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梦我(精)

红楼梦我(精)
作者: 朱健
出版社: 金城
原售价: 5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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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SBN: 9787515507545

作者简介

内容简介

逍遥读“红楼” 日前应一家“文化”报之约,以此题写千字文。 属 “压缩饼干”“火焙鱼”之类,意思意思罢了。此后 没想 到过再“炒现饭”。近读两本“新书”:美国浦安迪 教授 《中国叙事学》,张爱玲《红楼梦魇》,忽然觉得此 题还 可说一说,甚至以后也可再说。《红楼梦》的文章永 远 做不完,一听别人“说红道梦”,总忍不住要插几句 嘴, 不自量也。 说是两本“新书”,新见之书的意思,并非新著 。《中 国叙事学》是浦安迪教授1989年在北京大学比较文学 与比较文化研究所的讲稿。据《北大学术讲演丛书》 策 划乐黛云教授《序》中介绍,当年夏天浦氏“不得不 中 断讲学提前离去”。时过境迁,“现在又作了大量的 改进 和补充,成了这部《中国叙事学》的讲演集”。成书 经 过就很有味。乐黛云评介浦氏为学之术,称“他决不 将 某种分析模式强加于中国文学,而是将中国文学置于 非 常丰富的世界文学发展脉络之中,从多种角度加以欣 赏 和分析,因而能开辟出许多新的视域和趣味。”总括 之 言,并非溢美。浦氏以“三红金水”加《西游记》为 主, 研析“中国古典长篇小说”之学,覃思别趣,多我所 未 知。读来无学究气,有新鲜感。只不过人心不同,各 如 其面,文化障碍欲全然无碍,也难。此点于浦氏说《 红 楼梦》较为明显。大醇小疵,却也难怪,我们自己学 “红 学”也往往越“学”越不知在“学”什么,何况“外 ” 人?张爱玲便把自己的得意之“学”,名为《红楼梦 魇》。 她宣称:“我觉得这题目非常好,而且也确是这情形 一 一种疯狂。”(《自序》)这“魇”,这“疯狂”,对 一个外 国学人,大概更多几分沉重、迷惘。 《红楼梦魇》,成书于五六十年代,慕名久矣, 今 年才见到上海古籍出版社印本,故称新书。张氏宣称 : “《红楼梦》被庸俗化了,而家喻户晓,与《圣经》 在 西方一样普及,因此影响了小说的主流与阅读趣味。 ” (《自序》)“家喻户晓”如《圣经》之说,想当然耳 ,有 违“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之教。贾宝玉的知名度 断 然不如李逵,更别说犹大之在西方了。至于“小说主 流”则是见仁见智,“阅读趣味”更因人而异。张爱 玲 把《金瓶梅》《红楼梦》并提:“这两部书在我是一 切的 泉源,尤其《红楼梦》。”“红迷”到“一切泉源” 水平 者委实不多。据我平生亲见亲闻亲验,一旦把某一书 当 成“一切泉源”,危险以至灾难往往随之而至。轻者 伤 风感冒,重则高烧狂癫,忘记自己和同类身处何境、 身 为何物。张爱玲之于《红楼梦》,“魇”而已矣,且 又自 知其为“魇”。她说:“我不过是用最基本的逻辑, 但是 一层套一层,有时候也会把人绕糊涂了。我自己是头 昏 为度,可以一搁一两年之久,像迷宫,像拼图游戏, 又 像推理侦探小说。早本各各不同的结局又有《罗生门 》 的情趣。偶遇拂逆,事无大小,只要‘详’一会《红 楼 梦》就好了。”(《自序》)结句重要,可做破解《红 楼梦 魇》金针,写成专文。但这里我只能抄一句自己写在 这 本新书扉页上的不经之言:“一代才女,如此读‘红 楼’ 而不得出,甚怪!”其余,有缘再说。 张爱玲是才情甚富、颇具个性的作家,专业写小 说;用非所长,“十年一觉迷考据”,结果“赢得红 楼梦 魇名”,自己头昏,也弄得别人头昏。浦安迪教授是 学者, 思辨说理,为其所擅。把《红楼梦》纳入“中国叙事 学”, 称之为“伟大的叙事文学作品”。而“叙事就是讲故 事”。 言简意赅,极是。接下去申言其说: 讲故事是“叙事”这种文化活动的一个核心功 能。古往今来的不少批评家都注意到了“讲故事” 作为人类生活中一项必不可少的文化活动意义,不 讲故事则不成其为人……说到底,叙事就是作者 通过讲故事的方式把人生经验的本质和意义传示 给他人……但叙事文并不直接去描绘人生的本质。 而以“传”事为主要目标,告诉读者某一事件如 何在时间中流过,从而展现它的起讫和转折。(《中 国叙事学》4—7页) 这些都说得好,浅显明快,连不学此道如我者, 也大体明白。而其归结一语,尤为精到:“叙事文展 示 的是一个延绵不断的经验流中的人生本质。”经验而 能 “流”之,流则变之、动之、化之——太好了!鲁迅 在 《好的故事》中,关于这种“流”的“展示”堪称神 品: 水画云诗,雾光花影,是对于《红楼梦》这种诗意小 说 亦梦亦醒、亦幻亦真的独特美学品格心性情思俱臻其 妙 的表达。“人生”由“讲故事”“叙事文”流而升华 为 “诗”,“本质”的意义反而难以捉捕。虽似言传, 妙在 意会,实际上是“流”得更高更远更自由。在说及“ 红楼” 时,我已不止一次援引《好的故事》这篇与“红楼” 无 涉的美文。这次,是否不引为佳?但即令不读“红楼 ”, 我也奉劝读者反复讽诵名篇,必能更亲切地领悟人生 一 艺术之美。 讲述“好的故事”阐释浦氏“叙事”之学,显然 牵强附会。他更关切的是“讲故事”这种文体把“人 生 经验的本质和意义传示”给读者。在这册并非“红学 ” 专著里,一旦具体从中探寻“本质和意义”,有些语 式 也随之“红学化”起来,其“头昏”水平不亚“梦魇 ”。 P3-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