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美的不在场证明/思考机器探案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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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不在场证明 天阴沉沉的，浓雾笼罩着两排高高的木栅栏，一 个男人的身影鬼鬼祟祟地向前走着，只是偶尔回头看 一眼，他的目光主要是看向左边，那里是几户人家的 后院，都用栅栏隔开了。后来，他停在一户人家外面 ，敲了敲门。门无声地开了，他闪了进去。过了一会 儿，又有人出来了，把门轻轻关上，沿着小巷朝十字 路口走去，那里的灯光大方地照着周围的一切。 巡警吉尔斯懒洋洋地站在一个路灯刚好能照到的 街角，默默地想着自己的事情。忽然，他听到脚步声 从一个街区外由远及近。他朝那边望过去，隐约看见 一个人正在走近。又近了一点儿，他看到那个人的右 手捂在脸上。 “晚上好，警官，”陌生人紧张地说，“我想问 一下哪有牙医？” “你牙疼吗？”警察问。 “是呀，简直要了我的命了，”那个人回答，“ 如果不把它拔了，我就，我就要疯了。” 警察同情地冲他笑笑。 “如果换了我——我知道在哪儿，”他说，“其 实你刚才已经路过一家牙医诊所了，不过没关系，街 对面还有一家，”他指着一排房屋说，“保罗·斯特 格雷维斯医生医术不错，不过收费也很高。” “谢谢啦。”那个人说。 他穿过街道，警察一直目送着他走上台阶，按响 门铃。几分钟后，门开了，陌生人进去了，吉尔斯巡 警才走开。 “斯特格雷维斯医生在吗？”陌生人问前来开门 的用人。 “在。” “麻烦你帮我问一下，他能不能拔牙。我的牙很 疼，而且……” “医生很少这么晚还起*接待病人。”用人打断 他的话。 “拿着，”陌生人把一张钞票放到用人手里，“ 去叫醒他好吗？告诉他有急诊。” 用人看了看那张钞票，然后打开门把病人领进了 接待室。 五分钟后，斯特格雷维斯医生打着哈欠进来了， 朝患者点点头。 “医生，我真不忍心打扰您，”陌生人解释说， “但我整晚都没法睡觉。” 他扫视整个房间，*后目光停在了屋里的一个时 钟上，斯特格雷维斯医生也随着他看过去，时间已是 凌晨一点五十三分。 “都快两点了。我一定是睡得太沉了，我感觉也 就睡了不到一个小时，”医生一边打哈欠一边伸个懒 腰，“是哪颗牙？” “是颗臼齿，就在这儿。”陌生人说着张开了嘴 。 斯特格雷维斯医生熟练地往他嘴里看，并用治疗 工具拨弄着那颗牙。 “这颗牙还能用，拔掉可惜了，”医生检查之后 说，“上面只有一个小洞。” “我不明白这颗牙是怎么回事，”患者不耐烦地 说，“但很疼，疼得我神经都在跳。” 斯特格雷维斯医生很内行地观察病人痛苦的表情 、颤抖的双手和苍白的脸色。 “一定很疼，”他*后说，“但是疼痛不是牙引 起的，而是神经痛。” “还是拔了吧，”陌生人请求道，“这颗牙总是 疼，我早就想拔了。” “这样做并不明智，”医生不同意他的看法，“ 只要堵一下就能保住这颗牙。试试这个，”他转身搅 匀玻璃杯里的泡腾粉，“把它喝了，看看还疼吗？” 陌生人接过杯子，一口气喝了进去。 “**五分钟，”牙医告诉他，“如果牙还疼， 你可以坚持拔掉。” 医生坐在那儿看了看时钟，又看了看自己的手表 ，然后把手表揣到睡衣兜里。病人也坐着，显然在努 力控制自己的情绪。 “这个天气就容易引起神经痛，”医生随意地说 ，“雾大，潮湿。” “我想是的，”病人回答，“大概十二点钟，我 刚**睡觉，就开始疼了，而且疼得我忍*不了，只 能起*穿好衣服出来走走。我以为散散步就能好一些 ，可一点儿没见好，于是一个警察让我来找你。” 两个人又等了几分钟。 “感觉好点儿了吗？”医生问道。 “没有，”病人回答，“我想还是拔掉吧。” “就按你说的办吧！” 这颗讨厌的牙终于被拔掉了，陌生人付了钱，轻 松地长叹一声，大概一分钟后，他往外走去，到了门 口又转过身，问道： “请问现在几点了？” “两点十七。”牙医回答。 “谢谢，”陌生人说，“我还能赶上电车回家睡 一觉。” “晚安。”医生说。 “晚安。” 第二天早晨八点，有人发现年轻的社会名流保罗 ·伦道夫-德福瑞斯特被谋杀了，就死在自家的客厅 里，他的家就在埃文公寓，那是一所**公寓。他坐 在桌子旁，脸朝下趴在桌子上，凶器是一把造型奇特 的**，他家的墙上挂了好几个这样的**做装饰。 **就插在距心脏半厘米的地方，只要几分钟就能置 人于死地。 马洛里侦探带着验尸官赶到现场。他们一起把尸 体抬起来，发现尸体下面的桌子上放着一张纸，上面 写着一些很潦*的字，死者右手还紧紧攥着一支铅笔 。侦探仔细辨认纸上的字，内容让他**震惊。被害 者在临死的时候颤抖地写下一些杂乱不连贯的话：被 杀，富兰克林·蔡斯，争吵，用**刺的，我快不行 了，上帝呀，救救我，时钟敲了两下，再见了。 侦探看着纸上的字，没有说话。一切都很明了： 罪行，动机，还有时间。他又对房间进行了一番仔细 的检查，然后下了段楼梯，到办公楼层调查。他见到 的**个人是电梯工莫兰，昨晚正好是他值班。侦探 问了几个问题。问他是否认识富兰克林·蔡斯先生， 他说认识。问他富兰克林·蔡斯昨晚是否来过德福瑞 斯特家，他说来过。 “他几点来的？” “大概十一点半，他和德福瑞斯特先生一起从歌 剧院回来的。” “蔡斯先生什么时间走的？” “我不知道，先生，我没看见。” “是不是快两点的时候？” “我不知道，先生，”莫兰回答，“我会，我会 把知道的都告诉你。我整晚都在值班。可是快到两点 的时候，我接到电话，告诉我有一封电报是给三楼的 托马斯先生的，我记下电报内容，还在上面写下了时 间，当时是差六分两点。我上了两层楼，去三楼给托 马斯先生送电报。路过德福瑞斯特先生门口的时候， 我听到里面有很大的声音，显然是两个人在争吵。我 也没在意，就继续上楼了。我大概在托马斯先生家门 口停留了五六分钟，下楼的时候，没再听到什么声音 ，我以为没事了。” “那你是不是差五分两点路过德福瑞斯特先生房 间门口的？”侦探问。 “是的，先生，误差不超过一分钟。” “那就是说你第二次路过的时候是两点或者两点 过一分？” “是的。” P150-15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