艺术让人成为人(人文学通识第10版)(精)

作者简介

\\\\\\\"理查德？加纳罗曾受教于哈佛大学等著名学府，攻戏剧、文学和教育心理学。在综合性教育发展的早期历史中，加纳罗非常活跃。他曾帮助过迈阿密大学和迈阿密－戴德社区学院两所学校发展了人文学项目，并教授人文学和戏剧等科目长达30年之久。加纳罗还为纪录片《艺术：让人成为人》写过30集剧本，获得艾米最佳教育纪录片奖和伯明翰电影节纪录片第一名。 　　特尔玛？阿特休勒教授曾修过英语、历史、文学、戏剧和电影传播等专业方向。她的主要兴趣集中在采用综合性、交叉学科以及个性化的方法给荣誉班级和普通班级的学生讲授人文学。在教学时，阿特休勒教授强调使用具体事例来讨论伦理问题。阿特休勒教授是第一位荣获迈阿密-戴德社区学院资助的人文学教授。 \\\\\\\"

内容简介

第一章 人文艺术：耀目的灯塔 “人文艺术不仅会延续，而且必将繁盛。” ——威廉·福克纳（William Faulkner） 本书概览 　　今天的人文艺术已经无法用一个简单的句子来准确定义。人文艺术一词一度仅指“最伟大的头脑的最精彩作品”。其英文humanities源自人文主义“humanism”，后者确实指对伟大艺术家、作家和哲学家的作品的研究。在始自15世纪的文艺复兴时期，艺术和政治革命的洪流席卷西欧，古代希腊和罗马文化重新吸引了人们的注意，而在罗马衰落之后的一千年间，这些文明曾经在很大程度上被忽视。文艺复兴时期的知识分子认为只有通过学习和研究经典的艺术、文学和哲学，一个人才能真正成为完整意义上的人。因而这些人文艺术“学科”（discipline）被称为humanities，并为后人所知。随着时间的推移，人文艺术的触角超越古希腊和古罗马，延伸至西欧主要国家的文化：首先是意大利，进而是法国和西班牙，然后是英国，最后及至德国。当文化得以发展，人们要晋升为“人”而需要学习的人文艺术科目也随之增多。音乐、戏剧和舞蹈在文艺复兴时期得以繁荣，同时学者们也发现这些艺术学科也是古代世界遗留下来的财富。 　　本书更进一步拓宽了人文艺术一词的含义。当然，我们仍然需要关注那些广受赞誉、并被视为人类文化传统的代表的精粹艺术作品和思想成就。我们都是人类的一员，也大抵乐意尽量多地了解先贤的卓著贡献。但是我们也需要承认，这些“人类文化传统”往往仅包括古希腊古罗马时期以及稍后涵盖的西欧地区杰出男性的成就。柏拉图、米开朗琪罗和莎士比亚自然仍然值得我们敬仰，并会对我们的学习有助益，但是我们也应该顾及那些或许并不著名、甚至默默无闻的贤哲。不分时代和性别，这些贤哲都留下了丰富多彩的优秀作品，包括歌曲、诗歌，以及振聋发聩的思想，亟待得到我们认可和欣赏。 　　人文艺术也是我们每个人在灵感袭来时创造性的表现和智慧的表达。灵感可以在我们淋浴时造访，也可以在一个和暖的日子突然启发在街头漫步时的你我，因为即使仅仅是生存于人间的快乐都可以令人精神焕发以致灵光一闪。在这个动荡不安、充满着对未来的忧虑的时代，当眼花缭乱的科技进步既可以妙不可言也可以令人沮丧，当我们发现自己的身份在这个时空如此难以定义，人文艺术恰恰为我们提供了一个安全的避难所，一个静谧的避风港，在那里我们的心灵可以抛锚小憩，稍许停留以便看清和肯定我们是谁。 　　我们每一个人都远非各自的性别、年龄、居住地址或职业可以定义。我们是思想，不管是否得到了表达；我们具有被感动的能力，我们有哭和笑的需要，并向往自己目前得不到的东西。人文艺术提供有趣的故事激发我们的想象力，以鲜活的思想发展我们的智力，美妙的音乐激发我们的情感，还赋予我们丰富的知识，让我们了解他人的创造力和思想，促使我们内省以审视自己的想法，唤醒那些沉睡的创新冲动，令其倾泻而出。所有这些都有助于我们面对真实的自己。本书一个重要的目的就是，表明人文艺术的学习可以成为学生认识自我的旅程上的一个起点。 　　人文艺术并不仅仅是那些激动人心的成就本身，而且还是对于这些成就的学习研究以及批判；借由后者，职业批评家和学者阐释这些杰作并且将自己的见解传达给别人，使这些作品永远被铭记。并且，人文艺术还包括那些我们赖以客观地看待和欣赏我们所读所视所听的批判过程。这种通常称之为批判性思维的过程是作为完整意义上的“人”必备的，尤其是当这个世界的节奏变得越来越快的时候。批判思想本身是如此重要，而人文艺术对其发展又如此关键，以至于以后的章节实际上都是献给这个主题的。 　　对于追求有意义的生活的人，人文艺术还可以是一项容易获得的生活技能。她赋予生活以批判精神和审美情趣，而这两者都是我们今天的世界急需的。 　　人文艺术是令人沉迷的。