附近海域的鲸鱼,身长从来没有超过五十六米——*多达到这个长度。 这样的消息相继而来,横渡大西洋的“佩雷尔号”新近所做的观察,走依兹芒航线的“埃特纳号”与怪物的相遇,法国“诺曼底号”驱逐舰的军官们所做的记录,海军准将菲茨·詹姆斯的参谋部在“克莱德勋爵号”上测到的精准方位,都引起公众舆论强烈的激动。在一些**,生性有点幽默的人会拿这件事开玩笑,但那些严肃务实的**,像英国、美国和德国,对此却异常关注。 在各大中心城市,谈论这怪物成为时髦;咖啡馆里颂扬它,报纸上嘲弄它,舞台上扮演它。小报也正好碰到了好机会,各种胡编乱造。一些报纸上出现了各种有关它的离奇报道,从极北地区可怕的“莫比·狄克”,到斯堪的纳维亚传说中的海妖;它的触角能把一条五百吨重的船缠住,然后拖到海底深渊。有人甚至援引古代史籍,搬出亚里士多德和老普利尼的观点,他们都承认这类怪物的存在;或者搬出彭托皮丹主教的挪威故事、保罗·赫格德的游记,以及哈林顿先生的航海报告。这报告是不容置疑的,他断言1857年他在“卡斯蒂朗号”上看到过这条大蛇,而它只出没在以前的“立宪号”航行的海面上。 于是,在学术团体和科学杂志上,相信者和怀疑者开始了没完没了的笔战。“怪物问题”使人头脑发热。信奉科学的记者反对信奉神灵的记者,他们在这场值得大书特书的论战中倾注了不少的墨水;甚至有些人还为此流了几滴血,因为他们从海蛇论述起,后来竟至于进行*肆无忌惮的人身攻击。 论战持续了半年,双方各有胜负。对巴西地理研究所、柏林皇家科学院、大不列颠协会、华盛顿史密斯协会发表的**论文,对《印度群岛报》、修道院院长穆瓦尼奥主编的《宇宙》杂志、彼特曼主编的《消息报》上组织的讨论,对法国和国外各大报的科学专栏文章、小报都以不可遏止的**进行了批驳。机智的作者们还戏谑地模仿林内的一句话,并且这句话被怪物的反对者援引,“大自然不制造愚蠢的东西。”他们呼吁同时代的人决不要违背大自然,承认海妖、海蛇、“莫比·狄克”的存在,并同意其他头脑发热的水手们的胡言乱语。*后,某个深受读者喜爱的编辑在一份讽刺报上发表的一篇文章如同希波吕托斯那样,给了怪物*后一击,在哄笑声中把它结果了。才智战胜了科学。 在1867年的头几个月里,这个问题似乎已寿终正寝,也不会死而复生了。这个时候,公众又听说了一些新的事件。这不再是要解决的科学问题,而是一个真实、严重、要设法避免的危险。问题具有**不同的面貌。怪物变成了小岛、礁石和暗礁,但是它是会奔跑、不可捉摸和行动莫测的礁石。 1867年3月5日,蒙特利尔大洋公司的“莫拉维扬号”夜里行驶到北纬27度30分、西经72度15分的海域,右舷尾部碰上一块岩石,可是任何地图都没有标明这片海域存在这样一块岩石。由于风力和四百匹马力的推动,汽船以十三节的速度行进。如果不是船体质量上乘,“莫拉维扬号”在撞击中就会裂开,连同从加拿大运来的二百三十七名乘客一起沉没。 事故发生在清晨五点钟左右,正是破晓时分。值班的**船员冲向船尾,聚精会神地观察洋面。但他们一无所见,只看到三链处有碎成浪花的强烈漩涡,仿佛平静的洋面受到猛烈的一击。船员准确测量了此处的位置,然后继续航行,船体表面看来没有损坏。它是撞上了暗礁,还是沉船的巨大残骸呢?不得而知。后来,在干船坞检查了船的吃水线以下部位以后,才发现汽船的部分龙骨被撞碎了。 这件事虽然就其本身来说极其严重,可是,如果不是三个星期以后,同样的情况再次发生的话,它很有可能像许多其他事件一样很快被人们遗忘。