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虫记(少年版)
作者简介
法布尔,法国昆虫学家,动物行为学家,文学家,被世人称为“昆虫界的荷马”“昆虫界的维吉尔”,1823生于法国南部的一个农民家庭。通过勤奋自学,法布尔先后取得了教学学士学位、物理学学士学位、自然科学学士学位和自然科学博士学位。1879年,《昆虫记》**卷出版,在以后的三十余年里,终于撰写出10卷本科学巨著——《昆虫记》。1910年,晚年的法布尔因此书获得诺贝尔文学奖的提名。 1915年,法布尔逝世,享年92岁。
内容简介
蝉:自由的歌者 1.蝉和蚂蚁 传说造就名声。比如蝉,在昆虫世界里,还能有谁比它*出名?它是热 情似火的歌者,对未来却缺乏远见,于是被蚂蚁极尽嘲笑。 拉封丹的这个寓言家喻户晓:整整一个夏天,蝉不做一点事情,只是终 *站在树梢上歌唱,而蚂蚁则忙于储藏食物。冬天来了,当蚂蚁把储备的* 潮食物放在太阳下晒时,一只饥饿的蝉前来乞讨,结果他遭到了难堪的待遇 。 蚂蚁骄傲地问:“你夏天为什么不收集一点儿食物呢?”蝉回答道:“ 夏天我要歌唱,太忙了。” “哈哈,你夏天唱歌吗?”蚂蚁毫不客气地回答,“好啊,那么你冬天 可以跳舞了!” *终,这只可怜的蝉饿死了。 这个寓言当然是造谣。蝉并不是乞丐,虽然我不得不承认,作为邻居, 它们实在是太讨厌了。每到夏天,我门前两棵粗大的梧桐树的绿阴总会吸引 成群成阵的蝉前来安家,从*出到*落,它们声嘶力竭地歌唱,那粗鲁的叫 声汇成嘶哑的交响乐,吵得我头昏脑胀。在这无休无止的鼓噪中,我根本无 法思考。如果我不抓紧利用早晨的时间,这**就算完了。 有的时候,蝉与蚂蚁也确实打一些交道,但是我知道,它们的关系与拉 封丹的寓言所说的刚刚相反。蝉从来不需要依靠别人的施舍生活。它从不到 蚂蚁门前去乞食,相反的倒是蚂蚁,虽然它把一切可以食用的东西都囤积起 来,可有时候还会饥肠辘辘地去向蝉哀求。我说的是哀求吗?不,这还不确 切,因为有借有还从来不是蚂蚁的习惯。它剥削蝉,掠夺蝉,简直就是一个 强盗。 还是让我来把这个抢劫的过程解释清楚吧,这是一个历史疑难问题,至 今没人弄明白。七月的午后,热浪滚滚,让人窒息。我们这里的昆虫如同* 难的平民,干渴难忍,打不起精神,它们失望地在已经枯萎的花朵上转悠, 徒劳地寻找一点点能够解渴的汁液。可蝉却对这水荒一笑了之,它尖尖的嘴 像一种微口径钻孔器,刺进自己饮之不竭的酒窖。它停在一根灌木的树枝上 ,一边不停地唱歌,一边在坚硬光滑的树皮上钻孔。它纹丝不动,聚精会神 ,**沉浸在歌唱和琼浆之中。 假如我们多看一会儿,就可以看到意外的悲惨事件发生。因为邻近有许 多口干舌燥的昆虫在游荡,它们大都是黄蜂、苍蝇、天蛾、珠蜂、金匠花金 龟子等,而*多的则是蚂蚁。很快,它们就发现了蝉用嘴挖出的井里流出的 浆汁,于是纷纷跑去*食。 体型较小的昆虫,为了靠近泉源,就偷偷地钻到了蝉的肚子底下,而蝉 实在是太温厚老实了,它很大方地撑起身子,让这些小东西过去。体型较大 的昆虫则不耐烦地跺着脚,飞快抢到一口就赶紧跑开,蹩到邻近的枝桠逛一 圈。