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之下(4)-红尘剑仙

作者简介

"三九音域 1999年出生于江南，青年作家，处女座。 2021年度中国网络文学影响力榜新人榜上榜作者。 代表作：《我在精神病院学斩神》《超能：我有一面复刻镜》《我不是戏神》"

内容简介

"第二卷 深红夜幕 ｜第八篇｜ 通灵少女 485 细长的睫毛微微颤动，无声之中，躺在地上的幽灵少女睁开了眼眸，目光恍惚片刻，余光瞥到自己周围的几道身影，猛地从地上站了起来，清冷的面容上写满了愤怒与警惕。 “你不要紧张，江洱。”林七夜看到少女被吓到的模样，温和地开口，“我们不是‘信徒’的人，我们都是守夜人。”他从口袋中取出自己的纹章，轻轻放在地上。他知道江洱没有实体，无法抓住这枚纹章，索性就放在地上让她仔细地观察。江洱眉头皱了皱，犹豫片刻之后，缓步走上前，蹲下身打量起地上的那枚纹章。 “你真的不用这么紧张。”林七夜再度开口，“如果我们是‘信徒’的话，你就不会有机会睁开眼睛了，就算你是片磁场，我们也会想办法将你抹消。” 江洱看到纹章下方刻着的名字，微微一愣。她抬头注视着林七夜的眼睛，双唇轻启，无声地说着什么。屋子的角落，那原本已经断线的老旧电视再度打开，噪声在空中回荡。“你，是林七夜？”密集的噪声逐渐消退，电视的音响中，传来了少女的声音。她的声音在老旧硬件的磨损下显得有些失真，但从她的语气中，依然能听出惊讶的情感。林七夜这才反应过来，现在的江洱只是磁场，根本就没有声带，也无法通过说话来和他们交流，只能依靠附近的电子设备模拟自己的声音。 “你知道我？”林七夜反问。 “我在集训营的时候听说过你的名字，三年前那届新兵中，你是第一名，打破了多项纪录，传闻中是超越‘假面’小队队长王面的顶尖天才。”江洱认真地说道。 林七夜、百里胖胖、曹渊对视一眼，都看出了对方眼中的惊讶之色。 “你是哪一届的？”百里胖胖疑惑地问道。 “去年那届。”江洱顿了顿，“结业的时候，我也是新兵第一名。” “你去年才加入守夜人？”曹渊诧异地开口，“也就是说……你是我们的学妹？” “守夜人哪里来的学妹之说，只能说是后辈。”百里胖胖感慨道，“想不到，一晃我们都结业三年了，也成了后辈眼中的前辈……啧，这感觉还挺不错的。对了，江洱妹妹，你在集训营的时候有没有听过在林七夜的身边有一个叫百里胖……呃，百里涂明的有名前辈？” 江洱沉吟片刻：“传说在双神代理人林七夜的身边，有两个关系很好的兄弟，一个是地主家的傻儿子，一个是喜欢人妇的曹贼……你是哪一个？” 百里胖胖：“……” 曹渊：“……” “我们还是聊回正事吧。”林七夜轻咳了一声，替两人化解尴尬的处境，“江洱，这里……究竟发生了什么？” 江洱转过头，看向一片狼藉的屋子，双眸逐渐灰暗了下去。“十多天前，那天没有‘神秘’的案件，我们和往常一样，在办公室里玩推理游戏。然后，一个男人牵着一条狗从那里走了进来。”她伸出手，指向那扇充满磨砂质感的玻璃门。“他进门之后，就很苦恼地和我们交谈起来。据他所说，他是一个在工地干活儿的工人，有一个很要好的兄弟，他们一起在工地干活儿。但是工头为了缩减成本，滥用质量极差的脚手架，导致他兄弟从高层坠落，不治身亡。他想要委托我们去搜索相关的证据，替他兄弟主持公道。” “听起来好像没什么不对。”