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九八七年的情诗/文学鲁军新锐文丛

一九八七年的情诗/文学鲁军新锐文丛
作者: 邢庆杰
出版社: 山东文艺
原售价: 38.00
折扣价: 22.50
折扣购买: 一九八七年的情诗/文学鲁军新锐文丛
ISBN: 9787532952212

作者简介

邢庆杰,中国作家协会会员,山东省作家协会全委委员,现供职于德州市文联。1970年出生于山东禹城,做过泥瓦匠,乡镇新闻报道员,企业秘书,电视台编辑等。1990年开始发表作品,至今已在《人民文学》《北京文学》等报刊发表小说作品、、200余万字。100余篇作品被《小说选刊》《读者》等杂志转载。小说《玉米的馨香》等多篇作品入选《中国新文学大系》等选本。已出版小说专著《三月桃花开》等10部。小说集《电话里的歌声》《母爱的震撼》分别获得2008年、2009年“冰心儿童图书奖”。

内容简介

我的名字叫鹰 我是我自己。 我没有名字。所以,我只能是我自己。 我们种族里的成员都是没有名字的。我们不需要 名字。名字是群居的生命为了分清彼此而取的代号。 我一直固执地以为,群居,是弱者的生存方式。而我 们,是一个充满自信的种族。我们都有自己的领地, 除了夫妻之外,从不群居。而对于异类而言,我们只 有一个共同的名字:鹰。 是的,我是一只鹰。 所有的生命,都以诞生而开始,以死亡作为终结 。生命本就是一场无可避免的悲剧,而在这场悲剧中 ,很多生命并没有走到终点,在开始和终结的过程中 ,就被他们的天敌夺去了生存的权力。而我们是幸运 的。在世间万物中,我们是很多物种的天敌,是令他 们闻风丧胆的杀手。但世间万物,却没有孕育出我们 的天敌,我们永远不可能成为其他物种的盘中之物。 即使是最可怕的生物——人,也从不把枪口对准我们 。 我们的天敌在世间万物之外,那是一个看不见摸 不着却又时时陪伴在身边的幽灵。 听母亲讲,他的名字叫岁月。 岁月是世间万物的天敌,虽然他无影无形,但他 无所不在,无坚不摧。我的爷爷奶奶是被他带走的。 不久前,他又带走了我的母亲。 母亲的离去很突然。我以为和母亲还有很长的时 间可以相处。岁月之手却总是那么无情,意外得让我 们应接不暇。 那一天,母亲忽然来到我的领地——方圆千里最 高的绝壁之巅。我很奇怪,自从我离开母亲,只在捕 猎归途中见到过她飞翔的英姿。她从来没到我这里来 过。那一天,母亲的神情有些异样。母亲用慈爱的眼 神看了我好久。我忽然发现,母亲的眼睛,已经不像 是一只鹰的眼睛了。她没有了往常的犀利,却多了几 分迷离和恍惚。后来,母亲趁我睡熟的时候悄然离去 。没想到,这一走竟成诀别。我再次见到母亲的时候 ,她的身子已经轻得像一片羽毛。 那一天,我捕到了一只肥羊,忽然间想到了刚刚 见过面的母亲。我觉得这次丰硕的猎获,应该和母亲 分享。就叼着那只羊,沿山腰飞行了几十里,来到母 亲栖身的崖上。那个山崖,是我自幼玩耍的地方,虽 然我有近四十年没有到过那里,却仍然非常熟悉。我 滑翔着俯冲进那个山洞…… 猛然!我如遭重创,口中的羊也滑落在地上!我 极力稳住自己,才没有撞上嶙峋凸出的洞壁。 我的母亲,像一面黑色的旗帜,倒挂在山洞的顶 壁上,随着洞里的山风,轻轻晃动。 母亲就这样离开了我,像父亲一样。父亲是我刚 刚练习飞翔的时候离开我们的。他像一阵风,从这个 世界消失得千干净净。 那一天,我怎么也无法理解母亲。 母亲为什么不选择涅架重生?‘ 重生,竟比死亡还要可怕? 我骤然想起了我的妻子,她比我大接近十岁。她 是一只好鹰,捕猎觅食是把好手,每次猎获都远强于 我。十年前,她离开了我,要找一个隐秘的地方重生 。 等待她的那段时间,是我一生中最受煎熬的时光 。我日思夜盼,盼望着她能像传说中的涅槃者那样, 带着一身崭新的羽毛回到我身边。可是,漫长的五个 月过去了,她没有回来。我用了半年的时间,找遍了 方圆千里之内的所有高峰,终于,我见到了她,是她 那羽毛飘散、腐烂干枯的尸体。 涅槃重生,真的这么难以实现吗? 我们是寿命最长的鸟类,可以奇迹般地活到七十 岁,甚至超过这世界上绝大多数的动物,而与可怕的 人类寿命相当。然而,大多数的同类在四十岁的时候 就被岁月带走了,只有大约三成的鹰可以获得涅粜重 生,活到七十大限。 现在,我孤独地站在绝壁之巅,面临重生与死亡 的抉择。 我已经四十岁了。近两年,我的喙已经变得弯曲 、脆弱,袭击的力度大不如以前,爪子也因为常年捕 食而变钝,不能抓起沉重的猎物了。 起初,我不敢也不愿相信这些,我是一只鹰,怎 么会堕落得如此不堪? 是一次生与死的教训,才让我才不得不面对这一 残酷现实。 那是一个难以忘怀的中午,在山下的草原上,我 向一只黄羊发起了攻击。那只黄羊正在一个缓坡上吃 草,很悠闲的样子。我闪电般俯冲下去,将爪子深深 地嵌入它的脊背!毫无悬念的一击成功,令我的内心 充满了自信和骄傲。但是,当我准备提着它回巢的时 候,却忽然感觉,自己的双翅因为羽毛的粗大而变得 无比沉重,提着沉重的黄羊竞难以飞起了。我奋力试 了几次,都失败了,这真是一只鹰的耻辱。我无奈地 选择了放弃,然而,放弃也并非易事了,我的爪子已 经深深地插进羊脊背的皮毛里,因为爪子已经弯曲得 厉害,竟然无法拔出来了。这时我已经精疲力竭,任 由那只幸运的黄羊负着我在草原上狂奔。更为可怕的 是,一只豹子加入了这个游戏,他紧紧地跟在山羊后 面穷追不舍。我猜想,他这一次的目标绝不是黄羊, 而是黄羊背上的我。对于豹子来说,这是他捕食我的 最佳机会,也是绝无仅有的机会。通常,豹子只能仰 视在空中翱翔的我们,内心充满自卑,我们只是他遥 不可及的美梦。当时,我的内心有一个强烈的信念: 绝不能让豹子得逞,如果一只鹰竟然葬送在一只豹子 之口,这是世间最离奇的异闻,也是鹰家族最大的耻 辱。我拼命扇动双翅,双腿也奋力挣扎,最终,以挣 折两个爪趾的代价,摆脱了那只黄羊,重新飞上了天 空。那只豹子,在我飞离黄羊后,忽然停了下来。显 然,我的猜测是准确的,他想趁我之危创下豹子捕捉 到鹰的狩猎奇迹。黄羊对于他来说,应该是家常便饭 了。在生物链上,黄羊是豹子无法逃脱的下线。 这次的死亡经历,使我清醒地意识到,我必须面 对抉择:或是像母亲那样,回到巢穴,静静地等待死 亡;或是通过一百五十天的漫长煎熬,重获新生。 P1-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