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湖笔谈(岭南史料笔记丛刊)](https://file.mhuoba.com/shop/3/100021/picture/book/20240807/18/20240807183915905.jpg)
出版社: 广东人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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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SBN: 9787218171999
[清]黄景治 著;吴建新 点校 黄景治(1753—?),字良辅,号定湖先生,也称湛塘先生,自号阿魏子,清中期文人、书法家。他祖籍福建,出生、居住在广州城。少时为诸生,后弃科举业,以替人捉刀为生,因而遍历各地。他见闻广、善谈论,五十岁左右不再替人代笔写文章,而是回到广州,常与士大夫交游。 吴建新,华南农业大学历史系教授。师从梁家勉教授,主要研究方向为岭南农业史,兼及岭南历史与文化。代表作有《岭南农业史》《宋元珠江三角洲的农业变革与广州城市发展》。
? 名家作序 “君書尚未成,聞時賢爭以先睹爲快,是筆之所到,已曲當乎人心之所不言而同。” ——謝蘭生 “核其旨要,言依乎道,文生於情, 橄欖之味也回,蜿蜒之致也曲。” ——梁序鏞 “達名理也, 述舊德也,體物情也,維風俗也。大抵游戲者十之一, 勸懲者十之九。” ——吴應逵 “或憶所見聞,或取諸心得,其間微辭讜論,往往足以諷世礲俗。” ——黄培芳 雜说 “不邀人敬,不受人慢”,白沙先生語也。余讀之, 隱然自悟。夫有禮者敬人,邀之則强,强而敬,非敬也;無禮者慢人,受之則愠,愠其慢,真慢也。不邀不受, 得中道焉。余嘗得其半,而過其半。敬不邀矣,慢不受, 且倍徙之。慢以反之,殆所謂己之察察,不受物之汶汶歟?不然,雖袒裼裸裎我側,焉能浼我?而獨於一慢是較,何哉? 許朱將相 江西朱文端公當孝廉時,流寓粤東,困甚。旅次中遇閩賈許,相與談論甚契,厚遇之。一日語朱曰:“吾觀子必有大用,春闈期近,時不可失也。”朱有難色,許慨然曰: “是誠在我。”一切周備,速其北上。是科果捷, 入詞垣,不十年除兵部侍郎。時適平定臺灣,許得軍功摺,可爲進身地。入都後,旋授雲騎尉,不十年坐升水師提督,而朱亦遂入閣矣。夫朱爲宰輔尚在意中,許攝軍門迥出意外。有巨眼始識奇人,有奇人斯獲奇遇,朱、 許之謂也。既而朱致書許曰:“吾與子俱官一品,富貴已極。今老矣,戒之在得,此其時也。子可歸休桑梓,余亦退居林下,終此餘年,毋蹈昔人不知止之譏也。”二公遂前後解組歸。論者謂:許之邂逅朱,而朱之全許晚節者,尤爲以德報德云。許少來廣,安土重遷,至是眷屬回籍,不復寓居粤東矣。 譚三瞽技 鼓吹,末技爾,精其技者,亦娓娓動聽。須各執一 藝,衆合樂而部始成。竟有一人總其事而無旁貸者,開平譚姓鑼鼓三是也。三,瞽者也。夜出,盡肩其所有, 間吹喇巴一聲爲號。招作技,則席地而坐,臚列金鼓銅鋍管絃等器於前。技作,不惟手動,足亦動;不惟足動, 而喉亦張。聲之高下疾徐,與絲絃和協,板以節之,鼓以佐之,鼓而吹,吹而彈,鳴金響鋍,手肘足指,一時并舉,能令各器種種恰應其用,無稍錯亂。雖明目者, 不如是之敏也。背而聽,嘈嘈雜雜,竟莫辨爲一人技。 以此求食數十年。遍覓瞽者傳其藝,卒莫能繼。雖末技, 亦絶技也。 邱君引痘 痘症而曰 “天行”,每受劫,數也,非人力可爭。浩川邱君,得外彝引痘法數,莫囿,而人得以操之,厥功普矣。夫引痘先在蓄苗,蓄苗須圖久遠。