而且由于新的一次相撞中受害船只的国籍,以及这艘船所属的公司的显赫声誉,事件引起了巨大反响。 无人不知的大名鼎鼎的英国船主卡纳德,这个精明的实业家在1840年创办了一项邮递业务,利用三艘四百匹马力、一千一百六十二吨转轮式的木体船,来往于利物浦和哈利法克斯之间运输货物。八年后,公司又增加了四艘六百五十匹马力、一千八百二十吨的船;之后两年,又增加了两艘马力和吨位*大的船。1853年,卡纳德公司运送急件的特权得到了延期,相继增加了装备:“阿拉伯号”“波斯号”“中国号”“斯科蒂亚号”“爪哇号”“俄罗斯号”,这些都是速度**,继“伟大的东方人号”之后在海上乘风破浪*大的船。1867年,这家公司拥有十二艘船,其中八艘是转轮式的,四艘是螺旋桨的。 我之所以简略地做出这些细碎的介绍,是为了让读者知道这个因精明的管理闻名于世的海运公司的重要性。没有哪个远洋航运企业能运转得如此灵活,业务能获得如此大的成功。二十六年来,卡纳德公司的轮船横渡大西洋两千次,没有取消过一次航行,没有一次晚点,没有丢失过一封信、一个人,*没有毁掉一条船。因此,尽管法国竭力要抢它的生意,但乘客们还是把卡纳德航线作为**,这些在*近几年官方文件制订的统计表中都有所记录。了解这些情形以后,再来看该公司*好的一艘轮船出事引起的轰动就不足为奇了。 1867年4月13日,海上风和日丽,“斯科蒂亚号”行驶到了西经15度12分、北纬45度37分的海域。轮船在一千马力的推动下,航速十三点四三节。转轮以**的节奏拍击着海水。当时的吃水线是六点七米,排水量是六千六百二十四立方米。 下午4点17分,乘客们正集中在大厅里吃午饭的时候,“斯科蒂亚号”船侧后半部和左舷转轮后面一点的船体发生了一下撞击,但总体来说不是很明显。 “斯科蒂亚号”不是撞上了什么,而是它被撞击了,与其说是被撞伤,还不如说是被锐利的或者钻孔的工具撞击了。撞击看来很轻,船上没有人感到恐慌,但是货舱监运员登上甲板大喊:“沉船了!沉船了!”乘客开始十分惊慌;不过,安德森船长很快让大家放下心来。实际上,危险并没有迫在眉睫。“斯科蒂亚号”被防水舱壁隔成了七个舱,可以毫不费力地抵挡进水。 安德森船长马上跑到货舱。他查出五号舱进水了,进水速度表明漏洞很大。好在这个舱没有锅炉,不然炉火就会立即熄灭。 安德森船长下令立即停航,并命令一个水手潜入海里检查船体损坏情况。没过多久,水手返回证实轮船吃水线下方有一个两米宽的洞。这样多的进水没法堵住,“斯科蒂亚号”的转轮都淹到了一半,不过应该还能继续航行。当时离克利尔海岬只剩三百海里。*后,轮船终于进入公司的船坞,但晚到了三天,这三天里利物浦的人都为它感到惶惶不安。 于是工程师们开始检查“斯科蒂亚号”。他们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在吃水线下两米半处开了一个很规则的等腰三角形的裂口。钢板开裂得**干净利落,即使是冲头也不会钻得这样稳当。由此推断这个缺口应该是用不同寻常的淬火,并以惊人的力量冲击而成的。它把四厘米厚的钢板穿透以后,还得以一个不可思议的倒退动作**撤离。 *近发生的事大致就是这样,这又一次使舆论轰动起来。打这时起,原因不明的海难也就都被算在了怪物账上。这个怪物承担所有这些海难的责任,损失巨大。维里塔斯局每年登记失去的三千艘船中,因失去消息而被当作连人和货物都葬送了的汽船和帆船的数目不低于两百艘! 可是不管公道不公道,有这个“怪物”为它们的消失顶罪。也由于它的存在,各大陆之间的通道变得越来越危险。