一旦你让故事、音乐、舞蹈以及那些词句连同思想进入到你的生活，你就再也无法离开它们了。你也不见得一定要斥退它们。在安静的时候我们可以更好地欣赏这些美丽的瑰宝，而安静，在这个喧嚣的世界上也同样是令人上瘾的。要是每个人都坚持要求享有这样安静的时刻，这个世界不是会变得更美好（也更安全）一些吗？ 　　在这个已经成为地球村的世界，恐怖袭击和脏弹轰炸的威胁在我们的头顶高悬，身边那么多人不惜以自己的生命为代价去杀害别人，环境灾难频繁，愤世嫉俗者怀疑生命的意义——在这样的世界里人文艺术仍然无处不在，随时拯救我们的精神。美术、音乐和文学、故事和歌谣，所有这些人类智慧的奇迹，以及建筑和工程的成就，甚至仅仅是早春第一只知更鸟的到来都提醒我们，真正生而为人的深刻意义。 　　人文艺术并不仅仅因为人类的预期寿命延长而繁荣。遗传学家希望替换掉控制衰老进程的基因，并许诺实现我们文学寓言中才有的预期寿命。[兴许我们当中有些人会有机会庆祝自己的第111个生日，就像比尔博·巴金斯（Bilbo Baggins）的电影《霍比特人》（The Hobbit）描写的那样。]但在这个变得令人发疯得混乱的世界里，年复一年地、持续地活下去，却始终无法就我们是谁达成共识，也不明了怎样寻得一个安全的避难所，似乎并不是最好的生存技能。人文艺术却可以令我们延长了的生命足够丰富。 　　获得丰富生命的秘密在于尽可能地开明。延长寿命的危险之一是过于坚定地把自己封闭在我们当中很多人很早就认同的价值观里。人文艺术可以启迪心智，使人日益开明。探索文学、音乐、美术的世界，了解其他文化的思维习惯对于我们的自我发展是不可或缺的。为什么呢？很简单，这个世界已经变得太小，以至于我们再也不能无视身边正在发生的事情；而这个世界也正是如此——它的一切都近在眼前。因此我们需要更敏锐地意识到我们是谁，并同时对于“他们”是谁有更开放的理解；因为“他们”正如“我们”对于“他们”，已然是“我们”的一部分。 　　以传统的方式呈现西方社会的文明史，在今天已经远远不够了。譬如说，在古希腊时期，难道就没有涌现过具有伟大思想的女性，难道她们就没有悄悄地写下什么伟大的诗篇吗？虽然那些我们早已知晓的古代文明，比如埃及、中国、日本、罗马以及希腊的文明，已经得到充分的重视并成为无数批判性历史研究的主题，但这些研究并没有全面概括当时人类的天才。丰富瑰丽的文化曾经在非洲、中南美洲繁盛，早在哥伦布“发现”北美大陆之前，就已经有人类在那里生存居住；在孕育了伊斯兰文明的土地上——那里曾经神秘得令西方难以理解——出现了艺术、科学以及哲学；在英格兰，不知名的民族曾经筑起巨石阵，而复活节岛上，不为人知的民族筑立起了那些永恒矗立守卫家园的30英尺高的塑像。当种植园主在游廊上悠然啜饮着冰镇薄荷水的时候，奴隶们在他们简陋的棚屋里编织出了美丽的故事，唱着复杂的歌谣，传承自己的文化遗产。 　　因此，本书的主旨是让大家知道，人类自其诞生之日起，就创造了一个异彩纷呈、富于魅力的世界，而且这份财富至今仍在延续，每天等待着我们重新发现。这就是人文艺术的世界。她就在这里。她就在你的门外守候着。她甚至就在你的心里，如果你懂得怎样去寻觅。你所需要做的只是打开那扇门，与你富于创造性的自己相见，并伸出欢迎的手。如果你做到了，那么你的生命将从此大为改观。你会有奔至大街的冲动，要与你遇到的每一个人分享你的奇遇！ 人文艺术的惠赠 　　经济学告诉我们，人的欲望是无限的，而资源是有限的。因为几乎所有东西相对我们无尽的需求而言都是稀缺的，所以宝贵的财产，以及生活必需品比如食物和居所，都打上了价格标签。我们有没有足够的钱买下所有我们想要的东西呢？回答往往是否定的：“不！” 　　在人文艺术的问题上，这个局面被扭转了。人文艺术资源是无法穷尽的，而通常我们的需求却微不足道。在经济学的世界里你并不总是有机会可以选择成为富人，但在人文艺术的世界里你却可以自甘“贫困”。 　　几十年前，在一次严重的经济衰退期间，为了吸引存款，银行向愿意以开立CD唱片账户为条件停止花钱的人发放礼物。人们于是带着崭新的烤面包机、搅拌机、蒸汽熨斗和行李箱步出银行，而银行存款也因而暴增。这种由于经济低迷而采取的激励措施是周期性的，但人文艺术却永远有礼物馈赠，无论经济处于高位还是低位。下面介绍的就是人文艺术的一些惠赠。 (美 　　一部闪亮的新车停在车道上，吸引着邻居艳羡的目光。车主脸上洋溢着骄傲的光彩。他拥有的这份新财产能代表他的资产状况吗？人类是不是天生就渴望拥有财物，越多越好？虽然这问题的回答可能是肯定的，但是否有其他的因素在其中起作用呢？是不是还有一种我们称为“美”（beauty）的东西？ 　　自从哲学发端，自从思想家开始追问是什么要素造就了好的人生，这问题的回答就经常与美相关联。