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花源密码·海底天宫

作者简介

何殇 诗人，小说家，编剧，历史和神秘文化研究者。 1981年出生于陕西府谷，现居西安，写作诗歌、小说、怪谈、历史随笔等诸多文体，同时兼职翻译、整理古籍等工作。 作品发表于国内外众多刊物，也曾入选诸多重要选本。 主持《口语诗》，同时担任《中国口语诗年鉴》编委、秘书长，主编出版图书《答案之诗》《陪孩子读诗》等，系“长安诗歌节”发起人。 2010年，获得首届“秦岭文学奖”小说奖。 2013年，获得英国济慈诗歌协会诗歌奖。 2019年，获得“新世纪诗典·李白诗歌奖”银诗奖。 2020年，获得第一届“怪谈文学奖”首奖。 被誉为“80后最有实力的诗人”。 《桃花源密码》系作者首部中国文化探险小说，是其正在创作的超级架构“长安未知局”系列的前传故事。长安未知局系列被誉为“中国版克苏鲁神话”。

内容简介

第五十七章 长生 天色缓缓地暗下来，穹顶上，那颗赤红色的球体已经沉入海中。而那颗散发着幽幽蓝光的白球还没有升起来。 “咦，月亮被水淹死了吗？”张进步嘀咕着。 我们坐着聊了一会儿，天色已经完全黑了，虽然看不清穹顶，但凭感觉就能知道，脚下的大殿又向上浮了不少。 张进步突然对我说：“走，到时间了。” “干什么？” “你别吭气，看戏就行。” 说着，张进步就朝伊豆和尚锦乡走过去。 我担心他出什么乱子，赶紧跟上。 即使在这种时候，尚锦乡还是在废寝忘食地看壁画，而伊豆出人意料地没有跟她在一起，而是坐在旁边，闭目打坐。 “小姑娘，别装了，再装下去我们就同归于尽了，快说说吧！” 张进步这话阴阳怪气的，我以为他在跟尚锦乡说话，就伸手想拽住他，问清楚究竟怎么回事。 一个清脆的声音响起：“我最喜欢张先生这种聪明人。” 说话的不是尚锦乡，却是在旁边打坐的伊豆。此刻他已经睁开眼睛，脸上带着微微的笑容和诧异。 什么情况？我就像个被愚弄的人，茫然不知头绪，傻傻地看着他们。 “嘿嘿。”张进步嘴里笑着，脸上却没有丝毫笑容，“三爷我在江湖上这么久，能活下来全靠招子亮。不过，你也够厉害的，差点就把我们当sha子耍了。” 伊豆脸上的表情瞬息万变，最后化为一脸苦相，说：“现在说什么，你都不会相信，其实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样。” “哪样啊？”张进步说，“你都没说，怎么知道我不会相信。” 我像个sha子一样，看他俩一人一句说相声。 我实在忍不住，就问了一句：“老三，究竟怎么回事？” “我怎么知道怎么回事，听小姑娘说。” “小姑娘？” 张进步哈哈一笑道：“马龙啊，怪不得你做生意赔钱，相处了这么久，你竟然没发现我们这位伊豆先生不是先生，而是女士吗？” 什么？女的？我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是真的。 当我看向伊豆时，他从地上站起来，认真地对着我说：“对不起，我一直隐瞒了我的身份，张先生说得对，我是女人。” “那尚锦乡……”我突然想起，如果伊豆是女人，尚锦乡应该也知道。 “是的，我知道，我一直知道她是女孩子。”尚锦乡从旁边走过来，大声说。 敢情这四个人中，只有我一个人被蒙在鼓里。这个发现让我很懊恼，但转念一想，她是男是女跟我有什么关系？只是她为什么要隐瞒我们？ 当我提出这个问题时，伊豆沉默了。 “其实，伊豆并不是坏人……”尚锦乡打破沉默。 “小姨，还是让她自己说吧。”张进步打断了尚锦乡的话。 伊豆咬了咬嘴唇，抬起头，缓缓地说：“假如我们能够活着出去，你们必须帮我保守秘密，你们也看到了，一路过来，我并没有害你们。” 张进步转头看着我，我点点头说：“她说的没错，反正到现在我们还活着。” 张进步笑着说：“你这人啥都有毛病，唯独心大。” 尚锦乡看气氛缓和了，说：“大家都坐下吧，听伊豆慢慢说。” 等我们坐下来，伊豆说：“我女扮男装，并不是针对你们，因为我父亲没有儿子，所以从小我就被当作男孩子来养，除了家里人和很亲近的朋友，没有人知道我是个女孩。” “女扮男装是你自己的生活方式，跟我们没有关系。”我说。 “谢谢你的理解。”伊豆冲我点头致谢。 “张先生说的没错，我们确实是带着使命来到这里的，而且我也实话实说，我确实利用了锦乡小姐和马龙先生，至于张先生，您是不小心自己卷进来的。当然，事已至此，说这些已经没有了意义。我想你们肯定很想知道我的身份，和我来这里的目的。” “你这不废话吗？”张进步嘟囔道。 伊豆并不生气，她顿了顿，继续说：“因为你们一直和锦乡在一起，我想你们肯定已经知道了这瀛洲仙游宫的来历。” 我点点头道：“知道，徐福的陵墓。” “也许你们并不知道，我们都是徐福的后人。”伊豆想了想，指着张进步说，“张先生除外。” 我们都安静下来，静静地听伊豆讲述。 “大家都知道，徐福东渡日本之后，借用秦始皇的军队，征服了日本的土著居民，并把自己的几个儿子留在了日本本土。他离开后，他的儿孙在日本开枝散叶，一直到今天。日本人的姓里有很多带福字的，比如福田，福山，福岛……都是徐福的直系后裔，而我是福原一脉，我的原名不重要，认识我的人都叫我伊豆。” 伊豆接着说：“世人都以为徐福出海寻找长生术，不过是躲避秦始皇暴政的幌子，其实不然，按照我们家族的传说，徐福出海是有明确目的的，只不过他并不是为秦始皇寻找长生术，而是为自己，甚至说他本来就掌握了长生术，只是在寻找一个完成的契机，而他出海，就是为了寻找这个契机。所以，他并没有留恋在日本本土当国主，而是继续出海。跟你们了解的一样，他来到了琉球，成了当地的神，并且在当地留下了后人。他的后人建立了琉球史上的天孙王朝，流传到后来，成了尚氏琉球王国。” 尚锦乡说：“这一部分历史跟琉球王族的记载相符合。接下来的部分，在来此之前，仅限于传说和猜测，但我们一路遇到的所有事物，都完全印证了传说。” 伊豆说：“徐福在琉球岛上无意中发现了姆大陆的痕迹，他顺藤摸瓜，找到了姆大陆的遗迹。而在遗迹中久居的姆大陆后裔，因为没有了天敌，不堪一击，很快就被徐福征服。因为姆大陆人严重退化，形同野兽，所以徐福并没有把他们当成人来看待，而是完全当作奴隶。他利用fa术，为他们建立了一种崇拜兔子的宗教，驱使他们改造了海底遗迹，并修建瀛洲仙游宫。也是在这里，徐福找到了长生的契机，并且完成了长生仪式。 “因为仙游宫工程量庞大，徐福的长生仪式完成后，仙游宫还远没有建成。接下来的一千多年里，姆大陆后裔世世代代都成了建筑奴隶，直到四百多年前，在仙游宫进入收尾阶段时，这里出事了。” 在伊豆讲述的过程中，张进步几次三番想插话，都被我按住。可是太多太多的疑惑，让我也忍不住打断她。 “这些你是怎么知道的？” “一部分是有人告诉了我们，一部分是我们的合理推测。” “有人告诉你们，谁？” “东方朔。” 尚锦乡惊讶地大叫：“东方朔？！” “对，东方朔。东方朔在中国是一个智者，而对日本人来说，是一个妖怪。” 张进步问：“啥玩意儿？妖怪？吃人吗？” “是的，日本的妖怪文化源远流长，跟中国人说的妖怪有区别，但更接近妖怪的本意，反常即为妖。在日本传说中，东方朔是changsheng不老的。” “长sheng不老这么容易？” “日本有一个传说，是关于东方朔和一个女妖的故事，这个女妖叫八百比丘尼，因为吃了人鱼肉而长sheng不老，所以跟同样长生的东方朔成了朋友。” “不是只有吃唐僧肉才长sheng不老吗？怎么吃美人鱼也有这个功效？”张进步不解。 “但是根据我的研究，东方朔自己并没有长sheng不老。” “这也能研究？”张进步大惊小怪，真是把一辈子的惊都吃完了。 “《海内十洲记》是东方朔游历的记录，他记载了长生，却没有选择长生，究竟是什么原因，我们待会儿再说。反正东方朔是见过长生术的。而在日本民间传说中，东方朔游历日本以后消失不见，他的女妖朋友八百比丘尼因为长sheng不老，寂寞难耐，所以最终选择了绝食而死。” “既然长生这么苦，你研究长生干什么呢？”我问伊豆。 “这就是我的任务。” “什么？”张进步哈哈大笑，“你的任务是长sheng不老？我×，你们小日本还真是，……你让我说你什么好呢。” “张先生觉得很好笑吗？” “我不是觉得好笑，我是觉得可笑，这可是21世纪，光天化日，朗朗晴空，你竟然说出这种话，你叫一个长sheng不老的人来，让我看看。”张进步有些被戏弄的愤怒。 “你已经见过了。” “谁？你吗？要不要我试试？”张进步说着，把只剩下两根指骨的爪子挥舞起来。 