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学,有什么用?——剑桥教授为大学教育一辩(守望者·人间世)

大学,有什么用?——剑桥教授为大学教育一辩(守望者·人间世)
作者: 斯蒂芬·科利尼
出版社: 南京大学
原售价: 68.00
折扣价: 42.20
折扣购买: 大学,有什么用?——剑桥教授为大学教育一辩(守望者·人间世)
ISBN: 9787305268410

作者简介

斯蒂芬·科利尼(Stefan Collini) 剑桥大学思想史、英国文学等领域的教授。代表作有《公共阅读:评论家、历史学家、公众》《世无文人:英国知识分子论》等。 【译者简介】 张德旭 译者,东南大学英语系教师,英美文学研究者,香港中文大学英文系博士,在中英文核心期刊发表学术论文多篇。译有《文学批评:一部简明政治史》。

内容简介

7 剑桥大学教师日记 (Don’s Diary) 今天起得比昨天还早;重读昨天写的东西,删除了大部分内容;绝望;突然明白了我想说的是什么;最后敲出几句看起来还不错的句子;欢呼庆祝。 描述人文学术的独特性并不容易。“日记”体中最诚实的记录可能是这样的:“今天起得比昨天还早;重读昨天写的东西,删除了大部分内容;绝望;突然明白了我想说的是什么;最后敲出几句看起来还不错的句子;欢呼庆祝。”这已经算是一个相当成功的晨间“研究”了(至少在第二天早上读到这些句子之前是这样)。当然,这条记录可以用截然不同的语体风格来表达,着重强调人文学科的研究加深了人们对某些最深刻的人类经验的理解、增强了我们描述的清晰度和准确性,等等。但这些长期目标不可能一蹴而就,要等很久才可以变为现实,即便目标达成也很少能造就轰动性的“新闻”。这有助于解释,为什么我们经常对那些大学赞助的出版物略有偏见。这类出版物声称向学界之外的广阔世界描述大学里的活动,而实际上不是公布各类“资助计划”,就是刊载一些满是关于科学家同事们的“合作项目”或“令人兴奋的新发现”的报道文章。人文学科则不太会以同样的方式成为新闻焦点,譬如“剑桥大学的学者终于完成了章节草稿”,作为标题就不太合适。 我们当然一直与人合作,只是我们的大部分合作者都已作古。还有一些健在的学者,我们虽然未曾谋面,但其作品往往在出版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仍能激发、滋养我们的思想(这也是为什么,于我们人文学者而言,一个藏书丰富的图书馆相当于最先进的实验室)。从某种意义上说,我们确实会有新发现,只不过这些发现通常呈现为看待某一主题的全新视角,或把以前没有联系在一起的内容联系起来,而不是真的发现了什么迄今无人知晓的东西…… 我来到英国广播公司的广播大厦,参加第三电台的新书讨论节目。“什么是知识分子……?”“所以,你真正想说的是……”“嗯,恐怕我们只能到此为止了……”啊啊啊啊…… 我来到英国皇家艺术学会演讲,并就新书回答问题。“那么,何谓知识分子?”“所以,你真正想说的是……”“你最想和哪位名人讨论这个话题……”(我脱口而出的名字是“蒂埃里·亨利”,最后意识到这样的问答实在愚蠢至极。) 我来到报刊亭买一份周报(希望不要被人看到),因为有人告诉我上面刊登了一篇我的新书书评。读罢书评,我意识到,猎杀剑桥大学教师的行动开始了。哎,真不该买来添堵。我来转述一下书评的大意:“自命不凡的学者用又臭又长、废话连篇的大部头毁掉了我的周末;言归正传,你听过那个关于知识分子的笑话吗,一位爱尔兰的文人……” 我回到家里,舔舐伤口。用大家都懂的道理安慰自己:真正要紧的不是作品所获得的即时反应,而是它能否持续激发读者的思考,乃至帮助读者改进他们自己正在撰写的书。若果真出现这种理想结果,我们值得上一次新闻头条,标题为“剑桥学者的作品被一本晦涩难懂的专著引用,出现在后者的脚注里”,其阵势要与科学家同行们对其科学“新发现”的大肆宣传旗鼓相当。够轰动吧。 不幸的是,我现在的大部分时间似乎都花在了如何支持别人做研究的讨论会议上,而不是花在做我自己的研究上。譬如,我到伦敦主持英国学术院的现代文学分会的会议,工作内容包括博士后研究员职位的授予、科研经费的拨发、各种政策的制定等。