美和快乐的紧密关联从来都是显而易见的。看到美的物件、遇到漂亮的人总是令人愉快。人们更愿意生活在美而不是丑的事物之中。 　　虽然人们会争辩一个具体的人或者一段音乐是不是“美”的，但如果某事物各部分的组织方式令人愉快舒服，看着“好”，人们就有广泛的共识认为这样的事物堪当“美”的赞誉。这种组织方式是否足够好决定了这一事物是否令我们愉快。当一件事物各部分的组织方式看上去并不那么好，我们就不会那么受吸引，甚至可能会排斥它。 　　人们对于事物的内部组织方式——比如一件画作，一个人的面孔，一个故事，一个戏剧性的瞬间——是否足够好的判断是不是完全主观的呢？答案是肯定的也是否定的。莱昂纳多·达·芬奇（Leonardo da Vinci）的油画作品《蒙娜丽莎》?（Mona Lisa）赢得了世界上最著名画作的殊荣。每周都有数以千计的人蜂拥而至，慕名到巴黎的卢浮宫欣赏这位女士神秘的微笑。至于是什么使这幅画作如此伟大，自从它在1503—1505年诞生以来，已经有无数的艺术史学者和批评家各抒己见，表达了自己的观点。他们常常在一些特定细节上有不同意见，比如到底是那张令人难以忘怀的脸庞还是那暧昧的目光更令人赞叹——但他们倾向于同意一点，即画家组织不同细节的方式令作品熠熠生辉，在平面的画布上营造了一个栩栩如生、呼之欲出的三维立体人物形象。他们认同《蒙娜丽莎》是一幅美丽的美术作品（详见第五章题图）。 　　美使人感到愉悦的过程被称为“审美”（aesthetic）。但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愉悦呢？一种说法是，美的事物引发一种幸福感，而这恰恰是美之所以为美的理由。诚然，一辆闪亮的新车的吸引力也许和它纯粹的外形美并没有太大关系，而和我们拥有它产生的内心的优越感关系更大，或者，如果它属于别人的话，和我们的羡慕有关系。但当一张姣好的面庞擦身而过，我们可能渴望和它有更亲密的接触，而且如果不是先有这样的审美判断，我们恐怕并没有这种愿望。就《蒙娜丽莎》的秘密写过大量文章的批评家们已经做出了审美判断，并且正努力用文字说明为什么画中各要素的组织方式是好的。要对美给出一个广泛适用于不同个例的定义也许是不可能的，但我们当中很少有人否认美确实存在，这就足够了。 　　在某种程度上，人文艺术是已经赢得评鉴家广泛好评的作品的一部名录。这些评鉴家花费了毕生精力研究美，为我们自己对美的追寻留下了路标。但是，要注意的是，这样的追寻是无尽的，这部名录几乎每天都需要更新。而且不同文化给出的路标往往并不一致。如果我们要拓展审美能力，就需要体验很多版本的美，并试着从不同角度去看待它们。 Helga Esteb/Shutherstock Bob Rich/Shutherstock 奥普拉·温弗瑞（Oprah Winfrey） 安·柯莉（Ann Curry） 两位电视节目主持人体现了美的多样性。 　　让我们来研究两幅肖像。左侧是奥普拉·温弗瑞（Oprah Winfrey），广受推崇的脱口秀主持人。右侧是安·柯莉（Ann Curry），“今日秀”（The Today Show）和“日期线”（Dateline）的主持人。这两位女士有不同的民族和文化背景，但都被称赞为具有真正的女性美。 Image? The Metropolitan Museum of Art/Art Resource, NY 野口勇（Isamu Noguchi），《水磨石》（Water stone），1987年 美的组织方式示例：设计者组织起来的要素包括雕塑的形状、水的静谧，以及水潺潺溢出时那令人心旷神怡的轻柔声音。 　　在纽约大都会博物馆的亚洲馆，在一个容易被参观者忽略的角落里，放着一尊叫《水磨石》（Water stone）的雕塑（见右图），作者是日本艺术家野口勇（1904—1988）。那是一座灰色石头制作的喷泉，形状不规则，有水帘自上潺潺而下，经年长流不息。乍一看去，这水帘就像一层透明的玻璃静静地安放在喷泉顶上，纹丝不动。但其实那是贴着喷泉壁溢出的一片涓涓细流，而且溢出的水量恰好与水泵自下而上补给喷泉的相等。如果来访者在边上的凳子就座，可以听到这些水流发出的轻柔声音，可以舒缓神经甚至被其催眠而出神。一位女士说她曾坐在那里为之着迷，连续坐了将近一个小时。 《水磨石》这座雕塑组织起来的要素包括形状、材质、溢出的水的变幻色调，以及最重要的——声音。不过你不一定非要到博物馆去才能体验类似的设计所营造的美。森林里的溪水漫流过不同形状的岩石也会产生不同的色调；如果你闭上眼睛倾听水的声音，你会发现它也有不同的音调，取决于风和它流经的岩石的质地和形状。