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五史（珍藏版）/史学经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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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喾娶陈锋氏女，【索隐】锋音峰。案：系本作“陈酆氏”。皇甫谧云 “陈锋氏女日庆都”。庆都，名也。【正义】锋音峰。又作“丰”。帝王纪 云“帝斡有四妃，卜其子皆有天下。元妃有解氐女，日姜□，生后稷。次妃 有娥氏女。曰简狄，生岛，次妃陈丰氏女，目庆都，生放勋。次妃姆訾氏女 ，曰常仪，生帝挚”也。生放勋。【正义】放音方往反。勋亦作“勋”，音 许云反。言尧能放上代之功，故日放勋。谥尧。姓伊祁氏。帝王纪云：“帝 尧陶唐氏，祁姓也。母庆都，十四月生尧。”娶□訾氏女，生挚。【索隐】 案：皇甫谧云“女名常宜”也。【正义】炽，足须反。訾，紫移反。帝喾崩 ，【集解】皇甫谧曰：“在位七十年，年百五岁。”皇览曰：“帝喾冢在东 郡濮阳顿丘城南台阴野中。”而挚代立。帝挚立，不善，【索隐】古本作“ 不著”，音张虑反。俗本作“不善”。不善谓微弱，不著犹不著明。卫宏云 ：“挚立九年而唐侯德盛，因禅位焉。”【正义】帝王纪云：“帝挚之母于 四人中班最在下，而挚于兄弟最长，得登帝位。封异母弟放勋为唐侯。挚在 位九年，政微弱，而唐侯德盛，诸侯归之，挚服其义，乃率群臣造唐而致禅 。唐侯自知有天命，乃受帝禅，乃封挚于高辛。”今定州唐县也。而弟放勋 立，是为帝尧。 帝尧者，【集解】谥法曰：“翼善传圣日尧。”【索隐】尧，谥也。放 勋，名。帝喾之子，姓伊祁氏。案：皇甫谧云“尧初生时，其母在三阿之南 ，寄于伊长孺之家，故从母所居为姓也”。【正义】徐广云：“号陶唐。” 帝王纪云：“尧都平阳，于诗为唐国。”徐才宗国都城记云：“唐国，帝尧 之裔子所封。其北，帝夏禹都，汉目太原郡，在古冀州太行恒山之西。其南 有晋水。”括地志云：“今晋州所理平阳故城是也。平阳河水一名晋水也。 ”放勋。【集解】徐广曰：“号陶唐。”皇甫谧曰：“尧以甲申岁生，甲辰 即帝位，甲午□舜，甲寅舜代行天子事，辛巳崩，年百一十八，在位九十八 年。”其仁如天，【索隐】如天之函养也。其知如神。【索隐】如神之微妙 也。就之如日，【索隐】如日之照临，人成依就之，若葵藿倾心以向日也。 望之如云。【索隐】如云之覆渥，言德化广大而浸润生人，人□仰望之，故 日如百毂之仰膏雨也。富而不骄，贵而不舒。【索隐】舒犹慢也。大戴礼作 “不豫”。黄收纯衣，【集解】徐广曰：“纯，一作‘□’。”驷案：太古 冠冕图云“夏名冕日收”。礼记日“野夫黄冠”。郑玄日“纯衣，士之祭服 ”。【索隐】收，冕名。其色黄，故日黄收，象古质素也。纯，读日缁。彤 车乘白马。能明驯德，【集解】徐广曰：“驯，古训字。”【索隐】史记“ 驯”字徐广皆读日训。训，顺也。言圣德能顺人也。案：尚书作“俊德”， 孔安国云“能明用俊德之士”，与此文意别也。以亲九族。九族既睦，便章 百姓。【集解】徐广曰：“下云‘便程东作’，然则训平为便也。”驷案： 尚书并作“平”字。孔安国日“百姓，百官”。郑玄日“百姓，群臣之父子 兄弟”。【索隐】古文尚书作“平”，此文盖读“平”为浦耕反。平既训便 ，因作“便章”。其今文作“辩章”。古“平”字亦作“便”，音婢缘反。 便则训辩，遂为辩章。邹诞生本亦同也。百姓昭明，合和万国。 乃命羲、和，【集解】孔安国曰：“重黎之后，羲氏、和氏世掌天地之 官。”正义吕刑传云：“重即羲，黎即和，虽别为氏族，而出自重黎也。” 案：圣人不独治，必须贤辅，乃命相天地之官，若周礼天官卿、地官卿也。 敬顺昊天，正义敬犹恭勤也。元气□然广大，故云昊天。释天云：“春为苍 天，夏为昊天，秋为曼天，冬为上天。”而独言昊天者，以尧能敬天，大， 故以□大言之。数法【索隐】尚书作“历象日月”，则此言“数法”，是训 “历象”二字。谓命羲和以历数之法观察日月星辰之早晚，以敬授人时也。 日月星辰，【正义】历数之法，日之甲乙，月之大小，昏明递中之星，日月 所会之辰，定其天数，以为一岁之历。敬授民时。【正义】尚书考灵耀云： “主春者，张昏中，可以种稷。主夏者，火昏中，可以种黍菽。主秋者，虚 昏中，可以种麦。主冬者，昴昏中，可以收敛也。”天子视四星之中，知民 缓急，故云敬授民时也。分命羲仲，居郁夷，曰□谷。【集解】尚书作“□ 夷”。