曹渊疑惑。 “一开始，我们也以为这只是一桩普通的委托，但是很快就发现了不对劲。”江洱继续说道，“虽然他身上穿着破旧的工装，鞋子上也满是污泥，但是手掌太干净了，根本就没有老茧，皮肤很白，不像是长期经受风吹日晒的人应该有的皮肤。而且他走进屋子的时候，鞋底的泥依然能在地上踩出印子，泥很新，就像是刚从工地里小跑过来一样，但他所说的那支施工队，最近在城西那边施工，城西到这里，就算坐地铁也要一个多小时，这么长的时间泥应该早就干了，根本不可能留下脚印。也就是说，他是特地去附近的泥地踩了一圈，再过来的……” “不愧是一群侦探。”百里胖胖感慨道，“然后呢？他是‘信徒’的人？” 江洱摇了摇头：“他牵的那条狗才是。” “……” “我们本身就是推理爱好者，几乎所有人都察觉到他有问题，但我们没有往‘信徒’那个方面去想。我们揭穿他的谎言之后，他叹了口气，然后松开手中那条狗的绳索。后来，那条狗身形暴胀，变成一只巨大的恐怖的怪物，从外形上来看有点像是地龙，气息很强，绝对是‘克莱因’那个级别的存在。它张开嘴咆哮的时候，我们的精神力就像是被某种力量扯出了身体，禁墟的运转都停滞了，然后它就疯狂地冲到我们的面前，再然后……”江洱闭上了嘴巴，没有继续说下去，电视机的音响再度被噪声掩盖。所有人都能猜到，后来发生了什么。空气陷入了一片死寂。 林七夜沉默许久，缓缓问道：“那么，你是怎么知道那条狗是‘信徒’的？” “身体被那只狗撕碎之后，我以为自己死定了。后来，我沉入黑暗的意识又苏醒了过来，直到那时我才明白，我的禁墟真正的能力……”江洱伸出手，轻轻拂过地板，手指恍若无物般穿透地板，又完好地从地板中抽出来。“‘通灵场’，不仅是操控磁场的能力，更是将自身的意识与精神转化为磁场的能力，即便肉身死亡，但只要大脑掌控精神力的那片区域没有彻底腐烂，我的意识与精神依然能以磁场的方式存在。我从死亡中苏醒后，听到了那一人一狗的对话。那个男人，称那条狗为……第一席。” 486 “第一席……”曹渊的眉头微皱，“‘信徒’的第一席，是条狗？” “那不是狗。”一旁，一直沉默的周平突然开口，“听描述，那应该是一条风脉地龙。” “风脉地龙？”听到这个名字，林七夜瞬间想到自己诸神精神病院中的红颜，如果没记错的话，红颜就是一条炎脉地龙。 “地龙，是所有‘神秘’中，生命层次站在金字塔顶端的存在，也是种族天赋的潜力极度靠前的一个物种。根据它们的能力不同，可以划分为风脉、炎脉、土脉与幻脉四种类型。其中，风脉地龙的能力被称为‘魂罡风’，能够吹散虚无缥缈的精神力，从而做到遏制禁墟……” “吹散精神力……这也太变态了吧？这不就相当于封锁了敌人的能力，而自己还能使用能力？”百里胖胖忍不住开口。 “其实也没有那么无解。”周平平静地说道，“风能吹起一汪池塘，却无法吹起一片大海，只要精神力的总量足够庞大，即便它能吹起些许风浪，也影响不了什么。” “足够庞大……”林七夜叹了口气。那可是一条“克莱因”境的风脉地龙，就连“无量”境的黎虹队长都被控制住了，如果他们碰上，能有几成胜算？不过，既然每一脉的地龙都有自己的特殊能力，那为什么在津南山的时候，红颜没有使用呢？“前辈，我以前见过一条炎脉地龙，不过它好像没有什么特殊之处啊？跟风脉地龙比起来，炎脉地龙是不是很弱？”