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6湖南儿童文学年度作品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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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简介

丁婆婆 汤素兰 1．丁婆婆和她的小屋 古陌岭是一条绵长的大山岭，山高林密，杂树丛 生。陡峭的山坡不时**出大片的花岗岩，让这座大 山*见险峻。 古陌岭南面，从山脚下开始，有一大片盆地，南 村就隐藏在这片盆地里。 说隐藏，并不是说南村有什么高人有藏匿大法， 能把一整座村庄藏起来。而是说这儿虽是盆地，但毕 竟是南方丘陵山地，不像北方的平原能一望无际，目 光直达地平线。这儿的盆地也是高低起伏的，当中不 时夹杂着几座小山。盆地边沿的山岭则层层叠叠，越 来越高，一直挨着天际。这些山岭就像一道道天然围 墙，把南村围在盆地中央。 因为目光所及都是山岭，没有大片平地，村人的 房舍只能单家独户，依山而建。所以，南村没有大的 屋场可以聚居。村民们住得很分散。虽然住得分散， 但相邻倒也并不十分远。邻里之间相距不过三十、五 十米，*远的也不过百米。但因为隔了山岭或者山坳 ，只能望见屋顶或者半堵矮墙。有时候听得见邻居家 的人声、鸣犬之声，却见不到邻居家的房子。 这样分散的家家户户，全靠路把大家联结起来。 南村的路都是蜿蜒曲折的小路，它们像有生命的精灵 ，伸展着自己的身体，爬进家家户户的屋场，将零落 、分散的人家联络成一个村庄。 丁婆婆住在村庄*僻静的角落。她的房子在西山 坳上，翻过西山坳，就是高耸的石峰山。翻过石峰山 ，就到了南村人从来没有去过的外州外省。 丁婆婆的房子在西山坳上，从南村的盆地望过去 ，房子仿佛挂在半山腰。丁婆婆的房子是三间平屋， 土墙青瓦。前面的屋墙上开了两个窗户，窗户周围的 土墙刷了醒目的白色石灰。远远望过去，两个窗户仿 佛两只大眼睛，周围的白色石灰好像古装戏里画在小 丑眼睛周围的**。 南村的房子一般都是青瓦红泥土墙，只有丁婆婆 的房子与众不同。那两片白色在夜里也能醒目地看到 。尤其当夜里丁婆婆房子的窗户里透出黄色的灯光的 时候，那两片白色就*加醒目。它们仿佛一对睁大的 眼睛，整夜一眨不眨地守望着南村。 丁婆婆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住在那儿的呢？谁也说 不清楚。丁婆婆在山坳的小屋里住上大半年，到了秋 天，树叶开始落了，大雁开始往南飞的时候，丁婆婆 会离开山坳上的小屋，翻过石峰山，到山那边外州外 省的女儿家里去过冬。丁婆婆走了，山坳上的小屋房 门紧闭着，屋顶上也不再升起炊烟。但因为有屋墙上 那两个鲜明的白色窗框，丁婆婆的房子就像一直张着 眼睛，白天黑夜把南村的一切都看在眼里。一直到春 天，燕子飞回来的时候，丁婆婆的小屋门又开了，她 又会出现在村子里。 丁婆婆走的时候是静悄悄的，谁也没有看见她走 ，村里的人只是在经过山坳的时候看见她的小屋紧闭 着门，每*煮饭的时辰，发现山坳上的小屋不再有炊 烟升起，才会想起：“哦，怪不得天这么冷呢，冬天 来了，连丁婆婆都上女儿家去了。” 虽然大家不清楚每年丁婆婆是哪**离开小屋的 ，但丁婆婆回来的那**总是**热闹。因为丁婆婆 回来的时候，会到村子里来找孩子们帮忙搞大扫除。 那**丁婆婆的家里充满了孩子们嬉戏打闹的笑声和 你追我赶的脚步声。孩子们虽说是去给丁婆婆打扫房 子，但其实并没有干什么活儿，只是拿着笤帚热闹一 番，房子里的灰尘没有扫掉，反而打碎了丁婆婆的碗 盏，撞翻了丁婆婆的柜子。但丁婆婆一点也不生气， 只是笑嘻嘻地在一旁看着大家。孩子们一直玩到太阳 落山，山坳下的村庄里响起大人们喊孩子回家吃晚饭 的声音，孩子们才陆陆续续离开。丁婆婆给每个孩子 一粒五色糖作为报酬。孩子们把五色糖放在嘴里，舍 不得嚼碎了，让糖慢慢地在舌头上融化。当这粒五色 糖融化的时候，孩子们的口中不只有糖的甜味，还有 花的香味。具体是什么花的香味，一下子谁也说不清 楚。要仔细地辨一辨，才知道有山坡上野刺玫的味道 ，有田埂下野紫薇的味道，有自家院子旁栀子花和月 季花的味道，也有早春山岗上木兰花的味道和夏*荷 塘里荷花的清香。*细心的孩子甚至还能品出春天田 野里小小的白色荠菜花的味道和秋*田埂下野**的 味道、小路旁蒲公英的味道……含着这一粒五色糖， *调皮的孩子也会安静下来，细细地品味。为了让这 味道在舌头上留得久一点，有些孩子回到家里连晚饭 也不吃。 P3－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