孔安国曰：“东表之地称蜗夷。日出于□谷。羲仲，治东方之官。” 【索隐】旧本作“汤谷”，今并依尚书字。案：淮南子日“日出汤谷，浴于 咸池”，则扬谷亦有他证明矣。又下日“昧谷”，徐广云“一作‘柳’柳亦 曰人处地名。太史公博采经记而为此史，广记异闻，不必皆依尚书。盖郁夷 亦地之别名也。正义郁音隅。阳或作“□”。禹贡青州云：“□夷既略。” 案：蜗夷，青州也。尧命羲仲理东方青州蜗夷之地，日所出处，名日阳明之 谷。羲仲主东方之官，若周礼春官卿。敬道日出，便程东作。【集解】孔安 国曰：“敬道出日，平均次序东作之事，以务农也。”【索隐】刘伯庄传皆 依古史作平秩音。然尚书大传日“辩秩东作”，则是训秩为程，言便课其作 程者也。【正义】道音导。便，程，并如字，后同。导，训也。三春主东， 故言日出。，耕作在春，故言东作。命羲仲恭勤道训万民东作之事，使有程 期。日中，星鸟，以殷中春。【集解】孔安国曰：“日中谓春分之日也。鸟 ，南方□鸟七宿也。殷，正也。春分之昏，鸟星毕见，以正仲春之气节。转 以推孟、季，则可知也。”【正义】下“中”音仲，夏、秋、冬并同。其民 析，鸟兽字微。【集解】孔安国曰：“春事既起，丁壮就功，言其民老壮分 析也。”乳化日字。尚书“微”作“尾”字。说云“尾，交接也”。申命羲 叔，居南交。【集解】孔安国曰：“夏与春交，此治南方之官也。”【索隐 】孔注未是。然则冬与秋交，何故下无其文？且东蜗夷，西昧谷。北幽都， 三方皆言地，而夏独不言地，乃云与春交，斯不例之甚也。然南方地有名止 者，或古文略举一字名地，南交则是止不疑也。【正义】羲叔主南方官，若 周礼夏官卿也。便程南为，敬致。【集解】孔安国曰：“为，化也。平序分 南方化育之事，敬行其教，以致其功也。”【索隐】为依字读。春言东作， 夏言南为，皆是耕作营为劝农之事。孔安国强读为“讹”字，虽则训化，解 释亦甚纡回也。【正义】为音于伪反。命羲叔宜恭勤民事。致其种殖，使有 程期也。日永，星火，以正中夏。【集解】孔安国曰：“永，长也，谓夏至 之日。火，苍龙之中星，举中则七星见可知也，以正中夏之节。”马融、王 肃谓日长昼漏六十刻，郑玄日五十五刻。其民因，鸟兽希革。【集解】孔安 国曰：“因，谓老弱因就在田之丁壮以助农也。夏时鸟兽毛羽希少改易也。 革，改也。”申命和仲，【正义】和仲主西方之官，若周礼秋官卿也。居西 土，【集解】徐广曰：“一无‘土’字。以为西者，今天水之西县也。”驷 案：郑玄曰“西者，陇西之西，今人谓之兑山”。日昧谷。【集解】徐广曰 ：“一作‘柳谷’。”驷案：孔安国曰“日人于谷而天下冥，故日昧谷。此 居治西方之官，掌秋天之政也”。敬道日入，便程西成。集解孔安国曰：“ 秋，西方，万物成也。”夜中，星虚，【索隐】虚，旧依字读，而邹诞生音 墟。案：虚星主坟墓，邹氏或得其理。以正中秋。【集解】孔安国曰：“春 言日，秋言夜，互相备也。虚，玄武之中星。亦言七星皆以秋分日见，以正 三秋也。”其民夷易，鸟兽毛□。【集解】孔安国曰：“夷，平也。老壮者 在田，与夏平也。□，理也。毛更生整理。”申命和叔；居北方，日幽都。 【集解】孔安国曰：“北称幽都，谓所聚也。”【索隐】山海经日“北海之 内有山名幽都”，盖是也。【正义】案：北方幽州，阴聚之地，命和叔居理 之。北方之官，若周礼冬官卿。便在伏物。【索隐】使和叔察北方藏伏之物 ，谓人畜积聚等冬皆藏伏。尸子亦日“北方者，伏方也”。尚书作“平在规 易”。今案：大传云“便在伏物”，太史公据之而书。日短，星昴，以正中 冬。【集解】孔安国曰：“日，短，冬至之日也。昴，白虎之中星。亦以七 星并见。以正冬节也。”马融、王肃谓曰短昼漏四十刻。郑玄日四十五刻， 失之。其民燠，鸟兽毹毛。【集解】徐广曰：“□音茸。”驷案：孔安国日 “民入室处，鸟兽皆生□毳细毛以自温也”。岁三百六十六日，以闰月正四 时。【索隐】夫周天三百六十五度四分度之一，是天度数也。而日行迟，一 岁一周天；月行疾，一月一周天。日一日行一度，月一日行十三度十九分度 之七。至二十九日半强，月行天一匝，又逐及日而与会。一年十二会，是为 十二月。每月二十九日过半。年分出小月六。是每岁余六日、又大岁三百六 十六日。小岁三百五十五日，举全数云六十六日。其实一岁唯余十一日弱。 未满三岁，已成一月，则置闰。若三年不置闰，则正月为二月。九年差三月 ，则以春为夏。十七年差六月，则四时皆反。以此四时不正，岁不成矣。故 传日“归余于终，事则不悖”是也。信饬【集解】徐广曰：“古‘敕’字。 ”百官，众功皆兴。P6-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