咒语(精)

咒语(精)
作者: (美)库尔特·冯内古特|译者:苏伊达
出版社: 江苏文艺
原售价: 49.80
折扣价: 26.90
折扣购买: 咒语(精)
ISBN: 9787559421371

作者简介

[美] 库尔特·冯内古特(Kurt Vonnegut,1922—2007) 美国后现代主义文学大师,黑色幽默文学的代表人物,与马克·吐温并称。以喜剧形式表现悲剧内容,在灾难、荒诞、绝望面前发出笑声。这种“黑色幽默”风格始终是冯内古特小说创作的重要特质。其代表作《五号屠宰场》《时震》抓住了他处身时代的情绪,并激发了一代人的想象。 冯内古特是出生在美国的犹太人,1940年考取康奈尔大学,主修化学。1944年珍珠港事件爆发,主张反战的他志愿参军,远赴欧洲战场。1945年遭德军俘虏,被囚禁在德累斯顿战俘营。冯内古特的文学创作,不少灵感正是来自于在战俘营的经历。战后冯内古特在芝加哥大学获得人类学硕士学位,后在哈佛大学任教。他从上世纪50年代起开始发表短篇小说,60年代起开始出版长篇。晚年的冯内古特在曼哈顿和纽约长岛的田园里颐养天年。2007 年3月在家中楼梯上不慎摔倒,同年4 月11 日,在曼哈顿逝世。

