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南旧事(上下)/名著导读名师中考试题训练与解析丛书](https://file.mhuoba.com/shop/3/100021/picture/book/20191102/14/20191102141440342.jpg)
出版社: 团结
原售价: 32.00
折扣价: 0.00
折扣购买: 城南旧事(上下)/名著导读名师中考试题训练与解析丛书
ISBN: 9787512647848
冯淑娟,中学语文特级教师,先后被评为“科研型教师”“五星级教师”“**教师”等。曾被中央电视台聘任为“中学生频道”名师讲堂授课教师,担任《教育科研》和《教育教学探讨》特约编委。现为北京市陈经纶中学语文教研组组长。 林海音(1918-2001年),****作家。曾担任“世界*报”实习记者,主持《联合报》副刊10年。一生创作了多篇长篇小说和短篇小说集,销量十分可观。其中小说《城南旧事》*为**。她所创立的纯文学出版社堪称***个文学专业出版社,曾出版了许多脍炙人口的好书。林海音积极****作家的作品,为**文学交流的做出突出贡献,其文学成就也获得中国大陆文学界的重视,北京中国现代文学馆曾于1997年以及2000年举办“林海音作品研讨会”。 林海音的创作是丰富的。她已出版了18本书。散文集《窗》[与何凡(夏承楹)合作]、《两地》《作客美国》《芸窗夜读》《剪影话文坛》《一家之主》《家住书坊边》,散文小说合集《冬青树》,短篇小说集《烛心》《婚姻的故事》《城南旧事》《绿藻与咸蛋》,长篇小说《春风》《晓云》《孟珠的旅程》,广播剧集《薇薇的周记》,另外有《林海音自选集》《林海音童话集》,编选《中国近代作家与作品》。此外,还有许多文学评论、散文等,散见于**报刊。
宋妈的*毛掸子轮到来掸我的小*了,小*上的 棱棱角角她都掸到了,掸子把儿碰在*栏上,格格地 响,我想骂她,但她倒先说话了: “还没睡够哪!”说着,她把我的被大掀开来, 我穿着绒褂裤的身体整个露在被外,立刻就打了两个 喷嚏。她强迫我起来,给我穿衣服。印花斜纹布的棉 袄棉裤,都是新做的,棉裤筒多可笑,可以直立放在 那里,就知道那棉花够多厚了。 妈妈正坐在炉子边梳头,倾着身子,一大把头发 从后脖子顺过来,她就用篦子篦呀篦呀的,炉子上是 一瓶玫瑰色的发油,天气冷,油凝住了,总要放在炉 子上化一化才能擦。 窗外很明亮,干秃的树枝上落着几只不怕冷的小 鸟。我在想,什么时候那树上才能长满叶子呢?这是 我们在北京过的**个冬天。 妈妈还说不好北京话,她正在告诉宋妈,**买 什么菜。妈妈不会说“买一斤猪肉,不要太肥”。她 说:“买一斤租漏,不要太回。” 妈妈梳完了头,用她的油手抹在我的头发上,也 给我梳了两条辫子。我看宋妈提着篮子要出去了,连 忙喊住她: “宋妈,我跟你去买菜。” 宋妈说:“你不怕惠难馆的疯子?” 宋妈是顺义县人,她也说不好北京话,她说成“ 惠难馆”,妈妈说成“灰娃馆”,爸爸说成“飞安馆 ”,我随着胡同里的孩子说“惠安馆”,到底哪一个 对,我不知道。 我为什么要怕惠安馆的疯子?她昨天还冲我笑呢 !她那一笑真有意思,要不是妈妈紧紧拉我的手,我 就会走过去看她,跟她说话了。 惠安馆在我们这条胡同的*前一家,三层石台阶 上去,就是两扇大黑门凹进去,门上横着一块匾,路 过的时候爸爸教我念过:“飞安会馆”。