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见的手](https://file.mhuoba.com/shop/3/100021/picture/book/20190927/06/20190927063321309.jpg)
出版社: 北京时代华文书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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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SBN: 9787569925210
马歇尔·杰文斯是两位美国经济学家共同创作的笔名——维吉尼亚大学经济系“罗伯·泰勒讲座教授”肯尼斯·艾尔辛格(Kenneth G. Elzinga),以及三一大学(Trinity University)教授威廉·布瑞特(William Breit,1933-2011)。他们另合著有同系列的经济小说《边际谋杀》(Murder at the Margin)、《夺命曲线》(A Deadly Indifference),以及《致命的均衡》(The Fatal Equilibrium)。
第二十五章 死亡效应 任何错误的事情都会被看在眼里;大脑之后会发出警告。我进来的时候看到了,到刚才才明白。 ——多罗茜·塞耶斯 四月二十*,星期四 T.S.艾略特说过,四月是*残忍的一个月。文学批评家猜艾略特指的是天气。不过,斯皮尔曼总爱开玩笑着说,艾略特是在抱怨四月十五*是联邦所得税申报截止*。他常用来自娱的方式,是想象**的诗人在四月十四*晚上拼命想完成纳税申报表。斯皮尔曼想,这对任何人来说都是很残忍的文字任务。但是今年四月份圣安东尼奥的天气可是一点也不差。温暖的空气与明亮的光线,无可阻挡地捅进斯皮尔曼的办公室,一坐进书桌前就能感*那片灿烂。 在这个特别的早晨,斯皮尔曼即将要违反一大原则。他不仅自己在职场上恪守这个原则,在哈佛被问到时,也会这么要求新同事遵守。这个原则就是永远不要在上课前一小时安排任何事情,不开会议、不做电话会议、不检查电子邮件,什么都不要做。在那一个小时里,应该要做*后的检查,准备进行教学任务。但这个早晨,斯皮尔曼答应和富勒警探见面。 距离他们上次见面已经过了快三个月—在惠勒的追悼会后的神秘对话。在这段时间里,很多事情都不一样了。惠勒的死被判定是谋杀;蒙特维斯塔大学不情愿地被置于公众的视线中;曾求助于斯皮尔曼的年轻人肖恩·丹尼尔斯以谋杀罪起诉被捕,整个事业、未来甚至是人生,都悬在审判或法官的心念间。现在逮捕他的警官要求在早上八点与斯皮尔曼会面。虽然九点就要上课,但他还是同意这个安排。 富勒推门进入办公室时,斯皮尔曼点头问好:“早安,警探,你为什么想见我?” 富勒坐下来,看着自己的笔记本,然后抬头望着斯皮尔曼:“为了两件事,教授。今年一月,我们从追悼会回来时,你问我是否认为惠勒是**的……我回答,我的直觉是否定的。接着你说经济对于**有个理论。你是这样说的,但你说的方式,让我觉得你的理论和我的直觉是出自同一个地方。我说对了吗?” 斯皮尔曼把身体往前倾,这样他的脚就能碰到地板。“如果要我帮你判成绩,那你只能拿到部分的分数。