但伊豆眼睛看着他，一动不动，似乎一点也不担心。 我突然想起什么，转头看尚锦乡，她的脸上也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 “没错，就是我们共同的祖先——徐福。”她又指着张进步说，“不过，已经被他杀了。” “你说什么呢？我怎么就杀了徐福？噢，你说那个盐雕啊？雕成像就长sheng不老？那么刚才那一堆猪狗牛羊鸡鸭鹅还长sheng不老呢。” 伊豆不说话，她的脸上写满了不屑，似乎已经不想和张进步说话了。 张进步还想磨唧，被我一把拽住，阻止道：“你的嘴能不能先闭会儿？” “能啊，怎么不能，你是我老板，你说什么，我就做什么。”张进步愤愤地躺一边去了。 我说：“伊豆，别管他，你讲你的。” 伊豆点点头继续说：“我最初也不理解长生，以为这只是人类的一种幻想，直到我看到家族那部关于长生药的记载，里面说长生药‘服之飞升为天仙，百年不过刹那，画地为江河，撮土为山岳……’我就换了一种思考方式。人类生命的短暂，并非因为灵魂或者意识会死亡，仅仅是因为肉体的衰退，任何一个器官的衰竭都能致人死亡，所以人活着，才是一种偶然。假如人类的肉体不会衰竭，那么从理论上说，人就不会死亡。” 伊豆说得对，人体是由六十万亿个细胞组成，新陈代谢，就是新细胞代替老细胞的过程，年轻人制造新细胞的能力强大，但到了一定年纪，细胞死亡的速度超过了新生的速度，会引发身体的病痛，和功能衰退，最终导致死亡。 所以人的死亡究其根本是肉体的死亡，而人的意识不能脱离肉体而存在，所以肉体死亡后，皮之不存，毛将焉附，意识也就烟消云散。 “如果有一种技术，能改造人的肉体，用更加强大和稳定的细胞替代现有细胞，使得新陈代谢的速度减缓百倍，千倍，万倍……那么对于生而不满百的人类来说，就算是长sheng不老了。” “想法当然是好的，但无法实现。” “不，已经实现了。东方朔留在日本的记录里说得特别明白，徐福已经实现了长sheng不老，而且他详细记录了实现长生的过程。如果我们没有来这里，我也只是半信半疑，直到我看见徐福像，我就知道所有的记载全都是真的。 “自东方朔以后，徐福的后人一直在寻找长sheng不老药，当然这只是一部分，其他的以后再说。他们自东方朔处知道徐福已经实现了长生，就成立了专门的组织寻找长sheng不老药。一直到丰臣秀吉当权，才知道可以通过琉球国找到天神，但他自己担心引火上身，才鼓动萨摩藩进攻了琉球国。想不到琉球国不堪一击，大明也不肯施援手，这才得寸进尺，一步一步蚕食琉球，直到灭国。” “那么这么说来，二战末期日本对琉球的大屠杀也有这个原因吗？”我问。 “是的，不过那时候他们要找的还不只是长生，还有水德。” “水德？”张进步突然跳起来，惊讶地问。 第五十八章 生命 我们三个对张进步的反应感到吃惊。我以为他又要故意捣乱，就对他说：“你能不能安静一点，等我们把长生先问完，再说其他话题。” “行行，从现在开始，我装聋作哑，千万别让我说话。” 伊豆说：“琉球灭国后，王族世子一脉一直都在被监视下生活，但一直没有什么成果。不过马龙的奶奶把徽章带到中国这件事，当时并没人知道，直到很多年后，才打听到。一直到20世纪90年代，我们的人知道了马龙的奶奶在西安，就派人以旅游的名义去西安找寻，却莫名其妙遭了毒手，在酒店被人劫杀。” “什么？”我惊呼。 “直到十年以后，凶手才被抓住判了死刑。可是自此以后，组织行动就特别谨慎，再也没有派人去过中国。” 伊豆看着我说：“直到你出现。” “我？” “对，从你踏上日本的第一分钟开始，你就在我们的监视范围内。我也不怕吓着你，你从小到大经历的所有事，我们全都有记录。” “我呢？”张进步还是忍不住问。 “不好意思，张先生，在这件事里，你是个变数。如果没有你，这件事可能早就结束了。” 我的头皮发麻，浑身肌肉发紧，心脏怦怦直跳。无法想象，我竟然在别人的监控下活了这么久。我想起一部叫《楚门的世界》的电影，我简直就是里面的男主角，就差全球现场直播了。 尚锦乡看我不舒服，就赶紧换话题：“还是继续说长生吧。” “好的，我第一眼看见徐福的雕像，就有一种感觉，它是活的。我能感觉有一个灵魂住在里面，我甚至觉得自己可以跟它交流，当然不是语言交流，而是意识。