内容简介

第一章 我叫尤金·德布斯·哈特克,生于1940年。名字是外祖父本杰明·威尔斯取的。作为一名社会主义者和无神论者,外祖父曾在印第安纳州印第安纳波利斯市的马特·巴特勒大学工作,身份不过是一介园丁。我的名字是为了纪念印第安纳州特里霍特市的另一个尤金·德布斯。这个德布斯曾是一名社会主义者、和平主义者和工会组织者,多次竞逐美国总统大位,曾一举创造了以第三党派候选人身份参选的历史最高得票记录。德布斯死于1926年,离我出生尚有14个年头。 如今已是2001年。 如果一切真如大部分人设想的那样发展下去,那么耶稣基督理应再度降临人间,美国国旗也应当插遍金星或者火星。 岂能尽如人意! 不管怎么说,这世界总有终结,很多人一念至此,都会喜不自胜。世界的确会在某天走上穷途末路,但不会是2001年,因为2001年早已波澜不惊地来到,又风平浪静地远去。由此,我姑且妄下结论——万能的上帝并未沉湎数字命理学。 外祖父本杰明·威尔斯死于1948年,那年我8岁,在行将就木之际,他让我保证,要把德布斯最负盛名的一句名言铭记于心,这句话便是: “哪里有下层阶级,哪里就有我;哪里有犯罪,我也感同身受;有一个灵魂身陷囹圄,我便不自由。” 不过,我虽和德布斯同名,踏上的却是一条与滥好人截然相反的成长道路。从21岁到35岁,我一直以职业军人的身份自居,而且还是美国陆军的授衔军官。在这14年里,只要上级长官一声令下,我是神挡杀神,佛挡杀佛,就连不知道该用“他”“她”还是“它”来指代的耶稣基督也包括在内。在越南战争耻辱而又不光彩地戛然结束之际,作为一名陆军中校,千余将士唯我马首是瞻。 在那场一无是处,本质不过是一场军火买卖的战争里,我猜有那么一丝极小的可能性,当初就是我自己呼叫了空中支援,向复活的耶稣基督投下了白磷弹或凝固汽油弹。 本来无心行伍,反倒成了个好兵,前提是当真存在所谓的“好兵”。我要去西点军校的主意就像越战的尾声一样出人意料——当时我正念高三,毕业在即,本来已经做好了一切准备去密歇根大学深造,打算好了去上英语和历史课以及政治科学课,并且计划在学生日报找到一份工作,为以后的记者从业生涯打好基础。 可我的父亲却有另一番打算。我父亲这个人呢,是个化学工程师,致力于研究如何将半衰期为50000年的化学物质应用于塑料制品领域。他大腹便便的样子就像圣诞晚宴里的塞馅火鸡。有天,他毫无征兆地吩咐我去读西点军校——他本人从未涉足军旅。二战期间,父亲作为一介平民,学识渊博,在化工领域卓有建树,因此政府认为他颇具价值,不适合穿上军装,在13周的时间里成为一个同时兼备杀人倾向和自杀倾向的冷血莽夫。 我其实已经被密歇根大学录取了,就在这关头,美国军事学院的入学通知书却不知从哪儿冒了出来。通知书降临之时,我父亲正值人生低谷,迫切需要某件事情作为谈资向我们头脑简单的邻居夸耀一番。对于父亲和我们的邻居来说,西点军校通知书不啻一份巨大的褒奖,就像在职业棒球球队选秀中一举夺魁。 所以他这么跟我说——后来在越南,面对刚从运兵船或运输机上走下来报到的补充兵源时,我也说了同样的话——“这是一次大好机会。” 倘若世事尽遂人意,我更愿意成为一名爵士乐钢琴手。我说的是爵士乐,不是摇滚乐。是美国黑人贡献给这世界的一门即兴音乐,一门永远不会旧调重弹的音乐。我们在俄亥俄州的米德兰白人高中组建了一支全白人乐队,我在里面任钢琴手。大家管自己叫“灵魂商人”。 我们有多厉害呢?非得演奏白人的流行音乐不可,不然没人雇我们。不过,我们总能时不时地夹带一些爵士乐进去。 尽管我们心知肚明,旁人似乎并未发现端倪。我们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神魂颠倒,欣喜若狂。 父亲千不该万不该把我送进西点军校。与此相比,他那个非降解塑料对环境的破坏反倒不值一提了。瞧瞧他都对我做了些什么!这个彻头彻尾的蠢蛋!而我那个母亲对他所有的决定言听计从,因此她也变成了个满口胡诌的蠢蛋。他们在二十年前的一场意外事故里丢了性命,事故发生在加拿大尼亚加拉大瀑布地区某家礼品店。当时礼品店的屋顶塌了,这座山谷里的印第安人管此类意外事故叫作“飞来横祸”。 除了“该死”和“老天”以外,本书绝不会出现任何粗言秽语,以免有人担心让纯洁的孩子不小心看到。因此,往后提到越战的结束阶段,我使用的表达是:“排泄物撞在了空调上”。 在整个成人生活里,我在威尔斯外祖父身上学到的最受用的一句箴言恐怕当属:亵渎之语和粗言秽语只会让但求耳顺的人对你不闻不问。 在越南,我麾下那些警戒心比较重的士兵总会惊讶地议论纷纷,想不通我竟然连一句亵渎的话都没说过,这和他们所有打过交道的陆军将士都不一样。他们会问是不是因为信教的缘故。 我回答说,这跟信不信教完全没有关系。事实上,我是个无神论者,这点和我外祖父相差无几,但我选择对此保密。为什么要浪费时间,同那些对来世有所希冀的人争论不休呢? “我不说亵渎的话,”我这么回答,“是因为我怎么说的,你们又是怎么理解的,这关乎你们自己的性命以及你们身边其他人的性命。懂了吗?懂了吗?” 我1975年退了伍,当时排泄物刚刚撞上了空调。不过对我个人来说还谈不上失败,因为在归国途中,也就是在菲律宾短暂逗留之际,我播了个男娃的种,只是自己浑然不知。