邱君捐囊鳩金, 以息分給來者,解其厄復獲利,故男婦如期欣然襁負至, 痘苗斯相繼不絶。慮瘋疾小兒混入,倩瘋人驗之。兒童又無所苦,僅微刺兩肱上,苗按少許,至時其旁出三兩顆、四五顆而已,無復有所謂麻臉者。旬日後,痂脱如常,萬不失一。若行所無事焉,多授徒四出,以佐己所莫及。數年間效法非惟粤東一省,歷久益可想矣。刊刻《引痘略》,匪好名也,欲廣施其濟世術,而無失其傳也。 周備詳明,若是固天使之助生成而回氣數者乎?余常言:浩川爲人種痘,實自己種福,信不誣也。世之痘醫紛紛誤殺,效此而或可告無罪。 大蟾蜍 蟲類竟有與人同好,好甚奇,酒也。省垣延壽寺大蟾蜍,古色斑駁,僧蓄之數載,不事樊籠,置長板大缸上,缸覆其半,盆石花卉錯雜,蟾止焉。隱而少現,聞酒冽則躍出大酌,一噏罄盡。忽朱其背,鼓其腹,蜂其目,人其足,閣閣作數聲響,意若有所得也。可笑僧酒 供物好,己絶不好。 三元道觀古榕 粤之木,莫盛於榕。木之翹楚者,亦莫過於榕。材不適用,故能閲永久以全其天。至其形質之美,以三元道觀殿旁者爲最。未詳所始,相傳二百餘年於兹云。曲而古, 高而不抗,巨而蔭,翠而不雕。粤少霜雪,故獲與松柏并茂。不惟粤之喬木推其獨勝,余游騁所至,故國遺留者無出其右焉。觀省垣名勝地,地得榕而名益彰。凡賢士大夫、文人詞客,移尊暢叙者不絶,春夏尤盛。余少時與仲兄讀書於觀頂山齋,忽忽數十年,榕益茂而吾老矣。盤桓幾何,榕其未有艾也,可勝慨哉!回憶丁巳暴風夜作,喬木十去四五,訶林菩提,智藥禪師所植,亦在劫中;觀之榕幸無恙。或存或亡之數,非物所能自主也。 阿魏子小傳附 阿魏子,不知何許人。不學佛,心即佛;不好仙, 身是仙。寧神以居,任天而游,其和不惠,其清不夷。 油油焉溷迹闤闠之中,褦襶子觸熱至亦弗拒,時時共飲食出入,游戲笑語,少無禮,如聾弗聞、眇無見,以故人亦樂從之游。漸狎習,若稍逾分,且欲孩而侮之。獅子踞地吼,一聲震天,兩瞚裂眦,鬚髮一一上指,大呼痛駡,雖不用張子房博浪沙椎,當頭一棒,若輩舌長一 尺,莫不鼠竄而去。居常不以姓氏示人,恒自稱阿魏子云。阿魏之爲物也,臭而猛,苟觸鼻觀,令人嘔五臟六腑、三焦七竅穢毒噴出。一遇諸惡臭交集,穢不可解, 雖有辟邪香弗能止,阿魏則大發神奇,其馨上聞,達於帝庭,乾坤之氣爲之一清。阿魏子取以自號,有由來矣。 《書》曰:“刑期 刑”、“辟以止辟”。醫家刀圭,亦有以毒攻毒之法,不得已也。紫皇時而乘六龍,游八埏, 問下界民生疾苦,必招阿魏子左右,曰:“此吾禦侮之臣,可能祓除不祥。”於是出入三十三天,不聞人間惡聲,不見人間惡色,所謂 “香案吏”是也。——劉華東 阿魏跋附 騒人以香草自喻,而阿魏子以阿魏自名,異矣!阿魏子倜儻負奇氣,鄙世俗,齷齪於阿魏奚取焉?然余謂世特恐無真阿魏耳。真阿魏一出,而群臭皆伏,是何異指佞之屈軼、觸邪之神羊哉?——劉彬華 一、《定湖笔谈》为黄景治以笔代谈论,记述身世之所阅历、耳目之所闻见。黄氏见闻广、善谈论,文笔自成一体,不拘定式,颇有《庄子》寓言的风格;指事类情,意在劝惩,轻松阅读之余又能引人思考。 二、《定湖笔谈》内容庞杂,医药风水、花鸟虫鱼、山石园囿、人物轶事,无所不包。以杂记形式出现的故事,记录了不少岭南生产生活的日常,可资岭南农业史、经济史、生活史研究,令笔记具有较高的掌故价值和文献价值。 三、黄景治广交游,不拘身份,遍及文人官吏与百工人物,与谢兰生、黎简等名家也有往来。黄氏记载与其交好者的一二轶事,可为研究清代广州城文人的交游提供可靠的一手材料。 四、本书硬皮精装,装帧用纸精美,内容生动,可作为休闲故事读物,也可作为正史之补充材料,适合研究中国古代史、岭南文史的学者和大学相关研究方向的学生,也适合对上述领域范围感兴趣的文史爱好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