其实，为了充分体会人文艺术如何引领你进入我们曾提及的静谧绿洲，你所要做的仅仅是在林中找到一条溪流，或者是仔细观察雨水流下路边时泛出的不同色彩。在你有意识地寻找美的时候，你会讶异地发现，她竟然近在咫尺。 　　当然，艺术给我们带来的并不仅限于审美的片刻愉悦。有时候它们传达着作者认为是重要的信息。实际上，有人认为我们在任何作品中首先要寻找的是它的含义。不过刻意地寻找这种含义，无论对作者还是观者而言，都是有害的。（毕竟，水帘慢慢地从一座石头雕塑的侧壁流下又能表达什么含义呢？）很多艺术家，还有诗人和小说家，都反对批评家在分析他们的作品时仅凭在作品中找到的含义——比如重要与否来衡量其价值。 Collection of Arizona State University Art Musenm. Art? Romare Bearden Fowndation/Licensed by VAGA, NewYork, NY 罗马勒·比尔登（Romare Bearden），《密西西比的星期一》 （Mississippi Monday），1941年 比尔登声称他更关注美学效果而不是社会评论。你认为他在这个场景里关注的是什么美学主题呢？ 　　美国画家罗马勒·比尔登（1912—1988）创作的《密西西比的星期一》（Mississippi Monday）就是画家的本意被曲解的例证。他本人曾表示自己主要关心的是创造美学意义上的愉悦。在这幅画里他描绘了一个熟悉的场景：妇女们在晾晒洗好的衣服。看上去占据中心地位的是衣服的颜色和式样：也就是说，不同美术要素的组织方式。画家无疑会说：“要是你想谈论的是站着的妇女从包里扔出的是什么、坐着的那位手里在忙活什么，你只管说你的；但是那并不是我的本意。” 　　人文艺术既可以因为她的美学价值，也可以因为她的传播功能而被欣赏。学会分辨这两者是批判性思维，亦即下一章的主题的重要部分。 (运动的美 　　完美的动作总是引发敬意和欣赏。运动就如同呼吸一样是人不可分割的一部分。但很少有人能够以完美的协调性运动。即便如此，几乎所有人在看到别人做到这一点的时候都会感到愉悦。即使我们自己未必具备职业舞蹈家的运动协调能力，我们仍然可以体验到审美的愉悦，不仅在欣赏别人的时候，在我们自己起身按照音乐节律摇摆、滑行或者晃动的时候也会有这样的体验。当今，为了按期完成工作或者达到预定目标，我们已经把自己的生活程式化。也许这就是为什么人们喜欢放松一下，到舞场去跳舞或者哪怕只是简单地随着节拍活动一下手脚的原因。人们在这样做的时候抱有什么必须要达到的目的吗？没有。运动本身带来的愉悦已经足可作为理由。 Image ? The Metropolitan Museum of Art/Art Resource, NY 埃德加·德加（Edgar Degas），《芭蕾舞排练》 （Rehearsal of the Ballet on Stage），约1874年 芭蕾赋予艺术家审美的愉悦，而这幅油画则将同样的体验传递给我们。 　　法国画家埃德加·德加（Edgar Degas, 1834—1917）就喜欢画舞者。看上去他并没有刻意通过画作表现什么，除了女舞者的美和她们舞蹈动作的优雅。女芭蕾舞演员给予他审美的愉悦，而他的画作把同样的愉悦传递给了我们。 PCN Photography/Shutterstock 2009年10月，金妍儿在贝希综合体育馆 2010年奥运会的金牌获得者金妍儿让我们看到，伟大的舞蹈家和滑冰选手一样，具有超越常人的身体协调能力。 　　 　　韩国花样滑冰运动员金妍儿（Kim Yu-na）平静的滑行、优雅的跳跃以及那些不可思议的旋转也同样令观者愉悦。就如同所有伟大的滑冰运动员和舞者，她让自己的肢体自如地协调运动，似乎毫不刻意。她跳跃时地球重力似乎停止作用；她的旋转无法解释。大多数非职业滑冰选手都难以理解，为何她脚下那两片笨重的固体冰刀在旋转时完全不成为障碍。在这方面职业花样滑冰选手和戴维·?科波菲尔德（David Copperfield）等伟大魔术师异曲同工。在不了解内情的人看来，他们表演一个魔术时各环节高度协调，配合得天衣无缝毫无破绽。我们很多人都无法做到像伟大魔术师那样敏捷和高度协调，也无法像一流花样滑冰选手那样训练有素。要是我们真能做到，他们的技艺看上去恐怕也就不那么美了。 (语言 　　以不同方式组织起来的词句是我们赖以和我们自己以及他人沟通的手段。通过语言，我们使他人理解自己，通过阅读和倾听别人的语言，我们得以理解别人的意图。