经济学家通常会用所谓的奥卡姆剃刀定律,也就是假使你有两个假设:一个复杂;另一个简单,我们通常都会选择比较简单的假设,直到被说服是另外一个。所以讲到**与谋杀的假设,奥卡姆剃刀定律会指向谋杀。但是你会比我还懂,如果只是硬把奥卡姆剃刀定律套用在这里,是没办法证明任何事的。” “我来见你还有另一个原因。”富勒说,没有直接回复斯皮尔曼的回应。 “我在大学里四处探问的结果是,好几个不同的人都告诉我,你曾以教授身份帮忙破解好几宗谋杀案。所以我调查了一下你的背景。我还不打算要请你来警局上班,但你的表现让我印象深刻。”富勒也把身体往前倾,她的脸现在**靠近斯皮尔曼的脸。 “每个人都知道,肖恩·丹尼尔斯要以谋杀罪*审。”斯皮尔曼点点头,没有说什么。“你知道我从不信惠勒的死是**。有太多原因了—其中之一是你那位坐在我们对面办公室的同事,另一个是本地美术馆的馆长。名单还不止于此。在他生命*后几个月里,他可不热衷于交朋友和影响人们。” 富勒谈到她对案子的看法,论点和三个月前她在西格弗里德办公室里说得一模一样。斯皮尔曼认真听着,但没有做出任何回应,既不同意也不反对她的结论。富勒合上她的笔记本说:“所以,就这样,你可以看出我为何要逮捕他。但或许你也能看出,我也不**相信我们抓到了真凶。我的同事西格弗里德一直告诉我,放手吧。他说得简单,拉莫斯拿回画作时,他就已经没有负担了。现在他也要我抛下这个重担。但是……我不知道。” 斯皮尔曼看了看手表,已经快要九点了。“我想我得准备去教室了。”他从椅子上起身。 富勒也站起身,但是对她来说,这场访谈还没结束。“斯皮尔曼博士,我一点也不怀疑,这是个谋杀案无误,而肖恩·丹尼尔斯是我能找到*佳嫌疑犯。如果你有其他*好的选择,请告诉我。”斯皮尔曼顿了一下,然后点点头,没有抬头看富勒,继续把教材放到公文包里。 “介意我去课上旁听吗?”富勒说。 “你是认真的?”斯皮尔曼回答,讶异地挑起眉毛。 “**认真。”警探自嘲地笑着回答:“谁知道,我或许能学点经济学。” 空调系统坏了。如果是在哈佛,斯皮尔曼会打开教室的窗户。但是在蒙特维斯塔大学,建筑物都是新的,窗户在设计上是为了引进自然光而非空气。所以即便窗户都已经打开了,也还是一点用也没有,教室已经开始变得闷热,而且**吹进来没有凉风的迹象。斯皮尔曼叹了一口气。正因为他发现,“教学的艺术”**耗费体力,所以他知道还不到下课的时候自己就会一身汗。 表面上看不出学生担心教室里的温度,而且他们有优势。斯皮尔曼总是穿着外套和西装上课,搭配一般的皮鞋与及膝袜,学生则是穿着短裤和凉鞋,T恤和背心。一脸精明教学伙伴珍妮弗·金穿得也很清爽,穿着蓝色单宁裙、橘色亚麻衬衫和浅褐色麂皮背心。二十四堂课都是这样。即便现在快到学期末了,斯皮尔曼也还是搞不懂,这么一群来自各科系的年轻人,怎么能够看似一派轻松,实则全神贯注?在珍妮弗·金来看,事实很明显:她知道学生都被斯皮尔曼迷住了。他的矮个子拉近了教授和学生之间的距离,再通过淘气的幽默,他把经济学的思考方式带入到每个场景。 在课程开始之前,斯皮尔曼介绍富勒给珍妮弗·金认识。金没忘记几个月之前,富勒警探在办公室走廊对亚伯拉罕的冷漠无情,和因此产生的愤怒。但是她压着没露出对富勒的不悦。学生们则没注意到这位旁听访客,对他们来说,富勒就像是刚放到教室里的盆栽一样。 **是学生们**次报告他们的研究。四队五人小组里的其中两组,分别在库琪和丹的领导下,向斯皮尔曼、金和班上同学报告他们努力的初步成果。