我猛然意识到，这尊雕像就是服用了长生药之后的生命形态，它是与我们完全不同的另一种生命。” “就像硅基生命？”我想起了科幻作家阿西莫夫的作品。 “对。” “你的意思是长生，就是把人变成石头？”张进步问。 “可以这么说，但不仅仅是石头。” “那徐福不就是孙悟空吗？” “孙悟空？” “孙悟空就是石猴啊。可是孙悟空是金刚不坏之身，为什么徐福一撞就碎了？” “可能比我们想象的更不可思议，他的灵魂并不只存在于雕像之中，中国古代的诗人陶渊明有一句诗，‘托体同山阿’，虽然他说的是死亡的状态，但长生的状态更接近于此，长生者的灵魂不再局限于一隅，而是化作大山。”伊豆站起来遥望着黑暗。 “权且认为你说的都是真的，徐福已经实现了长生，那他是怎么做到的呢？”尚锦乡问。 伊豆转头对我们说：“你们还记得那些追逐我们的怪物吗？” “银蛇？”我脱口而出。 伊豆想了想说：“你这样说也挺形象，但它本来的名字应该叫玉醴泉或者管狐。这两种名字分别指它的两种形态。玉醴泉是东方朔的命名，但他应该也是听徐福后人讲的。《海内十洲记》里说它‘饮之，数升辄醉，令人长生’。” 对这种说法，我们都无法理解。 张进步抢先问道：“泉？还饮？敢情那玩意儿还能当棒棒糖吃？” “没错，它们就是长生药。还没变成长生药时，它们叫管狐。根据日本的传说，管狐是一种会钻进人体的细长妖怪，被它寄宿的人会失去神智。但管狐又会在危机时刻救人性命，就是当它变成玉醴泉时。” 伊豆坐下来，继续说：“我比你们来得早，所以把里面所有的壁画全都看完了，壁画里记载了徐福实现长生的整个经过，这个过程极其漫长而煎熬，持续达一年之久。刚开始，他只是关节变得僵硬，先是四肢，逐渐蔓延到全身，但还能说话。半年以后，全身已经不能动弹，浑身的肌肉和皮肤，都变成像骨头一样坚硬的物质，直到最后完全变成石人。” “肌肉骨化症？”我脱口而出。 这不就是奶奶患的那种病吗？难道因为奶奶是徐福的后人，身上自带了这种基因？不对，这种病虽然少见，但并不是孤例，难道全世界那么多患病的人都有徐福的基因？世界太大了，徐福距今也不过两千多年而已，他的基因不可能影响到全世界。 突然，我想起另一种可能，姆大陆人不是往全世界各地逃生了吗？难道这种病是来自他们的基因？如果是这样，徐福，我奶奶和我，难道都是姆大陆后裔不成？ 尚锦乡问：“那他到底长生了吗？” “当然。”伊豆想了想，继续说，“关于长sheng不老，其实都是我的猜测。这些内容，壁画里并没有记载，我们家族也没有人见过。因为只有这样的猜测，才能解释这里发生的一切。 “徐福服下长sheng不老药后，变成一种与我们截然不同的生命形式，他的生命变得无限长，因此我们人类的百年，于他而言，不过是一瞬间。他看我们，相当于我们看蜉蝣。蜉蝣朝生暮死，我们的一天，对它们来说就是一生。这就是所谓‘百年不过刹那’。 “他用了一千多年的时间，才从石台上走下来。至于‘画地为江河，撮土为山岳’，大家已经见识过了，对他来说，这里所有的巨变，只不过信手拈来。也就是说，这里的一切，包括整个洞穴，甚至其他的遗迹都是他……”伊豆终于说出了她要说的。 她如此匪夷所思的说法，震撼了我。如果这里真有一个神一般的意志在控制，那么我们先前经历的一切不可思议，都可以解释。 我进一步推想，如果世界上真的存在这样的生命，那么会不会某个大陆也有一个视人类若蝼蚁的意志？甚至不只是大陆，或许是整个星球呢？ 我也终于理解了伊豆说的，长生就是把人变成石头。 如果这就是长生的话，几千年时间才能走出两三步，古往今来多如牛毛的长生追求者，不知道还有几人愿意？ 直到这时，我才明白小泽为什么看见徐福的雕像就跪下来，可是我还是没想通为什么伊豆要开qiang杀死小泽。 我直截了当地向伊豆提出我的疑惑。她说自己是家族中唯一的后人，因为身负使命，所以从小就被当男孩子养大。后来，她被安排和尚锦乡成了大学同学，任务是通过接触尚锦乡，获取尚家隐藏的秘密。但伊豆在和尚锦乡的交往中，和其建立了深厚的友谊，便向尚锦乡坦白了自己的身份。她和尚锦乡的关系引起了家族的怀疑，于是就安排小泽等人做她的随从，顺便监督她执行任务。 我和张进步到达大阪后的第一时间，伊豆就得到了消息，除了想方设法接触我们，还要清除掉我们的跟踪者。 “跟踪者？”