掌握语言的需要在我们很小的时候就已经显现；假如我们幸运地与乐于跟我们交谈（不过不是用婴儿的幼稚语言）的成人在一起，而且他们本身喜欢阅读，并且朗读给我们听，成长过程中这种喜爱会与日俱增。 　　科学研究已经发现和证明，儿童的发育要经历若干阶段。大多数在两三岁的孩子开始有语言意识。渴望把看到的每件东西和它们的名字联系起来，似乎是婴儿与生俱来的本能愿望。家长和年长一点的哥哥姐姐往往会很不耐烦婴孩整天追着问“这是什么”，即使他们也乐见这种永远无法满足的语言学习需求得到正常发展。在这个发育阶段的孩子喜欢重复他们听到的句子和短语，即使他们并不知道它们是什么意思。他们只是喜欢那种声音，还有这些词汇的“味道”。不幸的是，这种永远无法满足的拓宽和丰富词汇量的欲望，并不是终身伴随着我们。 　　至于成人是如何或者何时失去这种欲望的，仍然是一个复杂难解的谜。但是如果我们知道这并不是必然会发生的事情，解开这个谜也许并不那么重要。人文艺术登场的时候到了。通过阅读，通过聆听舞台或者银幕上的美丽语言，或者朗读诗歌——这是更理想的一种方式——我们会学到一些语言范本，教会我们如何表达才能吸引别人的注意。广泛涉猎人文艺术，将其作为一种生活技巧的人，可以时不时地引用某些名言来表达自己的观点，并且很肯定地知道自己的朋友们能够会意。 　　戏剧作品中最广为人知的台词之一是莎翁名作《哈姆雷特》（Hamlet）中主人公的第三段独白的开头：生，还是死，这是个问题。（To be or not to be: that is the question.）当人们在谈论类似的两难情景，比如留在家里看电视还是跑到市中心去吃大餐看电影奢侈一晚的时候，只需要一句“啊，这是个问题”，听到的人瞬间就会明白，说话的人没有明确的主意，需要建议。在知道对方了解相应典故的情况下，直接引用名句原文或者使用改写的名言不仅很幽默，而且可以省却陈述细节的麻烦和重复的讨论。 　　中世纪最著名的英格兰诗人杰弗里·乔叟（Geoffrey Chaucer，1340—1400）的《坎特伯雷故事集》（The Canterbury Tales）不仅讲述了令人难忘的故事，而且对于故事人物的描写刻画也非常著名。乔叟是一位以敏锐笔触捕捉勾勒角色灵魂的大师，他的很多人物描写被读者奉为语言宝典。其中一个人物是一名总是行色匆匆忙忙碌碌的律师，他甚至忙碌到被懒汉妒忌。在详细描绘这位律师及其行为之后，大师写道：“但他看上去比他自己还忙。”天晓得在此后的600年里有多少读者曾经引用过这句话来暗指那些狂热地然而毫无意义地忙碌着的人？！例如，一个高中生被问到他为什么没有做作业。他回答：“我在忙别的事情。”他的家长于是告诉发问的人：“他看上去比他自己还忙。” 　　公元前6世纪的古希腊哲学家赫拉克利特（Heraclitus）因其名言“人不能两次踏进同一条河流”而著名。他用这句话强调生活处于永恒的变化之中，只有变化本身才是所有宇宙里唯一不变的东西。为了强调水污染日益严重的危险，一个环保专家在对一个大学毕业班作演讲时，借用赫拉克利特的名言说道：“你不能一次踏进同一条河流。”显而易见，运用来自人文艺术的语汇甚至有助于说服更多人支持一项急需付诸行动的事业。 　　人文艺术可以帮助我们欣赏妙语，并提供遣词造句的专家级范本。奥斯卡·王尔德（Oscar Wilde）作于1895年的《不可儿戏》（The Importance of Being Earnest）（详见本书第七章的讨论）是史上最伟大的喜剧之一。这部作品充满睿智的警句，很好地说明了表达方式的重要性。在其中一个场景，杰克·沃辛（Jack Worthing）的未婚妻的母亲，一个言辞犀利的社交家，试图和这位英雄攀谈，以便窥探自己女儿这位求婚者的诚意。其间她问杰克是否抽烟。紧张的杰克羞怯地承认说是的。她未来的丈母娘出人意料地评论道：“很高兴知道这一点。一个男人总得有个正经的职业。”这位女士不但因其机智小胜对方，而且间接地对上流社会男性的无所事事发表了看法。 　　文字游戏已经演变成一门高难的艺术。正如美丽毋须理由，漂亮的语言也不需要更多的证明。一个被认为“能言善道”或者“具有语言天赋”的人通常令人尊敬（除非这个人除了善辩没有别的本事）。 　　但是陈词滥调也可以毁掉一部小说、戏剧或者电影。这些词句因为被滥用而司空见惯或者过时。在日常生活中也一样，被用滥了的语言同样不讨喜。比如“我累死了”和“我饿死了”就属于被滥用以至于已然无用的一类措辞。不过这种老生常谈还是时常不经意地被人们脱口说出。“像”（like）已经成为人们说得最频繁的词，无论用得是否合适。比如“我感觉自己像是一块磨破了的“洗碗布”（I felt like a worn-out dishrag）”，在很久以前（大概当洗碗布还很新的时候）也许是可接受的措辞。