与亚当·斯密的原则一致,斯皮尔曼指示各组要采取特定的教学规则与劳动分工:**位学生会报告该组要解决的问题,第二位学生报告目前得到的结果,第三位报告还需进行的后续研究,*后两位则负责回答班上其他同学的问题与批评。 学生把笔记本计算机和笔记本打开,椅子一阵叽嘎作响,空气明显也弥漫着紧张情绪,斯皮尔曼知道这和气温没关系。多数学院与大学学生,即便是*有才华的学生,在课堂简报时也会紧张不安。教授一般会同情这些恐慌的心情,斯皮尔曼也不例外。他还清楚记得,刚开始教书时,他有多怕在学生面前出错。他知道很多同事,从来都没有**克服这种恐惧。 一开始上场的是牛仔小姐这组。斯皮尔曼和金退到旁边看。不出意外的是,库琪是**棒。她开始报告:“我们探索了美术馆的营收模式,特别是有财务困难的美术馆。我们学到多数美术馆不会出售任何资产,即便当情况开始走下坡时也一样。”她的视线望向斯皮尔曼和金,接着很快把目光转回到班上。“我们说的资产,指的是他们的画作和雕塑。他们不会出售任何画作来换钱。如果他们这么做,会被称为是注销藏品。但是所有的美术馆都极少会注销藏品。” 牛仔女孩停了一下,看着她的笔记。“即便画作没有展示,情况也一样。但是它们都被放在地下室存着,就留在那里,没有出售虽然这些资产还是能带来营收,……而且在某些情况下,是**可观的营收。我们试着想要揭开其中的理由。”她走到白板前,画出一个立体的箱子,标上“农场用品商店”。“假设在圣安东尼奥外面有一间这样的农场用品商店,生意 很差。假设店里有几个英式马鞍,但似乎没有人要。这时你会预期店家降价、把马鞍打折,然后摆脱它们……变卖某些资产。为什么不这么做呢?在办公室里堆满欠债账单的情况下,你*不可能预期听到他们说,‘不,我们没兴趣用任何价格卖出这些英式马鞍。’但美术馆就这么做了。他们会牢牢守住那些像英式马鞍的东西,尽管它们价值数百万美元,而美术馆的财政状况已经岌岌可危。” 讲完后,库琪坐下来,把时间交给海登,换他站上讲台。海登解释,他们这组会以特拉维斯美术馆作为实验对象。“今年一月,我们都听到刘易斯·马丁说,美术馆不会出售艺术作品。每个人都知道特拉维斯美术馆有财务问题,美术馆总是向各方要钱。但马丁从来不卖画。我们认为用注销藏品来拯救特拉维斯,在经济上来说是合理的。” 海登还没讲完,就已经有好几个人举起手。珍妮弗·金木然的脸,看不出来她其实觉得这情况很有趣。她看向教室另一端的斯皮尔曼,心里想着:见猎心喜。斯皮尔曼注意到她的眼神,轻轻地、几乎察觉不到地摇了摇头。安妮塔说:“或许法律规定美术馆不得售出他们*赠的画作。你有没有查过美术馆是否拥有转移财产权?” 奥利问了一个类似的问题:“你们举农场用品商店为例,对我一点用也没有。每个人都知道店家会出售马鞍。但万一画作是某位富有的捐赠者送给美术馆的?之后这位捐赠者某天拿起报纸,发现美术馆把画卖掉了?他会想‘真差劲’,然后……”他看着斯皮尔曼和金,清了清喉咙,又开始说:“我是说,他会**沮丧。或甚至是起诉美术馆,要把画作拿回来。” 苏珊则说,名声效应可能会让美术馆不愿意卖出库存的画作。“没有人会想捐钱给会出售画作的美术馆。”她主张:“那就像是把钱扔到水里。”对此丹妮回应:“嘿,或许刚好相反:要是大家知道,有很多像特拉维斯美术馆这样财务吃紧的美术馆要卖画求生,这表示它们真的处在经济困难之中,反而能吸引捐款人来拯救这些美术馆。” 