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一切献给党(爱国主义教育读本)/红色经典系列](https://file.mhuoba.com/shop/3/100021/picture/book/20221014/18/20221014180049249.jpg)
出版社: 中国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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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SBN: 9787500805601
劳动的开端 安源煤矿工人的斗争,在中国革命历史上占有光辉的一 页。三十多年前,中国共产党就在这里领导了工人运动。党首 先创办了工人补习学校,教育工人群众,发展党的组织,接着 成立了工人俱乐部,进一步把工人组织起来。还办了四个职工 子弟学校,职工子弟不用花钱,就可以进学校里念书。 1927年,我整整十岁,在东区职工子弟学校念四年级, 并且参加了矿上的儿童团,担任宣传员。 工人俱乐部是工人自己出钱盖的一座三层大楼,背后靠 山,前面是大广场。礼堂正面悬着“全世界无产者,联合起 来!”的大标语,两边还挂着斗大的红彩球。每天下课以后, 我们背着洋鼓洋号,到广场上吹打。有时也在俱乐部看戏、听 讲演。俱乐部里一天到晚不断人,它是组织矿工斗争的中心。 这年9月,官僚资本家和军阀派兵封闭了工人俱乐部,逮 捕了工人领袖黄静源。工人们赶来抢救,反动派用排枪向工人 射击,有两个工人当场牺牲了。黄静源被敌人捆绑着,愤怒地 质问反动军官: “我犯了什么罪?” 反动军官答不上来,只反问一句: “你还敢打倒帝国主义吗?” “打倒帝国主义!” 敌人用尽威胁利诱的手段,逼他供出党组织的活动,又问 他谁是共产党员。黄静源冷笑着回答: “闭起眼睛一个没有,睁开眼睛到处都是!你们能杀死我 一个,杀不尽全中国人民!” 敌人在工人俱乐部前面的广场上,把黄静源杀害了。他临 死前还高呼: “中国共产党万岁!” 当天晚上,矿工们冒着生命危险,抢出烈士的遗体,连夜 送到七十里以外的醴陵去。还在他就义的地方埋下一根树桩, 作为标记,并且在长沙举行了盛大的追悼会。 不久,第一次国内革命战争开始了。1926年夏天,北伐 军从广东打下湖南和江西以后,安源煤矿总工会公开出现了, 八方井煤窑口扎起了高大的牌楼,牌楼上写着“也有今天”! 矿工们拔掉了早年在广场上埋下的树桩,竖起一根一丈多高的 木牌,上面写着:“黄静源烈士就义处”。周围的栏杆上挂满了 花圈。安源煤矿工人成立武装纠察队,参加了革命战争。 1927年4月,蒋介石反动集团叛变了革命。国民党反动 派的军队开到安源,疯狂地屠杀人民。安源煤矿变成了一座屠 场,每隔三两天,就见敌人绑着一批人在工人俱乐部前面的草 坪上枪杀了。革命者的鲜血染红了广场上的黄土和绿草。 最使人不能忘记的,是安源矿工武装领袖杨士杰和株萍铁 路工会主任朱少连的被害。朱少连在就义前还给他岳母写 信说: “不要伤心,革命一定要胜利!” 杨士杰被敌人拷打了七昼夜。敌人用烧红的铁钉,钉住他 的四肢和胸口,他还忍痛高喊: “蒋介石你瞧吧!将来一定有人来收拾你!” 革命的疾风暴雨过去了,那血的记忆却永选不能从我幼年 的心里抹去。 国民党反动派占领萍乡以后,学校停办,我就失学了。接 着,家庭生活也陷入了绝境。 父亲平时省吃俭用,攒下几个工钱,全存在萍矿银行里。 同事和朋友们劝他在湖北老家买点田,置几问房屋,给晚年留 个落脚的地方。但是父亲不要田地,也不要房屋,只想让孩子 们念些书,学些本事,把他们培养成人。 父亲的梦想完全破灭了。 在敌人暗无天日的统治下,煤矿陷人不死不活的半停顿状 态。银行一倒闭,父亲一辈子的血汗钱都白扔了。矿上又趁机 滥印“矿票”,市面上谁也不收,工人拿着废纸买不着东西, 只好用它当手纸。 我们兄妹七个只会张口等吃,这对父亲是个很沉重的负 担。家里生活越过越苦,开头还有点儿稀的喝,后来连稀的也 难喝上口。家具卖完了卖衣服,衣服卖完了卖破烂。要米钱, 要油盐钱的债主们,成天找上门来,坐着不走。 父亲看着一家人挨饿,只是叹气,有时弄到一点吃的,家 里人口多,也不够吃。弟弟妹妹围着母亲直嚷。母亲含着眼 泪说: “好孩子,让爸爸吃饱,好出去挣钱。” 父亲把稀菜粥还给了母亲说: “先给孩子们吃吧。” 父亲捧着头坐在桌子旁边,落下辛酸的眼泪。 母亲低声下气地应付那些催命债主,还要哄孩子们。大哥 被送进萍矿医院学医,那里管吃不给钱。二哥急得没法,饿着 肚子跑到大街上,挤在人堆里听大鼓书。 这一年,我十二岁,看见家里这样子,心里像油煎一样。 我不能眼看一家人挨饿,我要靠劳动解除饥饿的威胁。 萍乡煤矿四面环绕着高山,矿区东北的深山丛林里,丰富 的煤藏快接近地面,人工开采的小煤窑,星星点点地散布在这 深山里。 土窑完全靠人工采煤。窑主们随便挑个地方,挖一个斜 洞,就算是煤窑,工人出进连腰也伸不直,像狗一样爬进去挖 煤,又像狗一样把煤从窑里拖出来。窑顶常常倒塌,压死人。 窑主害怕工人不下窑,在洞口摆个泥菩萨,挂上一块写着“确 保平安”的木牌,天天烧香上供,迷惑工人。 从山里往外运煤,也同样靠人工,挑脚的把煤一担一担地 送到车站。许多穷孩子都去挑脚,卖力挣钱,我也打算挑 煤去。 我去找从小在一起玩的小赵商量,想叫他带我去。小赵歪 着脑袋,把我左看右看,笑了笑说: “得了吧!你也挑得动煤?像个瘦猴子,不要让扁担把你 压扁了!” “我的力气大得很,不信,咱俩比比看!” “比什么!你要去就去吧,明天早点儿起来。” “今晚不睡也可以,明天我去找你!” 要挑煤半夜就得动身。家里没有灯笼,我跑到电机房,找 了些用过的油棉纱,在机器上擦了点机器油,绑在木头棍子 上,准备点着照路。 母亲知道我要去挑煤,心里不忍,可是又不愿意眼看着孩 子挨饿,只是不声不响地爬起来,送我到门口外面。我约上小 赵,匆匆忙忙走了。 我们爬过几座山,穿过几处树林,赶到了挑煤的地方。哪 知来得太早,小煤窑办事的地方,一个人影也没有,两扇门关 得紧紧的,里面的人都在睡觉,也没有灯光。只有窑口上泥菩 萨面前的残香,闪着微弱的火星。 屋檐底下有两张方桌,是窑上开票记账用的,我看天不 亮,就睡在桌上。睡得正香,忽然向下一跌,好像掉进一个无 底洞,摔得浑身疼。原来桌子被人抽掉,矿上的办事人来开磅 称煤了。 我爬起来揉揉胳膊,心想:出门做工真不容易,穷人到哪 里都要受欺侮。 我很想多挑一些,试了试,挑不动,又去掉一点。矿上办 事人不耐烦地说: “你要不挑就算了,别找麻烦!” 我赌气挑上就走。 P9-1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