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前发生的事(精)](https://file.mhuoba.com/shop/3/100021/picture/book/20190924/14/20190924143828907.jpg)
出版社: 译林出版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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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SBN: 9787544756761
马丁·莫泽巴赫,生于1951年,现居法兰克福。早年学习法律,后转入文学创作,在小说、电影、喜剧、报告文学等领域著作颇丰。莫泽巴赫还是德国语言文学院、巴伐利亚艺术学院和柏林艺术学院的院士。他获奖甚多,巴伐利亚艺术研究院文学大奖、克莱斯特文学奖、毕希纳文学奖、阿登纳基金会奖等都尽收囊中。
一片白色的羽毛 赫伯思滕家别墅的客厅在当初建成的时候,曾经 是另外一种装饰风格。客厅书桌上摆放着一本制作精 美、出自上世纪二十年代的图片集。图片集一直摊开 着,显然是主人专为客人准备的展览品。不过,展览 内容所突出的,似乎在签名上,而非那些发黄的相纸 上模糊的图片。当时的别墅主人显然从沉重阴暗、庞 大豪华的威廉二世时代的建筑风格往前走了一步,总 体上虽保持了富丽堂皇的冷色调,但已加入了重彩, 以起到修饰的作用。那些不算太大的房间也被建成紧 凑的、如保险柜一般厚实的模样。从那些灰暗的照片 上看得出来,别墅里曾经有几座壁炉,壁炉的表面由 青金石砌成。天花板上有镶金的雕饰,四周墙面则贴 着羊皮纸。可惜那时的一切都没有坚持到二十世纪末 。而新主人罗斯玛丽·赫伯思滕很想从图片展示的老 房旧貌中吸取一些灵感。那本图片集是伯恩瓦德偶然 逛古董店时发现的,赫尔佳·施多尔茨尔看到图片集 的时候,惊奇得几乎叫了起来。看得出,当时的别墅 主人**喜欢灰色、亚光的石膏墙面,还有绷着硫磺 色羊皮的沙发。此外,从照片上还能依稀辨认出,墙 上挂着的一幅画是毕加索蓝色时期的真迹,那个位置 现在挂着哥伦比亚画家波特罗的一幅人物画像。画像 很大,画上人物应该是南美的一位将*,浑身上下圆 溜溜的,极像一只打足了气的气球。将*脸上的表情 很奇怪,好像在拷打虐待敌人,但用的不是电棍、电 椅,而是奶油。桌上、窗台上以及壁炉前摆放的无数 珍玩饰品,使房间看上去像一间极其豪华的候车大厅 。透过候车大厅的门窗,能看到外面宽阔、犹如公园 般的*坪,翠绿油亮,平整无痕,好像上面从来不曾 有过牛羊。 罗斯玛丽·赫伯思滕把我一个人留在客厅,说外 面还有点别的事需要紧急处理。至于什么事,我当然 很快就全都知道了,因为外面的工作间离客厅并不远 ,那边的谈话可以听得一清二楚。我知道,那个身材 矮小、戴着粉红眼镜的巴西黑人正在工作间烫衣服。 女主人的声音听上去有些愤慨,但巴西女人同样拔高 了声音。我在客厅**不必竖起耳朵,就能明白她们 到底为什么事争吵。 “您昨天为什么没来?” 巴西女人的德语不太流利。她说,她病了。 “您为什么不来个电话?” 没办法,巴西女人回答说,我已经解释过了,手 机没电了。 现代人一般不当面揭穿对方的谎言,这种习惯使 得罗斯玛丽愈加气闷:巴西女人的话,她一个字也不 信,因为不能直接揭穿,她只有继续发火。 “您如果不想在这儿干了,就赶紧说!” 已经说过好多次了,巴西女人申辩着,她愿意接 着在这儿干,可生病是没办法的事。 “这样下去可不行……至少应该打个电话……” 两人的争执你来我去,开始有了点回旋曲的味道 ,而且随着每一次回旋调子越来越高。忽然,门关上 了,声音变得沉闷而不那么清晰可辨了。我回过神来 ,继续观察着屋里的一切。 有人清了一下嗓子,紧接着,我听见一声奇怪的 发自喉管的咕噜声。直到这时,我才发现这屋里原来 还有一只巨大的形状如中国宝塔般的鸟笼。