坐在后排平常很少发言的学生泰伊,也质疑研究计划的基本前提:“你确定美术馆不卖他们的画作?我在某个地方读到,布兰迪斯大学的美术馆什么都卖。或许在世上有很多销售在进行,只是美术馆不想要我们知道。”同学们的注意让他越讲越有信心:“或许你需要看看那些已经出售部分资产的美术馆,而不是那些没卖出的。呃,是说如果你好奇的话,我是这样想的。”他紧张地笑着,眼神盯着自己的计算机。 在一阵来回辩论后,斯皮尔曼举起手:“**个研究问题让大家热烈讨论,可能是因为教室里的气温导致。”半数学生都笑了,另一半的学生还听不懂他的意思。“不过,让我请教这组同学一个问题作为总结。”他走到白板前把库琪的农场用品商店擦掉。“美术馆不是一般的商业机构。它的成立或说取得执照,不是为了要卖东西。在这个案例里,这些东西就是画作。画廊、私人收藏家,甚至是裱框店当然都是商业机构,但美术馆不是。美术馆是为了展示画作而成立的。”他转身面对这组同学。“所以我的问题是:为什么一开始要把美术馆当成是公司?”斯皮尔曼的前额已经开始冒出汗珠,但脸上露出奸诈的笑容。 牛仔小姐站起来回答。“因为这是经济课。所以我们用经济学理论来解读。像特拉维斯这样的美术馆符合条件:它靠门票赚钱,在纪念品店出售商品,出租部分建筑物供宴会与聚会之用。它也接*捐赠者和爱好者的钱。至于画廊……”她从椅子上站起来走到白板前面,说:“美术馆和画廊有很多一样的支出:收购并维护土地与建筑物、买入并卖出艺品店里的物品,以及收购画作。” 她看看斯皮尔曼,再转头看着队员,然后在白板上写下“画作成本”,旁边加上另一个字“弗赖尔”。转过身,她继续说:“教会计的弗赖尔教授会说,赠予特拉维斯美术馆的画作成本是零。那是礼物,没有任何条款、没有发票、没有支票、没有基金的电子转账。按照他的看法,对美术馆来说似乎是不花一毛钱。但我们知道,”说到这里她对斯皮尔曼笑道:“‘天底下没有免费的午餐’,所以,天底下也没有免费的画作。画作的经济成本,是为了持有画作而放弃的*高价值机会,不管会计上的成本是多少。所以,对特拉维斯美术馆而言,档案室里的任何画作的成本,都是其他人愿意付给馆长马丁先生换取画作的金额。那就是成本,不是零。” 她得意扬扬地在白板上写下一个巨大的零,然后在中间杠上一条线。对班上参加姊妹会和兄弟会的同学而言,现在这个零看起来像是希腊符号西塔。 斯皮尔曼往后躺坐进椅子里,一只手放在下巴,挑起眉毛笑着,缓慢地点头。“但是,”他再问:“如果你用制造工厂的经济学理论作为美术馆的模型,这些画作应该等同于工厂的资本设备?”针对斯皮尔曼的问题,库琪想了一会儿。同组队员似乎没有人想要回答这个问题。*后她说:“是的,我们这组会这样想……也就是,就像是制造工厂里的资本设备。只不过,画作的折旧**长,不像机器几十年就报销了。” 等下一组同学移到湿热的教室前面做简报时,斯皮尔曼擦了擦眉毛。有位学生注意到斯皮尔曼的不适,站出来问大家是否愿意到外面去上课。斯皮尔曼看着金征求意见。“我想还是不要好了,”她回答:“真要说的话,外头大太阳下比教室里面还要热。” “而且我们这组也需要白板。”另一位学生说,一边和其他四位同学移到教室前面。当五位同学坐在其他同学面前时,斯皮尔曼注意到这五位同学几乎是对称一样排坐着,就像是设计好了一样。五对手肘并排放在桌上,五双手交叉在前面。不知为何,制造出让人迷惑,甚至诡异的效果。