但是虽然这句话今天除了让人厌倦已经不能给人别的感觉，起码它在语法上是说得通的。可是下面这一句又该作何理解呢？“她告诉我说她决定不和我去舞会了，我顿时觉得，就像，这不可能吧？（After she said she decided not to go to the dance with me, I was, like, this can’t be happening\\\\\\\"?）” 　　除了“像”，日常交谈里已经充斥着“你知道”（y’know）和“走”（go），替代从前的“说”（said），比如：“我走，然后他走……”（I go…and then he goes…）。好莱坞和电视台固定化了这样的观念：要表现一个好的对话，只要重复人们在生活中实际使用的表达法就可以了。但是我们有没有仔细听，这样的对话真的发生在现实生活中吗？还是仅仅出现在银幕和屏幕上？这样的对话引起我们注意是因为它出众的机灵还是令人难忘的词句？这有助于我们的成长吗？听听你们与之交谈的人是如何说话的吧。要是他们的语言鲜活有趣，很可能是因为他们花了很多时间去读书。也许你自己的语言风格表明你也有同样的习惯。希望如此。 　　下面是泰勒·马里（Taylor Mali）的一首诗的片段。马里生活阅历丰富，曾经在皇家莎士比亚剧团（Royal Shakespeare Company）学习表演，随后成为诗人。他主张在课堂里教授文学。这首诗的标题就是《就像，那啥，你懂的？》（Totally like whatever, you know?）。 　　 万一你没有注意到， 我告诉你吧 显得你自己很懂你在说的那东西的样子， 不管怎样，已经不那么酷了？ 哦，你对自己说的东西深信不疑？ 看不见的问号和括号（你懂的？） 早就悄悄贴在我们说的话的末尾？ 即使那些话根本就，不像，问句？ 那啥，你懂的？① (思想 　　语言不仅是我们日常生活中和他人打交道时的表达工具，也是我们赖以组织思想的手段。即便如此，我们都仍然有因为词不达意而无法抓住那些思想的闪光的时候。一位哲学家曾经说过：“如果你不能讲出来，那么你其实不明白。”当别人解释一个复杂的思想，比如相对论的时候，我们点头表示听懂了，但我们未必能够用自己的话解释同样的理论。我们往往做不到。语汇是我们思考的手段。如果我们没有语汇，那么我们就无法思想。我们可以有无法言喻的直觉，但这和思想有所不同。当然直觉也是人类重要的资源。我们不需要语言就可以感觉到一段音乐带来的激动人心。直觉是欣赏人类创造的很多美好事物所必需的。但从我们的哲学家、小说家和诗人那里我们还可以寻得一种对于激动人心的思想的热爱。在读完一段令人兴奋、豁然开朗的话之后，我们会自言自语：“噢！要是我早想到这一点多好！”（每当我们提出的观点得到赞许甚至受到艳羡，别人也希望自己是思想的提出者的时候，我们不是充满了自豪吗？） 　　思想使我们保持清醒——即使在我们这个以很快的加速度变化、各种技术发明声称在替我们思考的世界里。幸运的是，如今我们的大脑仍然是那个令我们追求比仅仅活着更有意义的生活的大脑。思考令我们和我们自己以及周围的世界相联系。思考有很多种方式。高强度的研究活动，比如数学、物理和经济学给大脑以很好的锻炼，但不是所有人都擅长这些研究。幸亏我们有人文艺术可以拓宽我们的情感经历，帮助我们了解很多事情：过去、现在、人类行为、创新性思维活动，以及数百年来哲学家、科学家和神学家不断求索却不得其解的诸多问题。哲学探索协会（The Society for Philosophical Inquiry）是由克里斯托弗·菲利普（Christopher Philips）发起的思想运动，他编写了2003年出版的《苏格拉底咖啡馆》（Socrates’ Cafe）一书。他在书中描写了在不同地点的同名咖啡馆里，社区成员聚集在一起讨论和分享思想的情景。这种哲学沙龙形式的聚会是受了柏拉图（Plato，公元前427—前347）的导师苏格拉底（公元前469—前399）的教学方法的启发而设计的。 　　当年苏格拉底和他的年轻学生们经常在雅典一个叫学园（Academe）的小树林里聚会，讨论特定的问题，比如“什么是正义？”根据柏拉图的记述——大师本人据知没有留下任何著述——讨论的形式是这样的： 　　首先由苏格拉底提出问题。 一个学生说：正义是任何符合统治阶级最高利益的东西。 苏格拉底回答：统治阶级是否有可能通过一项某种意义上并不符合自己至高利益的法律？ 学生：我觉得这是可能发生的。 苏格拉底：既然这可能发生，那么违反那条法律是否正当？ 学生：我认为不。法律就是法律。 