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年猎诡人(2)
作者简介
李诣凡,80后,天秤座。历任巫家弟子,酒吧老板,全职奶爸,网络作者,无业游民。2012年5月在网络曾以ghostfacer2012为笔名写作。因突然的火爆而被人知晓,读者因书名《十四年猎诡人》而称其为“十四大”。读者也自称“鬼粉”。目前对于作者信息掌握相当有限,而其本人也非常低调。该文连载期间创下半年过亿的点击率,转载更是无法计数。作品有别于一般同类文章,以思考,自省,治愈见长。
内容简介
楚楚 在2007年的时候,我偶然接触了一个神秘的门派 。它属于道教的分支,在国内是一个比较大的派别, 主坛在江苏,而弟子却分布在全国各地,以南方为主 。自古以来,这个门派就以神秘莫测而著称,先有遁 地穿墙,后有点石成金,而历史上对他们的传说更是 数不胜数,我很小的时候就看过有关他们这个教派的 纪录片和动画片,在师从师父的时候,也常常听到师 父和一些前辈提起,于是我深知该门派不该去无谓地 打扰。 由于门派大,教徒多,分散各地民间,于是自然 也出过个别败类,自私自利,为祸世人,以控制鬼魂 ,来达到自己的目的。 虽然不算是道家人,但是我深知,但凡行道者, 若心有不轨,定遭天谴。而天谴似乎都来得比较迟。 那一年,偶然的情况下,我有了生平第一次实战斗法 ,而对手就是这样一个无法无天的妖道。 那是春节后不久,天气还比较冷,我是个比较懒 的人,只要上床睡舒服了,尤其是冷天,早上我是不 会主动起床的。但是那天我头一晚睡觉的时候忘记关 电话,于是很早,就接到了一个女人焦急的电话。电 话那头,她带着呜咽的声音对我说,家里出事了,求 我一定要救救她的女儿。我本希望安抚好她的情绪, 让她慢慢细说,但是她始终无法停止哭泣,断断续续 说了很久,我却怎么也听不懂。没有办法,只能请她 到我家里来,当面说个清楚。 告诉了她地址以后,我就起床洗漱。彩姐已经上 班去了,不过她并没有忘记在家给我煮好鸡蛋,我知 道那个打来电话的母亲一定十分焦急,不敢拖延时间 ,于是用很短的时候吃完早餐后,我就在家静候她的 到来。 很快她就来了,敲开门以后,她直接在我家门口 就跪倒在地。她说师父,求你救我女儿,一定要救她 ,接着开始哭泣。这已经不是我第一次遇到这样的情 况了,有很多次找上门来的人,都会在我打开房门的 时候做出类似的举动,有几次还被一些邻居看到,于 是我猜测在底楼大妈群里一定有关于我的风言风语。 说不定还传我是双性男女通吃,要不怎么常常会有人 在我家门口下跪,然后哭喊央求。为配合我玲珑般的 长相,面对诸多猜测与传闻,我通常冷笑一声作为回 应,不置可否,既帅,又酷。 这次这个是个看上去比我大几岁的姐姐,从她的 年龄判断,我估计她的女儿也就在4至7岁。我不能让 她继续跪着而彰显自己有多么能干和了不起,于是赶 紧扶她起来,请她进屋。进屋的时候才发现,她身后 还跟着一个男人,岁数稍微大点,大概40岁的样子。 开门的时候他在门的一侧,我并没有看见他,我猜测 他若不是这个姐姐的丈夫,那么应该是她的哥哥。 他的表情显然要理智和冷静得多,甚至还带着一 种不屑。于是我觉得他大概也是顺着这个姐姐才来的 ,而作为他自己来说,估计对我们这行当还是不怎么 相信的。其实无所谓,多年来我早已习惯面对各种人 猜忌的眼神,多这一个不多,少了也不少。