我和张进步同时惊问。 “是的，有人跟着你们一路从中国来，并住进了你们的隔壁。当天晚上，小泽和井上接到组织命令，干掉了跟踪者。” 我和张进步同时想到了当天晚上隔壁的qiang声。 “他们不是你派去的吗？”我问。 伊豆摇摇头说：“他们平常只负责我的安全，听从我吩咐，但他们执行的命令都是组织直接传达，包括黑衣人对你们的追杀，我虽然知道是怎么回事，但无权过问。” “那跟踪我们的是什么人？” “我不知道他们的身份，但他们是从中国跟过来的。” “身份都不知道就杀了？” “我只是说我不知道，小泽可能也不知道，他们也只是执行命令而已。” 我突然想起一件事，就问伊豆：“你认识孔孟荀吗？” 伊豆说：“我知道他跟你们接触过，我并不认识他，他是一个没有来由的人物。” “你们没有杀他吧？” “没有，虽然我并不知道他的身份，但据我所知，杀他没有那么容易。” “那你为什么要杀死小泽呢？” “因为你们。” “我们？”我不禁纳闷。 “对，从找到徐福的这一刻起，你们所有人都失去了价值，如果让你们出去，这里的一切可能就大白于天下，所以小泽的根本任务，就是除掉你们。”伊豆缓慢地说。 “可是，我们也是徐福的后人哪！”我说，“难道还要自相残杀？” “这就是另一个问题，”伊豆说，“萨摩藩进攻琉球的时候，传说中的神兵并没有出现。你们知道为什么吗？” “因为海底发生了战争。”尚锦乡说。 “对，从海底的遗迹看来，应该是当了上千年奴隶的姆大陆后裔，突然在某一天觉醒，并发起了反抗，就像古罗马的斯巴达克起义。徐福后人猝不及防，双方发生了惨烈的战争，最终虽然姆大陆后裔全军覆没，但徐福后人也从此一蹶不振。自那以后，他们自顾不暇，废弃了整个海底遗迹，也与琉球王族断了联系。” 尚锦乡长叹一声，继续道：“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徐福的后人中，有留在日本的，有在琉球建国的，也有出海瀛洲的，各自走上的道路截然不同，经过不知道多少代的繁衍更迭，对远古共同的血脉意识已经淡漠，虽然是一个祖先，但早已分化成完全不同的族群，所以小泽并不会把你徐福后人。” 沉默片刻后，张进步说：“如果说徐福的后人镇压了奴隶起义，那么他们人呢？肯定不可能全都同归于尽了吧？” 伊豆摇摇头，说：“虽然现在我们不知道他们在哪里，可是种种迹象表明，他们并没有灭绝，只是藏匿在某个地方。” “有什么证据吗？”张进步问。 “我记得在游艇上的时候，曾经说起过，二战期间，美国和日本的多艘战舰在这个海域或者失踪，或者遭遇莫名袭击，当时就有人怀疑这是人为造成的。二战末期，日本政府曾派军舰到附近海域执行秘密任务，却船毁人亡，杳无音信。直到二战结束后，日本政府也多次派人，到附近海域以科考的名义搜索，无一例外，全都莫名遭遇袭击，舰船被毁，人员失踪。所以，这一片海域，一直被称为恶魔海。” “难道这些都是徐福后人所为？”张进步说。 “只是猜测，无法求证。”伊豆答道。 “可是，就算徐福和他的后人掌握了长sheng不老药，难道他们还掌握了能和现代化wu器抗衡的力量吗？还有，这一路走来，我们遇到的很多事物，就算是现代科技也无法做到，比如对海底潜流的应用，还有水动力自动驾驶船。”此刻我一肚子都是疑惑。 “这就跟你的吊坠有关系了。”伊豆说。 我从怀里掏出吊坠。此时再看它，心里多了几分异样，这个小东西，竟然也是一个生命，即使把它握在手里，我还是觉得匪夷所思。 伊豆说：“你大概也知道了，它和玉醴泉其实是同一种东西，至于它们之间怎么转化，谁也不知道。如果不是亲眼见了管狐，我也决然不会相信它是活的。其实现代人类对生命的认识还很低级，只是以自己作为生命的参照标准，对其他的生命形式还缺乏最基本的认识。反而上古人类，秉持了最朴素的万物有灵论，并尝试用巫术来与万物沟通。当然这也不是厚古薄今，只是看世界的角度不同。” 张进步喊道：“哎哟，咱奶奶还真是心大，把一个定时zha弹挂在你身上，万一哪天它突然苏醒了，咬你一口，你可就长sheng不老了。” 我虽然也不想长sheng不老，但是没那么害怕。这个东西既然可以做成吊坠，肯定有相当的稳定性，否则徐福的后人，也不可能用它作为琉球国联络的钥匙。 伊豆抬头看了看穹顶，漆黑一片。 “唉，遗憾，今天晚上看不见了。”