苏格拉底：换句话说，因为一条法律不符合统治阶级的最高利益就去违反那条法律，是错误的。 学生：嗯……也许那样做也未尝不可。 苏格拉底：如果你说这种情况下可以违法而我说不可以，那么你和我谁是 对的？ 学生：我觉得我们都是对的。 苏格拉底：任何人都可以自行决定是否可以违法——这就是你所说的公平的社会吗？你愿意活样的社会里吗？ 学生：我恐怕不愿意。 苏格拉底：那么公平正义就必须定义为一个绝对的准则，而且并不仅仅符合统治阶级的至高利益，也不仅仅符合哪位不遵守既定法律的个人的至高利益。 　　 　　苏格拉底哲学沙龙形式的讨论并不致力于解决世界上所有的问题。这种讨论方式是为了把古代哲学家和其他思想家的思维方法用于解决古今难题。显然关于“正义”的讨论就是如此。它并不试图令所有人满意。不管一个人是否同意正义是绝对的、不变的原则，是否认同除了“强权就是公理”而没有其他适用的原则，讨论和辩论只是加强参与者思维能力的手段。就如舞蹈毋须理由，思考亦不需更多解释。 (更深刻的历史观 　　人文艺术让我们得以超越我们自己的经历，看到更多的东西。通过人文艺术我们可以沉浸在先辈曾经亲身经历和奋斗过的时代——他们曾经和很多今天依然困扰我们的问题战斗。他们的经验有助于我们每一个人更好地理解生命的意义。达到了自我实现的人是其过往的一切及其对今天的影响的总和。 　　通过人文艺术我们不止拥有一次生命：我们存在于此时此地，也存在于过去。那些拒绝探访人文艺术之林的人，如果发现自己陷落在一个僵化的人生里，恐怕只能埋怨自己没有从人类历史积累的这份思想财富里撷取精华。 　　就如我们所有人都有优点可供借鉴，过去总有好的经验可以听取。但是这份过去的财富并不能完整地代表人类的智慧，它并没有对来自不同文化的杰出男性和女性的贡献给予同等的重视。但不管其立场如何，这份历史的积淀仍然堪称辉煌。就如矗立数百年的《米洛的维纳斯》，她失去了双臂，但每当凝视着她，曾经驱使那位不知名的作者进行创作的理想主义精神和对于女性美好身体的爱慕仍然清晰可见。熟悉文化历史积淀使我们得以接近先行者，使我们因人类这一不凡生物的辉煌文化传承而自豪，更因为作为其中一分子而受到激励。从人文艺术的瑰宝我们看到，对于美的追求超越时空，古已有之，更不必说对于思想和美丽语言的追求。 　　过去赋予我们的财富在某种程度上体现了我们今天仍然需要面对的问题。古希腊剧作家埃斯库罗斯（Aeschylus，公元前525—前456）的悲剧史诗《奥瑞斯忒亚》（Oresteia）基于古希腊神话，讲述了英雄阿伽门农的儿子俄瑞斯忒斯（Orestes）为报杀父之仇而将母亲及其情人杀死的故事。在作品的最后一节，剧作家在历史上第一次尝试法庭戏。在这一节俄瑞斯忒斯因其罪行较其母为轻而得到赦免。他的母亲杀害了一位勇士，她的民族的领袖，而俄瑞斯忒斯杀死的是一名荡妇和她的情夫。这个赦免英雄男主角的决定发生在2500年前狄奥尼索斯剧场（Theater of Dionysus）的舞台，但这个判决至今仍然为世人议论。戏剧史教师常常指出并非所有人都认为这个判决是对的，尤其是女性主义者，他们争辩说该判决是对受害者性别的歧视，并忽视了阿伽门农也有情妇这一事实。然而这部剧作却是早期民主的一座里程碑。至少，罪行得到了法庭的审判。阅读或者观看这部作品都可以引发关于法律面前是否人人平等的讨论。 　　崇敬苏格拉底、柏拉图、埃斯库罗斯和米洛的维纳斯女神的不知名作者并不表明我们忽略其他人的成就。同时，对当代乃至未来的艺术成就怀有深深的敬意也不意味着我们可以忽略过去的辉煌。 成为一个“无限”的人 　　因其对当今社会问题的敏锐观察——包括那些重要的主题及其不同表现，以及和过去的深刻联系，人文艺术提供了更广阔的视野。当本书逐步展开，你会更多地了解人文艺术，知道她包括哪些学科，如何影响着我们的生活。你对于人文艺术和这个世界的认识将不断拓宽和加深，循此你将成为一个无限的人。 　　　　 Clara/Shutterstock 米洛的维纳斯（Venus de Milo）， 约公元前130—前100年 熟习历史的瑰宝，作为人类社会的一分子的自豪感油然而生。 　　让我们把目光投向人文主义的典范，一个真正无限的人，莱昂纳多·达·芬奇（Leonardo da Vinci，1452—1519）。他的好奇心和创造力涵盖如此广泛的领域，以至他在历史上被冠以最难得的称号：多才多艺的人（uomo universal），一个全面发展的人。他也被称为文艺复兴巨擘（Renaissance man），象征着最渊博的知识、最广泛的兴趣和成就。达·芬奇之后有很多人，包括名流和无名氏在不止一个领域取得非凡成就，因此也获得了这个封号，但他们的成就是否能够和达·芬奇相比这个就存有疑问了。