鸟笼里面 的棍子上蹲着一只雪白的鹦鹉。此刻,它正侧头看着 我,青瓦色的嘴轻轻相叩,发出脆亮的声音,好像刚 从棍子上的瓷碗里啄出了玉米粒似的。 后来,我听说了这只鹦鹉来到赫伯思滕家的故事 :不是出自对动物的热爱,而是因为罗斯玛丽希望在 她居住的地方有一件珍贵而且有鲜活生命的东西,一 件艺术品,它必须会动,但在照管方面,又不能太过 费事。她曾经考虑过弄一只大型鱼缸,养一些稀有观 赏鱼,但是,赫尔佳劝她打消了这个念头:如果要显 得高贵,就一定不能养鱼,鱼缸的效果永远是小气的 。她说,何不来一只漂亮的鸟? “羽毛现在很时尚。”赫尔佳极力**了鹦鹉。 还没等进这个家门,鹦鹉就给大家证明了自己拥有令 人意想不到的生命力,这生命力使它很快成了别墅家 庭成员之一,而**不同于那些呆滞不动的摆设。罗 斯玛丽对这只鹦鹉**满意,伯恩瓦德也慢慢爱上了 它,对它那温热、微甜、时时飘浮在别墅空气中但不 那么难闻的鸟粪味,伯恩瓦德也毫不反感。常在赫伯 思滕家走动的朋友,对鹦鹉站在伯恩瓦德·赫伯思滕 肩上并随他到处走动的画面,早已习以为常。它那形 同蜗牛、硬如磐石的嘴虽然是圆的,但啄起人来也很 吓人,而伯恩瓦德居然让它立在自己肩上,它那尖利 的嘴离他柔软的唇实在**近。 我估计,它盯着我已经有好一会儿了,因为当我 发现时,它正一动不动,黑色的眼珠**定格。它的 眼珠真的能看见东西吗?表面看上去,它的眼球好像 是用结实的黑色丝线拉着,整个往上镶进了眼圈周围 毛茸茸的羽毛之间,两颗眼珠就像黑色丝线打的两个 结,用以固定眼球里的所有内容。鹦鹉的羽毛白得惊 人,简直不像真的,而这正是主人买下它的原因:它 就应该是一件活的工艺品,它确实满足甚至超过了罗 斯玛丽的要求。鹦鹉的胸前和肩膀周围长着短且细的 绒毛,很像白鼬特有的毛。当它张开翅膀时——那是 可与鸽子或天使媲美的翅膀——那华丽、结实的羽毛 就**展露在我面前,每一根都像画出来的,堪称完 美,可能只有它自己还不满意,还想*加**。梳妆 打扮的时候,它没有屏风可以当作化妆室——一块黑 色镶金边、烤漆描花的屏风应该配得上它——但是, 它可全不在乎,只管无拘无束,尽力张开那芬芳、健 美的翅膀,以骄傲乃至蔑视一切的姿态装扮着自己。 它是一个艺术大师,那些慕名到它工作室参观的游客 ,会惊叹于眼前那幅已完成的杰作,而它却不过刚刚 开始创作该画。浑圆、带弯钩的嘴是它*重要的工具 ,尽管我始终没弄明白,它怎么能用圆形的嘴准确地 抓住东西。当然,它对自己的身体结构早已习惯,当 然可以自主调动和使用各个身体器官。瞧,它敏捷地 叼住了羽毛。当它低头快触到自己蓝黑色的脚爪时, 那神态极像在看手表。从解剖学上看,鹦鹉的头没有 固定位置,因而可以任意转动。*本的**木刻画上 ——奇怪,我怎么又想到了*本,虽然这只鹦鹉产自 南美——常常可以见到一对对情侣。他们都穿着全套 服装,透过大幅度一开一合的和服,里面的层层叠叠 一览无遗。但是,要想看到他们的头颈、手脚以及性 器官,可就太难了,简直不亚于揭开套环游戏里那一 个个的圆环。眼前的鹦鹉也正是如此:它刚刚还在抖 动全身羽毛,整个身体全面进入动态,好像被猫突然 咬了一下,浑身扑腾不已,但身体并没有出血,羽毛 依旧洁白如雪,光彩照人,**不是刚才伫立凝视的 模样。可一眨眼的工夫,它所有的羽毛又全部收拢, 一切回归原状。它重新定格,聚精会神,似乎在欣赏 自己这失而复得的雕塑作品,守住这经过短暂动荡又 重新迎来的**优美造型。可是,它并没有守多久, 又抬起了头,好像里面被一根细线拉着,原先深藏于 脑后的头冠露了出来,像一把易洛魁人插在头上的彩 梳,光芒四射。然后,它把头缩回去,同时收起那皇 冠般华美的头饰,大喊一声,好像锋利的圆锯碰上了 坚硬的水泥柱,声音凄厉、盘旋,足以把锯盘震裂。 P30-34
德国重要文学奖毕希纳奖得主马丁·莫泽巴赫作品
以笔触精妙的情感故事展现当代德国生活
余华、叶兆言联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