大家都明确要求不惜一切代价,将这个恐怖的鲸类动物从海洋里清除出去。 《黑骏马》 **章 *初的家 我记忆中的**个地方是一片风光宜人的大牧场,其间有一个池塘,清澈见底。池塘边绿树成荫,倒映水中。池塘深处长满了灯芯草,还有许多睡莲。牧场的一边连着另一片牧场;从另一边越过一道大门望去,主人家的房子正矗立在马路旁边。牧场的高处是一小片杉树林,低洼处则是一条**陡峭、潺潺流淌的小溪。 我很小的时候,还啃不动青草,全靠妈妈哺乳。那时候,我白天在妈**身边奔跑撒欢,晚上就依偎在妈**怀里安然睡去。炎炎夏日,我们常常站在池塘边的树荫下乘凉;寒冷的冬天,我们待在树林旁温暖舒适的马厩里避寒。 等我慢慢长大,可以吃草了,妈妈便开始了劳作。她经常日出而作,日落而息。 这个牧场上,除了我之外,还有其他六匹小马驹。他们的年龄都比我大,其中有几匹已几乎和成年马一样高大了。我经常跟他们在一起奔跑,真的****开心。我们还经常一起绕着农田,铆足了劲一圈圈地飞奔。有时候玩得还相当粗野,因为他们会一边拼命地奔跑,一边不停地连踢带咬。 **,大家闹腾得太厉害了,妈妈冲着我嘶叫了两声,把我叫到她身边,然后说道:“孩子,接下来我说的话,希望你能用心听一听。住在这里的那些小马驹都是好孩子,不过他们将来是要去拉马车干粗活儿的,所以到现在也没学过什么礼节。而你不一样,你品种优良,出身名门。你父亲在这一带有着很好的声望,你祖父在纽马克特举办的赛马比赛中曾经连续两年夺得**。在我所认识的马中,你祖母的脾气是*温和的,我想你也从来没见过我对别人连踢带咬的吧。所以我希望你将来也能彬彬有礼,温和善良,不要染上任何坏习气;希望你干活时能尽心尽力,小跑时能够抬好你的蹄子,即便是在玩耍,也不要又踢又咬。” 妈**这些话从此刻在了我心里。妈妈是一匹睿智的老马,我们的主人也对她赞赏有加。她的名字虽然叫“公爵夫人”,但主人总是喜欢称呼她为“宝贝儿”。 我们的主人善良又和蔼,他给我们提供可口的食物、舒适的马厩,对我们说话是那么的亲切,就像对自家的孩子一样。我们都很喜欢他,妈妈对他*是深爱不已。每次一看到他来到大门口,妈妈就会一路小跑欢叫着到他身边。这个时候,主人会轻轻拍着妈妈,抚摸着她的脖子,然后问道:“呵,老宝贝儿,你家的小黑黑*近怎么样啊?”我通体黝黑,所以他叫我“小黑黑”。有时他会给我一片美味的面包,或是给我妈妈带一根胡萝卜。所有的马儿都喜欢接近他,但是我认为他还是*喜欢我和妈妈。每当赶集的时候,都是我妈妈拉着轻便二轮马车送主人到城里去的。 有个牵引耕畜的男孩,名叫迪克,他有时候会到我们地里摘篱笆上的黑莓吃。他把摘到的黑莓都吃光后,就开始向马驹们扔石头和树枝,好让大家狂奔起来,以此来寻开心。对此我们倒也没觉得怎么样,因为我们可以跑开,不过有时候石头还是会击中并且打伤我们。 有**,他又在搞这个恶作剧,但是他不知道我们的主人正好在旁边的另一块地里。主人目睹了眼前的一切,立刻翻过篱笆,一把抓住了迪克的胳膊,一个耳光扇过去,只见又惊又痛的迪克在那儿嗷嗷直叫。我们一看到主人来了,便一路小跑靠拢过去,看看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坏小子!”主人骂道,“坏小子!竟敢把我的马赶来赶去的!你这么做可能不止一次两次了,但这必须是*后一次!去,拿上你的工钱,赶紧给我滚回家,这个农场不会再要你了。”从此我们再也没见过迪克。老丹尼尔照料着我们,他就跟我们主人一样和蔼可亲,所以我们的日子还是很幸福的。 