学术事业基本是靠义务劳动来维系的,审计文化却日益支配着大学的运作,其愚蠢之处在于,它将清算这笔巨额的善意资金,将学者付出的艰辛义务劳动背后的善意一笔勾销。“我担任委员会主席的酬金为两千英镑起,外加渎职保险费……” 4 人文学科的品格 尝试为人文学科“辩护”,就像尝试过一种生活,关键在于咬紧牙关,保持镇定。 根据最新版的《牛津英语词典》,“人文学科”有如下定义:“与人类文化有关的学科门类,包含历史学、文学、古代语言和现代语言、法律、哲学、艺术和音乐等学术科目。”如此定义,恰如其分地凸显了这一术语的学术地位,它所列举的学科也不会引起太多质疑,不过可能需要说明的是,艺术和音乐通常只有被当作学术研究对象(例如,艺术史或音乐学)而不是创意实践时,才属于人文学科。在词典编纂学的角度之外,“人文学科”这个标签现在也囊括一系列其他学科,这些学科试图跨越时间和文化的障碍,理解作为意义承载者的人类之行动和创造,重点关注的是与个人或文化独特性有关的问题,而不太关注那些易受统计学或生物学所影响的问题。相比人文(研究人类世界)与科学(研究物理世界)之间的迂腐区分,一种更好的表述方式或许是:人口统计学或神经心理学这样的学科虽然是研究人类的,但只是偶然地把个人或群体当作意义的承载者,所以我们通常不会把它们归入人文学科。这样的定性方式,不允许在人文科学和社会科学之间做出硬性的区分:通常被归入后者的一些学科,不仅表现出鲜明的理论特征或量化特征,还显露出人文学科所特有的阐释维度或文化面向——政治学、人类学、考古学都属于此类社科学科,尽管它们有着各不相同的人文属性。有时,同一主题可能同时属于(被假想的界限划分出来的)两个相邻学科:譬如,政治思想不仅由政治学家来研究,也由思想史学家来研究;过去的社会行为不仅对社会历史学家有用,对社会学家也同样有用。对于思维缜密的分类者来说,语言学是一个特殊学科,它既与语言史家乃至文学评论家的研究兴趣有一些共通之处,也与实验心理学和声学在方法论上存在共同点。 ………… 因此,在某些情况下,面对真实或假想的质疑,捍卫人文学科的最佳策略可能是说:“看,这就是我们所做的事情,太棒了,不是吗?”如果坐在桌旁的那位衣着庄重、自诩为现实主义者的行政人员回答说,他根本看不出哪里很棒,那么与其费力使用来自工具性话语世界中的术语来重新描述人文学科活动的价值,莫不如让正经的讨论退化为滑稽的拌嘴:“哦,是的,真的很棒 / 哦,确实不怎么样”。当然,现实中的讨论往往不会完全遵循这种模式,但是想象这种交流争吵背后的逻辑,可能是一种有用的启发方法(heuristic),它可以使我们想起,社会对“具体成就”(concrete achievement)这样乏味的抽象概念的常见呼吁,背后隐藏的是怎样的现实。谈及细节,我们应该注意到“具体成就”一词的潜意识能力,它能唤起令人不安却极为贴切的画面:为了回应人文学科“正当化”的官方要求,一排排自卸卡车在相关部门的台阶上卸下一大堆优秀的学术书籍,这种幻想既令人愉悦,又生动有力。 “大学的本质是什么?上大学,到底有什么用?学人文学科,有前途吗?” * ◎ 剑桥大学思想史教授、英国国家学术院院士一针见血、切中要害 ◎ 直面当今大学教育的困境,探究人文学科的本质 ※ 剑桥大学思想史教授斯蒂芬·科利尼,开诚布公之作。 议题日常、视角多样、清晰流畅! ※ 大学教育,与我们每一个人息息相关,直击当下的话题之作。 高考在即,诸多高三学生将展开新的大学生活; 7月,1000多万大学毕业生即将告别校园,踏上新的社会旅程。 何谓良好大学生活?这个深刻的话题,对于每个读者来说,都亟需探讨。 ※ 10个与大学紧密相关的重要议题, 直面大学教育之困境,探索人文学科的品格。 用经济指标衡量大学价值过于局限?用思想探索标榜大学价值过于理想?用教育指标理解大学价值过于模糊?……如此情况下,我们应当如何回答这个问题:大学之用何在? ※ 多维对比,突出大学教育、文科教育的独特魅力。 文科VS理科、大学VS企业、历史VS未来, 细致梳理并探讨人们对大学的某些误解, 捍卫大学教育、人文学科的独特品格。 ※ 霍尔堡国际纪念奖得主玛丽娜·华纳、华东师范大学法学院教授田雷倾情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