上门便是 客,既然来了,只要不过分地不尊重我,我是不会有 什么偏激的看法的。 那个姐姐和男人坐下以后,为了稳定她的情绪, 我给他们倒了茶水,然后在她对面坐下,问她到底发 生了什么事,以至于她这样焦急。她稍微平复了一下 情绪,才跟我说了事情的经过。 她姓薛,30岁了,重庆渝北区统景人,25岁的时 候结婚生下一男一女龙凤胎,两个孩子当下都是5岁 了,本来一家人生活得和和美美的,但是在两个孩子 不到3岁的时候,她的丈夫在外面跑摩托车的时候被 车给撞死了。这给这个家庭带来巨大的冲击,幸好两 个孩子还没有很强的记事能力,于是薛大姐就把孩子 托付给在统景老家的父母带着,自己来到重庆主城打 工。由于人比较年轻,而且工作刻苦,很快得到公司 老板的赏识,渐渐被提拔为一个大片区的经理。身份 得到了提升,也就相继地认识了很多人,其中一个人 就是她现在的男朋友。说到这里,她指了指她身边的 那个跟着进门的男人,说他姓魏,是个做配件生意的 生意人。这个魏先生离过婚,但是没有小孩,而且愿 意接纳薛大姐的两个孩子。薛大姐觉得这个人很可靠 ,于是就在2007年的春节把魏先生带去了统景老家, 一方面看看父母看看孩子,另一方面也换个方式告诉 自己的家人,她找到一个可以继续爱她的人了。于是 在老家那几天,大家都快快乐乐。家里人对魏先生也 很满意,两个孩子也都很喜欢魏先生,薛大姐也就心 满意足打算找个日子就低调跟魏先生把婚结了,然后 再把孩子们接到城里来,再次组成一个完整的家庭。 但是从老家回重庆后不久,老家的母亲就打来电 话,说双胞胎里的姐姐,在猪圈上吊自杀了,死了整 整一夜才被早上起来喂猪的外公发现。这无疑是一个 晴天霹雳,于是薛大姐赶紧和魏先生一起又回了统景 。悲恸欲绝的薛大姐在短短几年的时间里,先后失去 了两个对她来说至关重要的亲人,连我这个长期见惯 了生死的人也替她可怜。在他们老家农村,对于这种 夭折的孩子是不能修坟立碑的,只能找一片荒地就地 掩埋,或者是扎一个竹筏,下放到江里。当时魏先生 说,让孩子的尸体在河里喂鱼,实在太残忍,于是就 建议找个僻静的地方埋了,好歹地方不会改变,年年 祭祀的时候,还能有个烧香的地方。薛家人认可了这 个准女婿,也就对他的提议表示赞同。 统景在渝北区,以前是深山,后来开发了温泉和 金刀峡等景区,现存的荒地农田已经不怎么好找了, 于是一家人请来道士法师,一路敲锣打鼓,把孩子的 尸体用油布包好,送到离他们家几里地以外一处背山 的向阳坡掩埋。而这一切,都发生在她来找到我之前 的半个月。 那段时间薛大姐也没有回去上班,想来她的领导 也没这么没人性。于是她天天在魏先生的陪伴下,痴 痴地在埋葬女儿的地方,不停地望着女儿的照片痛哭 ,她说幸好那段时间有魏先生照顾着她,否则她可能 已经疯了。 接下来她告诉我,之所以要来找我,是因为女儿 死后第七天的早晨,她还是恍恍惚惚地来到埋女儿的 地方,却发现女儿的尸体暴露在地面上,周围有些好 像是狗的脚印。她大受刺激,当场晕倒,直到醒来的 时候,已经在自家床上了,是魏先生把她带回了家。 她醒来以后发疯似的要去山上把女儿的尸体带回来, 带去城里火化安葬。魏先生告诉她,孩子已经重新掩 埋了,上面还夯实了,不会再被野兽拉出来了。于是 薛大姐才稍微冷静,想起自己不幸夭折的孩子,再难 控制,抱住魏先生失声痛哭。 P10-1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