这组的发言人丹站起身,很快看了手上的提字卡—带头报告:“我们探讨的是艺术家之死对于其画作价格的影响。” “好恶心。”马克插嘴:“那为何不把这堂课改名是死亡经济学,而不是艺术经济学?” “因为已经有人取过这个名字了,”彼特出声:“有出戏就叫作《艺术家之死》。” “不,你想的是《推销员之死》!”马可回击道。 “大家,各位……拜托!”珍妮弗打断他们,注意到斯皮尔曼似乎已经热昏头了。“至少让丹先报告完再吵,好吗?” 丹清了清喉咙,再度开口:“我们是从需求与供给分析来思考这个问题,即便这事牵涉到死亡,我们还是自认为得出的结论还挺酷的。”他迟疑了一下,接着露出一口会让牙医**骄傲的白牙得意地笑起来。“事实上,我们称它给艺术品的价格带来的效果是‘死亡效应’。”他低头看着手上的提字卡,停顿一下,抬起头继续说:“所以这是我们的理论。显然如果艺术家死了,供给也随之告终。所以,按理论来讲,当供给*限时,死亡效应……应该会使得艺术家的绘画作品库存价格上涨……假使其他条件都一样的话。”丹走到白板前,用大字写下“死亡”两字,接着往上画了一个箭头。他也用大字写下“假使其他条件都相同”。 他接着转身面对班上同学,看着斯皮尔曼和金,再看看四位同组的同学,和其他十五位正专心听他报告的同学,说:“但我们知道假设其他条件都相同这个情况,不总适用。我们知道供给的情况:这位艺术家不会再有新的作品了,除非有**厉害的赝品。但是,需求呢?”他指向斯皮尔曼。“斯皮尔曼教授教我们,不能只看供给或需求。这就像剪刀一样,需要两片刀片才能剪东西,一片是成不了事的。于是我们就想,”他拿出左手,把拇指和其他四指圈起来比出一个零的形状。“如果艺术家已经老了,我们的假设是死亡效应会是零,或者趋近于零。我的意思是,如果你从保险统计的角度来看,如果艺术家已经很老了,那么死亡效应,不管对他来说有多少,都已经包括在他作品的市场价格里。另一方面,”他伸出另一只手用同样的方式比着:“如果艺术家英年早逝,就没有死亡效应,因为默默无闻的艺术家没有什么需求。我们认为唯有当艺术家在正当红时意外身亡,才会有飙升的情况。这样死亡效应或许可以计算出来—并且从中获利。”丹笑着用手比出算钱的手势。 他坐下时补一句:“现在我把项目的讨论交给海扬,他会报告研究的实证部分。” 海扬站起来,拿起板擦,一边擦掉数字,一边开始报告数字与数据库。“美术馆帮我们拿到一个很大的艺术价格数据库,名为‘希斯洛普艺术销售指数’,里面包含了数千笔画作价格的数据,可以链接到作画的特定艺术家,借此我们可以找出艺术家的‘过世*’。”他转向白板开始写。“显然,当艺术家过世时,还有其他事情可能也会影响画作的价值,像是当时的经济状态……艺术市场是正在发展还是已经平稳……或是画作上有没有签名。但我们想,可以搜集数据让我们可以控制这些变量。”他在白板上列出每个变数,前面加上一横。 海扬继续说明数据与研究方法,斯皮尔曼却发现自己越来越不舒服。他开始流汗不止,因此解开领带。在哈佛教书时,斯皮尔曼从来没有哪次上课不穿外套和领带。但现在,趁着教室讨论嗡嗡的背景音,他站起来—希望没有太多人注意到—脱掉外套,挂在椅子背后。 等到海扬把接力棒交给凯文,金已经开始分心了,她应该要认真听学生简报,但是斯皮尔曼和大家脱节的情况却越来越明显。坐的*靠近他的学生已经注意到,教授心不在焉。有些人在想,是不是谈到死亡会让(在他们眼中)比较老的教授不太自在。斯皮尔曼又再调整了他的坐姿。库琪担心他生病了,心里想是否该说些什么。 