《金银岛》 **章 本葆将军旅店的老水手 乡绅特里劳尼、利弗西医生以及另外几位先生一直督促我把关于金银岛的一切情况从始至终、毫不保留地写下来,但是因为岛上尚有未开掘出来的宝藏,所以不能提及海岛的方位所在。一直到现在(公元17xx年),我才开始提笔追忆我父亲开本葆将军旅店的那些时光。我记得那个时候老水手住进了我们店里,他脸上有一道显眼的刀疤。 一切都仿如昨日,我都清楚地记得。他步履沉重,一步一步地挪到了店门口,身后的手推车上搁着他的水手箱。他身材高挑,孔武有力,皮肤晒成了深栗色,穿着一件脏兮兮的蓝外衣,油腻腻的猪尾辫垂在肩膀上;两只手坑坑洼洼的,全是伤疤,指甲黑乎乎的,残破不全;一侧脸上有一道刀疤,是那种脏兮兮的、透着青的苍白色。我记得他一面望了望小海湾,一面自顾自地吹口哨,突然间又扯着嗓子唱起了一首古老的水手歌谣——后来的日子里他常常都会唱起那首海谣: “十五个人抬着死人箱—— 哟—嗬—嗬,来一瓶朗姆酒!” 那饱经沧桑的调子曲折跌宕,跟转动绞盘的水手们叫唱的破调门一样。接着,他举起随身带着的那根撬棒一样的棍子使劲砸门,等我父亲出来应门的时候,他粗声粗气地喊着要朗姆酒喝。酒送来了,他像品酒的行家一样,一小口一小口地抿,继续打量着四周的岩壁,又抬头看看我们的招牌。 “这个小海湾挺便利的,”他过了很久才说道,“酒店的位置也不赖。客人多吗,老弟?” 我父亲告诉他并没有多少客人,人很少,实在是很可惜。 “正好,那么,”他说,“这就是给我预备的住处。过来呀,伙计。”他冲着推手推车的人喊道,“把车子靠边儿,把我的箱子搬上去,我要在这儿住上一段日子。”他接着又说,“我这个人没什么要求,有朗姆酒、咸肉和鸡蛋就成,还有去那边的崖顶眺望过往的船只。你们称呼我什么?你们叫我船长就行了。噢,我知道你是什么意思——给你的。”说着,他把三四枚金币扔在了门槛上,“等这些钱用完了,你跟我说一声。”他说话的神情威严得像个司令官。 说实话,尽管他穿得破破烂烂,言语也很粗鄙,但他看上去*不像在桅杆前干活儿的普通水手,倒像是船上的大副或者船长。他惯于发号施令,甚至动手打人。那个推手推车的人告诉我们,昨天早上邮船把他送到了乔治王旅馆后,他就在那里打听海边沿岸有什么小客店。我估计,他可能是听人说起了我们这里位置还算僻静,于是就中意了,住到我们这儿来了。我们对这位客人的了解仅此而已。 他平日里话**少,整天带着一架黄铜望远镜,要么是在小海湾附近转悠,要么就是爬到峭壁上面去。到了晚上,他总是坐在客厅火炉旁的角落里,拼命地往嘴里灌没掺多少水、劲道十足的朗姆酒。大多数时候,别人跟他说话他理也不理,只偶尔会猛地抬起头来狠狠地瞪人一眼,鼻子里像吹响的雾笛一样哼哼一声。我们和来到店里的人一样很快就明白了不要去打扰他,由他自便。无论哪天,他巡游回来的时候总要问一句是否有什么路过的船员。起初,我们以为他是为了寻找伙伴才问这样的问题,但是后来我们渐渐明白了:他是想要避开他们。每当有船员到本葆将军旅店投宿(有时候会有这样的一些人,他们顺着海滨大道到布里斯托尔去),他要在门帘后面窥探半天才敢进客厅;每次一有这样的客人在场,他一定会像只老鼠一样不敢发出声响。至少对我来说,这已不算什么秘密了,因为从某种意义上来讲,我也分担了他的恐惧。有**,他把我叫到一边,跟我讲要是我能帮他“时刻留神一个独腿的水手”,并且一见到那个人马上就告诉他的话,他就在每个月的**天付我一枚四便士的银币。每到月初,我找他要钱的时候,他就会鼻子里哼声大作,吓得我头都不敢抬。