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华归歌(上下)](https://file.mhuoba.com/shop/3/100021/picture/book/20230619/15/20230619150031918.jpg)
出版社: 群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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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SBN: 9787802567603
锦葵,原名袁婵,江南女子。自小受父辈耳濡目染,养成“少无适俗韵,性本爱丘山”的随性。虽时代变迁,物是人非,但依旧保持着“我心素已闲,清川澹如此”的淡泊心境。曾以为自己“闲静似娇花照水,行动如弱柳扶风”,哪晓得一不小心就越走越远。然,“山下孤烟远村,天边独树高原”仍是内心最期盼的生活。平生最爱笔下锦绣,一纸千里。
火红的烛光闪烁个不停,照亮了屋内的一片狼藉 ,躲在角落处的女子,身穿一件新嫁衣,可已然不能 遮体,拉扯之下袖口早已不知去向,露出白皙的肌肤 ,任由它们在惊恐中瑟瑟发抖。 这一次,她能看见地上有一摊鲜血,一个模糊的 人影向她伸出一只苍白的手,试图抓住她的脚踝…… 忽地从地上钻出一股寒气,那鲜血仿佛有了生命,爬 上了她的小腿,渐渐染红她的双眼…… “啊——”她因恐惧而尖叫,睁开眼睛时发现自 己竟然躺在冰冷的地板上,闻讯赶来的母亲臧敏见女 儿又做了噩梦,便跑过去扶起她,小声安慰道:“你 可放宽了心,在公主府,不会再有人欺负我们母女俩 。” 楚月好不容易平静下来,可是胸口不太舒服,只 因急促的心跳压得她透不过气来。每每被噩梦惊醒, 她都止不住地颤抖。这娇弱的美人被噩梦折磨得花容 失色的样子,着实令人生怜。 原来是一场梦,醒来后她才想起已身在公主府, 这里是母亲之前做工的地方,尚算安全,不会有人逼 迫她嫁人,不会有人将她卖给陌生男子,不会有人欺 凌她只是一个弱女子。从母亲坚定的目光中,楚月看 到了希望,稍稍平定,这才说话。 “我不过是小憩一会儿,哪晓得睡得忘了时辰。 ”楚月自责地说,“阿娇小姐的药可有送过去?” 见女儿展露笑容,臧敏莞尔说道:“适才已安排 珠儿送药,至于你呢,快快梳洗一番,随我去见长公 主。” 楚月一怔,紧张地问:“为何要见长公主?” 来府上不过五日,楚月机缘巧合下被安排服侍公 主的掌上明珠,这刁蛮的小姐才不过六岁孩童,却令 公主府上上下下的奴婢闻风丧胆,但楚月一来,就把 这小魔头治得服服帖帖,让人既惊又疑。 长公主名唤胡柔,是皇帝最宠爱的一个女儿。在 其他公主都成了家远赴封地之时,唯独这位长公主可 以留在都城,不必随着夫君前往遥远的封地,自然她 的公主府也是建在都城最繁华的地方。 胡柔平日里喜欢与侍女坐在府中的凉亭里闲聊, 而此时传召的楚月也已赶到。楚月颔首微笑,举止娴 静,在府上休养的这几日,让她越发得面若桃花,胜 似佳人。 “奴婢楚月向长公主请安,长公主千安。”楚月 微微欠身,站定后,戳在凉亭外不敢逾越半步。 胡柔坐在侍女之中,华贵非常。端详楚月时,媚 眼一转,浅笑问道:“你就是楚月?” “正是奴婢。”楚月不温不火地应道,娇音婉软 。 胡柔默默地点头,伸手说道:“进来吧,进来说 话。” “诺。”楚月这才抬腿踏入凉亭中,一举一动无 不规规矩矩、谨慎有余。 因赶来时匆忙,楚月喘了口气,粉面桃花更加夺 目。胡柔看得欢喜,越加地怜爱,不由得柔声问道: “这美女怎就在我府上了?” “公主有所不知,楚月正是臧敏的大女儿,因生 得貌美,臧敏不放心将她留在外面,就带入公主府也 好有个照看。”旁边的胖姨娘忙着为楚月说好话,她 与臧敏相交不浅,自然对楚月也特别照应。 胡柔掩嘴偷笑,说道:“那是,这么个美娇娘放 在家中,只怕是被旁人日夜觊觎,又怎得放心?” 楚月羞涩垂目,不敢插嘴。胡柔想起胖姨娘说的 事儿,于是来了兴致,忙问:“对了,听闻你有个本 事,竟把我那任性的大小姐训得服服帖帖了?” 楚月欠了欠身,谨慎地说道:“奴婢不过是想了 个办法哄阿娇小姐喝药,身子见好,公主也就可以放 心了。” “哈哈,这个丫头的性子,我还会不知?”胡柔 无奈地说,“她自小就怕苦,每次喝药那都是闹得整 个府里不得安宁。” “大夫说,阿娇小姐的情况已稳定,明日起可以 不必服药了。”楚月平静地说,“这些日子,阿娇小 姐也没有出现发热的情况,应该是个好兆头。” 胡柔满意地笑道:“嗯,那是你的功劳,我要好 好地赏你。” “多谢长公主,这是奴婢应当做的,谈不上功劳 。”楚月谦卑地说道。 “不过……”胡柔话锋一转,“听闻你想出来的 那个主意,是骗了阿娇小姐,你就不怕她秋后算账? ” 楚月瞥了一眼胖姨娘,而后顿了顿,思虑地说: “长公主莫怪就是,奴婢不担心阿娇小姐会怪罪。” “因为你,阿娇的病况才好转,我又岂会怪罪于 你?”胡柔说,“只是我那丫头不好应付,又如何会 相信你送去的兰草就是她要的那一株?” “阿娇小姐喜爱兰草花,看到比之前开得更美的 兰草自然满心欢喜,小孩子尚且还不能分辨新旧,只 要是她喜欢的东西,也就不会计较太多了。”楚月解 释道,“何况,奴婢给阿娇小姐特意做了一个兰草香 囊,她甚是喜欢,爱不释手,就越发地不会责怪奴婢 了。” “妙哉!”胡柔长叹,双眼一亮,笑着说,“难 怪我最近抱着阿娇时,能嗅到她身上有一股淡淡的奇 香,原来是你的香囊。” “应该是的。”P1-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