她说道。 “什么？”我和张进步异口同声道。 “上面那些星辰轨道图案，你们都看出来了吧？”伊豆说。 “五星七曜？”我问道。 “对，看来你们跟锦乡学了不少东西。”伊豆看着我说。 “啥东西？”张进步当时没跟我们在一起，没听过这段。 我就把关于五星七曜的说法，以及尚锦乡关于五星对应人间五行种族的猜测讲了一遍。 “你的意思是，徐福带领了一帮古代的水利学家，征服了这里的姆大陆后裔，还修建了如此壮观的海底奇迹？而且除了他们之外，世界上还存在金木火土四个种族？”张进步问。 “这只是推测而已，不能当真。”我说。 “不，”伊豆大声说，“你们的推测都是真的。” 第五十九章 五德 “因为这些都被刻在墙上。”伊豆说，“你还记得壁画上的黑龙吗？” “嗯，不只黑龙，还有好几条。”尚锦乡回答。 “那你一定还记得《封禅书》里秦孝公和黑龙的故事。”伊豆说。 这会儿我才想起，伊豆既然是尚锦乡的同学，那她应该也是学历史的才对。只是没想到这么一个纨绔子弟，竟然对中国历史比我们知道的还多。 尚锦乡露出恍然的表情，兴奋地说：“实在不好意思，这几天脑子一直高强度运转，很多事都想不起来。《封禅书》和《汉书》中都有记载，秦孝公打猎时，得到一条黑龙，从此就得到了水德的庇护。战国时期，阴阳家邹衍发明了五德之说，宣扬朝代更迭会按照土、木、金、火、水依次相胜，又按照始于土、终于水、徙于土的往复而周期循环，周而复始控制着王朝的兴衰更迭，黑属水，秦朝尚黑，青属木，白属金，赤属火，黄属土……五德的说法一直到清朝都还存在。” “想不到竟然这么复杂，只是不知道属于迷信还是牵强附会。”张进步不在意地说，“历史书上说了，这都是古代统治者为自己的政权稳定找的理由，这玩意儿你们也信，还是历史学家呢……” “张先生的说法跟大多数历史学家类似，但我们不妨换个思路，假如金木水火土，并不是什么天命，而是某种技术呢？”伊豆反问。 “什么意思？”我问。 “《左传》里说，天生五材，民并用之，废一不可。对于古人来说，金木水火土只是五种材料，关键在于一个字——用。如何用？抛开玄学来说，即使是现代的科学技术，也只是对这五材进行利用而已。” “这么说当然没错，但是我并不认为古人对材料的应用，会比现代人更厉害。”张进步不认可道。 “也许，但也不能这么肯定。按照壁画上的说法，五条龙并不是从天而降的，而是可以追溯到轩辕黄帝甚至更久远，轩辕黄帝本人，就是土德的代表。” 眼看张进步又要和伊豆抬杠，我赶紧插话：“那可不可以这么认为，上古时期，有五个部落，各自掌握了一种科学技术，比如黄帝部落掌握了应用土的技术，炎帝部落掌握了应用火的技术，其他三种技术也各有不同部落掌握，各个部落，各有传承，有些年这家兴旺，有些年那家兴旺，后来有人据此发明了五德循环的说法。到秦的时候，水德兴盛，帮助秦始皇统一了中国。” “那为什么徐福又要带着人离开，导致秦朝只传了两代就灭亡呢？”张进步问。 “我知道了！”尚锦乡大叫，“壁画交代得很明白，秦始皇统一六国，并非水德一家的功劳，而是五德联手的后果。” 我也想起壁画里那场战争，天上飞的，地里钻的，水里游的，各个兵种联合进攻，甚至还有空中轰炸，简直就是一场现代战争的简朴版本。 伊豆说：“秦始皇在五德支持下，统一中国后，一定是对五德颇为忌讳，不想陷入天道循环，企图千秋万代一直统治下去，于是开始迫害五德，坑杀了五德传人，烧毁了相关的书籍……” “焚书坑儒！”我和张进步喊道。 “是的，并不是坑儒，坑的是上古五个部落的传人。或许他们厌倦了春秋战国几百年的无义攻伐战，想凭借自己的能力消除战乱，想不到却给自己带来了灭顶之灾。正像壁画中所画的一样，五德剩余的人，各自遁世。而徐福以寻找长sheng不老药为名，得到暂时的信任，并获得秦始皇支持，带船队出海，一去不返。”尚锦乡兴奋地从地上蹦起来。 “这么说来，秦始皇陵的修建应该也是五德人干的，所以才和徐福墓如此相似。”我也被尚锦乡的情绪感染了，由徐福墓想到了秦始皇墓。 “可能还不止。”伊豆说，“万里长城、阿房宫和秦直道这些大工程，应该也是五德中土德的人主持修建的。所以当他们修完始皇陵后，才被封杀在坑内陪葬……” 脑洞打开后，话题越来越广泛。此前零碎的片段，被一点点粘合起来，眼前似乎出现了一个漫长的历史背后的图景。 