但是不等一周过完,他必定会改变主意,把那四便士银币给我,千叮咛万嘱咐要我注意那个“独腿的水手”。 那个人是怎么搅得我不得安眠的,自是不必多言了。在暴风骤雨的夜里,房子在狂风中摇摆,海湾中波涛汹涌澎湃,拍打着峭壁,我就会看见他。他变成了各种各样的形状,长着各种各样可憎的面目:他的那条腿一会儿是被齐膝砍断,一会儿是齐股砍断;一会儿他变成了一个怪物,要么是根本没有腿,要么是在身子中间生出了一条腿;*恐怖的噩梦是梦见他越过篱笆和水沟,用一条腿追着我跑。总而言之,我每个月挣的四便士真是来之不易,这些噩梦便是我付出的代价。 《丛林故事》 毛格利的兄弟们 鸢鹰吉尔把黑夜带回了家, 蝙蝠蒙释放了它—— 牛群被关进了小屋和牛棚, 因为我们要狂欢到黎明。 这是骄傲与力量,利爪与獠牙彰显的时刻。 哦!听那喊叫声——祝大家打猎顺利, 遵守丛林法则的居民们! ——《丛林夜歌》 塞奥尼山里一个温暖的夜晚,时针刚指向七点,睡了整整**的狼爸爸苏醒了。他挠挠身子,依次舒展开四肢来驱除睡意。狼妈妈把硕大的灰鼻子凑向她那四只正在翻滚、打闹嬉戏的小狼崽。月光照进他们居住的洞穴。“啊哈!该出去打猎了。”狼爸爸说着,准备跃下山岗。这时长着一条毛茸茸尾巴的身影从洞口一闪而过,随即传来一声尖叫:“哦,狼群的首领,好运伴随你!愿好运与好牙口也伴随你高贵的孩子们!他们不该忘了这个世界还有饥饿。” 这是胡狼塔巴奎,印度的狼群都看不起他,因为他到处惹是生非,散播谣言,喜欢到村庄的垃圾堆上翻捡残羹剩饭吃。大家又害怕塔巴奎,因为他虽然平时胆小,但时常会突然发狂,一路狂奔,见谁咬谁。当这个家伙发狂时,连老虎看到他都退避三舍,因为对于一个林中动物来说,没有什么比发狂*可怕的了。这种疯疯癫癫、四下乱跑的症状,我们人类称之为“狂犬病”,而动物们则叫它“迪旺尼症”。 “进来瞧瞧吧,这里没什么可吃的。”狼爸爸生硬地说。 “对于狼来说,是没什么可吃的。但对于卑微的我来说,一根干巴巴的骨头就是可口的美味了。我们胡狼,才不会挑肥捡瘦呢!”塔巴奎说。他飞快地跑到洞穴背后,找到一块带些肉的鹿骨,坐在那里欢快地嘎巴嘎巴嚼起来。 “多谢这份美味,”他一边舔着舌头一边说道,“你尊贵的孩子们多漂亮啊!他们的眼睛好大,而且又是那么年轻!真的,真的,我本应该记得帝王家的公子们生来就是大人物。” 哦,塔巴奎当然知道森林中没有什么比当面恭维孩子*不吉利的了。他立刻从狼爸爸和狼妈**脸上看到了不悦之色,这让他颇感得意。 他坐了下来,为自己刚才的恶作剧沾沾自喜,接着不怀好意地说道:“‘大块头’老虎谢尔汗,已经改变了他的狩猎场。下个月起,他会来这一片山岭捕猎了,这是他亲口告诉我的。” 老虎谢尔汗以前生活在二十英里外的韦根加河畔。 “他无权这样做!”狼爸爸愤怒地说道,“根据丛林法则,在事先没有告知的情况下,他没有权利随意变*自己的领地。他会惊吓到方圆十英里内的所有野生动物。这些天,我必须每天捕到两只猎物。” “难怪他妈妈叫他‘瘸腿’呢,”狼妈妈平静地说,“他一条腿先天残疾,所以只能捕杀圈养的小牛。韦根加河**的村民们对他十分生气。现在谢尔汗的到来必将导致这里的村民愤怒,并会来丛林搜捕他。到时候,谢尔汗可以一跑了之。一旦人类点燃草丛,我们只能带着孩子亡命天涯。为此,我们真的欢迎谢尔汗的大驾光临!” “要我跟他说你们欢迎他吗?”塔巴奎说。 “滚出去!”狼爸爸终于忍不住了,“滚回你的主子身边去吧。**晚上,你们肯定已经干了不少坏事。” “我这就走,”塔巴奎平静地答道,“你们应该听到谢尔汗就在山下的灌木丛里。