爸爸说里面 住的都是从“飞安”那个地方来的学生,像叔叔一样 ,在大学里念书。 “也在北京大学?”我问爸爸。 “北京的大学多着呢,还有清华大学呀!燕京大 学呀!” “可以不可以到飞安——不,惠安馆里找叔叔们 玩一玩?” “做唔得!做唔得!”我知道,我无论要求什么 事,爸爸终归要拿这句客家话来拒*我。我想总有一 天我要迈上那三层台阶,走进那黑洞洞的大门里去的 。 惠安馆的疯子我看见好几次了,每一次只要她站 在门口,宋妈或者妈妈就赶快捏紧我的手,轻轻说: “疯子!”我们就擦着墙边走过去,我如果要回头再 张望一下,她们就用力拉我的胳臂制止我。其实那疯 子还不就是一个梳着油松大辫子的大姑娘,像张家李 家的大姑娘一样!她总是倚着门墙站着,看来来往往 过路的人。 是昨天,我跟着妈妈到骡马市的佛照楼去买东西 ,妈妈是去买擦脸的鸭蛋粉,我呢,就是爱吃那里的 八珍梅。我们从骡马市大街回来,穿过魏染胡同,西 *厂,到了椿树胡同的井窝子,井窝子斜对面就是我 们住的这条胡同。刚一进胡同,我就看见惠安馆的疯 子了,她穿了一身绛紫色的棉袄,黑绒的毛窝,头上 留着一排刘海儿,辫子上扎的是大红绒绳,她正把大 辫子甩到前面来,两手玩弄着辫梢,愣愣地看着对面 人家院子里的那棵老洋槐。干树枝子上有几只乌鸦, 胡同里没什么人。 妈妈正低头嘴里念叨着。准是在算她**一共买 了多少钱的东西,好跟无事不*心的爸爸报账,所以 妈妈没留神已经走到了“灰娃馆”。我跟在妈妈的后 面,一直看疯子,竟忘了走路。这时疯子的眼光从洋 槐上落下来,正好看到我,她眼珠不动地盯着我,好 像要在我的脸上找什么。她的脸白得发青,鼻子尖有 点红,大概是冷风吹冻的,尖尖的下巴,两片薄嘴唇 紧紧地闭着。忽然她的嘴唇动了,眼睛也眨了两下, 带着笑,好像要说话,弄着辫梢的手也向我伸出来, 招我过去呢。不知怎么,我浑身大大地打了一个寒战 ,跟着,我就随着她的招手和笑意要向她走去。一可 是妈妈回过头来了。突然把我一拉: “怎么啦。你?” “嗯?”我有点迷糊。妈妈看了疯子一眼,说: “为什么打哆嗦?是不是怕——是不是要溺尿? 快回家!”我的手被妈妈使劲拖拉着。 回到家来,我心里还惦念着疯子的那副模样儿。 她的笑不是很有意思吗?如果我跟她说话——我说: “嘿!”她会怎么样呢?我愣愣地想着,懒得吃晚饭 ,实在也是八珍梅吃多了。但是晚饭后,妈妈对宋妈 说: “英子一定吓着了。”然后给我沏了碗白糖水, 叫我喝下去,并且命令我钻被窝睡觉。…… 这时,我的辫子梳好了,追了宋妈去买菜,她在 前面走,我在后面跟着。她的那条恶心的大黑棉裤, 那么厚,那么肥,裤脚缚着。别人告诉妈妈说,北京 的老妈子很会偷东西,她们偷了米就一把一把顺着裤 腰装进裤兜子,刚好落到绑着的裤脚管里,不会漏出 来。我在想,宋妈的肥裤脚里,不知道有没有我家的 白米? 经过惠安馆,我向里面看了一下,黑门大开着, 门道里有一个煤球炉子,那疯子的妈妈和爸爸正在炉 边煮什么,大家都管疯子的爸爸叫“长班老王”,长 班就是给会馆看门的,他们住在*临街的一间屋子。 宋妈虽然不许我看疯子,但是我知道她自己也很爱看 疯子,打听疯子的事,只是不许我听我看就是了。宋 妈这时也向惠安馆里看,正好疯子的妈妈抬起头来, 她和宋妈两人同时说:“吃了吗?您!”爸爸说北京 人**到晚闲着没有事,不管什么时候见面都要问吃 了没有。 P2-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