当它再转回头来时,便有些胆大妄为了——它忽然就成了强盗,想把蝉 从井边赶走。 在这伙强盗中,*不肯罢休的要算蚂蚁了。我曾见过它们紧咬蝉的腿脚 ,拖住它的翅膀,爬上它的后背,抓挠它的触须,甚至有一次一个凶悍的强 盗,竟然在我的眼皮底下抓住蝉的吸管,想把它拔出来。 就这样,庞然大物的蝉被这群强盗侏儒们搅扰得失去了耐心,不得已抛 开自己所钻的井。它向这些拦路抢劫者撤了一泡尿就悄然逃走了。可是蚂蚁 对这**的蔑视根本不放在心上,因为它们的目的已经达到,成了这口井的 主人。不过这口井失去了使其转动的水泵,也干得很快,浆汁立刻被吸光, 过早地干涸了。 于是蚂蚁们再找机会去抢劫别的蝉,以图第二次的痛饮。 你看,真正的事实不是与那个寓言里虚构的角色相反吗?蚂蚁是顽强且 霸道的乞丐,而勤苦的生产者却是蝉呢! 另外一个细节*能说明这角色关系的颠倒。五六个星期过去了,在无忧 无虑地度过了这一大段的快乐时光之后,歌唱的蝉耗尽了生命,从树枝上落 了下来。它的尸体被太阳晒干,被行人践踏,*后被每时每刻都在四处寻找 猎物的强盗蚂蚁碰上了。它们将这丰盛的食物撕开,肢解,咬碎,化作细渣 ,以便进一步充实它们的储藏室。人们还能经常看到垂死的蝉,它的翅膀还 在尘土和轻风中微微颤动,一队蚂蚁就已经在一下一下地拉拽,一点儿一点 儿地移动它了。这时的蝉真是悲惨无比。蚂蚁这个肉食者的习性,体现了两 种昆虫之间的真正关系。 我有很好的环境可以研究蝉的习惯,因为我与它们生活在一起。七月来 临,它们就占据了我屋子门前的那棵树。屋里,我是主人;门外,它就是* 高的统治者了。不过它的统治实在是吵吵嚷嚷、气焰嚣张,让人很不舒服。 夏至的时候,**批蝉出现了。在有太阳光普照又被行人踩得很结实的 小径上,出现了好些圆孔,与地面相平,大小约如人的手指。那是地洞的出 口,蝉的幼虫就是通过它们从地底下爬出来完成蜕变的。蝉的幼虫有**锐 利的工具,可以按需要穿透泥沙和干土,它们尤其喜欢从*坚硬和干燥的地 方钻出来。 六月的*后几天,我开始勘探那些地洞。地面很硬,我不得不用镐来挖 掘。洞口是圆的,直径差不多两厘米半。让人奇怪的是,洞口周围一点杂物 也没有,包括泥土。大多数的掘地昆虫,例如屎壳郎,总在它的洞巢外面放 一堆土。这大概是由于它们工作方法不同的缘故。屎壳郎的工作是从地面开 始的,所以把掘出来的泥土堆积在地面;但蝉的幼虫是从地底下钻出来的, 不可能把土堆到门前,因为这门还没有造好。 蝉的隧道大都深达四十厘米,畅通无阻,我试图寻找在挖掘隧道时产生 的泥土,但事实证明这不过是徒劳:任何地方都看不到一点土堆。洞底是个 死胡同,形成一个略微宽敞的小穴,四壁平坦,从地洞的深度和直径来看, 挖出的土方应该有两百立方厘米左右。这些泥土都搬到哪里去了呢?为什么 墙壁不会坍塌下来呢? 让我们观察刚刚爬出地洞的幼虫。它们几乎总是或多或少地沾着泥浆, 有时干一点,有时湿一点,爪子则像是戴着泥手套,背上也满是黏土。它就 像是通阴沟的人,刚刚搅完泥浆,可它们又明明是从**干燥的土里钻出来 的。 P1-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