我想起尚邦说，我奶奶当年去中国就是为了寻找复国的力量，现在看来，应该是去寻找五德其他的人，可是她又是怎么知道这些纷繁复杂的历史呢？ 此时天色渐渐亮了起来，我们竟然整整聊了一夜，而且并没有疲倦感。也许这就是绝望之后、无望的力量吧。 “看，那是什么？”张进步大喊一声。 我们抬头一看，大殿距离穹顶还很远，但似乎已经不再上升了。 穹顶中央，有一个巨大的发光圆环，就像日食，却比日食大得多，而且外围多了一圈强光。 “我们快到海面了吗？”尚锦乡问。 没有人回答，大家都被那个越来越亮的光环吸引。那是一个绝对的圆形光圈，镶嵌在天上。如此美丽，难以言喻。 它的光芒越来越亮，刺痛了我们的眼睛，可是没有人垂下头，或者闭上眼，就像这是我们最后一次看到光明。 不知道过了多久，就在我已经完全忘记了饥渴，神情即将涣散之时，耳边传来清脆悦耳的天籁之声—— “爸爸——” 恍惚之间，我看见水面上，一大群鲸鱼缓缓朝大殿游过来，没有激起波浪。 领头的大鲸背上，站着两个人。 其中一人，身着粗布长袍，背着双手，面无表情。 而另一个，竟然是尚儒！ 我强忍着没有让自己晕过去，我希望这不是死前的幻觉。 我已经忘了，自己如何爬到高大的鲸鱼背上，但我终生都不会忘记，自己是如何走进鲸鱼的身体里。 这只鲸鱼比旁边的鲸鱼至少大上一倍，长度少说也有五十米，它的表皮伤痕累累，就像是被科学怪人解剖后又缝合。 除此之外，它的头部有一个巨大的瘤子，就像一个驾驶舱，散发着幽幽的蓝光。 这只大鲸，我曾经见过两次。第一次是我们乘游艇从鹿儿岛到冲绳的海上，但那次只是惊魂一瞥。第二次就是我们乘坐石室，从海底遗迹沿着海底潜流漂到徐福墓的路上。那时我看到鲸鱼头顶发着蓝光的瘤子里，有一个隐约的人影。 等我们全都爬上鲸鱼背后，那个穿长衫的人一脸警惕地看着我们，尤其是伊豆。但我们又饥又渴，根本没有精力在乎这些，尤其是张进步一直在用沙哑的嗓子喊饿。 看我们这个样子，尚儒也来不及说什么，只是简单问候了一下，轻声向那个长衫人说了几句话。那人看着我，微微点了点头。虽然我头昏脑涨，但中国人的礼貌不能丢。 “你好，我叫马龙。”我向他伸出手去。 他看了看我的手，没说话，转身走开，把我晾在一旁。 尚儒笑了笑说：“走吧，先吃点东西，休息好再说。” 尚儒跟在长衫人身后，我们跟在尚儒后面，怀着一肚子的疑问，摇摇晃晃，朝着鲸鱼的尾部走去。很快，我们就看见鲸鱼背上有一个椭圆形的洞口，长衫人先走进去，看着像是鲸鱼肚子里有楼梯一样。 尚儒对我们说：“小心点儿，进去别乱动。” 他自己也走进去，探出头来让尚锦乡进去，接着是伊豆和张进步，我紧跟在后面。 我刚一进去，就听见顶上咔嚓一声，洞口被什么东西盖上了，眼前一片漆黑。 “哎，怎么回事？”我听见张进步在喊。 我感觉自己踩在一个梯子上，脚底却传来柔软的感觉，就像是踩着厚厚的地毯一般。因为眼前什么都看不见，大家只好摸黑往下走，大概下了半层楼的高度，楼梯消失，感觉已经到底了。这时听见“咔”一声，眼前突然出现一道门，是竖起来的椭圆形，里面透出明亮的白光。 长衫人率先进入，我们跟着他陆续进到里面。 这是一个像船舱一样的房间，形状有一种奇异的流线感，眼前所有的颜色都是灰黑色，表面光滑却不泛光，和洞穴里那艘铜车马形状的船的材质非常接近。房间中间一个圆形台子和四把圆凳子，也是同一种材质，似乎和房间是一体的。 我迅速观察了整个房间，除了门以外，没有找到窗户，甚至没有找到缝隙。在房间顶上我再一次看到熟悉的五瓣水波花纹，发着温和的白光。曾经在海底见过那么大的世面，这样的场景已经无法给我内心带来太大的波动了。 尚儒让我们坐下来，并没有向我们介绍那个穿着长衫的人，而那人也一直不说话，站在旁边，默默地看着我们，从他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 他的年纪应该在五十岁左右，脸颊消瘦，皮肤有一种异样的苍白，似乎常年不见太阳。眼睛狭长，但炯炯有神，直直地看着我们，也不觉得尴尬。 张进步在我旁边压着声音说：“我知道他是谁。” “谁？”我问。 “尼摩船长。”他又说了一遍。 “谁？”我再次确认。 “尼摩船长啊，你没看过《海底两万里》吗？”张进步解释。 “我去——”我实在受不了这个货了，提高声音骂了一句。 