达·芬奇设计了早期的飞机和潜艇；他在威廉·哈维（William Harvey）发现血液循环现象之前很早就提出了人体循环系统的构想；他还远在气象观测仪器出现以前就发明了气象学进行天气预报。而除了这些卓越的科技成就，他还创作了一系列伟大的艺术作品，包括举世闻名的油画 《蒙娜丽莎》（见第五章题图）。 　　达·芬奇的例子表明，尽管很少有人能具备他的天赋，我们之中有很多人可以比现在过得更有意义。我们有那么多书可以读，那么多音乐可以听，那么多戏剧和电影可以看。我们也许不能成为文艺复兴巨擘，但我们有无尽的选择。在人文艺术方面涉猎越多，我们的知识面越广，也就可以更好地理解我们自己和别人。在某种意义上我们成为无限的人，我们与无数人神交，可以以无数种方式综合他们多姿多彩的人生而活出异彩纷呈的自己。 　　这里仅列出成为无限的人的三种优势。第一，一个无限的人从不违逆人性。他或她不再是狭隘的自我，他们可以控制自己的心理冲动，不因遭逢不公而怨恨，也不因曾承受磨难而伺机报复。第二，一个无限的人超越僵化的偏见，从不会有意识地限制他人追求集会、演说、皈依宗教的权利，而是尊重他们的选择；只要有可能，他们从不干涉他人的自由。第三，无限的人会全面听取不同意见，了解不同方面的事实，而不是轻易下结论。他们知道任何判断都不是终极的，因而总是乐于根据新了解的事实调整自己的看法。因此这样的人不会受家庭或传统的束缚，他们不会盲目接受别人强加给他们的或者是继承下来的信念，而更乐意探寻其起源，并给出自己的评价和判断。“这种事情我们一直是这样处理的”从来不是他们的风格。 　　你们即将展开的这本书不仅仅是对人文艺术财富的一次探访，一次对人类自己流光溢彩的创作和杰出智力成就的介绍。它致力于说服你不再囿于自己狭隘的生命，而是让你生活的每时每刻都受到艺术和思想的启迪照耀，只要你明白你所要做的只不过是听从她殷切的呼唤。 　　　　 Jakub Krechowicz/Alamy （据知为莱昂纳多·达·芬奇所作） 《红色粉笔人像》（Portrait of a man in red chalk），约1510年 达·芬奇：他被历史冠诸以“多才多艺的人”（unmo universal）的名号，诸多称号中最为难得的一个。 学习要点 　　学习完本章，学生应能够： 　　1. 解释人文艺术的起源，以及为什么这一概念在今天需要重新定义。 　　2. 解释批判性思维与人文艺术研究的价值的关系。 　　3. 简要地总结人文艺术的惠赠。 　　4. 解释为什么莱昂纳多·达·芬奇被称作“无限的人”的完美典范。 主要术语 　　美（beauty） 事物能够引起审美愉悦的内部组织方式。 　　审美（aesthetic） 在艺术实践和生活中，例如，在欣赏落日时，除其本身毋须其他理由而具有价值的体验。 　　学科（discipline） 人文艺术下属的特定艺术形式，例如，文学、视觉艺术、音乐、戏剧、舞蹈和电影，以及相关的学术研究领域，比如文学理论和舞蹈史。 　　人文主义（humanism） 始于文艺复兴早期的文化思潮，主张弘扬和研究古希腊和罗马的创造性智力遗产，并进而认为这是使人成其为人的唯一途径。这一概念后来扩展至对来自其他文化的成就的研究。 　　人文艺术（humanities） 该概念曾经仅限于对“最伟大的头脑的最精彩作品”，亦即古希腊古罗马文化的研究，但后来其范围扩展至包括西欧，进而更包括全世界杰出男性和女性的成就的研究。 　　文艺复兴巨擘（Renaissance man） 通常用来形容莱昂纳多·达·芬奇的一个称号，以概括他在多个领域表现出的天才。现在这一称号也用来赞扬任意一位多才多艺的人，例如，阿尔伯特·爱因斯坦（Albert Einstein）。 讨论题 　　1. 本章提到：“我们每一个人都远非性别、年龄、居住地址或职业可以定义。”请解释这句话的含义及其与人文艺术研究的关系。 　　2. 你怎样定义“美”？举出两个例子，并说明你会怎样用这个词描述一个人或一件物品。 　　3. 认真阅读“思想”一节。用你自己的话复述苏格拉底对于正义的定义。 　　4. 成为一个“无限”的人意味着什么？举例描述一个你认识的人或者一位从新闻里了解到的符合其特点的名人。 　　5. 简要介绍一个将人文艺术视为生存技艺的人或者介绍一个对人文艺术毫无兴趣的人。 　　 　　 　　 ① Taylor Mal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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