林七夜开口问道。 周平看了他一眼：“你见过的那条炎脉地龙，到达‘无量’了吗？” “没有。” “地龙的种族天赋，只有在晋升到‘无量’的时候才会开启；如果没有晋升‘无量’的话，那就是一条会吐火的地龙而已，风脉地龙也是如此。” 林七夜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看来，不是红颜弱，而是境界还没到啊。 “你们是高层派来调查这件事情的吗？”屋子的角落，老旧电视机再度发出少女的声音，飘在半空中的江洱目光扫过众人，微微摇头，“虽然你们很强，但还是不可能打赢那两个人的……这需要特殊小队介入。” 林七夜等人的表情古怪起来。“嗯……虽然我们可能确实打不过风脉地龙，但我觉得，没有必要动用特殊小队了。”百里胖胖看向一旁的周平。有剑圣在，什么四脉地龙，什么“信徒”，加起来也不够他一剑砍的。 “总之，我们先把这里处理一下，然后把情况汇报给高层。”林七夜说道。 008小队一位队长、五位队员全部葬身于此，林七夜自然不可能放任不管。追杀那一人一狗固然重要，但在那之前，他必须将这些战友的尸体收起，不能让他们就这么暴尸荒野。百里胖胖下楼去联系棺材和车辆，曹渊则开始记录现场，将这里的情况上报到高层。等到棺材全部送到之后，林七夜等人一个个将尸体抬入棺中，江洱抱着膝盖缩在屋子的角落，看着那一个个熟悉的“人”被搬入棺材，精神有些恍惚。虽然她来008小队不过一年，但很喜欢这里的环境，无论是侦探文化还是轻松愉悦的氛围，都让她感到很舒服。一开始，她并不是一个推理爱好者，根本没看过几本推理小说，是黎虹队长兴奋地抱着小山般的书跑到她的面前，给她挨个推荐每一本推理小说，甚至点评其中的手法，还列了一个长长的清单，提醒她阅读顺序。平日里其他队员都在激动地探讨推理，所以出于好奇，江洱也尝试着去读书，逐渐沉迷于其中精妙的手法与逻辑。然而，黎虹队长送给她的书才看了不到一半，她还没来得及依靠推理来融入这个大家庭，008小队就永远地消失了。 面色苍白的黎虹被搬入深色的棺材中，冰冷僵硬的躯体之下，是一颗永远不会再跳动的心脏。江洱抱住自己，坐在屋子的角落，她想哭，却哭不出来。她连泪腺都没有。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些尸体被抬走，无尽的悲伤与痛苦在她的心中翻滚。头顶的灯光、角落的电视，还有挂在墙上的电子时钟，都发出“滋滋”的电流声。 林七夜注意到了她的异常，犹豫片刻之后，想要去安慰一下，就在这时，迦蓝对着他摇了摇头。“都是女孩子，我去吧。”迦蓝迈开步伐，随后像是想到了什么，先将角落的电视抱起，然后再向缩成一团的江洱走去。她抱着电视坐到江洱的旁边，眼眸之中浮现出温柔之色，默默地看着身前忙碌的众人，怀间的电视上雪花飘荡，两人嘴唇开合，轻声说了些什么。随后，江洱转头，怔怔地看着迦蓝的侧颜，似乎愣在了原地，眼中满是错愕与惊讶。她们说了什么，除了彼此，没有人知道。 百里胖胖和曹渊抬着最后一口棺材，走到屋子的角落，看着那被掩埋在杂物之间的模糊尸体，两人一时之间不知如何是好。这具尸体，是江洱的。当着人家的面，收人家的尸……总感觉这么做不太好。 “这……怎么办？”百里胖胖小声地问身旁的林七夜。 江洱走到自己的尸体面前，双唇微微抿起，似乎在纠结着什么。 “把身体抬走的话……对你会有影响吗？”林七夜试探性地问道，没有用“尸体”这两个字眼。 “嗯。”江洱的声音从电视中传来，“我只是由大脑释放出的一股磁场，只能在身体周围一公里的范围活动。” 林七夜的眉头皱了起来。也就是说，如果把这具尸体和其他队员一起下葬的话，她这辈子都只能被束缚在墓碑旁了？一个意识清醒的少女，却只能永远地被禁锢在自己的墓碑旁……怎么想，这都太残忍了。 “那，就先把你抬到我们的住处，怎么样？”林七夜问道。 江洱点了点头，但神情依然有些犹豫。 迦蓝像是看出了什么，她凑到江洱的身边，小声地问道：“你是不是担心……自己的样子？”江洱默默点头。说到底，她只是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女。这个年纪，正是风华正茂，享受青春的美好年纪。可……她的死状太惨了。在众目睽睽之下，要将她那已经血肉模糊、腐烂发臭的躯体抬出来然后放在棺材里，对她而言，无疑是一种自尊心上的打击。她不敢，也不愿去面对这样的自己。迦蓝微微一笑：“如果是这样的话，我可以给你推荐一个人，在这方面，他是行家。” 江洱转过头，疑惑地看向迦蓝。 半分钟后，安卿鱼站在江洱的身前，这个文静的大男孩推了推眼镜，脸上浮现出腼腆的笑容。“放心，迦蓝姐说得没错，我……确实是专业的。” 487 安卿鱼站在屋子的角落，专注地看着那具血肉模糊的尸体，指尖操控着丝线一点点地缝合起来，拼接成一副完整的身体。迦蓝目睹这副身体的惨状，默默地将头挪到一边，不忍再看。这么做不是因为她觉得恶心，而是太在意江洱的感受了，自己的身体成了这副模样，没有哪个少女会想要让别人看到……更别说盯着看了。迦蓝转过头，发现曹渊和林七夜还在看，顿时生气地说道：“都把头转过去！” 林七夜等人这才反应过来，纷纷背过身去，神情有些尴尬。江洱怔怔地看了迦蓝片刻，眼中浮现出感激之色，随后又将目光落在那个替她收尸的清秀少年身上，双唇微抿……他……真的不会觉得恶心吗？如果是正常人看到这样一具尸体，只怕早就忍不住跑到墙角吐起来了吧？安卿鱼像是察觉到她的目光，微微抬起头，温和地笑了笑。“磁场化的能力，应该无法一直存在吧？”安卿鱼打破尴尬的氛围，一边缝合着尸体，一边问道。 “嗯。”少女失真的声音从电视机中传来，“我之所以存在，是因为身体中大脑磁场还没有消失，等到大脑彻底腐烂之后，禁墟的施展也就会终止……”终止的结果会怎么样，她没说，但他们心里已经有了答案。 “人死之后，大脑不是会直接死亡吗……”曹渊好奇地问道。 正在缝合尸体的安卿鱼摇了摇头：“人死之后，大脑从生理的角度来说是会死亡，但是磁场短时间内并不会消散，这也是为什么很多传闻说人死后不会立即失去意识。不过对于普通人来说，他们没有精神力，磁场的消散速度会很快。而且就算磁场还没有消散，他们也无法在那种状态下做些什么，但如果是一个拥有‘通灵场’的人类，那就不一样了。‘通灵场’本身就能够控制磁场，能够遏制住原本不可逆的磁场消退，甚至能够动用精神力来增强自身的磁场，并控制它们以另外一种形式出现……也就是所谓的幽灵。”安卿鱼将缝合完毕的尸体抱起，轻轻地放在棺材之中，继续说道，“但问题是，虽然‘通灵场’能够保持意识以磁场的形式存在，但其本身还是一种禁墟。