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秦野史/中国野史系列丛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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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节 神话时代的方术 方术出现的时间可以追溯到上古时代。在神话传说风行的时代和后来 的文 献中都有关于方术的记载。例如，关于巫咸国的描述和关于巫师的介绍在 《山海 经》中就出现过。在民间的一些传说中，神化了的远古先王的事迹被一代 一代地 传了下来，据说他们都掌握着“神秘”的巫术，通过巫术的神奇力量来解 决人们 在生产或是生活上遇到的所有难题。在夏禹王的传说中，人们相信有莘氏 生夏禹 王时的产血所流入的水有催产的作用，用于治愈女人难产疗效显著。夏王 在实施 巫术时的步法亦被后世称为“禹步”，《抱朴子》就有“凡天下作百术， 皆亦知禹 步”之语。 祝由术作为一种巫医方术在上古时代非常流行，这在《黄帝内经》中 有着很 明确的记载。而且，在上古时代有时也会用到蛊术，其最初的目的是用这 种巫术 力量来强迫动物以及人来服从巫师的意志。在中国方术中占有重要地位之 一的房 中术《容成阴道》，是后人根据容成子的言论记录下来的。其他还有托言 黄帝和 尧舜关于房中术的谈论同样也受到了后人的青睐。 1．早期的巫术 巫术的最早的起源，源自人类对于生殖和性欲的种种虚幻与猜想，以 及对于 一种超精神自然力的崇拜。它主要以两种形式存在： 第一种是超自然力的巫术形式，主要以交感巫术为代表。交感巫术指 的是利 用人的发、甲等身体的附属物质，对其施以法术，达到治人的目的。 这种原始巫术因不涉及神灵观念，所以比较容易被人们接受。比如说 具有超 自然力的发爪，当时人们认为它代表着一个人的生命，如果一个人要想将 他的仇 敌置于死地的话，只需偷来他仇敌的发爪并施以巫术，那么他的仇敌便必 死无疑 了。虽然这种巫术没有涉及神灵，但是土人却始终认为超自然力是一种神 奇且巨 大的力量。尽管有些超自然力巫术产生于稍后的年代，但它们却是由原始 自然力 巫术演化而来的，因此，也可以将它们归为这种形式的巫术。 人和动物的名称也有交感的神奇力量，古人对此深信不疑。这各种各 样的奇 异力量当然是人们凭空想象出来的超自然力量。唐代的占卜巫师淳于智的 卜卦中 对这种巫术也有记载，因此多半在语言产生之初这种以谐音为结合契机的 巫术 就已经出现了。例如，原始社会有一种交感巫术叫“烟合成姻”，它就是 由这种谐 音法构成的。唐李冗《独异志》卷下有过这样的记载： 昔宇宙初开之时，只有女娲兄妹二人在昆仑山，而天下未有人民，议 以为夫 妇，又自羞耻。兄即与其妹上昆仑山，咒日：“天若遣我兄妹二人为夫妻 而烟悉合； 若不使，烟散。”于是烟即合。其妹即来就兄，乃结草为扇以障其面。今 时人取妇执 扇，象其事也。 上古时代的人们就是用这种方法来判断男女能不能结婚的，因为“烟 ”和婚 姻的“姻”是谐音字，所以可以通过烟合烟散的巫术方法来判断男女能否 结婚。 可见，在语言产生之初，语音巫术便出现了，而这种语音巫术的其中一个 门类就 是谐音巫术。 第二种是原始神灵巫术形式。它认为万物是有神灵的，他通过巫术神 化其客 体，并向其敬拜与求告，试图借助于神灵来控制与影响客体。 因为原始神灵巫术仅仅涉及原始神灵，故此也比较容易被人们接受和 区分。 就以脚印巫术为例，古人认为天神是一位巨人，他走过的路都会留下巨大 的脚 印，人们认为这脚印具有神力，若是女人踩过他的脚印的话，一准能怀孕 ，而且将 来生下来的孩子会有非凡的本领。《史记》曾记载华胥因为踩过天神的脚 印而生 下了伏羲，反映的就是这种巫术。还有一种巫术叫神灵巫术，它因皋陶神 曾用一 角羊——鲑触来审判定罪而得名。 在神灵巫术中原始神并不是唯一的，因为还有原始灵怪。例如在《吕 氏春 秋》和引用了《括地志》的《史记正义》中所说，有一种名叫丹鱼的灵鱼 ，如果把 它的血涂抹在脚上的话，人们便能在水面上像在平地上一样行走，这也称 为原始 神灵巫术。它其中的一种就是占卜巫术。 巫术盛行的时期，即原始社会历史阶段的远古神话时代。最早流传的 “女娲 抟土造人”实际是模仿巫术的典型例证，而所谓“华胥履迹生伏羲”，则 属于交感 巫术中十分重要的一种巫术——足迹巫术。另外，在伏羲时期就已经形成 了令人 一听就感到害怕的蛊道巫术，实际上伏羲也是一个男巫。神话时代形成的 巫术具 有如下几个特征： 第一，辅佐大神的神巫。为黄帝神想方设法解决问题的神巫便是巫咸 。《太平 御览》第一七十九：卷中说道：“昔黄神与炎神争斗涿鹿之野，将战筮于 巫咸，曰： ‘果哉，而有咎。’”这里“黄神”和“炎神”分别指黄帝和炎帝，扶助 黄帝的巫咸是 神巫，王逸注：“巫咸，古神巫也。”《楚辞·离骚》云：“巫咸将夕降 兮，怀椒糈而要 之。”从这些引文中可以看出，当时调和社会矛盾的工作是由神巫来完成 的。 第二，巫医是当时神医的代名词。《山海经·海内西经》中这样说道 ：“开明 东有巫彭、巫抵、巫阳、巫履、巫凡、巫相，夹窦窳之尸，皆操不死之药 以距之。” 敦璞是这样解释的：“皆神医也。”由此可见，当时的巫医都是前面以“ 巫”字为 标志的神医。同时《山海经·大荒西经》中还这样说道：“大荒之中，有 灵山巫即、 巫咸、巫彭、巫粉、巫真、巫姑、巫抵、巫礼、巫罗、巫谢十巫，从此升 降，百药爰 在。”这里所说的“十巫”就是指十个巫医，而巫医的特征就是后面所说 的“百药 爰在”。 第三，还有这样一种情况，当时是神话，到了后世才演变为巫术。例 如《锦里 新编》第十四卷巾的提到的：“刳儿坪在石泉县南石纽山下，山绝壁山有 ‘禹穴’二 字，大径八尺，系太白书。坪下近江处，白石累累。俱有血点侵入，刮之 不去。相传 鲜纳有莘氏，胸臆折而生禹，石上皆有血溅之迹，土人云取石前水，可治 难产。” 第四，在远古的神话中还保存着原始巫师施术时的步法——禹步。夏 禹王具 有巫师与神的双重人格。 P2-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