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儒李二曲/关学大儒系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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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简介

一 穷苦身世 周至县衙的西边，不到一里的地方，有个蔬菜市场。 明天启七年(1627)正月二十五日晨，天刚麻麻亮，附近村 社的菜农肩挑车推，就把各种蔬菜摆列两行，有的蹲在一 旁抽烟，有的心怀恐惧，在菜摊严守。一会儿，人群哗然 ，有十来个地痞提着秤来到市场，强逼菜农把货发给他们 ，谁有反抗，或骂、或打、或抢，最后总要把货弄到手。 然后囤积居奇，抬高市价，从中牟利。他们如此欺行霸市 ，搅得菜农人心不安，人们怨声载道。大家都盼有人能把 这群地痞撵出市场，让大家公平地做生意。 这天，一枯瘦老人把一担春韭刚担进市场，这些地痞 就围住老人，要求抢发。老人说：“我务菜不容易，想零 卖多赚几个钱糊口，你们就饶了我吧。”还没等老人把话 说完，领头的就扇来一记耳光，打得老人鼻孔鲜血直流。 一回头领头的就又指令几个爪牙过秤。口说过秤，实则抢 拿。老人死捉住菜担不松手，领头的头一摆，五六个泼汉 就把老人按倒，向路边拖去。就在此时，一个大汉夺步过 来，一把揪住地痞头头的衣领，厉声喝道：“让他们把老 人放了！”领头的一打量，其人高个头，大眼睛，宽隆鼻 头，一脸怒气。心想：“老子在这里干了好几年，官府也 不敢咋样，你小子吃了豹子胆，竟敢在太岁头上动土！” 便握紧拳头，朝其人胸口打去。大汉眼疾手快，一手接住 来拳，紧紧攥住，往后一扭，将其拳与臂钳在了脊背。霎 时，只见领头的腰一猫，身子一拱，头往上一顶，竟把大 汉推出老远。十多个泼皮一看这阵势，蜂拥而上，把大汉 团团围住，像饿狼似的扑来。大汉挥拳扫腿，手脚并出， 只用了三五下，就把这十多个泼皮打得趴在了地上。领头 的跳过来，用头朝大汉撞去，大汉一闪身，使之虚晃而过 ；领头的又转身来撞，大汉铁腿扫来，使之倒地翻爬，大 汉即刻骑在他身上，拳头像雨点似的砸在其头上。大汉边 打边问：“以后还来不来这里欺行霸市，还敢不敢欺负穷 人？”围观者拍手叫好。有几个老成人劝大汉住手，免得 闹出人命，上前把大汉拉开了。那个领头的爬起来边走边 指着大汉说：“你记着，我叫你娃三辈子都不得安然！” 大汉也指着那领头的说：“你再来市场撒野，我见一次打 一次，看你还能把你爷怎样？”这时，人们认出了大汉是 城西菜园堡的李可从，都伸出大拇指，称他是个壮士。那 几个老成人说：“李壮士，以后你可要当心，那个领头的 是城西这一带的霸主，叫刁江海，啥坏事都干得出来。” 李壮士说：“谢谢各位提醒，以后，他们再来市场撒野， 大家一股劲和他斗，不能让种菜的吃亏。” 这时，天下起了蒙蒙细雨，李可从淋着雨卖完菜，挑 着担子离开市场。人们都用敬佩的目光看着他魁梧的身材 、宽厚的肩背，相互示意说：“这世道，就是要这样的壮 士出来，给咱们主持公道。” 李壮士进了村子，老远看见自家门前乱乱嚷嚷，心里 有点发毛，加快了脚步。刚走进院子，他大嫂就笑着迎了 过来，说：“兄弟，你有后了。你媳妇生了个男孩。”李 可从定了定神，高兴中靠门框蹲下，心里一阵喜悦，但随 后心头又不觉掠过一缕悲凉，自语道：“娃生到咱家，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