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鲸国际大奖作家书系——狼口脱险

作者简介

内容简介

一 为我庆生今天，人们为 我举办了一场欢乐的生日聚 会。村子里的每个人都来了 。 我已经九十岁了。虽然 这些日子我走起路来背有点 驼，两膝和髋部也直打战， 但我还是能走到村子里。我 仍然喜欢享用一顿美餐，喝 上一杯上好的红酒——今晚 我就喝了不少。入睡不像往 常那么容易了，不过我也没 什么好抱怨的。我有那么多 可回忆的往事，有朋友们陪 在我身边，还有家人，那些 仍然健在的家人。一个鲐背 之年的老人还能要求什么呢 ？记忆力好是一件幸事。我 还记得见过的人与去过的地 方，只是容易混淆事情发生 的年代，我得花些时间试着 把它们梳理清楚。 村长发表了慷慨的致辞 ，称赞弗朗西斯·卡默茨上 校是一个伟大的人物，也是 勒普热和法国人民伟大的朋 友。他还表示弗朗西斯·卡 默茨上校与家人一同住在他 们这个法国小村子里，令他 们感到无比荣幸。小学生们 站在庭院里，手里拿着英国 国旗和法国三色旗，嘴里唱 着法国民谣《在亚维农桥上 》和英国儿歌《伦敦桥要倒 了》，拍着小手用英语和法 语唱《祝你生日快乐》。 一个小姑娘走上前来向 我献花，是红色、白色以及 近乎蓝色的鸢尾花。可爱极 了！村长说她是学校里新来 的女孩，最近刚从旁遮普搬 来这个村子。小姑娘气质娴 静高贵，说一口流利的法语 。“我是茹普雅庞·考尔。我 代表勒普热村所有的孩子， 祝您生日快乐！”我重复了 几遍她的名字，以保证念得 准确无误。 她微笑地看着我，告诉 我“考尔”的意思是“公主”。 她说，那些花儿是从她家的 花园里采的。 那一刻，我真高兴我们 回到了法国定居，但同时也 感到悲伤，娜恩和我们的克 里斯蒂娜，还有另外几个人 ，没有跟我们一起来。今天 ，我比任何时候都想念他们 。 不过，我还有保罗、妮 基和杰伊。一个很棒的儿子 和两个亲爱的女儿，还有已 经不再是小不点的小奇亚— —孙辈甚至比你自己的孩子 长得都快。我应该感恩。 是的，我心怀感激。然 而，我正处在人生的黄昏阶 段，一个夹杂着喜悦与悲伤 的黄昏阶段。 我突然感到疲倦，渴望 回到小屋里，回到自己的床 上，一个人安静地待着。我 跟所有的人挥手道别。杰伊 带我回到家里，扶我上了床 。她拥抱了我之后就离开了 。我有一帮多么好的孩子啊 ！他们是我的知心良友。 现在我一个人在这里， 在床上。夜幕已经降临，明 亮的月光照进窗口，教堂的 钟声宣告着午夜的到来。角 鸮大声鸣叫着，祝贺我生日 快乐。我在月光下微笑，身 体向后靠在枕头上。我知道 今晚我睡不着了。 这是一个用来回忆的夜 晚。我想回忆起所有今晚没 有参加我生日聚会的人，我 生命里所有的良伴——牵过 我的手的、抚摸过我额头的 ，以及帮我渡过难关的人。 我想再见到他们，再跟他们 相聚，再跟他们一起度过我 的一生——从我在沙坑里玩 耍的童年时代直到今天，九 十年的时光。 二 爸爸，你在吗，爸爸？ 你错过了一场精彩的生日聚 会。我想象着你的样子：你 穿着花呢西装坐在那里，留 着像鸟窝一样的大胡子，被 缭绕的香烟烟雾包围着。我 总是想像你一样写出优美的 诗歌、故事和戏剧，像你那 样睿智。你在绝大多数事情 上都极有智慧——但不是每 一件事。首先，你有太多的 孩子。四个女儿——玛丽、 伊丽莎白、凯瑟琳和珍妮— —她们全都爱大声笑闹，脑 子里装着各种鬼主意。后来 又有了我和彼得，你管我们 叫“男孩子们”。到处都是孩 子，大家绊来绊去的，把我 从沙坑里挤出去，并且没完 没了地演一些戏，而我总是 扮演一棵树，就因为我个子 高。 P1-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