禁墟来源脑部某个隐秘区域，随着时间的流逝，大脑终究会腐烂，到那时，‘通灵场’会被强行结束，以磁场形式存在的意识自然也会消散。” 林七夜的眉头微皱：“那这个时间，大概是多久？” “对一般人来说，也就是几天的工夫，但我们的大脑有精神力温养，腐烂速度会很慢，从现在的状态来看，她的这颗大……喀，她大概还能维持三天的时间。” “三天……” 林七夜转过头，看着那个飘浮在半空中的白裙幽灵少女，目光复杂起来。她，只能再活三天吗？众人的心中都有些悲伤。从年龄上来说，江洱是在场众人中最小的，也是林七夜等人的后辈，刚加入守夜人一年就以这种形式死去，实在是……江洱似乎早就有了心理准备，但听到这个数字，眸中还是闪过一抹淡淡的哀伤。她的目光扫过众人，察觉到气氛的沉重，双唇微抿，随后嘴角浮现出一抹笑容。“能够等到你们，把008小队遇害的真相传递出去，我的任务就已经圆满完成……就算是消失，也没有什么遗憾了。”她的声音混杂在电流声中，显得有些单薄，又有些凄婉。 安卿鱼见氛围突然沉重起来，苦笑着摇了摇头：“你们这是什么表情？我刚刚说的，是自然情况……” 众人一愣，安卿鱼转过身，看着江洱的眼睛，文静的面孔上浮现出淡淡的笑容：“你，想要永生吗？” 临唐市，郊区，黑色的厢车在一栋两层洋房前停下，曹渊和百里胖胖扛着一口黑棺，向着屋内走去。安卿鱼选了一个比较宽敞的空房间，将里面的家具搬开，开始布置自己的试验台。 “卿鱼，你真的能救她？”林七夜走到安卿鱼身边，诧异地问道。 “她现在面临的问题，不过是大脑机能的丧失罢了。”安卿鱼微笑说道，“只要将她的大脑保鲜，禁墟就能够一直运转，她自然也就不会消失。给尸体保鲜……我可是专业的。” 厢车中，一道白影从车顶飘出，江洱看着头顶的阳光，眼神有些迷离。这是她十多天以来，第一次见到阳光。她已经快忘了光的形状。没有身体的她，再怎么注视太阳眼睛也不会酸。她浮在空中许久，才缓缓穿透墙壁，进入自己身体所在的房间之中。 此刻，她的棺材已经被摆上了试验台。 “你需要多久？”林七夜问道。 安卿鱼沉吟片刻：“5小时。” “好……”林七点头，“那你在这儿帮江洱处理身体，我们出去调查线索。”说完，林七夜似乎又想到了什么，“你的鼠潮能调过来吗？” “这里距离沧南太远了，短时间内调不过来。”安卿鱼摇了摇头，“不过，我能从这里开始重新布置‘鱼种’，让它们自行传播。” “想要形成覆盖全市的规模，大概需要多长时间？” 安卿鱼想了想：“48小时。” “这么快？” “之前在仓库的时候，我顺便给‘鱼种’做了些改良。”安卿鱼微笑。 “好，那你可以开始布置鼠潮了，如果我们调查不顺利的话，就只能动用天罗地网了。”林七夜拍了拍安卿鱼的肩膀，便反身走出了房间。 安卿鱼将房门关起，打开实验室的灯光，从黑匣中取出一些奇形怪状的工具，依次摆在一旁。他披上大褂，指尖轻勾，无形的丝线便抬起黑棺的棺材板，将那副身体放在了解剖台上。他转过头，看着飘浮在书架旁的白裙少女，推了推眼镜，温和地开口：“准备好了吗？”" 网络原名《我在精神病院学斩神》，番茄小说网高人气作品，口碑作者三九音域成名之作，200多万人在读，100多万读者在线点评，均分9.8，各大图书博主热推作品！ 新增三千字独家番外《叶梵他化自在》。 若黯夜终临，吾必立于万万人前，横刀向渊，血染天穹！ 大夏境内，神明禁行！