我还以为,孩子的生母——那个年轻的《得梅因纪事报》战地记者,肯定会用连傻瓜都懂的避孕措施。 又错啦! 诡雷无处不在,防不胜防。 不过话说回来,命运给我设下的最大一颗诡雷当属一位名叫玛格丽特·帕顿的女人,一个品貌兼优的窈窕淑女。这个女人后来接受了我的追求,我从西点军校毕业以后,与我喜结连理,随后诞下一双孩子,却从来没有跟我说过她母亲一方的家族里隐藏着强烈的精神病倾向。她母亲和我们住在一起,后来发了疯,再后来她自己也发了疯。所以,我们的孩子也有了十足的理由怀疑:等他们人到中年,说不准哪一天也会发疯。 我们的儿女现已长大成人,却永远也无法原谅我们将他们带到这个世界上的决定。一笔糊涂账。 不过我也意识到,如果在形容自己第一个而且也是唯一一个妻子时,用“诡雷”这么一个非人性化的词,是要承担莫大风险的,这会让人觉得我是一个冷血残忍、麻木不仁的魔鬼。但实际上,我非常善于用人性的眼光看待除妻子以外的许多其他女人,有时,我会情不自禁地被某个女人吸引,进而一往情深起来。无须讳言,与其说我是因为情欲而甘心拜倒在她们的石榴裙下,倒不如说我被她们的灵魂、心智以及人生经历迷住了心窍。 越战归来后,玛格丽特和她母亲还没有在我、孩子和街坊邻居面前显露精神病苗头以前,这对母女把我看作某种无聊而又不可或缺的家用电器,比如吸尘器。 好事也会出人意料地凭空发生,恐怕这就是所谓的“天赐食粮”,只是还没有到五谷丰登、五福盈门的程度,远非如此。某天,在我卸甲归国不久,正因为无事可做而发愁的时候,碰巧撞见了老长官,他当时已经是纽约州西庇阿市塔金顿学院的校长了。我那会儿也才35岁,妻子尚且神志清醒,岳母也只是略微痴癫。他向我抛出教书育人的橄榄枝,我欣然接受了。 除了西点军校的理学学士学位以外,我没有别的文凭拿得出手,但我完全可以摸着良心说,就这份工作而言,我的确受之无愧。这是因为塔金顿的学生要么学能障碍,要么愚蠢得不可救药,不然就是成天浑浑噩噩或者有别的什么毛病。总之,我的老长官向我保证,不论哪门科目,我必定能够毫不费劲地在这些学生面前始终保持领先。 更何况他要我教的科目还是我在军校的拿手项目——物理。 对我来说,最走运的事,或者说是“天赐食粮”中最值得称道的一部分,就是塔金顿正要找个人来敲“鲁茨编钟”,这偌大的一整套编钟就安置在学院图书馆的塔楼里,也就是我现在著书写作的地方。 我问老长官,钟是不是用绳子拉的。他回答说以前是,后来做了电气处理,现在都用键盘操控了。 “什么样的键盘?”我问。 “跟钢琴差不多。”他回答。 我从没有演奏过编钟,估计有机会接触它的人本来也没有几个,但我会弹钢琴。于是我说: “和您的新任编钟琴师握手吧。” 毫无疑问,我人生中最快乐逍遥的时光当属每天在日出和日落时分敲钟的日子。 我是25年前来到塔金顿工作的,从那以后就一直住在这个美丽的山谷里。此处即为家。我曾经在这里当过老师,还曾经在塔金顿学院在1999年六月正式改为塔金顿国立教养院的短暂时光里担任过院长,那是20个月以前的事情了。如今我却沦为这里的阶下囚,不过还好,容身之地还算宽敞。我尚未定罪,听候发落,估计要去罗切斯特接受审判。离此地仅一湖之隔的雅典娜,有个纽约州最高戒备级别的成人惩教所,我的罪名是教唆那里的犯人越狱。 屋漏偏逢连夜雨,我又染上了肺结核。在法院的命令下,我那可怜的疯婆娘玛格丽特和她母亲被送进纽约州巴达维亚的一家精神病院,这是我永远也无法鼓起勇气做的事情。如今的我,一无是处,千夫所指,要是与我同名的尤金·德布斯尚在人间,恐怕也不免心生怜悯。 ●《五号屠宰场》后冯内古特反战绝响,自海明威以来被谈论Z多的作家:我编了谎话,他们都很高兴,于是,我把这个悲惨的世界,变成了一座乐园。嬉笑怒骂×黑色幽默×荒诞不羁×内涵段子×神来之笔……上战场的那些人都是孩子吧;有的人因为拿了一个茶壶被枪毙掉了;有的人满载而归…… ●海明威,马克吐温之后,美国又一位敢说真话的大师。冯内古特一生共创作三十余部经典,被翻译成二十余种语言,影响了几代人。他是学生、媒体、平民百姓的意见领袖,上世纪的美国大学校园里,每个学生都以有一本冯内古特的书为荣。 ●《二十二条军规》作者约瑟夫·海洛称赞本书为:冯内古特Z好的作品。杰伊·麦克伦尼在《纽约时报》上说《咒语》是Z具热议,Z有现实价值的小说。 ●冯内古特无政府主义代表作,人生就是一场骗局。故事里的主人公不是典型的美国英雄,只是在夹缝中生存的小人物,直面大众人生中的苦痛与无奈。幽默是一种远离残酷生活,从而保护自己的方法。 ●国际媒体,知名作家高度评价冯内古特的本书,世界文坛几代人的精神偶像:莫言、村上春树、多丽丝·莱辛、诺曼·梅勒、格雷厄姆·格林……各国媒体推崇的公知代表:时代周刊、纽约时报、华盛顿邮报、卫报…… 他是几代美国年轻人的偶像,是我们自己的马克?吐温。 ——诺曼?梅勒 他是独特的——世界上有这样一群作家,能以精准的笔触记录时代,以犀利的口吻定义家国。他就是其中一个。 ——多丽丝·莱辛 一位笑着的悲观主义者。他的笑,成了这个时代的疼。 ——《纽约时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