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昏(王的自述)

海昏(王的自述)
作者: 程维
出版社: 百花洲文艺
原售价: 29.80
折扣价: 17.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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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SBN: 9787550017184

作者简介

程维﹐中国作家协会会员、江西省作家协会副**、南昌文人书画院院长。著有长篇小说《戈乱》《双皇》、散文集《南昌人》《水墨青云谱》《独自凭栏》《沉重的逍遥》《书院春秋》《豫章遗韵》、诗集《他风景》《古典中国》《纸上美人》等,作品被译为英、法、*、塞尔维亚等文字,应邀出席第42届贝尔格莱德**作家会议。获中国作协第八届庄重文文学奖,中国好图书奖,**、三、五届江西省谷雨文学奖,第二届江西文艺成果奖,第二届陈香梅文化奖,首届滕王阁文学奖长篇小说奖,天问诗歌奖,中国地域诗歌奖等。早年从事绘画,得名师指点,近年以“新写意人物画”系列*到广泛关注,《中国书画周刊》《艺术中国》《收藏天地》《中国艺术报》《诗歌月刊》《读者》《**财富》《诗刊》《中国诗歌》《北京晚报》《海风画刊》《诗书画》等百余种报刊以专版专访推介其画作,英国伯明翰大学、香港艺术馆、*本岐阜大学艺术馆、塞尔维亚贝尔格莱德艺术中心及海内外收藏家收藏其画作。

内容简介

1 薄阴的天气,若是你在豫章遇到一个衣锦还乡的 人,他面色红润,说着带京师腔的南方口音,你*好 绕开,或者别接他的话茬。哪怕对方只是跟你寒暄, 如同似曾相识的人与你主动而热情地搭讪,你还是得 离他远点,没准他就是个朝廷派下来的坐探。 *暮时分,面对黑底飞金的漆器屏风上的圣人像 ,我就会陷入如暮色一般晦暝的沉思——漆器是消极 ,退隐,冷遁的。野风送来桂花的幽香已经慵懒而无 力,而内心绵亘着的旷野——原始的、黑色的、暴力 的山林与野地,隐约已远。院中的鸟鸣仿佛是针扎出 来的声音,尖细而浏亮。空蒙处,南方的鹧鸪偶尔冒 出一两声啼咕,犹如晦涩的过往,远方的人事也在沉 浮中显得悠远而苍茫。 我只陷在昏暗的阴影里,嚅动嘴唇,有一句没一 句地念着圣人像旁的墨书题记: “孔子生鲁昌平乡 陬邑,其先宋人也。……孔子年三十五……与齐太师 语乐,闻韶音,学之,三月不知肉味,齐人称之。… …孔子年五十六,由大司寇行摄相事,有喜色。…… 孔子晚而喜《易》,序《彖》《系》《象》《说卦》 《文言》。读《易》,韦编三*。*:假我数年,若 是,我于《易》则彬彬矣。” 我嘴里念着这些文字,仿佛喃喃自语,而屏风上 的圣人画像和题记文字也渐渐被暝色所淹没,就像浮 槎于海的暮年提前来到了。 这扇屏风是用上好的漆木做的,出自山阳屈指可 数的**匠人之手。屏风上金线描勒的圣人执礼全身 像,丝丝人扣,仿佛真人的相貌从漆黑的木质上显影 而出。题记是由一手入木三分的汉隶一气呵成。我却 喜欢跳跃地读,把圣人的事迹读成了断章。读得断章 取义,甚或*符合我的一些潦*而飘忽的心境。 可能没有谁知道我的海昏侯府内圣人屏风后的秘 密。外界一直以为海昏侯府内暗设了一个作乱**库 ,就在圣人屏风后面。 我毕竟是一个从未央宫里被废黜出来的皇帝。朝 廷一直没有放松对我的监视和打探,他们唯恐我东山 再起。可我已无心于倾听江山的低吟,而且坊间一度 将海昏侯府暗藏的**传说得神乎其神。说我海昏侯 每至暝色之时便对那**念咒,那**便能如飞鸟出 林般从侯府飞出,取人首级于千里之外,**了得! 他们不知道我所念的是屏风上墨书的圣人事迹, *不会想到,我在海昏的四年时光里*痴迷的一件事 是秘密营建一座藏书阁——将朝廷罢黜的诸子百家的 书卷暗中收集起来,藏到圣人屏风后面——那是一个 秘密花园,既是满足我的嗜好,也是潜意识与世风的 一种对抗。而有关收集诸子的禁书之事,*我指派的 人曾数度涉险。 我的一个家臣田缨在扬州秘密取到数卷诸子简册 打算经枭阳返海昏时,遭到暗算。 2 ——这里必须说明的是,我的封地海昏,乃是豫 章郡十八县之一。汉高帝四年,准南围置豫章郡,又 准置海昏县并属于豫章郡。海昏看似一个天高皇帝远 的卑湿偏僻之地,但自我从山阳郡昌邑王城被颁封到 这来了之后,就有鹰犬的眼睛跟着盯到了这里,隔不 多久就会把我的一举一动向朝廷奏报一次。其实当我 长途跋涉举家迁到海昏时就几乎是一个废人,虽然得 享食邑四千户,比在山阳食邑还多出一倍,像是过着 锦衣玉食、编钟歌舞相伴的逍遥*子,但朝廷对我还 是不放心的,我的境状是属于外松内紧那种。也就是 说,朝廷允许我花天酒地声色犬马地颓废度*,却担 心我一朝振作,突然想认真干点什么事。他们还是过 高地估计了我,我还能怎么样?——虽然我曾经是长 安的主人、百官称呼的陛下,但短暂的帝位于我早已 不再,我甚至连以前未人长安时做食邑两千户的昌邑 王还不如,那时还有王府的众多家臣和护卫,还可以 登泰山而小天下,随师傅看*出。而来到海昏,这一 切好像都烟消云散了。我只能暗中派遣海昏侯府的亲 信田缨带上金银去各地民间秘密收集一些早已划为毁 禁范畴的诸子百家的书卷,那些墨或者漆写的竹简与 木简,带着陈年的暗红和旧迹,我视作时间珍贵的遗 札,而其他的事轻如微尘。为了我的这种嗜好,我可 以不惜重金。P3-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