我本来可以不说这个消息的。” 《杜立特医生航海记》 **章 鞋匠的儿子 我的名字叫汤米·斯塔宾斯,是雅各布·斯塔宾斯的儿子,他是沼泽地泥潭镇的一名鞋匠。当时我九岁半。泥潭镇那会儿只是一个很小的镇,一条河从它中间流过,河上有一座古老的石桥叫国王桥,它把一边的市场和另一边的教堂、墓地连接起来。 航船从海上沿着这条河开进来,停泊在石桥附近。我常常到那里去看水手们在河边的码头上卸货。水手们拉缆时唱着奇怪的歌,我把这些歌都记熟了。我会坐在码头上,在水面上晃着两只脚,和那些水手一起唱,装作自己也是一名水手。 当那些漂亮的船掉转船头,船尾对着泥潭镇的教堂,重新沿着这条河慢慢开走,穿过宽阔荒凉的沼泽出海的时候,我就一直渴望和它们一起远航。我渴望和它们一起到外面的大世界去,到外国——印度、中国、秘鲁——去寻求我的幸运!它们在河那边一拐弯就不见了,可它们那比镇上屋顶还高的高大棕色船帆却依然可见,慢慢地向前移动——就像一些文雅的巨人悄无声息地缓步走在房屋之间。我想,等到它们下次又回到国王桥这儿来抛锚停泊时,又将见证多少奇异的事情啊!梦想着我从未去过的**,我会坐在那里一直等到看不见它们为止。 当时我在泥潭镇有三个好朋友。一个叫乔,这个采蚌的人住在桥下河边的一间小屋里。他的手工活真了不起,我从未见过一个人的双手像他那么灵巧。他常给我修补我放在河上玩的玩具船。他用纸盒和木桶板做风车,还能用破伞做出风筝来。 乔有时带我乘他的采蚌船出去。退潮的时候,我们划船沿河一直到海边那儿去采蚌和捉虾卖。在外面那寒冷荒凉的沼泽上,我们可以看到野鹅在飞,看到生活在圣彼得草和高高的大盐水沼泽长草上的鹬鸟、红脚鹬和各种各样的海鸟。等到傍晚潮涨,我们沿着河岸回来时,又可以看到国王桥上的灯火在暮色中闪烁,这让我们想起了下午的茶点和温暖的炉火。 我的另一个朋友叫马修·马格,他是个卖猫食的。这是一位很好玩的老人家,眼睛斜视得很厉害。他样子挺可怕,可实际上他很好讲话。他认识泥潭镇的每一个人,也认识每一条狗和每一只猫。那时候卖猫食是一个正当的行业,你几乎每天都可以看到一个卖猫食的人在街上走,手里端着一个木托盘,上面放满用签子穿着的一串串肉,嘴里喊着:“**!卖——肉!”人们付给他钱,用这些肉去喂猫、喂狗,代替狗饼干和桌上吃剩的东西。 我很高兴跟老马修一起东走西瞧,看猫和狗一听到他的叫卖声就跑到它们的花园门口来的情形。有时候他会让我亲手把肉给那些动物,我觉得这*好玩了。关于狗他知道得很多,当我们沿着镇子一路走的时候,他会告诉我不同品种的狗的名称。他自己有几只狗,有一只是小灵狗,跑得**快,依靠它,马修在星期六跑狗比赛中经常得奖;另一只是梗狗,很会捉老鼠。卖猫食的人除了卖猫食以外,还常常替面粉厂主和农民捉老鼠。 我的第三个好朋友是隐士卢克。不过关于他,我以后再跟你们多讲讲。 我不去上学,因为我爸爸没那么多钱供我上学。我极其喜欢动物,因此我的时间通常花在收集鸟蛋、蝴蝶和在河边钓鱼上面。我也会在采完黑莓和蘑菇以后在田野上闲逛,或者帮助采蚌人乔修补他的渔网。 不错,在很久以前的那些日子里,我过得很快乐——虽然我当时没那么想。我才九岁半,和所有的孩子一样——不知道我这样无忧无虑是多么开心。我总是渴望有**能得到允许——离开我父亲的家,乘上一条漂亮船,沿着河驶过雾蒙蒙的沼泽到大海上去——到大世界中去寻找我的幸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