简报继续。但接着,让班上同学和金教授大出意外的是,斯皮尔曼从椅子上站起来,走过前排的学生,把教室大门打开来,转身和一头雾水的学生轻柔地说:“请恕我离开一下,你们继续做报告。” 走廊上空无一人。不意外—早上的课程才进行到一半,所有学生和教授不是在班上,就是在校园里的其他地方。斯皮尔曼往走廊走去,脚步声在身后回荡,走着走着他心里想起另一个走廊,但这个走廊不是空的。走廊上有嘈杂的说话声,是波士顿口音。布莱克·贝利正在询问关于土地价格的问题。亨德森·罗斯的脸突然间跳到斯皮尔曼心中的眼前。他的脚步又加快了些。 到了走廊尽头,斯皮尔曼推开男洗手间的门走了进去,里面也是空的。他把眼镜放在洗手台上,扭开水龙头。等到水槽里的水已经**冷了,他才用手舀起水,泼在脸上,已经被汗水浸湿的衬衫领子现在又*湿了。 冷水让他感觉舒服了一些,但是他的脑海里还是不断闪过许多影像。他想到杜维恩爵士竞标乌冬半身像的故事……安奈尔·库柏吉在苏富比的竞标策略……为什么突然间想到这个?接着,他的记忆跳回到贝利与亨德森的对话,他们对科斯猜想的不解……持有、价格、垄断的讨论……之后他的思绪突然回到富勒警探和她对特里斯坦·惠勒之死的质疑。影像开始在眼前闪过。**个出现的是张粗糙、黑白报纸照片,是他几个月前在《波士顿邮报》文章上看到的特里斯坦画作。接着,斯皮尔曼看到非洲灰鹦鹉,“那两只*物鸟。”他小声地自言自语。三个月之前,他上网搜寻非洲灰鹦鹉。现在他努力想要回想它们的影像。 过去几个星期来,他去探访过肖恩·丹尼尔斯几次,想要让焦虑的年轻人心情好一点,同时也伸出援手。现在他听到肖恩的声音形容惠勒的“创意茧”。*后出现一个他只会在西部片里才看过的恐怖影像:一个人扭曲地挂在绳子末端,已经死亡。他想到惠勒的身体缓慢地转着,生命与事业也随之落幕。希伯来学校犹太祭司浓重的口音,四十年后依旧诡异地回荡在斯皮尔曼耳边……“对那些**的人,没有哀悼词,也不会有人哀悼……” 斯皮尔曼在洗手间水槽前稳住心神。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他在心中大声地问:“这世界怎么了?”他应该要在教室里教二十名大学生,但结果却在洗手间里,脸上挂满了水和汗。他从拿了一叠擦手纸,开始轻拍额头。 之后,他站在水槽前,再看了镜子一眼。这次看到的不是自己的倒影,他心里面跳出一个数字:惠勒的年龄。接着这个数字换成了一张图表,**简单的图表:横轴是年龄,纵轴是价格。在这个区块里有个钟形曲线。 “我懂了。”他平静地说,在瓷砖地板和墙壁间几乎听不到回音。 斯皮尔曼不再需要站在水槽前让自己平静下来。他不再需要往这张脸上泼水。站直身子,他调整领带,戴上眼镜。现在他**的问题是,该回到教室上完课……或者该去找警察告诉他们,是谁杀了特里斯坦·惠勒。 斯皮尔曼开始走回教室,发现自己其实不用去找警察。警察已经在教室里。不假思索,他决定要用新方式来上“艺术与经济学”,这是当初他决定教授“艺术与经济学”时未曾料想到的。他要用经济学来破解与艺术相关的犯罪。 1.美国百所大学经济系**课外读物 2.哈佛经济学家推理系列第四本,斯皮尔曼在“艺术与经济学”的课堂上再次出击 推理与经济学天衣无缝的结合,阅读趣味推理小说的同时学习经济学知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