张进步扑哧一声笑出来，我也忍不住跟着笑起来，两个人笑得前仰后合，其他几个人看着我们，像看两个神经病。 刚才诡异的严肃气氛，一下变得轻松起来。 “爸，你究竟去哪儿了？让我担心死了。”尚锦乡挽住尚儒的胳膊问。 尚儒微笑着说：“说来话长，吃点东西再说。” “舅姥爷说得对，赶紧让尼摩给我们弄点吃的，不要太丰盛，有炭烤海鲜就行，如果船上生火不方便，生蚝也可以。不过最好有酒，最好是夏布利酒……”张进步听见吃的，精神就来了。 不过长衫人似乎没有听到他说话，默默出去了。 等他一出门，我们赶紧围住尚儒。 “舅姥爷，这尼摩究竟是谁呀？” “尼摩？”尚儒没听懂张进步的幽默。 “尼摩船长啊，就法国那个科幻小说《海底两万里》，驾驶着‘鹦鹉螺’号潜艇在海底旅游的那个人。”张进步恨不得把小说讲一遍。 “他不叫尼摩，叫徐海。”尚儒说。 “徐海？是徐福的后人吗？”一直在旁边不说话的伊豆突然问。 尚儒点点头：“是的，看来你们这几天收获不少。” 我们七嘴八舌，大致把这几天的经历给尚儒讲了一遍。奇怪的是，尚儒似乎也不太吃惊，就像是事先都知道一样。 我刚想问尚儒跟我们分开后的经历，门口影子一闪，长衫人徐海进来了。 “哇，太棒了，海哥您真是太客气了……”张进步猛然跳起来。 原来，徐海手里端着一个巨大的木盆，里面满满当当堆着张进步要吃的生蚝。 徐海不说话，咚一声把整盆生蚝放在圆台上，一股浓烈的海腥味顿时充满了整个房间。看我们坐着不动，他又随手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一把黑漆漆的小刀，放在桌上，转身就向外走去。 “哎——”张进步喊，“送佛送到西，有没有柠檬？拿几个新鲜的。” 徐海在门口顿一顿，没回头，很快消失在门外的黑暗中。 “没有就没有，装这么高冷干吗？”张进步一边嘀咕，一边就伸手拿了一个大生蚝。 这些生蚝个头很大，外壳看着黑乎乎的，比我们平常吃的颜色深得多。不过对于我们这些饿坏了的人来说，别说是生蚝，就算是生菜，也是绝世美味。 在场的除了尚儒，都算是生死之交，也不需要各种谦让，大家七手八脚、毫不客气地开动了。 接下来的半个小时，房间里除了吸溜声和咂嘴声，再也没有其他声响。就连矜持的伊豆，也顾不得吃相，跟张进步争抢小刀。 尚儒看着我们，也不说话，出去提来一壶大麦茶和几个杯子，给我们倒上。 终于，随着张进步一个长长的饱嗝，生蚝盛宴结束了。我不怕丢人地说，这是我人生中第一次纯粹靠生蚝吃饱，相信其他人也差不多。张进步吃得直翻白眼，摸着肚子，辅助消化。 “船上没有其他的食物，你们就凑合一下，到地方再吃吧。”尚儒又把我们的茶杯加满。 这时候，我才感觉到船身微微震动，应该是正在行进中。 “爸，我们现在去哪儿？”尚锦乡站起来，挺着肚子，边动体，一边问。 “到了你们就知道了，现在先去睡一会儿吧。” （更多精彩内容，请阅读《桃花源密码：海底天宫》） 《桃花源密码》为什么一定会火？ 1．一个小说会火，前提一定是故事好看 著名奇幻作家、原《九州幻想》执行主编骑桶人称赞本书：“文字老到，叙述十分流畅，故事悬念丛生，是一本绝对能让人一口气读完的好小说！” 2．火起来的大众小说都有一个“精彩故事”模式 近几年市场上没有出现畅销小说。其实大部出版人或许没有注意到，畅销小说其实是有模式的。《桃花源密码》主打的“桃花源”、“长sheng不老药”等中国神秘文化标签，与称霸市场很多年的《鬼吹灯》《盗墓笔记》《藏地密码》等超级畅销小说一样，都遵循了这个模式——隐藏在中国神秘文化符号之后的寻宝探险。 3．本书作者刚刚斩获「怪谈文学奖」最高奖 本书作者何殇是「怪谈文学奖」首位大奖得主。而这个「怪谈文学奖」是由著名编剧、出版社社长、影视公司制作人、主流文学杂志主编、百万大号主笔等权威人士投票选出的畅销小说奖项。这些权威人士都看到了本书作者何殇的“讲故事”潜力。 4．本书刚刚出版，已有数家影视公司找上门来 本书刚刚出版上市，浙江*派影业、上海*立影视等影视公司，已第一时间找上门来，洽谈影视合作。本书故事曲折离奇，结构庞大缜密，已经初步具有了超级IP的气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